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小说《差错》作者:大猫尾巴,陆曜铭盛禾是小说差错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陆曜铭只觉得盛禾有点可爱,所以只想要把他当成一个不重要的玩物,而作为小可怜的盛禾希望有一天的时候能带他回家。
热门评价:不斯文也败类世故老男人×自卑敏感纯情少男
《差错》精选:
陆曜铭本来还想再调笑两句,放出去的视线突然变得锐利和精明,随即嘴角拉出客套的微笑,朝远处轻点下巴,回应对面男人的问好。
“怎么了?”薛景问。
盛禾听到也变得紧张起来,随着陆曜铭的眼神延伸过去,几个花白鬓老人中格外年轻的小伙儿,正先一步朝着他们这边过来。
陆曜铭朝向那方的笑容不变,压低声音道,“毕导的儿子,我去谈谈。”
“毕飞志的才气还算衬得上你,他儿子没作品没名,有跟他合作的必要吗? ”薛景一脸无所谓,端杯饮酒入喉。
“他是连辉鼎奖的边儿都摸不到,”陆曜铭冷哼一声,“可儿子心高,老子就得顶上,毕飞志手里那部片子,署名落谁头上还用问吗?”
陆曜铭递了个眼色给薛景,落下一句话离开了,“帮我照顾一下。”
薛景微点头,瞥了一眼安静站着的盛禾,懒散地说一句,“他有事,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嗯,谢谢。”
盛禾声音有些虚,盯着陆曜铭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有人过来就往后躲一躲。
“小禾。”
陆曜铭前脚刚走,何维之就走了过来,绕过薛景,站到盛禾身边,温和的询问:“陆总带你来的?”
“嗯,陆总有事,我在这里等他。”
盛禾跟何维之说话时没有那么紧张了,他今天打扮的也很正式,浅色西装、银边眼镜,既简单又精干,声音照旧温温柔柔的,让人觉得贴心。
“还适应这种场合吗?会不会有些无聊?”
何维之放下手里的酒杯,讲了句和着装有些出入的俏皮话,“咖啡都不喜欢喝的话,酒对你来说,一定是很槽糕的口感。”
盛禾禁不住抿嘴笑着,他不会说这么绅士又有趣的话,只是点点头。
气氛正朝轻松的方向发展时,沉闷的声音从何维之的身后传来,薛景的表情极其不善,宽阔的身形几乎将何维之笼在了阴影下。
“确实会很糟糕呢。”薛景眼神下看,语气冷冰得冻人。
何维之的眉心狠狠皱了一秒,又强迫自己极快舒展,他伸出手,在盛禾的肩膀上拍上两下,“有事找我,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何维之转身甩给薛景一个背影,薛景仰头灌完杯中最后一口酒,紧随其后。
被单独落下的盛禾只能呆站在原地,下意识再度在漫无边际的大厅中寻找能令他心安的身影,丝毫没留意到有人也将目光在他身上放了许久。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邀请函吗?”服务生突然赶过来询问。
盛禾一愣,他是跟着陆曜铭进来的,根本没有人查验邀请函,“没有,我是跟陆——”
“抱歉,有客人投诉您扰乱会场秩序,如果没有邀请函证明您的身份,只能请您立即离开会馆。”
盛禾有些急,解释道:“我一直都站在这里,怎么会扰乱会场秩序呢,是不是又什么误会,可以让我向那位客人解释一下吗?我真的是跟——”
服务员脸稍微侧偏,得到授意的眼神后又将头偏回,表情严肃道:“请您跟我到安保处,出示证件并证明无携带相关拍摄设备。”
盛禾转头看向那边,隐约觉得那张对他并不友善的面孔有些熟悉,似乎是在电视上见过。
那张出彩又上镜的电影脸冷淡至极,又斜瞥了盛禾两眼,随即转过身去,忽略刚张了张嘴想解释的盛禾。
盛禾无奈,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陆曜铭,即便找到了,他想自己还是不要给他添乱的好。被人赶出去是件太不光彩的事,他也不想让陆曜铭掉面子。
服务员催促的声音大了些,驱逐的手势有些刻意羞辱人,引来不少侧目。
盛禾慌乱无措,但还是坚持为自己申辩,“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没有扰乱会场秩序,也没有拍摄什么东西,我不希望你们这样误会我。”
“陆总、陆总?”毕鹏展停止讲演,叫了两声出神的陆曜铭。
陆曜铭先挂上笑容应了一声,没有回头,眼神一直朝向忽然嘈杂的大厅角落,眯眼盯了一会儿,嘴角突然摔了下来。
“这杯酒,预祝鹏导收视长虹,”陆曜铭干脆地一饮而尽,“那边儿有点儿事,就先聊到这里。”
跃鸣娱乐的陆总干了杯,给足了毕鹏展面子,他笑得眼角炸了褶,恭维几句让陆曜铭赶紧处理,和周围人敬起了酒。
陆曜铭大步疾走,刚才对盛禾冷脸的肖启缓步迎上,挡住了他的脚步,很有风情的桃花眼,轻眨一下,低声唤了一声。
“曜铭。”
陆曜铭胸口一阵堵,回避了肖启的眼神,“等一等吧,我还有事。”
说完从肖启右肩侧擦身而过。
盛禾的胳膊突然被人紧紧扣住,他的表情立刻变得更加难堪,不愤地晃动手臂,试图摆脱太过羞辱的钳制。
“怎么回事?”陆曜铭眉心皱得很紧,不耐烦地问道。
盛禾听到熟悉的声音,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松懈,他刚想解释什么,陆曜铭就低吼了一句,“让你呆在原地等着听不懂是不是?”
