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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矫情的病

我得了矫情的病

发表时间:2023-12-31 09:24

作者匿名咸鱼所著的小说《我得了矫情的病》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我得了矫情的病围绕主人公秦怀渺华苒开展故事,内容是:其实他说话也不是现在才让人觉得过分,是一直以来都很过分。

我得了矫情的病小说
我得了矫情的病
更新时间:2023-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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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矫情的病》精选

“就因为我是男的,你就要抛弃我!”华苒楚楚可怜地看着男生,狭长的眼睛带着怒意,眼尾上挑,一颗小小泪痣恰到好处地点缀在眼角。

男生看着面前男扮女装的人有些愣神,按剧本走向,他应该推开华苒,一渣到底,但他突然改变主意,抓住华苒的手腕,“我没有说过!我觉得男的也不是不行!”

周围的玩家发出起哄的声音,“原谅他!在一起!在一起!”

华苒扯了扯嘴角,推开他,“还想吃回头草!那换我抛弃你!”他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间,关上房门,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年头连剧本杀的npc都这么难当。

捯饬一天,他终于有机会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八百年不响一次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华苒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是赵凡茜的来电,肯定没什么好事,华苒想装作没看到,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还是接了,“怎么突然打电话,有急事?”华苒有气无力地问。

“我喝多了,站不起来,接我一下,”赵凡茜说话带着笑意又口齿不清,“我也不知道这具体在哪儿啊?我把定位发给你,我今天是真的喝好了,顶层是真高啊,站在这儿可以尿一整个A市,”说话疯疯癫癫。华苒微微皱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等我,我现在去找你。”

华苒头一次进五星级酒店的大门,看什么都有点儿散光,周围的客人穿着像是芭比和她的糟糠男友肯尼,门童身穿一身黑,西装革履,表情严肃得不得了,显得他的对勾白T和破洞牛仔裤更加格格不入。

刚到顶层,鲜花的香味立马扑面而来,惹得华苒连打了两个喷嚏,庸俗的粉白鲜花墙,地上满是艳丽土气的彩带,桌子上摆着几瓶华苒叫不出名字的红酒,要不是看到墙上明晃晃挂着“19岁生日快乐!”的巨大灯牌,他还以为是谁的求婚现场。

华苒停顿了一些,他才想起来今天是秦怀渺的生日,浮夸的排场很符合他一向的作风。赵凡茜前几天跟他提起生日聚会的时候,华苒还义正严辞地说:“又不认识我,我舔着大脸蹭席呢?”

他走到主场地,看样子已经散场了很久,赵凡茜手里拎着空酒瓶,倒在沙发上,波浪卷发挡住她的正脸,不知死活。秦怀渺安静地坐在餐桌旁,顶着一头蓝毛,凌厉的眉眼因为喝了一些酒柔和了不少,上身亮黄色,下身粉蓝色,浑身印满了名牌logo,叫嚣着“我来自一个优渥的家庭”。他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瘦瘦高高的人走过来,站起身,等看清那张冷艳脸,有点儿不可置信地问:“你是华苒吧?”

华苒有些惊讶,点点头,“是我,我来找赵凡茜。”秦怀渺居然认识他,没想到他戴了假发,画了不算淡的妆,秦怀渺还能认出来,心里有些窃喜。

华苒走到赵凡茜身边,把她拽起来,“大小姐醒醒酒。”赵凡茜捂着腹部,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使劲扒着华苒的袖子,“好恶心,我要吐。”

华苒赶紧用赵凡茜的双手捂住她的嘴,拎着她就往洗手间跑,赵凡茜抱住马桶就狂吐不止,华苒抱臂在外面等她。秦怀渺钝钝地走过来,华苒离秦怀渺更近了一些,才发现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上衣像被泼了酒,凝成一块污渍。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华苒,华苒有点儿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开口说:“你是觉得我的打扮很古怪吗?”他想解释自己只是打工需要而已,没有什么标新立异的习惯,不要误会他。

秦怀渺将目光移向别处,脸颊比之前更红了一点,“我没有那样想,”后背靠在窗户上,“就是觉得很漂亮。”

华苒的牙尖嘴利在这一刻突然失效,沉默半晌只能生硬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他看了看顶层的设计都是向高端层面靠拢,洗手间却像是年久失修,水龙头和抽水马桶的二重咆哮声让他想起今天来这儿的原因,他问起秦怀渺,“赵凡茜怎么喝成这个鬼样子?”

