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佩爆文《酩酊不醒》双男主双向暧昧,小说讲述了当高岭之花般的性冷淡者遇上患有皮肤饥渴症的痴汉追求者,两人之间展开了一场关于掌控与臣服游戏的故事。性冷淡的余醉永远与人保持半杯酒的距离,直到发现陈乐酩偷藏他用过的酒杯。当余醉用酒瓶抵住对方喉咙说"这么浅?"时,这场追逐就变成了驯服游戏。更衣室里,余醉将哭到发抖的陈乐酩用丝巾蒙住眼睛:"现在,说说你想怎么办。"
《酩酊不醒》精选:
因为哥哥那句话,陈乐酩一连几天都很开心,做梦都笑醒好几回。
醒了就算时差看哥哥那边是白天还是晚上,如果是白天就给哥哥说小话。
也没什么正经话能说,大多是东扯西扯。
问问天气,问问工作,问问哥哥什么时候回家。
不管说什么,只要能和哥哥聊天就开心。
有一次他半夜惊醒,迷迷糊糊地给他哥发了条语音过去,第二天起来一听,说的是:“哥哥我想吃烤红薯,要像板栗口感的那种。”
陈乐酩人都傻了。
为什么大半夜的要吃烤红薯?还要像板栗的?就这么馋吗???
关键他哥还回复他了:哪来的猪?
陈乐酩当场昏迷。
就这样屈辱但满足地度过一周,枫岛又迎来二次降温。
学校里的枫林大道早已从热烈的金黄、橙红,变成一棵棵光秃的躯干,连凋零的叶片都看不到,只剩几块刻着枫叶图案的地砖。
陈乐酩觉得好看,特意拍下来想发给哥哥,就感觉蹲下来时有人摸他的脑袋。
“同学,我叫李明亮,能加个微信吗?”
一双椰子灰球鞋走到他面前,网状鞋面上透出几团汗渍,散发着发酵真菌的气味。
陈乐酩站起来,和面前站着的高个子男生对视一眼,说不能,转头去找室友。
季小年和徐家旺看到他挺不高兴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个男的,问他怎么了。
陈乐酩还没说话,李明亮快走几步跟过来,强行贴住他的肩膀,脑袋几乎凑到他耳边笑得特别自信:“是手机没电了吗?没事,你报个号码我直接搜——”
“能离我远点吗?”
陈乐酩打断他,冷脸退后一大步:“你身上好臭。”
李明亮的五官登时扭曲成一团。
“哈……哈?”他极其不屑地连“哈”了好几声,嘴歪得能灌进二两风:“你是大一的吧,哪个院的啊这么狂?”
“少打听你爹。”
陈乐酩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季小年和徐家旺连忙跟上,身后传来踹翻垃圾桶的声音。
小年吓得一缩脖子:“乐乐,你说话也太直了,那人是高年级学长,不好得罪的。”
陈乐酩直说了:“我恶心他。”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陈乐酩以前见过李明亮和人打球,有女孩子去给他送饮料。
他当着面人模狗样地道谢,等女孩子走后却大力摇晃那瓶饮料,把瓶子夹在双褪之间拧开,饮料一边往外喷他一边顶胯。
陈乐酩恶心得想吐,追上女孩儿和对方描述李明亮的动作,女孩儿也恶心得够呛。
这就是男生之间所谓无伤大雅的玩笑吗?
陈乐酩不太懂,但在他看来,以黄色玩笑自诩帅气的男的,不是超雄就是智障。
他不想这两种东西出现在他的列表里。
况且他的列表已经不是普通的列表了!是有哥哥还有余醉的列表!
李明亮的名字和他们挨在一起都是玷污!
“他好像是学生会的,还是学研部。”徐家旺说,“专查我们大一晚自习,就怕他搞你。”
“会吗?”陈乐酩有些担心。
担心了一秒,看到前面站着卖烤红薯的大姨,瞬间忘记:“阿姨!给我拿一个!要十块的。”
大姨身体不太好,冬天很少出摊,一个月也就两三次,陈乐酩上次吃到还是好久之前。
“十块的有点小,你够不够吃啊?”大姨认得他的卷毛,笑呵呵地把红薯递过去。
“够的够的,我吃过饭了。”
他接过烤红薯,刚从大铁桶里拿出来还很烫,两只手轮番倒腾,烫得斯哈斯哈叫。
徐家旺看不下去了帮他拿着,他腾出手来拍照发给哥哥。
-哥哥看!板栗红薯!我真吃到了!
