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主》by草勾米花小说简介:冷酷的 “大小姐” 仰光炫,被自卑的 “小痴汉” 陈凌峰缠上。陈凌峰粘着他,大胆说爱,却被仰光炫狠狠赶走。当那个总围着自己转的身影真的消失后,仰光炫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悔意,曾经的厌烦悄然变成了难以言说的空落。
《陈小主》精选:
仰光炫在包厢的视频不过几小时就在B大传开了,谁都知道了冷面男神是个痴情种,校园贴吧甚至为此盖三栋楼,寄托少男少女无疾而终的暗恋。
周子帆身为舍友,自然也肩负万众希望——去试探口风。
“哥,嫂子找你没?”周子帆是个鬼机灵,改口比谁都快。
仰光炫摇了摇头。
“哥,咱们做男人的就要主动出击。”
周子帆笑嘻嘻地凑上去,“那成语怎么说的,山不就我我就山。”
说着,他蠢蠢欲动地伸出一只手,想去拿仰光炫的手机。
结果仰光炫拿起书就把他的狗爪子拍了下来,面色不改地背上包走人,徒留周子帆一人在原地嘤嘤。
其实仰光炫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种话,酒精熏了他的神经,也赤裸了他的想法。
他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生于高干,却禁欲克制,也不曾找人疏解。
仰光炫以为陈凌峰不重要,可发生关系后潜意识里就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因此才会一次一次地纵容,一次一次地退步。
他不得不承认,每次陈凌峰叫他老公的时候,他的心脏跳地总比平时快点。
可是这是仰光炫花了两年才明白的,他又何尝不想联系陈凌峰,可摩挲起手机才想起他们来往的过程中根本没用到这种工具。
大二的暑假,他重新回到A市。
曾经充满嬉笑的地方如今只剩下寥寥几户人家,一起杀人案让这个旧小区濒临拆迁。
他走到64,铁门斑驳,还有蜘蛛的网,隔绝了里面的居室。
仰光炫动了关系,才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陆桂芬杀了人,蒋天海带着蒋和鹏离开了A市,陈凌峰没有消息。
他第一次找人,动静大了,惊动了仰父,仰家涉政,他查身份的事虽小,可不小心也要叫人抓住把柄。
“你要找人,有实力了,我不反对。”仰父说。
自此,仰光炫表面入了商,背地学了政,他最后的结果锁定在Q市,可占地大、人流密的大城市,遇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但他每隔一个月都会到Q市,漫步在街上,从早晨到夜晚。
一次一次的等待,等来了一次一次的失望。
仰光炫看到过一个背影相似的人,那一刻惊喜地仿佛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他冲过人群抓住那人的手,可对方的一个转身又让他跌入谷底,不是陈凌峰,不是。
慢慢的,失望麻痹了仰光炫,他不再抱有期望,却依旧保留一个月一次等待的习惯,如此便又过了三年。
……
“小周总,您不再来一杯?”
周子帆摇摇头,嘴巴打瓢:“吃不消,吃不消……”
对方见效果达到了,开始表明目的:“那您看那投资……”
“嗯?”周子帆往前斜了一下身子,“你说什么?噢噢噢我也有这需求。”
他歪歪斜斜地起身,“那我先走一步。”
对方急了,“不是,小周总,我是说……”
周子帆比了个“嘘”的手势,“不用你送。”,说着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了包厢。
等周子帆没影了,包厢的人才踢了一脚桌子,满脸愠色。
若是回到一年前,他哪里用得着在这个毛头小子面前伏低做小。
这厢周子帆出了包厢,却没有走向厕所,反是走向了拐角的窗户,果不其然,仰光炫就站在哪儿。
二十三岁的仰光炫已不同于少年,一身高定西装勾勒出完美的九头身。
宽肩,窄腰,笔直腿;长眉,薄唇,深窝眼。
只是神色淡漠,无端让人生了距离。
周子帆看了这么多年,早就对美色免疫了。
他神情自若地走到仰光炫身边,哪有方才酒鬼的模样。
两年前仰光炫和周子帆合开了一家公司,他持着股,不挂名,给公司订计划。
背地里参着政,除了家人谁也不知道,别人问起就拿公司当幌子。
仰光炫熟悉政局,公司走势顺着潮流,很顺畅,前不久刚把一个地头蛇压下来。
对方老总组了一个饭局,希望和平解决,刚好仰光炫要来B市,就同周子帆顺道了。
这是家私人馆,专门接待高管,不大不高,走的是山水田园的路子,因此周围的景物也赏心悦目,现代古代融为一体。
周子帆倚着墙,享受着这份宁静。
突然,宁静被一声破裂声打破打破,周子帆惊地跳了起来,发现仰光炫两只手攥着窗棂,身体微倾,死死地盯着楼下,红酒杯摔碎在他的脚下,留下一摊颜色。
……
陈凌峰一边扣着安全帽,一边低头询问:“星星想吃什么蛋糕呀?”
陈星仰起头,“爸爸,想吃草莓蛋糕。”
“好的。”陈凌峰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那星星坐好,爸爸要开走啦。”
他们到蛋糕店已经九点了,柜台空空。
老板娘看见他们,熟稔地从冰箱里拿出一份蛋糕,蹲下身递给陈星:“星星要拿好哦。”
陈星点点头,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谢谢梦姨。”
黄梦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这孩子真乖。”
陈凌峰两年前搬到附近,单身,还带着一个女儿。
他皮肤白,细长眼,陈星却不同,皮肤黑,大眼睛,眉浓睫长。
每当提起长相,陈凌峰只是腼腆地摸摸头,说她像妈妈。
问的多了,大家也猜到了,觉得陈凌峰丧了妻,受不了悲痛,带着女儿来到另一个地方生活。
再加上陈星乖,陈凌峰待人和善,于是街坊邻居都有意无意地照顾这对父女。
比如黄梦,就会专门为陈星留一份草莓蛋糕。
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凌峰突然转头,往后看了好几眼。
陈星拉了拉他的衣襟,“怎么了,爸爸?”
陈凌峰摇了摇头,在陈星软糯的脸上亲了一口,“没什么。”
他总觉得有人跟着他,应该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