秦怀渺哭笑不得,“她和陈恪在我的生日聚会上演第三次世界大战,我又当墙头草,又当和事佬,陈恪气鼓鼓地当场离席,最后赵凡茜一杯酒还让我的衣服遭大殃。”

能以平稳的情绪叙述这场闹剧,没把陈恪和赵凡茜从20楼扔出去,算他宰相肚里能撑船,华苒心想。

厕所门响起“吱嘎吱嘎”的声音,赵凡茜推门出来,面色苍白,显得更加弱不禁风,华苒打量了她一下,带一点儿嘲讽的意味地说:“黛玉妹妹,要不要再葬点儿花,纪念你破碎的初恋。”

赵凡茜的声音轻飘飘的,“瞎说,还没分呢,纪念什么?不行了,我要睡一觉,你们就先走吧,陈恪一会儿来接我。”说罢,她一头扎进沙发里。

华苒看着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太放心,他让秦怀渺先回去,他再等等。酒精作祟让秦怀渺比平常更加热情,他摇了摇头,“哪有东道主先走的道理,”他拿起自己最钟意的红酒,捏着一个新酒杯,倒了一个杯底,递到华苒面前,“尝尝这个红酒,能品出蓝莓、黑莓和巧克力的味道。”

华苒喝了一口,没品出其中的奥妙,“那我为什么不拿买红酒的钱买二十斤蓝莓、黑莓和巧克力?”看着秦怀渺要吐血的表情,忍不住想再逗逗他,“没有三块钱一瓶的葡萄汁好喝。”

秦怀渺笑了笑,“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说,你说话真有意思。”

“也是头一回见我这种这么不识货的人吧。”

秦怀渺摇了摇头,细细地喝了一口红酒,微笑地注视着他,“难怪我们班主任会说你很独特。”秦怀渺把李舒的话美化了不少,华苒撇了撇嘴,心想:是独特还是特别独啊?秦怀渺灼热的目光烧得华苒有点儿口渴,把杯里剩下的酒都喝了个精光。秦怀渺单手托腮,笑出声,“猪八戒吃人参果。”

华苒抿了抿嘴,看到窗台边放了本菜单,他翻开看了看菜品后面跟着的价格,笑出声。他想如果菜单能开口说话,它的第一句一定是—“月收于低于四万的穷光蛋们!识相就都快滚!”

秦怀渺再次盯着华苒的脸出神,他是真的有点儿喝醉了,“李老师总跟我提到你,说你的卷面跟去衡水进修了似的,美观整洁,让我多向你学习。”

华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泛着丁点泪光,他像是听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笑非笑地说,“李舒对你才是真的青眼有加,一模的时候我数学考了88分,她把你的答题卡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说‘这就是差距!你活该仰望!’”,我当时真的恨过你十分钟,甚至诅咒李舒最心爱的大弟子二模英语不及格,剩下点儿没被酒精逼退的理智让他忍住没说出来。

听了这话,秦怀渺涌起莫名的愧疚,但不聚焦的眼睛在华苒看来只有空洞。华苒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用空杯碰了碰秦怀渺的酒杯,“蹭了这么好的酒,我还没祝寿星生日快乐呢,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听起来不是什么好祝福,秦怀渺没说话。话音刚落,零点的钟声敲响,烟花“噌”地一声窜进了夜空,五颜六色的花火交替闪烁,衬得星星都黯淡了不少。

秦怀渺和华苒在窗台前站着,短时间里,谁都没说话,华苒一个劲儿地发呆。

“上一次看烟花已经是好久以前了,赵凡茜为了占一个绝佳拍照位置,我们下午三点就到山上了,出发前检查好所有要带的东西,信誓旦旦地说要在烟花的衬托下拍出自己16岁最美的瞬间。结果七点刚开场,她脑门一拍,说:‘完了,把陈恪落山下了。’她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等再回来火星子都看不着了,就剩下一股子硫磺味儿,”华苒停顿了一下,“但觉得那是我最值的一次。”

秦怀渺一笑,“没看出哪里值啊?”“因为回来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人,我觉得他比烟花还好看,”华苒说着随手照了一张秦怀渺的侧脸。

秦怀渺感觉到闪光灯的存在,凑近到华苒的屏幕前,把相机调整前置,在烟花的祝福下,拍下他和华苒的合照。华苒出神地看着他轮廓清晰俊冷的侧脸,握紧了栏杆。他要不要直接说他看到的那个人就是秦怀渺,然后顺理成章地表白。酒精让他极度亢奋,要不现在就告白吧,杀人不过头点地,表白算什么?大不了就是跟之前一样形同陌路,还能找到比现在更好的机会吗?

