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姬云羲宋玄的小说《大骗子国师》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大骗子国师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刑上香所著,内容是:宋玄是真的没有想到大家都把他当成了一个大佬,这和他的计划完全不同啊,其实他本人也没有这么厉害的。
最新评论:病弱偏执年下攻x市井骗子国师受
《大骗子国师》精选:
在吉祥客栈停留了三日,那公子终于带着随从离去了,只余祝阳和另一侍卫留在客栈,名为礼敬先生供他差遣,实则是监视看管着他,不许他跑路。
宋玄实在不明白,这位公子走都走了,还拘着他做什么,一不图财二不害命,只这样看着他,也是怪事。
不过宋玄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面对着那位皮笑肉不笑的病秧子公子,和面对着口无遮拦的祝阳,显然他是更喜欢后者的。
只是最近宋玄发现祝阳瞧着他的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复杂,宋玄便愈发觉得事有蹊跷,几次借着一起吃早饭的借口同那祝阳套辞。
祝阳本就不甚能沉住气,一来二去倒也真同他说了些东西。
“我们公子的真名可不能告诉你,你知道了要倒霉的。”祝阳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叹气。“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事太蹊跷了,你前脚说不测之灾,后脚公子就被刺杀了,你若不是神算子,我只怕你是别人派来博取信任、暗害公子的。”
说着,祝阳又有些好奇,翻身问他:“我说,你当真能断人凶吉啊?”
宋玄也吃着烤鸡呢,见他问到了,便笑:“我算卦可不便宜。”
祝阳盯着他,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你只管说,说得对了,我给你钱。”
宋玄慢悠悠地将手上的油渍在纸上蹭干净,伸出手:“今个儿先生做些善事,不收你钱,给你瞧瞧手相。”
祝阳不信邪地将手放进他的手里。
宋玄微微眯起了眼,脸上懒洋洋的神色跑了个精光,眼睑低垂的模样倒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唬得祝阳一愣一愣的。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宋玄的眼皮跳了跳,祝阳忍不住道:“你好了没有啊,从没见过看手相看这么久的。”
“好了好了,”宋玄松开他的手腕,又恢复了那副不甚正经的模样,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你,有三个兄弟,一个妹妹,父亲早亡,家有戎马之相,先盛而后衰……”
宋玄每说一句,祝阳的嘴巴就大上一份,待宋玄说完,祝阳的嘴里已经能塞下整只烤鸡了。
“宋、宋先生,你、不、您这也太神了罢……”祝阳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确信他从到来以后就从未跟任何人提过这些事情。
宋玄只不过这么一摸,竟说的分毫不差。
宋玄却不理他,只将剩下的半只烤鸡连皮带肉啃了个干净,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宋先生困得很,先回去睡上一觉,你自己安歇了吧。”说着就自己走上楼去,只留下祝阳一个人沉浸在讶异中。
而楼上宋玄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脸色霎时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万万没想到,那位无名的公子,竟是如今的皇三子,姬云羲。
没错,宋玄能通晓未来是假,但宋玄确实生来奇异——他能知道人的过去。
只要他接触到任何一个人的皮肤,就能阅读这个人的过往记忆。
阅读的数量受时间限制,接触时间越长,他能得到的记忆就越多。
而阅读到的记忆一方面由他自己的意愿影响,一方面也由被阅读者当时的想法、和对记忆的清晰程度决定。
有时候被阅读的人自己记忆混乱,神识不清,那他读到的记忆也是混沌不堪的。
宋玄在十二岁以后,就再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奇异之处了。
毕竟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的过去被人一五一十的掌握,但是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的未来。
所以,他便干脆靠着这奇特的能力,做了云游四海的算命先生。加上他这察言观色、坑蒙拐骗的本事,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不曾翻船的。
刚才他说给祝阳算命是假,想探知那位公子的底细是真,却不想着一探却探出一个惊雷来。
姬云羲,他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当今圣上的三皇子,是曾经宠冠后宫的淑妃娘娘的亲子,只是淑妃娘娘后来进了冷宫、继而暴毙,这位三皇子也就随着遭了厌弃。
皇帝甚至将他逐到了行宫,名为养病,实则是不愿见他。
当然,这都是百姓之间浑传的野话,其中内情如何,也只有那些王公贵族心里头清楚些,宋玄一介草民,也只能道听途说罢了。
只是无论真相是什么,姬云羲都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尊贵皇子。
宋玄迄今活了二十个年头,所见之人至高不过是一府尚书,如今竟撞在了一个皇子手里,还拿一个锦囊诓了他。
若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子侄辈也就罢了,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追不到他一个算命的身上。
但若是皇帝老儿的儿子去了,他这个信口雌黄的骗子还焉有命在?
