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对我一见钟情后》的主角是时朗清厉驰骛,是作者君九少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大佬对我一见钟情后主要讲述了:时朗清还是没有想明白厉驰骛怎么突然之间就喜欢上了他,这和他所计划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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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对我一见钟情后》精选:
时朗清知道自己在做梦。
他默默的往前走,周围从一片漆黑再到熟悉的环境,面色平静,心中却波澜不断。
那一年,他十一岁,失去父母独自过的第一个新年。
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他总觉得房子很小,父母死后,他觉得房子太大了,大得可怕,空荡荡的,比那吃人的魔窟好不了多少。
“看到没有?这种小鞭炮,一点火就往里扔。”
时朗清作为旁观者,看着几个熊孩子鬼鬼祟祟的往房子里头看,心中说不出的酸疼。
“叩叩叩…”
“谁…谁呀?”
小朗清在门后躲了一会,又从猫眼里面去看人,没有身影。
“真奇怪…”
小朗清嘀嘀咕咕了一会,刚走到沙发边上,又听到敲门声,这次他迅速打开门,想看看是谁,迎面而来的是一串又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他吓得尖叫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父母房间跑,绊倒了再爬起来,根本顾不得膝盖疼不疼,只知道追寻安全的地方。
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和孩子的笑声隔着门闯进小朗清的耳中,他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泪流满面,嘴里一直喊着“爸爸妈妈”,却没有任何人来帮他。
那是时朗清第一次面对这么直白的恶意,以至于后面被锁进器材室,或者是考得好的试卷被撕毁了,他都觉得没什么了。
倒也有善意的帮助,可对时朗清来讲,都不足以温暖他。
周围再次陷入黑暗,他站在原地,认认真真思索着,为什么心还会痛这个问题。
嘲讽、恶意、伤害,明明白白的让他记了一辈子,重生到这个世界后,他天真地以为都忘记了,当一次又一次梦到这些,时朗清才不得不直面它们。
他想,他恨着那个世界,厌恶那个世界的一切,包括带给他伤害的人。
梦到此结束,时朗清缓缓睁开眼睛,并不是熟悉的天花板,他的右手冰冰凉凉的,在输液。
厉驰骛坐在床沿边陪着他,微微垂头,闭着眼睛。听到细微的声响后忽然抬头,下意识去看时朗清,两人视线交汇。
“厉叔叔…”
“醒了?”
厉驰骛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拆了两颗药片,“医生说药苦,得咽快点。”
时朗清面无表情的吃药喝水,开口问他:“叔叔,我姑姑呢?”
“看你还在熟睡,我就和她说明天送你回去,没想到十点多的时候你浑身烫得厉害,我就找了家庭医生。”
时朗清一看挂钟,是凌晨一点四十。
厉驰骛眉宇间都是倦意,可他没舍得收回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时朗清。
原本是想趁装醉占便宜,没想到抱着小孩太舒适就睡着了,直到怀中人的温度过高才把他惊醒,一想到这儿,厉驰骛满心愧疚。
“医生说你状态不好,由于完整期出了意外,能力提升会慢许多。也别太担心,好好养着就不会…”
“叔叔,您喜欢我对吗?”时朗清打断了厉驰骛的话,直视他的目光,“厉叔叔,您喜欢我什么呢?对于我的性格,您不了解,我的喜好,您也未必全都知道,所以叔叔,是喜欢我这张脸?”
厉驰骛看了他一会,道:“叔叔承认,第一眼,确实被你的脸惊艳到了。可我后来发现,你很乖,害羞的模样很可爱,喊我叔叔的样子很可爱,一举一动就让我着迷,叔叔嘴笨,不会说好听的,但是…”
他握住时朗清没有输液的手,很郑重的说道:“你要是愿意给叔叔一个追求的机会,叔叔会把最好的都给你。”
厉驰骛的五官俊美,略有深邃的迷人,时朗清恍惚了一会,才回道:“厉叔叔,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还没来得及高兴,时朗清又道:“你今天喝醉了,吓了我一跳。虽说是…你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但我还是很生气,毕竟,喝醉了不是为你行为开脱的理由。”
“抱歉,朗清。”
厉驰骛恨不得穿过去给自己两巴掌,他纠结的看着小孩,可怜巴巴的问:“那…你说的给机会…”
“我希望在你追求的期间,不要随便亲我。”时朗清脸微微发红,抿了下唇,“我对你也有好感,至于想不想和你在一起,得看叔叔表现。”
“好,只要朗清愿意给我机会。”
厉驰骛非常满足,整个人都飘飘然,可很快,他皱起眉,对时朗清道:“朗清,叔叔有件事得告诉你。”
“嗯?”