秦怀渺不知道华苒内心的纠结,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窗外,有点儿落寞地说,“我以为我的19岁生日会在零点众人欢呼声中结束,用他们羡慕的眼光证明我过得很不错,这排场就是做给他们看的,”他指了指天空中的一道道烟雾。

“老天爷亲点的剧本,谁会不羡慕?”华苒毫不犹豫地说。

“如果……,就更好了。”华苒没听清秦怀渺说的是什么,秦怀渺慢慢地靠近,他估算着和秦怀渺的距离,20厘米、10厘米、5厘米。

像刚学会说话的儿童,华苒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其、实、”秦怀渺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盯着他张合的嘴唇,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旖旎,陈恪“吭哧吭哧”地走过来,秦怀渺用大拇指擦了擦华苒的口红,“涂出去了。”华苒抿了抿嘴,口红?他今天涂口红了吗?

秦怀渺心里狠狠地咒骂了陈恪一顿,转过身,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你想演喜欢随意耍脾气的言情男主就麻烦出门左转,那儿有个草台班子刚好招你这种傻逼演员。”

陈恪自知理亏,双手紧握,“对不起,我当时情绪没控制住,”秦怀渺立马打断他的话,“我没功夫听你这些长篇大论,”秦怀渺把外套脱下来扔给陈恪,“给我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你们那些龃龉我一点儿都不关心,就算是演肥皂剧八十多集也该大结局了,天天吵架真当自己是常驻节目了。”

秦怀渺转身拍了拍华苒的肩膀,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我们走吧,出去醒醒酒。”陈恪不禁心里感叹,这变脸的速度比算十以内加减法还快。

华苒点点头,陈恪凑过来看到这位美女,有些惊讶,“你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

华苒有些好笑地甩了他一眼,“这就认不出来了?太眼拙了吧!”

陈恪听见了华苒的声音,恍然大悟,轻哼了一声,“人模狗样。”

华苒走进电梯还不忘还嘴,“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午夜的风冷飕飕地打在华苒的脸上,吹散了他最后的一点醉意,微微的暧昧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变回那个极其要脸的华苒。酒精作孽,还好没有表白,不然这还没热乎的关系可以立刻瓦解。秦怀渺揉了揉太阳穴,舒了一口气,两个人没了喝醉时的健谈,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华苒勉强地笑笑,向秦怀渺挥了挥手,“拜拜,明天还要打工,我得先撤了。”

秦怀渺不打算放他走,“你在打工?”

“是啊,在剧本杀里演npc,赚着卖白菜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华苒捋了捋自己的假发。

秦怀渺灵感一闪,“那我可不可以挖墙脚?”

华苒挑了挑眉,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气,“那得看贵司有多大诚意了。”

“给我妹妹当家教吧,工资更高,待机时间更短,”秦怀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看起来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明天不去打工了,去辞职。”

秦怀渺听到这话,粲然一笑,月亮都跟着亮了不少。他有点儿理解为什么那些家长得知孩子是状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半夜三更在小区放鞭炮了,人逢喜事是不顾别人死活的。

华苒一身酒气地回到那个老居民楼,如果说刚才的酒店是“西德”,那么这个居民楼就是“东德”,中间隔着厚厚的柏林墙。而与冷战时的东西德不同的是,那边的“西德人”一边加固柏林墙,一边使劲往下踹要爬过来的“东德人”。华苒从窗外望,那夜景跟“西德”比,真是扫兴不少,密密麻麻的窗户一片漆黑,唯一光亮是他对面窗户的老大爷在看电视,光着膀子,一动不动。他之前问过华婉,为什么不把这套房子卖了,安安心心地回老家过小资生活,就不用为了那仨瓜俩枣天天挤地铁。他妈妈只是白了他一眼,“你要是能在老家也给我找个铁饭碗,我二话不说就找中介买房子。有张睡觉的床就知足吧,哪儿那么多说法?在哪儿都是凑合过,”华婉像看透了他的想法,“在这个社会呢,你没有著名的爹,我也不是个会来事儿的妈,妄想混得如鱼得水是很难,但你甘于现状的话,你会发现在哪儿你都混得下去。”是啊,在哪儿都是凑合过,还真当自己是号人物了呢。想到刚才他差点儿就要表白的壮举,他自嘲地笑了笑,喝了两口洋酒,他还真以为自己丑小鸭变白天鹅了,连当场表白这种念头都能冒出来,差点儿忘了自己没活在童话故事里。

第二面

女巫对着华苒狡猾地笑了笑,干枯的手抓着一大把生蚝和羊肉放进冒着绿泡的坩埚里,没等肉熟,又放进一捧韭菜和秋葵,念了两句听不懂的咒语之后,火焰突然熄灭,巫婆用撒盐的姿势把芝麻撒进锅里,搅拌均匀,将炖出来的汤倒进杯子里递给华苒,用阴森森的口气说:“喝了这个汤的人会对你一见钟情,百依百顺,别说让他爱上你,就算是让他为你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whether he is straight or not.”

