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爷讨了个傻媳妇》by兔灯笼,原创小说冷面王爷讨了个傻媳妇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宋楹姜风猷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宋楹不期待和姜风猷在一起,他之前的确是傻,不知道姜风猷原来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爱他。
热门评价:到现在也是。
《冷面王爷讨了个傻媳妇》精选:
那个人在榻上只是将他当做发泄。欲望与愤恨的工具,已经全然忘记或是压根不当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疼的活人。
他想早知他二人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当初就与姜风猷做一个陌路人最好。
肩头那道咬痕已经开始结血痂了,宋楹赤身走到立地的水银镜前伸手摁住它,将血痂揭掉,他想让这道痕迹一辈子都留在肩头。
汉宫赵飞燕路谒成帝,哭诉成帝昔日临幸她时所咬的肩上痕迹犹在,却已失宠,得成帝爱怜最终复宠。
不知道他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与赵氏沦落相同境遇,只不过赵氏求的是宠,他求的是命。
宋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要是能死掉就好了。”他喃喃道。
宋楹伸手去触碰镜子里的自己,冰凉的触感让他为之一震。
“你甘心吗?就这么认命了?”
自己代人受过,真正有错者却高居庙堂之上。
他要痛苦死去,而他的兄长尽享荣华?
他爱的人在死前怨恨着他,将他折磨至死?
不,那些折辱他都要一一还回去。
四更天的梆子声从院子后的小巷遥遥传入,紧随其后是鸽子的振翅声。
雪白的鸽子飞到了宋楹窗前。
竹筒中一个消息,笔触凌乱。
“陛下病重,早做打算。”
几乎同时,姜风猷也收到了消息。
姜风猷房间内。
他想到了今天与宋楹相拥后的恼羞成怒,身体毫不排斥的接受了青年的拥抱,怀中人肌肤莹润冷香扑鼻,闯入他怀的时候叫人不自觉心头一动。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王公公来了,宣您迅速入宫。”
“何事?”
“王公公说,陛下病重。”
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在耳畔,姜风猷的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宋楹的脸庞。
皇帝病重又没有子嗣,那本该是由宋楹这个兄弟继承的位置,在宋楹被废为庶人后又该由谁登基?
何况今日刚刚面圣,他面色红润可不像是将病之人。
姜风猷临走前,管家拦住了他。
“王爷……后院那一位的身份,倘若被发现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管家在他身后言道,这位老人对先楚王忠心耿耿,却让姜风猷并不放心,他太过重视先王,以至于有时难免有倚老卖老之嫌。
“那依您的意思呢?”
他从来都在这些小事上很尊敬这些楚王旧人的意见。
“想法子做成暴毙,送回去!”
姜风猷的神色冷硬起来,回看身后的管家对这句话一言不发。
“或者王爷想留他一条性命的话,最好给他加上锁链,划定范围,不得踏出居住小院半步,以免被人发现,使陛下与大王君臣失和。”
后者察言观色,随即改口道。
说到底管家维护的都是楚王的利益。姜风猷对留下宋楹性命后的处理并无意见,颔首应允。
他想到了今天与宋楹相拥后的恼羞成怒,暗自决定这几日冷处理这位已经痴傻的前皇子殿下。
交代了几句,这边宋楹便看到窗外是府中管事带着两个小厮闯了进来。
宋楹打开门,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又稍带些害怕的扯住管事衣袖摇晃问道:“你是跟在阿猷身边的那个伯伯,阿猷呢?他是不是生我气不来找我了?”
他话是看着管事说的,可是注意力却被那副镣铐吸引了,这副阵仗一眼就知是冲他而来。
宋楹佯装不知的伸手去拿着这副镣铐摆弄问道:“铁链子?为什么你要让人把铁链子拿到这里来?”
他好像知道这是个不好的玩意儿,面露厌恶之情,摆弄片刻就想把它丢掉。
“这是王爷的吩咐,郎君把这副铁链带在手脚之上,王爷便知道郎君悔改之意,有空便会来见郎君。”管事温和说道,随即吩咐后面的小厮抓住他将一整副镣铐套在他的脖颈与手脚上。
这镣铐生铁打造,边缘也甚是粗糙,宋楹一带上便觉呼吸较先前困难,手脚也沉重了不少,边缘没打磨的铁刺片刻便将肌肤磨出血珠。
他拼命的挣扎着,一双猫儿眼眨巴了片刻泛起水雾来,看起来既傻又天真。
眼见挣脱不开,宋楹咬着牙忍下,面上只难过了一瞬便又讨好的笑了起来重新缠着管家问:“我现在戴上了,那阿猷什么时候有空来啊?”
