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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关系殷榆

固定关系殷榆

发表时间:2023-11-06 11:06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固定关系》,由作者殷榆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沈柏诚许明舫讲述故事的固定关系小说主要内容是:他们结婚了,虽然没有感情也完全不认识对方,但就是结婚了。

固定关系殷榆小说
固定关系殷榆
更新时间:2023-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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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关系殷榆》精选

翻过一年,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即使是年初的假期,沈柏诚的电话依旧不断,大抵谈论工作,或是与人拜年寒暄。还有个别电话,沈柏诚接听几句便会选择推拒甚至挂断,言语间压抑着不耐,许明舫猜想,大概又是哪些不熟悉的人想来送礼或邀约。

沈柏诚不是爱热闹的人,而一个人一旦到了这样的身份地位,这样的年龄,恐怕知心朋友也会越来越少了。所以,在被问到愿不愿意去见见沈柏诚的朋友,一起吃顿饭时,许明舫在答应的同时也难免产生了些许好奇。之前在婚礼上,许明舫神思恍惚,总共也没记住几张脸;对后来遇见的何悰耀,他倒是有些正面的印象。不知道来这次聚会的,是否都像何悰耀那样与人亲近……许明舫努力排空脑海里因为紧张而纷乱的思绪,由沈柏诚牵着手走进包厢大门,见到了沈柏诚口中的几位“朋友”。

那边戴着眼镜,神情温和的是汤珉;看上去玩世不恭,年龄也最小的是张嘉然;其余还有一些人,尽管做了介绍,许明舫也只能记个大概。这些人大多和沈柏诚差不多岁数,或是更年轻,一见到两人握着手进来,便一直不停起哄。他很快就觉得不好意思,沈柏诚却毫不在意地径直落座,一边告诉许明舫“不用理他们”。这句话又引来众人新一轮的声讨与调笑——好在那些调笑大多数是善意的,许明舫听在耳中,一直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了。

这次聚会的地点,是圈内一处有名的私人茶室,不仅有茶有酒,也供应各地各式私房菜肴。许明舫起初有些拘谨,在一旁听这群人吹水谈天,不知该如何插话,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喝了好几杯茶。喝茶的后果很快见效,许明舫向沈柏诚打了招呼,起身想去找卫生间。

包厢是日式的推拉门。许明舫拉开门走出去后,却看到了走廊里令人意外的一幕:两个男人,正靠在墙边亲吻。

本来这一幕非礼勿视,许明舫想立刻移开视线走掉,可那两人的动作并不似寻常情侣,其中个子更高、体态略胖的中年人似乎正在强硬地制着另一个人的手腕。很快,被压制住的那个矮一点的年轻男人略微地挣脱,一边喘气一边用哭腔大喊:“你放开我!”

中年人闻言几乎是毫不迟疑地打了对方一巴掌,又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被打的人便闭上嘴不再说话了。但许明舫的脚步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两人同时朝他看过来。

——那中年人很眼熟,许明舫觉得自己应该见过他。另一个人,似乎更应该叫他青年,甚至男孩也不为过,清秀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许明舫注意到他的眼角也有一颗泪痣,不过比自己的要更低一些。

走廊上拉拉扯扯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包厢里的人。沈柏诚闻声走出来,一边问道“怎么了”,一边朝外看去,在看清走廊上的两人时,脚步却明显地顿了一顿。

那青年见到沈柏诚,绝望的脸上好像又出现了期待的表情,只是并不明显,又掺杂着胆怯和惊惧,整个人便显得尤为可怜。张嘉然这时也走了出来,看了看走廊里的景象,直接忽略了满脸泪水的青年,笑着与那中年人打招呼:“哟!江总也在啊?”

江总……江易。许明舫原先没法把名字和脸对起来,这时才有了印象;他知道,沈柏诚和江易是认识的。只是江易的为人,曾被沈柏诚打过低分,许明舫也一直对他耿耿于怀,如今见到了本人,更是好感全无。

江易看到出现在包厢门口的沈柏诚与张嘉然,脸色也未见转晴,只是点点头权当打了招呼。沈柏诚这时拍了拍许明舫的肩,许明舫便意会到他的意思——这里没他的事了。他自己站在这里也觉得不妥,犹豫了一下,转身继续去找卫生间。身后传来张嘉然的声音,带着玩味的语气:“江总,大过年的,怎么搞得这么难看……”