羲公子,羲公子,竟是姬云羲,难怪只肯留这一字。
当天怎么就没先看看他的记忆,再做打算呢?
可哪个能想到,堂堂一位皇子,竟会白龙鱼服,到这边陲小城来。
宋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气于自己的莽撞,却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心思。
逃,必须要逃。
于是他接连几日都表现如常,吃吃喝喝从不委屈自己,大有想要等姬云羲回来好再领一次赏银的意味,倒让祝阳二人放松了不少。
见二人放松了警惕,当晚宋玄便收拾了包裹,银两用布包住,缠在腰间。
接着又将被褥撕成条,浸水拧做了绳子。
他将那绳子一头固定在窗边,一头放到了窗子外,他试了试绳子的坚固程度,便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宋玄落地时倒是颇为庆幸,当年自己做游侠儿时偷来的三脚猫功夫也还算好用,至少在危难关头就了自己一命。
他掂了掂自己腰间沉甸甸的银两,倒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的冒险也算是值得。
趁着无人发现,他连夜赶回了庙里,取了些随身重要的行装,便要摸黑上路。
却在寺庙门口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腿脚。
宋玄低头一看,一只白色的大狗正可怜兮兮地咬着他的下摆,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知道他要离去似的。
宋玄无奈,只好蹲下身说:“二狗啊,我恐怕不能住在这里了,以后你还是为祸山林、屠戮野兔耗子去罢。”
二狗“嗷呜嗷呜”地叫着,怎么也不肯松口。
宋玄揉了揉它的头,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二狗,我要是不走,只怕就要丧命了。我招惹上了一位大人物,他若死了,我怕是要陪葬,可他要是活着,也未必会让我活着,我若留在这里,只怕横竖都是一个死啊。”
二狗好像听明白了一些,慢慢的松了口。
宋玄松了一口气,抬腿刚想走,二狗又把她的袍角咬住了。
他无奈极了,只得再次蹲回去:“二狗,我真的不能留在这。”
二狗的眼睛湿漉漉的,他本就比其他的狗或是狼都要威风好看,如今眼巴巴地盯着宋玄,只差没把他的心都给盯化了。
他与二狗相识也有半年了,当初二狗受了伤、饿的半死不活,他难得好心丢了一条鸡腿,从此二狗便认了他的门。
白日里二狗只在林子里呆着,到了晚上,二狗便到他的院子里来睡,给他看家护院,有时他跟二狗说话,它也好似能听懂一二。
他从没见过这么聪明、通晓人性的狗,一时之间也很是舍不得。
宋玄忽得异想天开起来,他说:“二狗,你……要不跟我走?”
二狗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他试探着站起了身,这次二狗没有咬住他的衣角,反而亦步亦趋地跟他走了起来。
宋玄高兴极了,他非但逃了命、有了银子、如今还能将二狗拐走。对于他来说,如今离开安定城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可言了。
他本就是个假算命的,四海为家、漂泊无定,似乎都是理所应当的。
如果真有能掐会算之人给宋玄卜上一卦,只怕会说他命里有风,注定是要漂泊的。
宋玄是混迹市井的老江湖,刚一离了安定城,他便将自己的路线规划好了。
安定城旁另有一城,名常宁,两城皆皆是北地要塞,离边关不远。
只是安定城荒僻,常宁城却还算富庶,多有边关倒卖走私的商贩落脚,再加上时有小规模的战事冲突,是以城内往来人口不定,正是一个落脚的好地方。
宋玄默默收了那算命幡,换做一身广袖儒衫,又将那银两混杂着藏在书箱夹层里,倒真仿佛一书生。
他晓得二狗的模样扎眼,便在临行前找了些染色的植株,硬是将二狗那一身威风凛凛地白毛染做了黄。他手艺不精,那土色深深浅浅仿佛生了癞,大体瞧着,倒的确像是条黄色的土狗。
他怕让人查到行迹,并不租用牛车,只拿脚走,且不走官路,只抄小路来走。
却不想,正是他这小心谨慎叫他遭了殃。
他遇上山匪了。
这世道本就不算太平,边疆时有小打小闹,前些日子北方又发了大水,百姓日子过的艰难,落草为寇的便多了起来。
宋玄记得两年前这山上还没有这么一伙人,不想他在安定城里呆了两年,一出来却对上一群骑着马手执刀斧的壮汉。
那为首的汉子一个胡哨,几个喽啰便骑着马,将宋玄团团围住。
为首的男子瞧见他便啐了一口:“晦气,是个穷酸书生。”
宋玄心道,你最好当我身上没有油水,将我远远得打发了才好。
嘴上却笑道:“这位壮士,我一个书生,身无长物,家里更是穷的叮当响,诸位若是要劫,怕也只能劫色了。”
“你这书生,胡言乱语。”那人听了也觉得好笑,也无心搜他:“身上有多少银两,通通拿出来,敢藏一个子儿,老子砍了你。”
宋玄磨磨蹭蹭从腰间鞋底抠搜出几个铜板来,又从怀里捡出一块碎银来,苦着脸地递给那人:“好歹给我留个烧饼钱罢。”
男子一见,气焰更消,当真摔了两枚铜钱给他,烦躁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宋玄捡起那两枚铜钱,低着头往前走,没走两步,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低喝:“等等,你站住!”
