短篇纯爱小说《夹着棒棒糖的手微微颤抖》的主角是常之筠李将,是作者梅三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小说主要讲述了:常之筠最近很是不开心,因为他竟然多了一个alpha老攻,当他见到李将之后,他发现他的老攻竟然还是一个饭桶?
《夹着棒棒糖的手微微颤抖》精选:
他的东西不多,不到一个小时就收拾完,被运下楼装车送回家。
明天才正式开学,但常之筠还是选择留在了学校,他回家也没事干,还不如在学校呆着,至少能和人说说话。
虽然就他这些舍友的样子来看,如果聊天铁定免不了被强行摘瓜吃。
吃完午饭回去的路上,常之筠望着他这一个个眼中流露出对八卦的渴望且如狼似虎的舍友,很没出息地跑了。
他跑的理由很正直——社团小聚,他作为社长的左膀右臂必须到场。只是他舍友们不知道的是,聚餐的时间其实定在晚上。
常之筠躲开他们后,便去了社团平时活动的画室。
学校的画社有自己专用的小画室,虽然还未正式开学,但画室应该已开了门。
常之筠推门进去时,卓一雯正在看画。
屋里有些热,她只穿着一身雪青色的针织连衣裙,肩上披着一件薄薄的羊毛披肩,静静地站在窗边,垂眸看着手中的画。
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她转过头,露出一张清丽秀气的脸,神情淡淡地看向门口。
见来人是常之筠,她明显一愣。
常之筠心里咯噔一声,转身想跑,还没来得及迈几步,就被后面伸来的一只雪白的胳膊猛地拦住脖子。
“常之筠!”美女姐姐怒喝:“你还敢过来!”
“我、我可以解释……”
他底气不足地说,想要挣脱对方的桎梏,但显然挣扎无效,常之筠一脸生无可恋地被卓一雯单臂夹着,毫不留情地拖进了屋里。
卓一雯今年大三,是韦溪的大表姐,因为韦母常常出差不在家,她大部分时间都和孤苦无依的韦溪住在一起。
由于放假后就回了老家,卓一雯前几天才回帝都,而常之筠当时恰好发烧,错过了她的接机时间,连带着元宵节当天也放了他们两人的鸽子。
为这事,常之筠挨了卓姐姐好一顿蹂躏才令她消了气,被放开时头发都炸成了花。
“我又不是故意的……”常之筠捂着自己被揉搓的红红的脸蛋,有点委屈。
“哼,人家才不管。”卓一雯可傲娇地叉腰。
都说每个高冷女神都有女神经的一面,卓一雯也不例外。
常之筠是先从社团里认识的她,再被韦溪告知这人其实是他姐姐,混熟后简直深受其害,有事没事就要和韦溪排排坐被揉脸,毫无人权可言。
这厢正闹着,画室里又进来了人。
“社长和之筠都在啊。”那男生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我还以为今天不会有人来。”
来人是常之筠隔壁班的同学,姓佟名浩,和他都是药学专业的学生,但由于这人上个学期才加进画社,常之筠对他并不是很熟悉。
因此他只是礼貌地回应了一下后,就没再和他有别的交流
更何况他和那男生不熟,甚至总记不得他的姓到底是念tong还是dong,为了避免暴露自己早忘了人家名字的事实,常之筠打完招呼便一个人去找自己的画具。
他放假时只带了一部分回家,其余的画材还都在画室里的储柜里放着,过了一个月,颜料盒和笔帘上都覆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一抹就是一手灰。
手边没有别的清洗工具,他只能用随身带的卫生纸随便擦了擦。
“你今天要画什么吗?”耳边突然响起佟浩的声音。
常之筠回过头,那人正站在自己的侧后方,与自己挨得挺近, 好奇地看向他手里的画材。
常之筠不太习惯和生人靠这么近,趁着拿调色盘的机会不动声色地往一旁躲了躲:“随便画画。”
这个男生算是性格偏外向开朗的那一类型,刚来画社就很快跟大家打作一团,而常之筠的交友圈很窄,自己也没有扩列的念头,因此除了必要的接触,很少和他有交流。
以往偶尔的时候,佟浩会围在一旁看他画画,顺便问东问西,他似乎比较喜欢水彩,但大概是画社里画透明水彩的人并不多,他总过来问自己。
常之筠虽然不喜欢自己画画时被人打扰,也只能硬着头皮给他指导。
尽管他并不是很明白,这人在画社里都呆了半个学期了,怎么还是什么都没画出来过。
今日闲来无事,常之筠本来是想安安静静地画会儿画,但佟浩一围过来,他又不是那么想画了。
卓一雯刚才出去一趟给他带回了清洁画具的小方巾,他便拿了几条,找个地方坐下细细地擦拭颜料盒。
佟浩坐在他对面,先是玩了会儿手机,而后放下手机半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看他擦盒子。
看着看着,他忽然问道:“你订婚了?”
常之筠一愣,瞄了眼左手的订婚戒,心说这戒指果然是个麻烦,不戴不行,一戴则不知道他订婚的也都知道了。
这样想着,他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是。”
佟浩沉默了片刻
“……对方是怎样的人。”
笔帘上有一小块残留彩墨怎么也擦不掉,常之筠皱起眉盯着那片黑斑,头也不抬:“你不认识。”
那边没再出声。
常之筠后知后觉,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太好,他抬起头,发现佟浩正望着他的手发呆。
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上除了个脏笔帘和方巾,似乎也没什么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察觉到常之筠在看他,佟浩略显慌忙地移开视线,猛地站起身,凳子在地上拖行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抱歉,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说罢,他就匆匆忙忙地转身走了。
常之筠有些奇怪他情绪的突然变化,但毕竟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于是很快便转移了兴趣,继续奋力擦着笔帘上的黑色污渍。
常之筠下午刚回家没多久,李将就气势汹汹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那样子明显火气挺大,大概是工作上的事。
常之筠正在系围裙准备做饭,见此有点不敢搭话,但等那人路过自己时,他还是小声地问了一句吃饭吗。
李将动作一顿,回头瞪他一眼,语气很冷硬:“不吃!”
不吃就不吃。
好心问一句还要被凶,常之筠小脾气也上来了,说不吃就不吃,真的一口没给李将做上。
等他茶足饭饱,收拾完餐具去了趟二楼又回来时,就看到李将站在灶台前,把锅盖一个个掀开看。
他听见动静回头,看到厨房门口的常之筠,表情不自在起来。
“就……真的一口没剩?”
他的语气还是凶巴巴的,但表情看起来却莫名有点期待还剩一口饭的样子。
常之筠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地去拿围裙。
行吧行吧,他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