和沈柏诚在一起待得久了,许明舫几乎快要忘记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在沈柏诚所处的那个圈子里,金钱与肉*的交易永远在发生,永远被默认。在见到刚才那一幕的最初,他以为自己是撞破了江易的一个秘密;可很快他就意识到,并不是他撞破了秘密,而是久困于梦境的他终于因此机会闯出了幻象,跌入了现实。

许明舫又想到那个青年秀气的脸庞,和眼角的泪痣。真的有些相似——不仅仅是泪痣,好像额间与眉眼,都有些重合了——许明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惚间生出巨大的茫然感。“包养”,许明舫心中闪过这个词,那是包养吗?江易和那个青年说了什么?威胁他的经济来源,还是威胁他的人身安全?刚才走廊里的灯光有点暗,许明舫不太确定那青年额角和脖颈上是否真的有淤青,还是他看错了。

怜悯。察觉到自己心中微弱的情绪,许明舫皱起眉,甩了甩头试图抛开这份高高在上的怜悯,耳边响起纷乱的回音。被刻意遗忘的风流传闻,蔓延在周围的冷言冷语,许继良对他的提醒。白家的孙女。

心底有一个声音给予他最后的无情的嘲讽:你又有什么资格怜悯别人?

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走廊里已经没有人了,刚才那般热闹的场景仿佛是错觉。包厢的门留了一条缝,许明舫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力图忘记刚才洗手间里的负面情绪,却听到包厢里传出隐约的谈话声。其中,张嘉然略高的声线在一众嘈杂声中格外突出:

“江易和那小鸭子在蓝庭签了协议……差不多是卖身合同了……不是,是那小孩自己反悔……”

“不过江易未免也太过分,把人家折腾成那样,听说大年三十晚上还进医院了……”

“哎,沈哥,那小孩是叫——小安?我就说嘛,好歹也算是熟人了,沈哥也见死不救……”

那句“熟人”,张嘉然说得极为抑扬顿挫,让人很快联想到他挤眉弄眼的模样;而沈柏诚回答了什么,许明舫没有听清。室内的背景音乐和其他人的谈话声盖住了后面的内容,许明舫又等了一会,确认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才拉开门走进包厢。

包厢里的聊天并未受到他的影响,张嘉然已经在和旁边的人讨论下一场赛车的日程。沈柏诚正在和汤珉低声说话,见到许明舫回来了,便向他微笑了一下,示意他过来坐。汤珉也对他报以温和的笑,但即使如此,许明舫还是觉得比之前更不自在。包厢里的空调温度不够高,他的手脚都有些凉了,听着汤珉和沈柏诚低声讨论最近科创板的新股行情,他却几乎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坐在一旁,一点点地回想着沈柏诚曾经对他外表的夸赞,和他永远最先落在眼角泪痣处的亲吻。

那个叫做“小安”的青年,他的样貌,也会是沈柏诚喜欢的类型吧?

这次聚会比以往要更早结束,或许是考虑到有家属在场。坐上车,两人之间的几许沉默便显得突兀了起来,许明舫攥着手机,觉得心里不那么难受了,迟疑着打破沉默:“刚才走廊上的……是江易?”

沈柏诚侧头看他,眉间藏在阴影里:“嗯。”

“后来怎么样了?那个人没事吧?我看他好像……被打了。”

“没事,”或许是考虑到司机在场,沈柏诚不欲多言,只是说,“不必管他们。”

许明舫看到他重又靠回了椅背,不由得有些焦虑:“可是,他会不会有危险?”

听到这话,沈柏诚明显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不至于。就算出事,也得自己负责,我没法管江易的事——”

“你们都没有帮他,对吗?”许明舫打断他的话。

沉默了好一阵,沈柏诚略微叹气。仿佛用尽了耐心,他转过脸对许明舫正色道:“我不是做慈善的。”

沈柏诚的表情在阴影中仍旧看不清。只是车内的气压好像变低了,许明舫讪讪地闭上嘴不再说话,扭头看向窗外。今年的冬天似乎尤为干燥,从圣诞那晚直到现在,第二场雪也迟迟没有落下。

那一晚,两人都睡得不怎么安稳。沈柏诚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公司总部,一上午忙着发开工红包,又有各种事务需要过目,李仪新年见到老板的第一天就被骂了好几通。

开工第一天就加班,实在不好听。沈柏诚赶完一天的日程,也有些倦怠了,他交待李仪把不重要的都往后推,又发话让手下员工按时下班,便收拾东西径直离开了公司。

匆匆回到家,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连方姨也回老家过年了,家中清冷安静,只有门外张贴的春联,存留着几天前节日的余温。

