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宸姜南栀季冬灵》又名《南风未诉夜阑珊》:1980 年江城卫生院,爆破事故唯一幸存者姜南栀醒来,失踪五年的丈夫顾云宸意外现身病床边。他态度礼貌却透着冰冷,递上认罪书,以女儿性命相逼:“签下它,你女儿就能活”,还冷漠地开始 10 秒倒数。姜南栀攥着纸张呼吸困难,过往视他为温柔榜样、教女儿效仿的认知彻底崩塌,才明白从前的温情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顾云宸姜南栀季冬灵》精选:
顾云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这几日家里格外安静,没了姜南栀的声音,他应该开心,可心里反倒像是堵了一团棉絮,闷得发慌。
他起身走到杂物间门口,门虚掩着,里面还堆着姜南栀母女的行李。
那日让她滚出去时话说得决绝,可真见她走得干脆,反倒有些不自在。
他原本想着,等气消了还是把孩子的手术做了,毕竟医者仁心,他并非绝情到连个孩子都不管。
推开门,灰尘在阳光里浮动。
顾云宸弯腰去拎掉在地上的帆布包,拉链卡住了,他用力一扯,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掉在脚边,领口处绣着个小小的栀字,那是他出国前送给姜南栀的,当时她说喜欢这种低调的样式。
顾云宸的手顿在半空。
这衬衫他记得清楚,是他特意托人在国外买的料子,国内少见。
当时给季冬灵做衣裳剩了点布料,顾云宸就顺便做了件衬衫送给了姜南栀。
他还记得她整整笑了一整天都没合拢嘴,小心翼翼地将那衬衫抚平,叠起来放到了柜子里,说舍不得穿。
他那时还觉得她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
这个姜南栀,怎么会有这件衣服?
他蹲下身,在散落的物品里翻找。
一个铁皮盒子露了出来,打开,里面是些零碎物件。
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是他们婚后唯一一次去影院看的片子。
一枚缺了角的铜制书签,是他随手放在书里被她收起来的。
还有一沓信,字里行间都诉说着对他的思念。
顾云宸捏着那叠信,指节泛白。
难道她没说谎?她真的是姜南栀?可她的脸分明不是记忆里的模样,还有那个叫滢滢的孩子。
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离开时,她的小腹还是平坦的,绝不可能怀孕。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他猛地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回到了江城卫生院,自己最初就是在这里见到姜南栀的。
当时他还以为姜南栀只是受了点轻伤,现在想来,其他人都炸得尸骨无存,姜南栀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顾云宸找到了当时负责治疗姜南栀的老医生,老医生戴着老花镜,翻了半天病历才抬头。
“你说那个姜南栀啊?命硬得很,全身烧伤面积八成,送来时只剩一口气。”
“后来先转去省医院做了植皮手术,整张脸都换了,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顾云宸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植皮手术,原来如此。
怪不得姜南栀的外貌不是原来的样子。
他又辗转找到城郊的一家小卫生院,这里是姜南栀当年生产的地方。
软磨硬泡了半天,才从档案室里翻出滢滢的出生记录。
他借故给孩子做复查,取了几根当时留存下来的胎毛,转身就去了鉴定中心。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顾云宸度日如年。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对着那些从杂物间翻出的旧物发呆。
衬衫上的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她后来自己补过的。
书签的缺口处被磨得光滑,可见被摩挲过无数次。
这些东西,分明是被人精心珍藏着的。
鉴定报告寄来那天,顾云宸拆信封的手都在抖。
展开纸页,那行“排除亲生血缘关系”的字像根针,狠狠扎进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