管家笑着说:“郎君先休息吧乖乖听话,王爷有空自会过来。”
等人走后,宋楹孤身一人坐在床上,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那一条消息。
“陛下病重,早做打算。”
先皇成年的皇子不多,他是今上之后最为年长的皇子,如果不是他被废为庶人,皇帝一旦驾崩,膝下又无皇子,他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储!
可他已经被废了啊!除非,他能重归皇室……
“如果他能登上帝位,姜风猷再想杀他,便是人臣弑君的大逆不道之罪……他想保全性命,天下还有什么比做皇帝更能保全性命的事!”
而这个缺口,他只能在姜风猷身上打开。
他必须隐忍下去,继续讨好他。
姜风猷在宫中直到次日晚上才回府,皇帝吃丹药为了临幸妃嫔,哪知那丹药毒性大,皇帝的身体难以抗衡。
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
这几日的早朝定是要停的,看陛下情形现在就是醒了也口齿不清,难以起身。
太医也说不准这是能痊愈,还是时日无几。
姜风猷位列三公又是大梁唯一的异姓王,见此情况必得早做打算。
宋楹这个名字再次从他的心头一闪而过,随即便被摒弃,宋楹通敌之罪朝堂共知,已被贬为庶人,怎么可能有资格成为皇储的候选,而且宋楹如今已经是个傻子了,难道想让大梁也出一个司马衷不成。
可宋楹这两个字,就这么时断时续的出现在他回府之时的脑子里,有一个理智的声音不停在他耳边萦绕。
“傀儡皇帝,把持政权。”
他抵挡不住这声音,向宋楹被囚的那间小院走去。
宋楹正蹲在院子的石板地上,看树下的蚂蚁搬家。
脖颈上锁着铁圈,铁圈下有粗链连接手脚上的镣铐,见他前来狼狈着起身向他奔来。
手脚尚不适应镣铐的存在,还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地上,脸朝下五体投地。
宋楹此刻有些尴尬,又有些庆幸他现在是个傻子。
可以趴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抱住姜风猷的锦靴,然后再扯住他的直缀下摆,仰起一张被灰尘泥土弄得脏兮兮的脸,惊喜道:“阿猷,管家他没有骗我,我戴上镣铐你就真的又来见我了!”
“我都不生你欺负我的气,你也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他自顾自的说话,未料到姜风猷的手抬起他沾了灰的下巴,那张自从他变傻后就没有过温柔神情的脸,居然罕见的笑了笑,宋楹看着他无端发了声笑,有些脊背发寒。
“阿猷?”他颤抖了声音,在冬夜里打了个寒噤,手不自觉的捏紧了姜风猷的衣角向院外望去,院门是紧闭的。
姜风猷将他打横抱起,身体的腾空而起使得他下意识搂紧了眼前人的脖颈,连呼吸声都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他被一路抱回正房,摔在床上。姜风猷甚至还细心的取了热水,为他将脸和手脚擦洗干净。随即拉开了他的衣带。
宋楹有些不适应突然对他态度缓和的姜风猷,随着肌肤渐次露在微凉的夜风里,他故意将手脚上的铁链扯得哗哗响以示提醒,把头偎进姜风猷的怀里委屈道:“阿猷,这个铁铐子磨得我好疼。”
他等不到这人的回应,偷偷抬眼瞧他脸上神情,却在姜风猷目光投向他的一刻,敛眉垂眸,将脸埋进这人衣服里,只露出一截断玉般的脖颈掩映在散落的青丝里。
“你不喜欢带着镣铐?可我喜欢看着你带啊,你愿意因为我一直带着吗?”
他被姜风猷钳住肩膀,迫使他抬起头,迎接眼前人审视的目光,听着他颇有些玩味的问。
只喜欢姜风猷的傻子会怎么回应,宋楹甚至在这道玩味的目光下怀疑姜风猷已经猜到了他在装傻。
面色惨白的青年紧咬着下唇,怯怯的点头,随即便像受惊的兔子般想钻回窝里去。
“宋楹,说假话是要受惩罚的……”
要是以往的宋楹,这时候定然一边笑着往姜风猷的怀里道,一边戏谑着问他:“就算是孤王撒谎了,姜大帅又想要怎么惩罚孤王啊?”
可在姜府待了半年多的宋楹,已经感受过“惩罚”二字的分量了,这不是床笫间情趣,就算有床第之事,也只是一方对另一方居高临下的玩弄与羞辱。
而他所感受更多的是不见血的酷刑。
“不,阿楹不喜欢!”他先是一口否定,又窥着面前人的神色继续讨好道:“可是,阿楹也想你不要生气,所以阿楹还是一直带着它吧,只要你开心就行。”
男人的话好像在诱导他:“阿楹,你会对我说的每一件事情照做吗?你会这样听话吗?”