盛禾的神色滞愣了片刻,眼底突然就蓄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不敢再吭声了。
刚才气盛的服务员脸色比盛禾还要灰白,陆曜铭说这话就是确实了盛禾的身份,对自己人尚且会发脾气,直接造成盛禾无法完成指令的他要经受的为难恐怕更多。
“抱歉陆总,我们确实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您带来的人,询问过程中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因为他没有及时拿出可证明身份的邀——真的十分抱歉,陆总、先生。”
服务员朝陆曜铭鞠躬致歉。
“什么叫可证明身份的物件?”陆曜铭问,又拔高了声音,“星达什么时候需要邀请函才能进了?”
服务员脸色挂不住了,有意识向后望了一眼,肖启显然没有替他解围的打算。
两人的眼神交汇被陆曜铭收进眼底,他冷笑一声,取下了左手的腕表,捧着盛禾的手腕,系了上去。
“只有一支,戴好了。”
盛禾的指尖缩了缩,被陆曜铭一把拉回掌心,低低地命令一句,“听到没有?”
盛禾点头,小声回答,“听到了。”
陆曜铭斜睨旁边的两人,“这能抵得过邀请函吗?”
“能、能,”服务员赶紧应和,“实在抱歉,都是我们工作的疏忽,今后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失误,给陆总添麻烦了,再次向您道歉。”
“在原地,等我回来。”陆曜铭咬重字音,吩咐盛禾。
等久了的肖启脸色呈现出一派灰败的土色,眼神像一把钝刀,在盛禾脸上切割。等到陆曜铭走到身边,他才隐约露出一个不成形的苦笑。
“跟我过来。”
盛禾听见陆曜铭这么对那个人说道,两个人相继离开,他捧着手腕,仔细端详着这支虚挂在手腕上的表,小心翼翼地用掌心护住表盘。
又时不时掀起手心再看一眼,指腹轻轻摩挲浅褐色的表带,赫然想起他确实见过那张脸,昨天微博上还挂着他的热搜——肖启否认出演毕导新戏
盛禾平时也有看电影的爱好,但由于事出突然,距离又隔的远,他才没有认出肖启,今年刚获得“览岳”影帝。
盛禾隐隐有些激动,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平时只在电影露面的重量级演员。但他又很快为遭受莫名敌意而重新回到不安和失落当中去。
陆曜铭领肖启避开人群,到半封闭的包间里,向后撤开一步,拉远两人距离。
“还没来得及恭喜你,”陆曜铭脸上没挂客套的笑意,“电影我看了,不错。”
“我给你送花了,”肖启声音平平的,有些低,“还活着吗?”
陆曜铭把沉默拉得更长些,然后说,“早死了。”
肖启迟缓地应了一声,嘴角几翘几落,“我知道你早就不在意了。”
陆曜铭笑笑,“听说你发声明否认了出演毕导的新戏,剧本我从鹏飞那里看过,角色跟你外在条件很贴合,建议你考虑看看。”
肖启听到陆曜铭谈角色,消极的情绪稍微收敛,他是爱戏的人,而陆曜铭,在外人眼里可能是一个眼光卓绝的投资者。但他知道,事实上,陆曜铭不仅是个完全追求利益的商人,或者说他将商业娱乐和专业追求融合的很好,懂戏也给了很多可演戏的人许多怜惜。
其中也包括自己。
他是陆曜铭刚入行时带的第一批艺人,也是走的最远的其中之一,是陆曜铭一手将他捧成了影帝,而不是流于大众的流量小生。
可惜他们之间的情谊,却逐年淡漠了。
“不是我不想演,”肖启说,“那个剧本毕导打磨了四年有余,现在人还在乡下调研,他的严苛认真是圈内公认的,我的实力恐怕不够入他的眼。所以公司建议与其等毕导辟谣,不如我早发声明,保全一点儿面子。”
“我只问你,”陆曜铭看着肖启,“你想演吗?你能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