宋玄登时立在原地,不知自己被看出了什么端倪。他心里倒也不是很怕,虽说人腿跑不过马腿,但他至多也不过破财消灾罢了。
山匪虽凶残,却大都讲究个“义”字,也不至于跟平民百姓过不去。
男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驱马前来,从上往下瞧着他:“你是个读书人?家住哪里?”
宋玄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只低声道:“在下安定城人,出来探亲的,念了两年书,只是脑子不太好使,只得了一个童生。”
男子问:“连个秀才也没考上?”
宋玄做出几分沮丧的模样来:“若是中了秀才,我又岂能潦倒至此?”
男子拧起了眉毛,好像有些为难,最终只道:“算了算了,就你了。”
宋玄不解,还没来得及问,就听那汉子吩咐:“就这个了,带回山里去。”
宋玄暗道不好,还未来得及动作,就被那人一把提到马上。
只听他咂舌:“好你个穷书生,瞧着瘦猴儿似的,怎么这样沉?”
宋玄心想那是箱子夹层里银两的重量,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人话音刚落,就听“嗷呜——”一声,一道黄色的影子闪过,二狗竟一跃而起,直扑向那喽啰,亮出了一口锋利的獠牙来,吓得马匹抬腿长嘶,将两个人都给甩了下来。
糟了,忘了二狗了。
显然二狗是见他要被强行带走,便要护他,却不想让场面一下紧绷了起来。
宋玄连忙呵止二狗的动作,眼见着事态紧张,一众山匪纷纷抽出刀来,似乎要将二狗当场剁成肉糜。
宋玄忙道:“这是在下家中养了多年的护院狗,这次家人不放心我独自外出,这才带了出来,畜生不通人性,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过它吧。”
男子被狗惊落了马,丢了大脸,本拾起刀来要砍,却还是畏惧于二狗的凶猛,不敢独自上前去。
最终只能说:“罢了,也是条好狗,你若能让他回家去,我便不计较了。”
宋玄忙低下头,对二狗低声说了什么,二狗倒仿佛真的听懂了似的,抖了抖身上的毛,跑远了去。
经了这一茬,宋玄便又坐在了那汉子的马背后,山上的路不平,宋玄被颠得难受,连早上进肚的干粮都险些吐了出来,下马时晕得不知东南西北。
再一抬头,果然是到了这伙山匪的老巢,在这山林里头竟搭起了一伙营寨,甚至还有放哨的箭楼。
那放哨的山匪见他们回来,便高声招呼:“今个儿又带什么货色回来了?”
男子叹了一声:“别提了,毛都没捞到一根,只带了个穷书生回来,老子还险些让狗给咬了。”
话音刚落,众人皆哈哈大笑。
那山匪指着宋玄问:“二当家,这人怎么办?”
男子显然也有些犹豫,半晌道:“先关到柴房里头去,等大哥回来再做打算罢。”
宋玄这才晓得,这个截自己上山的人竟是些山寨的二当家。
山匪显然有些犹豫:“可……柴房里头不是关着一个呢么?”
二当家摆了摆手:“关了就关了,两个都弱鸡似的,还能逃出去是怎么?”
