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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匙

心匙

发表时间:2025-08-15 11:06

《心匙》by燕山金吾小说简介:正直女教师江鹭与铁腕警察局长宋魁结婚十五年,多年异地让夫妻关系渐远,宋魁位高权重后对家庭付出减少,江鹭的委屈与矛盾不断累积,宋魁却未重视。调回省会后,宋魁面临商人围猎、旧案纠葛、情敌阻碍等困境,夫妻问题仍未解决时,一封匿名信与一把钥匙打破平静。江鹭追查钥匙来源,宋魁则试图挽回她的心意,这把钥匙不仅揭开尘封三十年的往事,也成了打开两人心门的关键。

心匙小说
心匙
更新时间:2025-08-15
小编评语:十五年婚姻,钥匙破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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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匙》精选

听筒里,一个清晰、清脆的年轻女声响起,自然也传进近在咫尺的江鹭耳中。

“宋副市长好,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

是……姜沐?宋魁仔细分辨了一下,才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不知为什么,当着江鹭的面,他有些不自在起来,想走出书房去接,又觉得这样反而让她误会。只得稍微踱开两步,干巴巴地应着:“你好,姜助理。”

“太好了,看来宋副市长还留了我的联系方式没有删除?”姜沐轻笑一声,语气还是像之前一样大方爽朗,“听说您调动回平京了?”

宋魁敷衍地应:“是,刚调回来。”

“下周我会陪同罗总去平京考察项目,届时不知能否请宋副市长赏光一起吃顿便饭?”

“这样,那欢迎你们莅临平京指导。不过,吃饭就免了吧,刚回来,工作繁杂实在抽不开身,下周恐怕也不太方便。”

姜沐听完有些失望,但还是轻松地回答:“好,那您忙,如果有机会见面自然最好,但一切还是以您为准,也祝您履新顺利。”

电话挂断后,宋魁看到江鹭那双眸深邃地盯着他,有些头皮发紧:“你这是什么眼神?”

“这么晚了,谁打的?”

他只得如实交代:“星天一个老总的助理,之前高铭硬拉我陪同的那个饭局上她也在。”

也不知多久前的饭局了,现在还记着给他打电话,懂得什么是边界感吗?如今的风气,这些商人和各类场合里的女人,对他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蜂拥而上,恐怕不光是出于功利的巴结、利益的交换,某些更是存有想要被选中、自此一劳永逸的心思吧。

江鹭回想起不些日前收到的那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她后来猜测分析、侧面打听过,应该是应酬场合上他单位随行陪同的秘书。

她知道这些其实没有任何亲密接触的所谓“检举材料”的照片为什么会寄给她——在他到任前后的关键节点,搞这样的小动作意味实在太过明显。所以她压下来,一个字都没有跟他提起过。她也知道他不是那样拈花惹草的男人,但有时一个人的意志再坚定、再能抵御外界的诱惑,也不代表就永远不会有破绽、有失误能够被人利用和攻克。

更何况,她作为妻子有对此表达不满的权力。

她轻嗤了声:“最近艳福不浅。刚调回来就有女秘书了,这半晚上还有红颜来电话。”

宋魁顿时像被戳了一下似的,“好好的说这种话干什么?”

“提醒你洁身自好罢了。”

“我怎么就没有洁身自好了?”

江鹭让他注意音量,“你不用那么高声,我只是尽到我的义务,至于有没有,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她表现得这样疏离、漫不经心,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和态度,像是朝着宋魁胸口重重给了一拳似的,叫他一口气憋着上不去下不来,气闷得不成。她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质疑他在男女关系上一贯以来的自律甚严,仿佛他们夫妻这么多年的信任关系早已经崩塌、不复存在一般?

宋魁接受不了,借着尚未消散的酒劲,难得跟她发了火:“既然是我的事,那就不需要你提醒,我自己心里有数!”

“最好是。你以为我想这样念叨你、管着你?我早都烦了自己总像个怨妇似的唠叨。”

他气得拍桌子宣泄:“不想管就别管!这么多年了,不是埋怨我的生活习惯、卫生习惯,就是动不动对我的事横加指责,你当我干到这位置容易?我压力不大?招待公务、陪同领导是我愿意?天天在单位开大会开小会,回来了还要听你唠叨开会,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我说句实话,我也被你管够了!”

江鹭也红了眼,咬牙回视他道:“好,我希望你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宋魁此刻已经被情绪冲昏了头,气也撒了、话也说到这份上,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我当然负责,怎么了?大不了就是各过各的!”