宋楹的意识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过,他将姜风猷吐出的每一个字反复咀嚼,而试图推测他这句话就中意义。
“姜风猷想做魏武吗?”宋楹闪过这个念头,他随即意识到这可能是他能抓住的最近的机会。
“阿楹一直都很听话,只听阿猷的话。”
他缓缓跪下,将头搁在姜风猷的膝上,散落的发缠着那人腰上蹀躞。
后者的手顺着宋楹垂下的发向下抚摸,像抚摸一只伏在膝上的猫。
姜风猷沉思的时候,他的动作很慢,给人一种他的手每挪动一次,都在深思熟虑的感觉。
屋里暖炉因姜风猷的到来烧得很足,宋楹在熏人的暖风中眼皮开始打架,他一直都没等到姜风猷的回应,心神逐渐松懈,渐渐的将头彻底枕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是姜风猷轻轻的将锁拷打开,声音还是惊醒了他,宋楹没敢睁眼,他只是察觉到姜风猷将他的手腕拾起,继而便是铁链坠地的声音。
然后那只手抚摸着他脖颈上的指印与肩上咬痕,他动了动,像一只睡熟了还不忘向主人撒娇的猫。
“宿昔不梳妆,丝发披两旁。宛伸郎膝上,无处不可怜……”约莫如是。
姜风猷看着怀中的人,轻轻扯了扯嘴角。
宋楹半躺在姜风猷怀中,缓缓睁开眼睛。
他明白,皇帝病重,他身上毕竟留着皇室的血脉。
姜风猷会考虑让他做傀儡皇帝,一辈子为他所用。
而现下,宋楹想要皇位,就只能依靠他。
这是宋楹翻身唯一的机会。
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御医隐晦的暗示,他大底熬不过这个冬日。
大臣就立储大事在皇帝榻前日日争吵,可皇帝清醒时始终置若罔闻。
姜风猷因为这事儿也很是烦躁,这天他回到家中已经深夜。
管家禀报:“王爷,那位不肯吃饭,天天对着一块橘子念叨……”
姜风猷皱了皱眉,压下心中的烦躁。
到这间小院的时候已过三更,宋楹坐在堂前门槛上,像一只小狗般眼巴巴盯着从院外走进的他。
见他回来,像献宝一般捧出一个用橘子壳拼凑而成的橘灯,“阿猷!你看我给你做的橘子灯!”
他很是看不上这个做得粗制滥造的橘灯,将它随手扔在石板地上,谁料到宋楹居然挂着镣铐踉踉跄跄扑到地上,把灯护在怀里。
“阿猷,你不能让橘子灯里面的光灭了,你要对着它许愿,对着橘子灯许的愿一定会实现!”
姜风猷心说这傻子又是被谁忽悠了,可宋楹又把橘子灯捧给他,期期艾艾道:“阿猷,这段时间你一定是有什么烦心事,你眉头常常皱着,你对着灯许愿不要烦心事好不好。”
他把宋楹拥在怀里,顺手接过橘灯,心道:“那我许愿你早死,死在你对我已经没用的那天。”
罕见的,他没有立刻带宋楹回房,而是强迫般的禁锢着宋楹的身躯,将他带去了楚王府大门紧锁的祠堂。
这是宋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牌位,这些并不是先楚王和姜家祖先的牌位,而是姜风猷的麾下,在新皇登基后不久死于同勿吉国战争的将士们。
姜风猷踢向他的膝盖,迫使他跪下,将他的头摁在青砖上,硬声道:“若不是你叛国,出使勿吉议和,他们本可以不用死的!宋楹,你欠了很多人一条命!不光是我!”
那种无力辩解,无处驳斥的委屈感,再度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宋楹停留在每个牌位前三叩首,他的膝盖和额头早已是青紫一片,可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他对身后的姜风猷也对眼前的牌位呢喃着“对不起”,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接受皇帝任命,出使议和这件事是对的,可无论对错,他终究还是接受了。
这一点是他有愧姜风猷麾下,他每一次叩首都算得上心甘情愿。
最后一个牌位上面写的名字是韦廷昭,宋楹心头一惊回望向姜风猷,讶然发现这个他记忆里从未落泪神色冷硬的男人,不知何时泪痕满面,双目赤红。
察觉到宋楹的回望,他猛然间抽出腰上佩剑挥向宋楹脖颈,携带的剑风在断玉般的颈上留下一道渗血的伤口,剑刃停在了伤口处,宋楹听见他努力克制的悲泣声。
他说:“宋楹,我真想现在就一剑杀了你祭奠廷昭和我的部下们。”
这次,宋楹没说一句话,他眼睛里看起来依旧只有呆滞和茫然,却迎着那把利刃上前,握住姜风猷执剑的那只手。
“阿猷,伤口不够深!我死了,你就可以不伤心了吗?”
“但你现在还不能死!”