【转账100】
-买个大的,别让人以为咱们家破产了。
陈乐酩幸福得呜呜哭。
虽然失忆很丧,没有亲人在身边很孤独,但他每天都努力让自己过得快乐。
踩到枫叶地砖很快乐,吃到烤红薯很快乐,收到哥哥的红包更快乐。
至于那个臭烘烘的李明亮还是李明暗的,早被他忘姥姥家去了。
一小个烤红薯还没吃完,就又有好事发生。
余醉的朋友圈更新了!
他那天和哥哥聊完就加上了余醉的微信,如饥似渴地把人家朋友圈从头翻到尾,结果只找到几张风景照,每张照片配文都很简短。
枫叶。
小鸟。
山和溪水。
最新一张拍的是日落雪山,配文:扫墓。
陈乐酩本来想找他聊天,看到那张照片后就打消了念头。
在人家祭奠亲人的时候扯些情情爱爱的不礼貌。
他硬生生憋了一周,终于盼到余醉的最新动态:一张收拾行李的照片,标题是启程。
立马点进聊天界面:
-你回来啦!!!
余醉的头像是一条大脑袋鱼,红白花纹,脑袋尤其大,像一团晶莹剔透的橙子果肉。
大脑袋鱼后面跟着冷漠的两个字:你谁?
陈乐酩哇哇大哭。
“我是乐乐,我们一周前加的微信,你忘记了吗?”
【流泪猫猫头.jpg】
余醉回的也是语音:“你也知道一周了,我当我加的是微信传输助手呢。”
这是怪他一直没有说话吗?
陈乐酩又支棱起来:“嘿嘿,我很想和你说话,但怕打扰你。”
“你今天要回来吗?几点啊?我下午没课,我去接你好吗?”
余醉:“有人接我。”
“我不可以一起去吗?”
陈乐酩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可以互相接送的地步,但他实在等不及。
小心翼翼地说:“我想早点见到你。”
余醉把这条语音连听了三遍。
“你追人都这么直白吗?”
“不知道啊,我只追过你一个。”
陈乐酩虚心求教:“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都会改掉!”
对面发来一张天气预报截图。
“下午有雪,你好好在寝室呆着。”
陈乐酩的心脏瞬间变得软乎乎。
他没再发语音,怕一开口就被听出来,慢吞吞打字:没关系,我不怕冷,我穿得很厚。
“就急成这样?非来不可?”
余醉发来一张海景照。
-我坐船回,码头都是冰,很滑。
陈乐酩立刻退缩:“啊!那还是算了。”
他不怕冷,就怕摔,不仅疼还很丢人。
“我去酒吧等你,你注意安全,不要摔跤!”
-
等待让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一分钟好像变成八十秒。
为了不让自己太难熬,陈乐酩还跑去参加了滑雪社团的团建活动。
他不怎么会滑,但是爱玩。
尤其喜欢听踩雪的声音。
别人都在场上漂移翻转,做各种高难度的炫酷动作,就他跟个唐老鸭似的伸着两只手,趟着雪面来回走。
雪被踩得咯吱响一下,他就嘿嘿笑一下。
终于出雪场时他缩在头盔里的脸都冻白了,只有鼻尖和嘴唇透着薄薄的红,忽闪忽闪的长睫毛上还沾着雪粒子,几撮濡湿的碎发乱糟糟地垂在额前,瞧着跟刚打完滚似的。
他拍了张wink照发给哥哥。
-我来玩雪。
-我超级酷!
哥哥回了他三个字:小毛熊。
陈乐酩笑倒在雪地上,觉得他哥好可爱。
滑完雪吃了顿热乎乎的寿喜烧,他又回家给自己做了个妆造,这才乐颠颠地跑去酒吧。
这么冷的天酒吧依旧人满为患。
他一进去就感觉耳朵被震聋了半只。
伸着脖子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余醉,有些失望地缩回脑袋。
“找二哥吧?”