说完这话,房间里一时静得出奇,只听得到他们各自因气愤而急促的呼吸声。

江鹭忍着泪没有哭出来,但胸口袭来突如其来的锥痛,眼眶也一阵发紧、酸涩。

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他们之间长久积蓄的矛盾必然会有一次爆发。她想过,想过许多种情形,想过争吵的内容无外乎就是这些琐碎,逃不了他对家庭的失职、离不开她积攒太久的怨气。她还以为她会是失控、哭诉的那方,他或许又会像以往那样息事宁人地道歉,翻篇。独独没有想过,今天失态、爆发的那个人会是他,也没预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来这也是他憋了许久的心里话。

门被拉开,秋秋站在门口,皱着眉埋怨:“你俩能不能别吵了?爸,我屋离那么远都听到你朝我妈大嗓门。”

酒意冲得太阳穴疼,宋魁看见女儿,翻涌喷薄的火气终于冷却下来。刚才的冲突和此刻一家三口齐聚的场景让他心情更加复杂、沉重,他一时间无法自处,逃避地从书房出来,径直去了客厅。

秋秋看看他,又看看沉默着坐在椅子里的江鹭,追着宋魁跑过去,“爸,不是让你去安慰老妈,你怎么安慰成这样?她心情不好,你干嘛还惹她生气?”

宋魁头晕口干,烦躁地靠在沙发里,不想听完江鹭的指责,现在还要再听女儿的。但他不可能对一个孩子说出什么重话,只得斥:“大人的事你别管,作业写完了没有?回你屋去。”

秋秋看他油盐不进,只得又折回书房。

趴在门边儿,瞅江鹭,“老妈?”

江鹭不想当着女儿的面落泪,但是女儿在她与宋魁之间选择对她维护,为了他们的关系、为了家庭和谐的努力却让她泪意更加汹涌。孩子的懂事,从另一面反衬得宋魁这个丈夫愈发不合格。

她转开脸,无声饮泣。

秋秋进屋来,抽张纸递给她,“老妈,别难过了……老爸喝了酒,肯定是脑子不够使,胡言乱语了。”

江鹭接过纸,啜泣了一会儿。

结婚这么多年,她的眼泪还从来没有这么不值钱过。以前她其实很少哭,但不论因为多小的事伤心、落泪,他永远都不会吝啬耐心和陪伴,总是第一时间安抚她、拥抱她,即使不在她身边,也一定会抽出时间在电话里哄到她破涕为笑为止。

现在呢?他避之不及似的躲开了,眼前会为她疼惜、揪心的也只剩下女儿。

她不能再任自己这样哭下去,一个成年人,无论如何不该让自己的情绪成为孩子的负担。她擦掉泪,尽管肿着眼、鼻子也堵了,还是勉强挤个笑脸出来,拍拍秋秋道:“我没事,刚才打扰你写作业了?”

“我都写完了。”

“那就早点洗漱睡觉去。”

秋秋担心地看着她,“你好啦?真没事啦?”

江鹭点头,表示不用为她操心,“去吧,早点睡,明天还上学呢。”

秋秋一步三回头地从书房离开,回了自己房间。江鹭还以为她经过客厅时会和宋魁再说些什么,但外面只是一片安静。不大会儿,传来她窸窸窣窣洗漱的动静。

眼前的工作显然是无法继续下去了,江鹭的心情像揉进兜里的耳机线,缠成一团解不开的死结。她对宋魁无疑是还抱有幻想的,期望着等他冷静下来,能回来找她谈谈,无论是为自己找借口开脱还是敷衍了事地解释道歉,不论什么,都至少说明他还在意她的感受,还愿意为维持这段婚姻做点什么。

然而她的心只随着这死水一般的安静和静默逐渐地沉下去。

十一点多了,秋秋已经睡下,她潦草地处理完最后一点工作,从书房出来。

客厅只亮着灯带,有些晦暗,有些寂寥,宋魁在沙发上躺着,无处安放的一条腿斜伸在沙发外沿,她走过去,才发现他睡着了,鼻息微响。

她一时间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场景下显得可悲又可笑。

十五年了,他还记得再过些天就是他们十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吗?恐怕早已忘记了吧。

她们迈过第一个七年时,她觉得七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她们也根本没经历过所谓的“七年之痒”,与他度过的每一天都被幸福包裹着,这样的日子她过一辈子都不会嫌腻。可如今,刚刚跨过第二个七年的门槛,一切却泥石俱下般荡然无存。

她禁不住又一遍地自问,他们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到这般处境的?仅仅因为异地和分居吗?还是说距离不过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个原因,更只不过是他们感情早已变质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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