女巫突然拽起英文,华苒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他,还不至于这么不择手段。And I want him to fall in love with me instead of giving in to me.”

女巫变得面目狰狞:“简直是冥顽不灵,我要把你炖成药材!”女巫形如槁木的手迅速伸向华苒的脸,华苒想转头离开,但发现自己的脖子不能转动。

早上九点,突然惊醒,华苒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回过神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是在做梦,中英混杂的噩梦倒是洋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下来的面膜躺在他的旁边,今天的天花板比平时高了不少,原来他睡在了地板上。

华苒艰难地站起来,脖子僵硬得不能动,他又落枕了。一做噩梦就落枕的毛病是高三开始的,也有可能是落枕才做噩梦,他也不太清楚。华苒挺着脖子拿起手机看到昨天秦怀渺发的微信:你快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他和秦怀渺约定好今天上午补课,看着略带点儿体贴意味的消息,华苒自作多情地想:多好一人呀,可惜还不是他的。

刷牙时想到那个噩梦,又不小心抻了一下,脖子越来越疼,他贴了个膏药找点儿心理安慰,总感觉今天有点儿倒霉,心神不定地出了门。挤在地铁里时,一路闻着对面男的身上浓郁的韭菜馅包子味,直到下了地铁,脖子也没有多少好转。他目不能斜视地出现在秦怀渺的面前,秦怀渺蹲在小区东门口看着他挺着脖子、不苟言笑的样子,“谁惹你了?这么不开心?”

华苒看不见秦怀渺的表情,因为他站着秦怀渺蹲着,华苒既低不下头,目光又不能大幅度下调,再怎么努力看也只能看到鼻尖,一不小心还容易对眼,“我落枕了,你快起来。”

秦怀渺还是跟上次见面一样穿着亮色系的衣服,他再黑一点,这种穿搭都将是空前绝后的灾难,好在他足够白。秦怀渺领着华苒走进小区,在华苒视野以内的楼群,华苒只能想到一个形容词“金碧辉煌”,他甚至能闻到空气里散发着人民币的味道。看了一路的风景园林,喷水池蹿着水柱,小水珠雾蒙蒙地洒在华苒的身上。

终于到了门口,再不到地方他的仇富心理就要暴动了,华苒总算找到他家和秦怀渺家的共同点了,秦怀渺家的门上铺着对联,福字倒贴在门上,有钱人家不也是这么贴春联嘛,也没见那上面镶金呢。他属实不敢苟同秦怀渺家的室内装修,之前只能在网上看到总统套房的设计,这次终于看到实装了,华苒在心里指指点点,怎么看也不像家,更像酒店。

秦蓁在上大提琴课,一会儿才能回来,华苒梗着脖子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秦怀渺端来一碗卖相不错的冰淇淋,“尝尝我自己做的。”

“你还有这手艺?”华苒拿起小勺抿了一口,“真好吃,好浓的薄荷味儿,这都可以开店了。”

秦怀渺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那当然了,我用的可是进口的薄荷漱口水,薄荷味儿当然会更浓郁。”

华苒有点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整我?”

秦怀渺“扑哧”地笑了,“骗你的啦,怎么可能给你喝漱口水。我花了好几个小时调配比例,你觉得好吃就好。原来你的表情这么丰富,高中的时候每次见你都是面无表情,我还以为你是面瘫。”

华苒把小勺放在碗里,“我表情少是遗传,而且高中那种痛苦的生活实在是让人没什么想表达的情感。”

秦蓁背着大提琴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华苒不知道怎么形容女生的长相,但他还是有审美的,秦蓁是一个标致的女生,但是脸上写满了“我不好惹”,她站在门口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华苒,他想起小时候的港剧里犀利又有点儿刻薄的hr,可他没带纸质的简历,口述经历行吗?