正看药水还有多少的时朗清瞅了他一眼,问:“什么事?”
“叔叔谈过恋爱。”
“我知道。”
“你知道?”
这下是厉驰骛惊讶了,他完全没想到小孩竟然知道,他以为小孩并不关注这些。
时朗清面带不解:“白音告诉我的,再说叔叔今年也不小了,没谈过恋爱才不正常吧?”
厉驰骛:“…”
“我并不介意,因为现在,你的眼里只有我。”
小孩很温柔的笑着,明媚而璀璨,每一个字音都那么好听,厉驰骛的紧张瞬间消失,颇有点无奈道:“也知道叔叔被戴绿帽子了?”
时朗清点点头,斟酌再三:“叔叔很优秀,是他不好。”
厉驰骛的嗓音有一种低沉的诱/惑,他把上位者的气势和侵/略性全都收起来,以最无害的样貌展现在时朗清面前:“叔叔当时可难受了。”
时朗清捏了捏男人的耳垂,应了一声,然后指着点滴瓶道:“快没了。”
“叔叔给你找医生过来,等我。”
厉驰骛想亲亲小孩的额头,却想起方才的话,压下心底的躁/动,转身离开房间。
“温度已经降下去了,但还要去检查,主要是近几年来,只有你一个是九尾白狐拟兽态,不可控因素太多。”
家庭医生的拟兽态是麻雀,气质也温和亲人,“我建议你去测一下血脉压制程度,你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也有可能是这方面的原因。”
“谢谢您。”
时朗清轻轻按着棉花,垂头不知在想什么,而厉驰骛则将医生送出了房间。
他最近做噩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两段记忆相互碰撞,情绪忽高忽低,总的来讲不是好事。
“叔叔今天带你去西研院检查身体,安心睡觉吧。”厉驰骛伸手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声音低沉而亲昵。
“还流血么?”
“不流了,叔叔也睡在这里么?”时朗清蹭了蹭枕头,“可以一起睡的,我不反感叔叔,只要别像你喝醉了那样…”
“好。”
厉驰骛很安分的躺着,手都不敢越界,至于小孩睡着后自动滚进他的怀里,就怪不得他了。
……
西研院作为研究拟兽态人类健康的地方,并不像时朗清以为的安静冰冷。一进大门,就看到一位穿白大褂的女研究员追着一只芦花鸡,还在叫人帮忙:“快点抓住它!它身上还带着注射器!”
“啊啊啊啊!我的实验数据!老谭!管好你老婆行不行?!”
“卧槽!!我老虎去哪了?!谁看到我老虎了?!”
如果让时朗清用四个字来形容此刻见到的场景,大概就是:鸡飞狗跳。
所有人各忙各的,完全不理会时朗清他们,厉驰骛无奈的捏着眉心,牵着时朗清的手往左边楼梯走去。
“厉叔叔,这个地方真的是西研院吗?”
时朗清上楼梯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白纸飘落一地,那只芦花鸡兴奋地跑来跑去,注射器也随着颠来颠去,看着都疼。
“一群研究疯子,但很厉害。”
厉驰骛的手心有薄薄的茧子,却很温暖。
二楼和一楼完全不一样,墙是白的地也是白的,比起一楼,就过分冷清了,门是清一色的灰,左右两边的门一样多。
厉驰骛直接带他去了右边第五个灰色门那边,时朗清看到了上面的挂牌:冷子妍。
“叩叩…”
“进。”
声音冷淡没有一丝感情,时朗清一进来就是扑面而来的冷气。
这个实验室很大,有五个圆柱形的玻璃容器,里面灌满了红色的水,咕嘟咕嘟冒泡,并且在靠近角落的地方还有一个大鱼缸。
“好久不见,厉驰骛。”
冷子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那双眼睛冷冷淡淡,瞥了一眼时朗清后快速收回。
“好久不见,今天带我家小孩来检测一下他的血脉压制。”
“血脉压制?拟兽态是九尾白狐?”
厉驰骛捏了捏小孩的手心,暗示他放松,从刚才进来,小孩就一直紧绷身体。
冷子妍合上手中的文件夹,不急不缓的朝时朗清走来,边走边问:“最近有使用过血脉压制吗?状态如何?”