后者说道,那把剑被他收回,神色又变得冷硬起来。
他将宋楹带离祠堂,一路上都没有回头看过那座牌位,他怕自己再看便忍不住。
身边人这时垂首而显露出与韦廷昭的相似处,像一个欲望发泄的闸口。
宋楹仰头,很是温顺的承受着他的亲吻,姜风猷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向来都没有顾忌,不用紧张怀中人的抗拒,更不用温柔小意,可以在他身上释放所有压抑的欲望和恶意,他都会哭着或笑着承受,充其量喊着他名字求饶。
“阿楹,你只要听我的话乖乖的,我连皇帝这个位置都可以让你坐上去!也可以让你多活几年!”宋楹听到他在耳畔如是说道。
他被推上床榻,心里头有句话想问却问不出口:“我死了阿猷会再欣喜吗?”
可惜心里的问话是没有答案。
之后姜风猷再没来,宋楹日日装疯卖傻,内里却算着日子。
果然不到半月,白鸽再一次飞到宋楹窗前。
皇帝则召见了姜风猷和丞相,决心过继堂兄吴王宋谦之子。
宋楹从榻上起身,伸手抱过落在他窗前的鸽子,这是他的朋友传递给他的最新消息。
皇帝都病得快要死了,还自欺欺人试图让吴王携子入京和姜风猷争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真是蠢,姜风猷可不会如此受制于人。
宋楹将竹纸烧掉,坐在灯前。
他在等……等姜风猷今天来,只要他来,他坐上皇位便有了七成把握。
哪怕只是个傀儡皇帝。
宋楹正思索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宋楹扯了扯嘴角,如他所料。
他迅速扯乱自己的头发,又觉得不够,使劲揉搓了几下,让他看起来像一个邋遢的傻子。
姜风猷推开门,带来一股冷风,宋楹不自觉打了个颤。
但他漾出一个极其明媚的笑容,飞快的扑到姜风猷的怀里。
“阿猷……你来了,好想你……”
“阿猷,凉。”
说着,宋楹便自顾自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到姜风猷身上,并将他抱住。
姜风猷被他抱着,心中难得的产生了一种松动,他将手缓慢的移动到宋楹身后,将他使劲抱紧,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
“阿猷,疼,呜呜……”
宋楹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因为泪光氤氲显得可怜又从纯真。
“阿猷,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对不起,惹阿猷生气了。”
姜风猷不自觉的语调也柔和了几分。
“没有,你做的很好。”
说着他打横将他抱起放在床上。
宋楹对于姜风猷今天的转变很是提防,他清楚,后面大抵跟着的是万丈悬崖。
就在不久前,皇帝宣他入宫,下了过继吴王之子的诏书。
姜风猷对这位久居江南的吴王并不清楚,但他这样做明显是想引宗室亲王弹压重臣,或者说弹压他姜风猷。
这样一看,扶持宋楹对他而言实则利大于弊,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威胁,宋楹登基,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所顾忌。
只是韦廷昭的死和宋楹的通敌罪名依旧让他如鲠在喉,他若是扶持宋楹登基,怎么对得起那些因议和而丧生的同袍与廷昭!
姜风猷很是烦躁,原本想来宋楹这里折磨他,但当宋楹脱下外衣环住他的时候,他忽然就泄了气。
宋楹也清楚,这个男人的心也许早已经动摇了,今天皇帝的举动只会让他动摇得更厉害,进而更偏向自己。
那夜的温存是这么久以来,宋楹最好过的一次。
次日,宋楹正在酣睡,门外已然有人禀报。
“王爷,已经伪造了北寇细作潜入我朝的关报,只待圣旨下往吴兴,就立刻传书吴王。”
“派我们的兵候守在吴王往京城的所有通道上,吴王看了战报若还执意来京,就命人化妆成北寇试试他的胆子。”
姜风猷披衣起身,从主事手中接过伪造的关报笑道:“真要多谢云中府那新上任的几个酒囊饭袋给我提示。”
他没注意到锦衾里,宋楹骤然握紧的双手,青年暗自嘲道:“皇兄啊,姜风猷拦住了你想要的继承人啊!他可委实比你聪明太多了。”
第六章
“宋楹,要乖乖听话。”
早上姜风猷离开前将他抱在怀里,温柔的就像彼此相爱的恋人,抚摸着宋楹的墨发对他如是说。
冷风从窗口灌进来,脑海中二人间各怀鬼胎的虚假温情尽数消散。
“再忍忍,就快结束了。”
宋楹将手伸出窗外,稳稳当当接住信鸽。
不出所料,白纸上寥寥数字清楚表明,姜风猷已经联合尚宫令假传圣旨恢复了他的亲王身份。
姜风猷自然不知道,他拉拢的同盟尚宫令吴恙是宋楹的好友。
长久以来,多亏了吴恙传递的信息,他才能知道朝堂上的动向,依靠这些消息取得姜风猷的信任,一步步为自己筹谋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