在拿出手机打给许明舫,却得到无人接听的忙音后,沈柏诚觉得自己的焦躁情绪到达了顶峰。扔下手机,沈柏诚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想太多了。许明舫一向对他顺从,即使是偶尔的情绪也会即刻被他发现,或是由他自己说出。他不在家,也许是去了学校、超市,也许在陪后面那群老人遛狗聊天;不接电话,也可以解释成手机没电,或开了静音。

冷静下来后,沈柏诚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以来不同寻常的情绪和行为。今天是一次,昨天也是一次;再要往去年想,无论是圣诞夜的疯狂举动,还是之前对许继良要求的巨大让步……好像每一次,都和许明舫有关。他无奈地笑笑,不再继续想下去,重新捡起之前被扔到床上的手机,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显示出正占据他脑海的名字。

接通后,两人都没有先说话。电话那头却隐约有戏曲声传来,旦角的咬字黏腻,唱腔哀婉,像是一出越剧。沈柏诚皱了皱眉,还是先开口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F县。”

“什么?”这答案与沈柏诚的猜测偏差巨大,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对方好像也有些心虚,过了半天,轻轻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事先没和你说,想晚上告诉你的。”

“你在F县,”沈柏诚重复一遍,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吧。”沉默了一会,许明舫解释道:“我想回来看看。”

F县,是许明舫还没有回到S市本家的时候,和生母一起生活的地方。如果静下心来想一想,不难猜到一点什么;沈柏诚却有些头疼,不过好歹放软了态度,问:“你晚上住哪里?”

“酒店。之前的房子,已经卖掉了。”许明舫说。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背景里的戏腔再次变得明显,沈柏诚听了一会,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是电视的声音……我在以前的一个老师家里。我来看看他。”

“那你继续吧,”沈柏诚在书桌前坐下,手指敲着桌沿,仿佛思索着什么决定,“先不说了。”

F县离S市不远,大约两小时的车程。晚上十点,许明舫洗完澡,正准备躺上床,沈柏诚的电话却再次打来。许明舫有些忐忑地接了电话,却听到他问:“在哪个酒店?定位发给我。”

许明舫吓了一跳,立刻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地给他发了地址,过不多时,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打开门,沈柏诚就站在门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披着一件不常穿的黑色羽绒大衣,看起来更显年轻,气质也收敛了许多,带着室外冬日的寒气,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终于找到落脚地的旅客——或是归人。

许明舫仍然没有从惊吓中回神,他愣愣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不想让我过来吗?”沈柏诚真诚发问。

“不是……”许明舫眼睁睁看着沈柏诚拉着行李抬腿迈进房间门,终于抓住了重点,“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沈柏诚笑了笑:“我是老板。没人规定我必须上班打卡。”看到许明舫有些懊恼的表情,仿佛还想说什么,沈柏诚直接用手指虚按在他的嘴唇上:“就当度假了。”又环顾四周,“嗯……前台没说错,这间确实可以住两个人。”

许明舫看到他抬手,条件反射地向后略微避了避,不过并不明显。但沈柏诚还是注意到了,收了手,径自脱下羽绒大衣挂在一旁,一边用平淡的语气问他:“真的生气了?气到不告而别,离家出走。”

听到自己的罪状被平静地叙述出来,许明舫有些惊惶似的摇头:“没有生气……”

迟疑着思考措辞,最终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他仰脸对沈柏诚认真说道:“昨天的事情,后来我想过了。我想让你去帮那个男生说话……但我知道,那不是你必须做的。而且,你也会为难吧?”

沈柏诚静静看着他,没有回答,心里想的却是许明舫刚才惶然又急切地摇头否认的样子,竟然恶劣地想再看一遍,于是又问:“那怎么跑这么远?不想看见我了?”