“没有使用,最近一直做噩梦。”
时朗清不自觉朝厉驰骛靠近,冷子妍的气场太强了,而且冷冰冰的如同机器,说话都毫无波澜,不像活人。
冷子妍打量了时朗清一会,道:“白狐拟兽态中出现九尾的概率很低。一般的拟兽态人类会使用精神力攻击,体能也有很大的提升,但九尾白狐不同,它使用的是血脉压制,觉醒期不定。”
“那就先检查一下觉醒期,我怀疑他还没有觉醒。”
“厉叔叔…”
“别怕,只是检查一下。”厉驰骛轻声安慰,“冷子妍在维护拟兽态人类健康的领域有很高的造诣,不会有事。”
时朗清跟着冷子妍来到一个胶囊一样的容器面前,“这是胶囊舱,只要闭上眼睛躺五六分钟左右就可以了。”
“好。”
时朗清按照冷子妍的指示进入胶囊舱,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东西真的很奇妙。
胶囊舱里面很温暖,关上门之后,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到了他的额头和手腕上,还有一股很微妙的力量流进他的身体。
冷子妍看着数据显示器,一边记一边皱眉,厉驰骛低声问她:“结果不行?”
“等他出来再说。”
舱门打开,等时朗清双脚站在地上的时候,还觉得头脑晕乎乎的,厉驰骛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没有觉醒,无血脉压制。而且…”冷子妍看了时朗清一看,“他的血脉比已经出现的九尾白狐拟兽态人类更加纯粹一点,也就是说,觉醒会更困难。”
冷子妍写写记记,突然抬头问:“你跟时朝夕什么关系?”
“她是我姑姑。”
“怪不得,我才想起来,时朝夕有个侄子是九尾白狐拟兽态,时家几百年前也有过两个。”
冷子妍又合上文件夹,对着厉驰骛道:“暂时没有异常,不过他老做噩梦也许是压力太大,带他出去散散心吧,方家不是有个狩猎节吗?”
“嗯,多谢,那我们先走了,费用回头让我助理打到你卡上。”
冷子妍点了点头,又继续看桌上的资料。
出了实验室,时朗清的好奇心憋不住了:“厉叔叔,为什么我的血脉纯粹,觉醒却困难呢?”
“觉醒期不定,觉醒过程危险系数高。”厉驰骛微勾起唇角,“别怕,有叔叔在。”
“嗯。”
这次下楼的时候,时朗清紧紧牵着厉驰骛的手,只不过当他们快走到大门前时,厉驰骛突然搂住他的腰,带他迅速朝旁边躲去。
花瓶四分五裂,时朗清还没反应过来,一阵低吼震得人耳朵疼。
那人的尾巴和狮毛都显露出来,他的眼睛红如鲜血,手臂上的肌肉有种要爆裂的状态,青筋凸起,整个人狂躁不安,皮肤泛着青紫,口水不停往下落,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旁边的研究员互相看看,不敢随意上前。
“厉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时朗清被厉驰骛挡在身后,男人面色凝重,隐藏在成熟与稳重下的戾气再也遮不住,冷漠且危险。
“厉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病变拟兽态,擅自服用了禁/药,西研院有很多这样人,他应该是打破隔离器逃出来的。”
厉驰骛紧紧盯着那个兽人,精神力缓缓释放出来,形成一个精神保护罩,他不敢轻易动手,担心弄巧成拙反而伤到了时朗清,毕竟这个兽人看上去很强悍,精神力等级不低。
那个兽人左顾右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就在这时,一股非常强大狠戾的力量传来,时朗清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个兽人嘶吼咆哮,一下子跪在地上,不断挣/扎,耳鼻眼睛都流出鲜血,他不断以头撞击地面,嘶吼声渐渐小了,发出悲惨凄凉的哀嚎。
“嗒、嗒、嗒。”
时朗清随着声音抬头去看,楼上走下来一位少年,虽然俊美,却稚气未退,那股强大的力量就是从他身上来的。
少年以极快的速度朝兽人的后颈劈了一掌,面无表情的对旁边人道:“把人拖走,等他醒来再告诉他,他的爱人没事。”
“是,院长。”
“院长这么年轻吗?”时朗清的小声嘀咕被少年听到了,厉驰骛收回了精神保护罩,对时朗清道:“嗯,前任院长容青竹在那场大火中失踪,现任院长是他一手带大的,天资极高。”
“九尾白狐拟兽态?”少年声音冷淡,那张脸没有一点表情,目光直直落在时朗清脸上,“九尾白狐的血是很好的研究对象,要是愿意和西研院做交易,随时来找我。”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转身就走,厉驰骛则牵着傻掉的小孩走出了大门。
“叔叔,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时朗清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那句话怎么听都很奇怪吧?