华苒有些尴尬地看着秦蓁,秦蓁跑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是你给我找的家教?”秦怀渺点点头,聊了几句,华苒觉得秦蓁的普通话有一点南方口音,可能是他的错觉。

秦蓁领着华苒坐在房间的书桌面前,两眼放光地看着华苒,还是忍不住质疑:“你真的是我哥的同学吗?我哥居然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同学?别是为了泡你,拿我当幌子。”

华苒轻轻地咳嗽一声,拿出试卷,开口说:“我当你是在夸我,”秦蓁还想讲些题外话,华苒立马打住,“一节课好贵,你还想问什么下课说,先让我把课讲完,不然钱拿着良心受谴责。”

一节课下来,他发现自己以貌取人的天赋不灵验了,秦蓁比他想象得要好相处太多,没有老师不愿意教认真听话的学生,即使没有秦怀渺的缘故,他也愿意给这样的学生当家教。布置好作业,他僵着脖子下楼,“我就不说什么客套话了,给她留了两张卷子,让她掐点儿做完,到时间就必须停笔,所以得麻烦你做个监考老师,”他笑着说,“我要是有个这么尽心尽力的哥哥,可能我现在就是光华学子了。”

秦怀渺指了指他的脖子,“落枕还没好吗?”

华苒怨念深重地说:“老毛病了,第一次做噩梦就是梦到在讲台上,李舒让我算b尖,我死活算不出来。醒了以后就落枕了,从那以后,做噩梦就落枕。”

秦怀渺撸起袖子,让华苒坐在凳子上,“那我给你按摩一下,我妈是中医,小时候我落枕,她就用这个办法,百试百灵。”

细长的手指在华苒的肩颈游走,惹得华苒耳根泛红,人家想着妙手回春,他想着下午发春。华苒试着转动脖子,明显好转了许多,“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秦怀渺摆了摆手,“我不会的多了去了,比如玩什么游戏都很菜。”

华苒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比如“不会喜欢女生”,就算不喜欢怎么可能告诉他呢,他暗暗叹息。华苒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能跟秦怀渺单独相处的机会,“一会儿你能送我一下吗?头一次进这么高档的小区,有点儿犯路痴了。”

秦怀渺耸了耸肩,“哪儿有什么高档,设计得花里胡哨拿腔作调而已。”

华苒和秦怀渺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看到小区门口的一个身影,人在危机时刻总能激发出惊人的潜能,十年散光的眼睛突然进化出空军的视力,隔着七八十米的距离,华苒愣是能确认那个人是秦怀渺的前女友,跟个大号的bjd娃娃一样,人倒霉的时候真是穿道袍都能撞鬼。

华苒扬了扬下巴,“门口那个是程璐皙吧,”华苒用看好戏的眼神扫了秦怀渺一眼。

秦怀渺显然不相信,拿出手机将照相的镜头放大五倍,停下脚步,“你视力这么好?”

华苒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她很漂亮,”他的语气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秦怀渺接下话茬,“你也觉得她很漂亮?”

“没人会觉得她不漂亮吧?别跟我说你跟她那一个月的短暂爱情是因为你看到她的灵魂美了,”华苒瞥了他一眼。

秦怀渺尴尬地笑了笑,“你这么一针见血地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华苒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儿没分寸了,收起话语里的酸性,“对不起,我没有要讽刺你的意思。”

秦怀渺本想说“你说得又没错,干嘛对不起?”但他转念一想:华苒这么远就能认出那是程璐皙,而且觉得程璐皙很漂亮,说话又突然夹枪带棒。秦怀渺沉默了一会儿,与华苒四目相对,“你不会是喜欢程璐皙吧?”

华苒简直想拍案叫绝,“秦大人明察秋毫呀!但凡您想抢侦探饭碗,福尔摩斯都得跪着求秦哥赏口饭吃。”

为什么会更阴阳怪气,秦怀渺百思不得其解,华苒拍了拍秦怀渺的肩膀,“开玩笑的啦,我就不打扰你们续旧情了,而且我不喜欢程璐皙。”

华苒有点儿后悔让秦怀渺送他,他成了制造这段牙酸偶遇的罪魁祸首。小时候华苒觉得自己资质平庸,深知自己走不了白雪公主或者灰姑娘的路线,就算混得好的话,也就有幸能当个公主结婚高声欢呼的宾客。长大以后才发现自己连观众都当不成,只能作为灰姑娘落下的水晶鞋出现在剧情里,负责给王子和公主牵线搭桥。他快步离开小区,心就像俄罗斯方块玩到最后快要堵到顶了,他告诉自己别回头看了,可他还是回头了,秦怀渺站在程璐皙的面前,金童玉女,一对璧人,程璐皙像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笑眯眯地看了华苒一眼,突然捧腹大笑,能让bjd娃娃笑得花枝乱颤,他是不是还算有点儿存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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