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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晨昏

映晨昏

发表时间:2025-08-08 17:41

高人气小说《映晨昏》by徐知知正在更新:孟棠在牢中度过八年,出狱后茫然无措,连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难题。就在他对生活失去方向时,偶然遇上了前来支教的谢桉,这个意外的相遇,似乎为他灰暗的世界照进了一丝光亮。

映晨昏小说
映晨昏
更新时间:2025-08-08
小编评语:绝境逢生,微光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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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晨昏》精选

见面定在孟棠曾经在滨城的一处房子,去的时候还是阿要带路。

很多年没来过,这地方生疏到孟棠甚至想不起来,好像从来没有这处落脚地一样。

屋里烟雾缭绕,气氛凝重。

孟伟山的意思,不希望孟棠继续查下去。

一则,案子时隔太久,人证物证都不好找,加上马洲死无对证,唯一跟他有点牵扯的吴瑛,还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二则,翻案需要契机,盖棺定论的东西,如今说要推翻,不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

孟棠脑里蹦出那句话:你杀人是事实。

查清楚又怎么样?无非是量刑上的区分。

但他已经服刑结束了,再无回旋余地。

“阿棠。”孟伟山再次开口,表情些许凝重,“还有个事儿。”

孟棠半根烟咬在嘴角,眼看过来,“嗯?”

“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关于这个马淮的身份——”说到这儿,孟伟山停顿了下,动换了个姿势,“他跟警察有点关系。”

“什么关系?”

“我听说是警方发展的线人。”孟伟山皱着眉,“所以他跟踪你这事,不一定是李肖的意思。”

孟棠拿下嘴角的烟,弓背坐着,往地上弹烟灰。

要是警方的意思,注意到他这里——

“棠哥。”沉默到今,魏松终于开口,打断孟棠这道思绪,“我觉得孟总说得对,你好容易熬出头了,这事就别揪着不放了......我听到个风儿,最近警方一直在盯李肖,这时候咱们要是牵扯进去,惹一身骚,划不来。”

“我也是这意思。”孟伟山把烟蒂丢到地上,“你想想吧,怎么做,都随你,但我还是那话,既然出来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么过不去的?干脆到国外散散心,兴许能想开了。”

孟棠捻着烟皮,脑里一团乱麻。

其实从出来到现在,他打心底也并没有想要查清这事,只是有这么件事让他惦记着,他觉着挺好,所以这一阵子都是查到哪儿算哪儿。

如今都劝他放手,该不该放,他心里能没准?

只是这里头唯一让他起疑的,就是那天去港城的行踪,马淮怎么知道?临时起意的念头,要说没人通风报信,除非见鬼。

顾勇当时给他开车,自然第一个怀疑他。

因为查顾勇,牵出他跟苏芮红这事。

孟棠粗粗掠过这一段。

最初觉着两人都有嫌疑。

苏芮红说她没跟别人透露过,孟棠多少信几分。毕竟男人和女人不同,首先没有生意来往,再者他进去了,苏芮红也讨不着好,犯不着花心思害他。

再说顾勇,下手也没说得过去的由头。他这人心思稳,人老实,不是能藏住事的那号人。要说为了情情爱爱的害他,也牵强。毕竟顾勇跟他时间不短,有些情分在里头。

除非是被收买了。

但孟棠心下早有侧重。这三人里头,要说被收买,黄兵嫌疑最大。一是感情不深,再者黄兵自恃有才,一向不服人,只是那时候没混出头,只能先倚靠他,他也正好利用他。

他沉默着,屋里也就没人说话。

一阵,烟灰缸旁手机抖起来。

来电是个手机号,没存名字。

阿要站着,看得清楚。

孟棠第一时间接上:“喂。”

他用的是市面上已不常见的老款手机,打电话不开免提声音都能扩散五米远的那种。因此一接上,那边开了口,阿要站在沙发一米远的位置都听的极其真切。

一道熟悉的女人声音,在电流加持下沙哑又温柔:“喂?孟棠,是我,你能听到吗?”

“嗯。”

阿要知道是谁打的。

那边问:“你还在滨城吗?”

“在。”孟棠按了手上的烟,第一反应:“出事了?”

“没有。”那边声很轻,“我只是想问问你,晚上有地方住吗?”

孟棠动作凝住。

问完这话,谢桉才觉得多余,攥着手,好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挺蠢的问题。对面是个成年男性了,就算没地方住,旅馆酒店一大堆,用她操心?