汪阳像条没骨头的蛇似的扒在调酒师身上,长发红唇朝他笑。
陈乐酩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总觉得自己在找什么会所的头牌一样。
“嗯……我就来看看。”
“那你去二楼看看?”汪阳不逗他了,“快去吧,等你半天了。”
“真的吗?”陈乐酩扭头一溜小跑上楼。
还是余醉那间休息室,门虚掩着,他敲了敲没人应,就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没开灯,漆黑一片。
洗手间的玻璃门透出暖光,隐约传出水声。
陈乐酩耳尖有些烧。
余醉好像在洗澡。
进去听人家洗澡好像不太礼貌?
可是站在门口听又像变态……
既然怎么听都落不下好名声,那不如听得清晰点!
他大步流星走进去,站在浴室门口,和人报备:“余老板,我来啦。”
花洒的声音太大,里面没人应。
“余老板?能听到吗?我来了!”
还是没人应,但磨砂玻璃门隐隐透出个全裸的人形。
陈乐酩脸颊绯红,脚指头不自觉蜷缩起来,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抬手敲敲门。
铛铛铛。
触感怎么软绵绵?
抬头一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余醉上身光着,只围了条浴巾站在门口,而他的手正好敲在对方水迹未干的胸膛上。
陈乐酩恨不得当场爆炸。
“对不起对不起!!”
他吓得原地立正,双眼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慌不择路地瞄向前方,视线猛地被吸住。
面前这具身体……冲击力实在太强。
偏向欧美男人的身材,胸肌过分饱满,腹肌又结实硬挺,几滴水珠顺着胸沟滑到小腹,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胯上,下方是遮盖不住的隆起弧度。
陈乐酩哈喇子流出三千丈。
“还没看够?”
没有,他色眯眯地想,看一晚上大概能够。
“我不是故意的,刚叫半天你都不理我。”
他往旁边挪想给余醉让路,可他走哪边余醉就走哪边,他往后退余醉就往前进。
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以余醉的视角只能看到他的发顶,因为四处乱窜每根卷毛都噗噜噗噜地摇晃,跟个慌里慌张的小手办一样。
故意伸脚绊他一下。
“哎——”陈乐酩惊叫着往前扑去。
眼看就要撞到门上,肩膀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
余醉把他拽进怀里,潮湿的胸膛贴住他单薄的后背。
陈乐酩只感觉浑身过电似的一麻,红着耳朵扭过头去,在哥哥灰绿色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想,即便和这个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过一百万次,他也会第一百万零一次一见钟情。
余醉胸膛上的水渍透过毛衣沾在他背上,两人以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在浴室门口昏黄的灯光中对视,谁都没有说话,但心跳共享。
直到余醉把他扶起来,指尖顺着他的手臂下滑,在他手背上一扫而过:“外面冷吗?”
“你摸摸。”陈乐酩立刻追上那只离开的手,潮热的掌心握住他冰凉的指尖。
余醉反握了他一下:“还好。”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把陈乐酩搞得手心全是汗,一抬腿就左脚绊右脚。
余醉再一次扶住他,都无奈了。
“这么大人了怎么总是跌跌撞撞的?”
“因为紧张啊。”他一本正经地嘟囔:“书上说,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会有些莽撞。”
余醉忽然冷下脸。
“张嘴闭嘴书上说,怎么,你是书教大的?”
陈乐酩不明所以,茫然地挠挠脸蛋:“我是哥哥教大的啊。”
“……”余醉一噎,嘴角勾起个小弯儿。
“路上摔了吗?”
“没有,我走得可小心!”
“晚上几点回?”
“十一点可以吗?我想和你多玩一会儿。”
“玩什么?”
余醉拿过床头的杯子喝水,狭长的眼睛微眯着,透过玻璃杯锁定在他脸上。
只一个眼神就把他看得腿软。
“就、就玩呗,有什么玩什么呗。”
他低头摸摸通红的脖颈,本来岔着腿坐,忽然就并紧了,还欲盖弥彰地拿抱枕遮掩。
“随你。”余醉拿了身衣服堂而皇之地就要换。
陈乐酩赶紧扭头回避:“我听同学说你是混血,混的哪国啊?”