“不是的!”许明舫再次极力否认,躲开沈柏诚的眼神,沉默了一会,才说:“明天是我……生母的忌日。我想回来看看。”

沈柏诚感觉到面前的人变得低落的情绪,想了想,伸手握住了许明舫的手。陪他一起沉默了一阵子,沈柏诚又自言自语般笃定地说:“那还是生气了。不然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许明舫也没法辩驳了,看向沈柏诚的眼里带着些许怯意。沈柏诚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手,轻声说:“明天陪你去祭扫。”

清清嗓子,他又说:“我和江易联系过了。”

许明舫瞬间有些惊讶,听到沈柏诚继续道:“江易暂时不肯放人,但他说了,下个月就让陈于安回蓝庭,保证毫发无伤。之前他们签的协议,其实不能算合法。”

“那个人叫陈于安,”沈柏诚又重复了一遍,好像希望许明舫记住,又说,“但即使如此,他也还是只能留在蓝庭。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没法再做更多了。”

许明舫睁大眼睛看着沈柏诚。沈柏诚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眼神,他略微移开目光,“这算是你做的。他被你救了,你这么记着就好了。”

许明舫好像因为这个消息而重新高兴了起来,他眨了眨眼,却又即刻想到了什么,蹙眉问道:“江易怎么会同意、怎么能保证呢?他是不是提了什么……”

沈柏诚短促地笑了笑:“他做的烂事在我手上还不够多么?至于其它的,不是你要考虑的事。”

许明舫轻轻“啊”了一声。沈柏诚知道他在想什么,拖着他的手把他拉近,低声说:“说了不用考虑,就别想了。不提他了。——现在愿意让我碰了吗?”

说着,沈柏诚抬手碰了碰许明舫的脸。这次许明舫没再躲开,两人便就这这个姿势,浅浅地接了一吻。室内暖风开得很足,许明舫穿着酒店松垮的浴袍,沈柏诚只是轻轻帮他把浴袍的领口拉好,便放开他,转身去洗澡了。

F县往北,是一片丘陵地带,墓园就坐落在半山腰处。翌日天气依旧阴冷,时间也尚早,许明舫带着沈柏诚一前一后踏上石阶,几乎没有见到人,除了墓区门口一位当值的保安。

和保安打过招呼,进到园内,沈柏诚停下脚步,出声问他:“我也要去么?还是在这里等你。”

许明舫回过头,犹豫了一下,说:“一起来吧。没关系。”

沈柏诚便又跟上了。墓园里不算整洁,许明舫找到母亲的那块碑石,略微清理了一下周围,弯腰把刚才买好的花放在墓前。沈柏诚站在一旁,看到他用轻快的声音说了句“新年快乐”,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盯着面前的空气出神。

过了一会,墓园门口又来了一家人,说话的声音远远传来。许明舫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到沈柏诚后便对他笑了一笑,轻声说:“走吧。”

沈柏诚伸手揽了揽他的肩,没说什么,跟他一起沿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车就停在山脚。上车后系好安全带,许明舫低头踌躇片刻,还是说:“谢谢你陪我来。”

沈柏诚发动汽车,看了身边人一眼。等到汽车驶离山脚,快要进入市区的范围时,他才淡淡开口:“按道理,我也是要见家长的,倒是我礼数不周,来得晚了。”

“不知道你母亲对我满不满意。”

许明舫抿了抿嘴,没有接话,心里却暗暗地想着,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沈柏诚这么好,一定会讨她喜欢的。想到这里,许明舫的眼眶有些红了,他转头看向窗外,看到车子已经开到市区北面的广场,心中回忆翻涌,想了想,对沈柏诚说:“小的时候……她经常带我来这里。广场后面有一个文体中心,我的书法、钢琴,都是在那里学的。她还让我学过好多乐器,甚至学过唱戏。”说着笑了一下。

沈柏诚便放慢车速,看了看窗外。

“一开始我不懂事,觉得她逼我学这学那,很烦。后来自己就喜欢上了这些,我记得她对我说,传统的、经典的,都很好,不要忘记。不管学得怎样,这些是能让你对生活永不失望的东西。”

许明舫的声音变得哽咽,他不太明显地吸了吸鼻子,换了个话题:“前面是我的高中。”

F县不似S市那般繁华,但城市的环化做得很好,街边干净整洁,常绿植物种了很多。再往前开,果然有一所以F县命名的高中,明明是过年期间,大门却开着,行政楼里远远可以看见几个人影在走动,门口的广场开着喷泉。许明舫笑笑:“高三生可能已经开学了。我们是重点中学呢。”

沈柏诚也跟着弯了下唇角。学校附近有不少小吃店已经开门了,沈柏诚问了许明舫的意见,便把车停在附近的车位,和许明舫一起下来,去一家据说是他读高中时常来光顾的小食店吃了午饭。

这天下午,许明舫带着沈柏诚在F县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走了一遍。西边的老城区,东边的护城河,南边的码头与车站,只要许明舫说想去,沈柏诚都执意牵手与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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