“西研院研究范围很广,有的人拟兽态独特或者是发生了异变,就可以与他们做交易,大多主动作为实验对象的,只要钱。”厉驰骛垂眸,目光深邃凉薄,“还有很多人,因为太缺钱,主动去地下黄金区当试验品,而那里的禁/药和非法交易会带来无法预计的后果,平均每天,地下黄金区要死六个拟兽态人类。”
“六个?”这个数字震惊了时朗清,“那他们为什么不和西研院交易呢?西研院不是也给钱吗?”
厉驰骛的声音渐冷:“西研院一次交易三十万起步,而地下黄金区则是一百万。在实验过程中死亡,赔偿金五百万。实验之前会签署协议,这笔死亡赔偿金给谁会提前问清楚。”
时朗清听到这里背后发寒,得多绝望才会用命换钱,方才那人服用禁/药,又与西研院做了交易,唯一的目的就是钱。
仿佛没有魂一样被厉驰骛牵着走,时朗清快走到男人车旁时,听到不间断的喇叭声,他一侧头,就看到时朝夕在车里向他招手。
“厉叔叔,我就先回家了。”
“好,到家后记得给我发消息。”
厉驰骛捏捏小孩的耳垂,等时朝夕的车子走远了,才靠在车边,点了一根烟。
….
“检查结果怎样?”时朝夕一边开车一边问时朗清,“血脉压制程度怎么说?”
“我…还没有觉醒。”
时朗清低着头,指甲不自觉扣手心。
“别垂头丧气,没觉醒就没觉醒,姑姑还保护不了你一个小孩吗?”时朝夕放缓了语气,“九尾白狐的觉醒期本就不定,我还以为你在医院昏迷了那么久是伴随觉醒期的,毕竟当时…很危险…”
时朝夕拧了眉,那个时候,医院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最严重的一次,时朗清的心跳骤停,她几乎疯了一样去求那些医生,好在人撑了过去。
“姑姑,西研院的病变拟兽态人类,是因为地下黄金区才会那样的吗?”
“嗯,不过他们是自愿的。那里的规矩,做完实验之后,人还活着,给了钱就让他走。至于他们出来之后会怎样,不在考虑范围。”
时朝夕面色微冷,她花了大代价去调查背后掌控的人,没有任何水花,从之前的东研院下手,别说消息,连个风都吹不出来。
时朗清沉默许久,才道:“我今天看到一个病变拟兽态患者,他好像在找谁。”
“你说的那个人,拟兽态该不会是…狮子吧?”时朝夕回头看了一眼时朗清,“子妍和我说过,有个拟兽态为狮子的,逃出来三次了。”
“三次?”
“嗯。”
趁时朝夕等红灯,时朗清连忙问:“为什么?他不是自愿与西研院交易吗?”
“这人挺可怜的,家里有点小钱,被他父亲逼/迫娶个女人生孩子,他不愿意,断绝关系后就带着爱人走了,谁知道爱人突然生病,基本是靠药物吊着。实在没办法,他就去地下黄金区卖命,活着回来后经常发狂,有一次差点杀了他爱人。”
时朝夕见绿灯亮了,边开车边说道:“他就又和西研院做交易,当实验品继续赚钱给爱人治病。在大多数不清醒的情况下,他打破隔离器,只是想见见爱人。”
时朗清心中酸涩不已,声音有点像堵在喉咙口:“他…很不容易。”
“是啊,没谁是容易的。朗清,同性婚姻现在是合法的,姑姑没有那种古板思想,只要你高兴就可以。”时朝夕面对侄儿永远都是温柔的,“我和厉驰骛说好了,要是你最后不答应,他也不强求。”
“好,谢谢姑姑。”
“你要不要跟姑姑去公司?我早上给白音发过消息,说你今天不舒服就不去店里了。”
“可以啊,我也想了解一下姑姑工作的地方。”
时朗清低头给厉驰骛发了个消息:【厉叔叔,我和姑姑去公司啦!】
厉驰骛:【好】
时朗清勾唇笑了笑,随后抬头问时朝夕:“姑姑,去西研院检查的费用大概多少啊,我想还给厉叔叔。”
“没事,厉驰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时朝夕没忍住打趣:“他本来就不看重钱,现在有了你,钱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