于是宋玄便被山匪推搡着走了。
宋玄也是无奈,他有心同那二当家说些什么,只是还没摸清这人带他上山的真正目的,只好先静观其变。
几个山匪打开柴房的门,将他推了进去,“哐”一声关上了门,便听见门外响起了上锁的声音。
柴房里的气味很不好闻,光线又暗,宋玄摸索着向前走了两步,脚底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柴房里响起了一个低低的闷哼声。
宋玄低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宋玄早就听那二当家说柴房里还有一个人,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位。
三皇子,姬云羲。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宋玄越是想避着,这人却偏偏要送到他的眼前来。
“宋先生?”姬云羲勾了勾嘴角,看着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宋玄勉强笑了笑:“羲公子安好。”
姬云羲半倚在墙边,语气淡淡,不知是褒是贬:“宋先生果真料事如神。”
宋玄见到他,先是一惊,既而头疼起来:自己的胡言乱语,几时竟这样灵验起来。
说有灾就有灾,说有难就有难,先前他说姬云羲劫数未尽,转头姬云羲就被这些山贼掳去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姬云羲吃力地从怀里摸出锦囊来,那锦囊被刺破了一个大洞,上头还嵌着一枚被折了杆的箭头。
“这是……”宋玄忙捡起那锦囊来,那锦囊上绣着极为眼熟的符文,拿手一捻,里面硬邦邦一块,好似变了形。
倒真是他送出去的那锦囊,只是破烂得难以辨认。
“这是你送我的锦囊,”姬云羲勾了勾唇角,目光似是探究。“若说料中刺杀之事是偶然,这次却是宋先生实打实地救了我一命。”
“这锦囊里的东西替我挡了穿心一箭,如此看来,先生果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姬云羲说。
宋玄听后便是一愣,这误打误撞未免撞的也太过精准,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
而且此时此刻,他又哪敢居功?
他莫名其妙料中了姬云羲的两次劫难,又和姬云羲撞在这柴房里,只怕姬云羲会对自己有所怀疑。
他虽不傻,却也不乐意同心思深沉的权贵周旋,尤其是姬云羲身份尊贵,这种说叫他掉脑袋,就让他掉脑袋的皇子,他是万万不想沾边的。
可眼下这情况,他若不解释,又不知道这姬云羲会不会以为自己勾结旁人害他,才会推算的如此精准。
果不其然,宋玄还没说话呢,就听姬云羲率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绵软无力,似乎比先前更加虚弱了。
“只是宋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玄那锦囊里装的其实是一枚仿制的刀币,并非当真是什么古物,只是那些下九流的骗子拿来忽悠人的假货。
北地武将后代总喜欢携带一刀币,传闻能得武星庇佑,只是平民百姓拿不到刀币,却又担心随军的子孙健康,这才有了仿制刀币这一门生意。
宋玄作为一个同样下九流的骗子,免不了身上留几个,但凡有求武运昌隆、征战平安的,便变着法的推出去,给姬云羲的也没什么例外。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玩意居然真的能给姬云羲挡上一箭。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当真有了那铁口直断的本事,竟两次都让他给稀里糊涂地蒙对了。
只是看姬云羲那目光灼灼的样子,宋玄已然骑虎难下,只得一撩衣摆,席地而坐,干脆破罐破摔起来:“公子也不必称我先生,在下虽有些断命的本事,却不过是个游方闲人,直呼名姓便是。”
“宋玄?”姬云羲轻声念了一次,那两个音节在他嘴里却出乎意料的好听。
宋玄却顾不得姬云羲的声音,自己在脑子里串了串词,半真半假道:“先前公子虽好意留我在客栈休息,我却见公子八字面相皆是不凡,料定公子命格奇贵,不是我这等人沾惹的起的,这才躲了出来。”
姬云羲问:“你能制住祝阳二人?”
宋玄笑了笑:“在下是市井之人,终归有些市井的法子。”
他见姬云羲没有继续追究,才继续道:“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和公子撞上了,只怕是天定,在下要与公子度这一劫了。”
姬云羲垂下眼睑不语,仿佛在判断他这段话的真假。
宋玄笑了笑:“公子若是不信我,也无妨,只当我是个闲人。横竖着柴房无趣,有我在,公子也有个人作伴儿。”
姬云羲却忽得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宋玄?”
“嗯?”
“你……”姬云羲沉默了片刻,终究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无事。”
宋玄借着那一点微弱的光打量姬云羲,他的模样狼狈,衣衫上的斑斑血迹格外刺眼,他原本就有些消瘦苍白,如今看来更是孱弱。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睑下带着微微的青,仿佛受了些凉,时不时地咳嗽上一声,瞧着愈发的虚弱。
堂堂皇三子,怎么会沦落到匪寨里,还被关进了柴房?
宋玄想也知道,只怕又是些权贵神仙打架,这位落了毛的凤凰竟碰上了他这只真山鸡,两人还被拢在了一窝。
他忽然想起姬云羲给他的八字,算起来,这位三皇子也不过才十六岁,对于寻常少年正是个遛鸡斗狗、追求女郎的年纪,而这位却身陷囹圄、孤身一人,竟也有些可怜。
宋玄心里盘算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在柴房依着墙迷迷糊糊睡着了,却依稀听见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