谁知电话那头很快起了声:“准备在车里凑合一晚。”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我家住。”谢桉屏息,一霎心跳如兔。

明明是关心,不知怎的,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以至于声儿也不那么稳:“我家就我一个人,比较方便。”

“地址发我。”孟棠清清嗓,腹那儿一团火在烧,呼吸也就重了,“等会过去。”

挂断电话,谢桉把地址发过来。

孟棠记心里,按灭手机,又点根烟。

一屋坐的都是男人,都是过来人,怎么回事,各个心里门清,也就不打扰他这好事。

孟伟山先行离开,走前还是劝孟棠,希望他出国散散心。

魏松顺势调侃了两句,屋里气氛松快下来。

孟棠也趁势问了问魏松关于运输公司的事。

魏松咬着烟,半天不说话。

“马淮要真是警方线人,盯上我是怎么个意思,我想你心里明白。”孟棠点到为止。

魏松久久不吭声。

“事儿过了也就过了,今天既然提到,我多嘴劝你几句,什么钱能挣,什么钱不能挣,你拿准了。”

魏松点头,解释句:“棠哥,当初运输公司那批合同,我是深思熟虑过的,只是一批合法药材,而且手续齐全,对方给的价码很高,咱们没有不接的道理。”

孟棠眉间凝重,“就是给你提个醒,钱这东西,挣起来没个头,时间长了,猪油蒙了心也正常,但......里头这日子可不好过。”

魏松嘴角抽了下,“我知道,棠哥。”

孟棠提嘴笑笑,笑意仅到皮肉,“有分寸就好。”

等人离开,孟棠拿着外套要走,才想到后头还有阿要在。

阿要本来已经做好一醉方休的打算了,毕竟今天这事,搁以往,孟棠心里肯定过不去。

谁知孟棠回头看他时,竟还在笑,“你不走?”

“棠哥。”阿要过来,“你真不打算查了?”

“再说。”

孟棠心思完全没在这块儿,拎着衣服出了门,没给阿要继续说话的机会。

谢桉洗澡出来,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冬日的小雨最是冷冽,随风卷进来,屋里温度骤降。

谢桉过去关窗,走动的功夫,有人敲门。

沉沉一声,没再继续。

谢桉过去开门,入眼高耸的身躯,躬背站着,挑嘴在笑。

谢桉心当场乱了,面上却无异常,客气迎人:“请进。”

屋里有暖气,进来不一会儿,孟棠觉着身子回暖,脱了外套扔到一边,里头是常穿的那件修身T恤。

谢桉倒了杯热水送来,坐到侧边沙发上,“请喝水。”

孟棠看她脊背笔直,整个人僵着,跟个待宰羔羊似的,于是吭哧了声:“客气有个度。”

谢桉眼看过去。

“咱俩不熟?”孟棠一笑,“个小白眼狼。”

谢桉吐下舌头,完全下意识的动作。

落在孟棠眼里,成了挑逗。

他起身过去。

谢桉见状也起身,“房间我收拾好了。”

两人亲密挨着,昏黄的光线给谢桉罩了层薄纱,美得不像样。

孟棠沉沉出口气,抬手去拨弄谢桉额前的头发。

发丝还未完全吹干,有些潮湿的香气,从鼻腔钻入心里。

孟棠躬身凑近:“刚洗完?”

“嗯。”谢桉揪着手,心又揣了兔子一样砰咚乱跳,“房间我已经收拾——”

突然,腰上擒来一道力。

不等反应,谢桉就已连人带魂跌倒沙发里。

孟棠欺身上来,铁臂箍着谢桉动弹不得,呼吸也如火般滚烫,蹭着她脸蛋:“弄过这事吗?”

谢桉还在失魂中。

孟棠嘴碰上去,吻住她唇。

亲了会儿,轻轻一带,将人勾自己腰上。

唇上继续。

谢桉终于有所反应,去挣扎,去喊叫:“孟......嗯......”

舌头已被孟棠噙住,唇齿之间尽是他的味道,一种侵略性极强的烟气。

谢桉呼吸阻滞,拿手去推,几乎徒劳,又去掐孟棠胳膊,孟棠暗地嘶声,握住她手捏在掌心,嘴上继续。

多少年不沾荤腥,一旦沾上了,拆骨入腹都是轻的。

谢桉被抱着,完全动弹不得。

孟棠手下没分寸,力大了,谢桉疼出点眼泪,嘴上发狠去咬他,咬出血,充斥在两人口中。

孟棠臂力松开一些。

谢桉干脆往他身上拧,狠劲几下,孟棠疼的嘶哈,这才稍稍起身。

谢桉趁势推开他,一个巴掌招呼过去。

孟棠脸偏到一边,麻木劲儿延续到耳根,嗡嗡作响。

火没泄成,出口也就燥:“怎么个意思?”

眼看过来,谢桉掉了几滴泪珠子。

孟棠心一下子就软了。

谢桉起身要走,踉跄几下,险些栽倒。

孟棠伸手过去,下意识搁她腰上护住。

谢桉拍开他手,“你滚开!”

孟棠搁那儿笑起来,“打了我,还要我滚?哪家道理?”

谢桉嫌弃地抹抹嘴,拗着不答。

孟棠松开人,坐到沙发上,灌了杯水下去,肚里火气消减不少,事儿也就看明白了,给解释:“大晚上打电话给我,让我来你家睡,说你一个人——”

谢桉眼里泪蒙蒙的。

孟棠勾唇,“话说到这份上了,老子要没反应就他妈不是男人了!”

谢桉后知后觉,却无理可辨。

她的确没这个心思,但......说法欠妥,造成引狼入室的后果。

纯粹活该!

孟棠是入了心了,见眼前姑娘梨花带雨的,一点脾气没有了,凑过来哄:“没那意思,你早说。”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谢桉推开他,撂下这话,独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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