“俄罗斯。”
“哇!”斯拉夫尤物!
“哇什么?”
“没什么,之前还以为是欧美那边。”
陈乐酩听到他朝自己走过来,应该是换完了,就转回头,看到他顶着一头潮湿凌乱的黑发。
“不吹头发吗?还在下雪呢,别感冒了。”
“不吹了,不爱吹。”
他讨厌吹风机的噪音。
那声音一旦响起来就会把耳朵罩住,除了嗡嗡响之外什么都听不到。
对周围环境失去听觉上的掌控,对守船人来说随时都会送命。
以前都是弟弟追着给他吹,弟弟不在后他就拿毛巾随便抹两把。
“我来给你吹吧!”陈乐酩踊跃举手,“我很爱吹!”
余醉笑了,心想,你何止爱吹头发。
“茶几上有个喇叭。”他说。
“嗯?什么?”
“去找。”
“哦。”陈乐酩转身去看茶几,果然找到个立麦,轻轻一按,就听汪阳问:“怎么了二哥?”
余醉说:“拿个吹风机上来。”
陈乐酩搔掻耳朵,觉得心里麻麻的。
吹风机很快送到。
门一响,他迫不及待地跑去拿,回来看到余醉已经坐好等着自己。
白色V领毛衣,灰色家居裤,懒洋洋地陷进沙发里,闭着眼假寐的样子莫名有些乖巧。
陈乐酩感觉自己要给一只温驯的大野兽吹毛。
“你往外坐一点啊。”
他坐得太靠里,沙发又宽,陈乐酩伸长手臂都够不到他的脑袋。
余醉就不动,说肩膀疼。
陈乐酩听不出真假,想了想,抬起一边膝盖,跪在他岔开的双褪间的空隙里,另一边膝盖跨过去,跪在他褪边的沙发上。
这样半悬空骑着对方一条大褪的姿势,让他浑身一僵,脑海里飞速闪过许多画面。
“怎么了?”
余醉撩起眼皮,看着他。
陈乐酩恍惚地眨眨眼睛,像找不到巢穴的鸟一般:“没怎么,就是觉得,这个姿势好熟悉……”
吹风机响起来,嗡嗡的噪音将两人包进一只密不透风的茧里。
楼下传来几声狗叫,有喝醉酒的客人在后巷呛声,拖拉机的轰鸣震亮了几盏路灯。
余醉的脸陷在灰蓝色的光晕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死死盯着身上的弟弟。
-
过去两年里,他们亲密的次数屈指可数。
陈乐酩和哥哥肌肤相贴的感觉会让他无比安心和满足。
但余醉对这种事并不热衷,甚至厌恶。
可他又是一个正常男人,因为混血基因,需求还比普通人旺盛一些。
看似冻结的冰面之下是熊熊燃烧的火山,常年压抑的结果就是一个火星丢进去,喷发的岩浆轻易就能将冰面之上每一道缺爱的口子都灌满。
陈乐酩下进牛奶里的十粒小药丸,让他失控了整整三天。
囚禁别人的坏蛋,比被囚禁的人还想逃跑。
但余醉怎么可能让他逃掉。
他从小就教育陈乐酩,做人要有担当。
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扛,自己下的药就自己解,自己点的火自己浇。
陈乐酩就像个闯进疯子家里盗窃的小贼,反被疯子捉住教训。
逃不出去就躲。
床下、浴室、阳台的窗帘里,能供他藏身的地方不多。
可他藏得有多辛苦,余醉就有多想笑。
“kitty,你从小到大玩捉迷藏都只会躲在这些地方。”
陈乐酩崩溃了。
他用后背抵着浴室门,抓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裤子差点哭抽过去。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真的不能再来了……”
“自己出来,我踹门会伤到你。”
“不要踹,哥哥……我去、我去罚站好不好?我自己罚站,求求你……”
余醉开始倒数:“三——二——”
“一”还没数到,浴室门缓缓打开。
陈乐酩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其实他的担心有些多余。
余醉刚纾解一次,现在理智尚存,只是听着他的嗓音哑得厉害:“你必须喝点水了。”
遗憾的是,陈乐酩理解成了另一种含义。
“喝完能让我睡觉吗?”
他跪下来,手摸向哥哥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