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天回现代了吗》by大肠包,原创小说太子殿下今天回现代了吗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风汋季熔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风汋不能说自己讨厌季熔,他对季熔是好奇的,对人类都是好奇的。
最新评论:腹黑毒舌太子殿下VS吃软不吃硬仙客
《太子殿下今天回现代了吗》精选:
楚君瓒身为九皇子,去岁刚满十六,玩心比其他皇子都重,在重武轻文的王朝练就了一身武艺,在皇宫里飞檐走壁,多次被巡逻侍卫拿箭指着。
“慢着,那人身影看着熟悉。”
“是九皇子。”
“都把箭放下!”
九皇子自从会了轻功后便成了翻越城墙的常客,侍卫们管不了,上报也没人管,最后便任由他出入,人一旦出去,多半没有一两年是回不来的,大伙儿早已习惯。
人走之后楚冀也乐得自在,倒是希望别回来得好,如今回来了,扰人烦的爱好是一点都没变。
“不妥吗?”
太傅肃然道:“确实不妥,看它长得这般凶,怕是会伤到陛下。”
扰人烦的九皇子盯着庞大、面露凶狠的八哥瞧,似在思索:“那我送给五哥怎么样,五哥比它还凶呢,可不怕他。”
楚冀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心里暗叫好,假装淡定道:“如此甚好。”
于是楚君瓒又拿着铁笼子跑去东宫,准备出门办事的琴苏见到他,惊得下巴落地,“九……九殿下,您这是……”
楚君瓒往里走,不答反问:“太子殿下可在?”
“哦,殿下在书房。”
琴苏望着人走远的背影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嘛东西,虽然他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九殿下无疑会再次被扔出东宫。
“五哥!”
楚君玦指着大门,“带着这个丑东西滚出去。”
“太子殿下!”
“……”楚君玦的脸色更冷了。
楚君瓒见情况不妙,“呵呵”两声之后丢下铁笼子和八哥,自己麻利地溜了。
盘腿坐在案桌前的风汋与对面的八哥大眼瞪小眼,这是什么丑东西?风汋心想。
八哥给了他一个凶狠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丑东西在凶自己!
风汋小小的心灵难以承受,撑着书桌站起来决定去教训教训这只丑东西。
楚君玦刚把楚君瓒打发走,一不留神,就见小祖宗站在铁笼子前与里面的八哥四眼相对,最后一个巴掌呼过去,直打得八哥眼冒金星,将他的小手啄出个洞来。
“哇!”风汋疼得泪水直飚,还不忘骂鸟:“混……混账呜呜呜!”
楚君玦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随后越笑越止不住,把风汋气得够呛,差不多十岁大的人了还耍赖般倒在地上大哭大叫。
还没笑够,楚君玦便忽觉一阵强风掀起,眼疾手快地抬手遮挡,待风散去,乍一看,躺在地上的人儿已经长大成熟。
消耗的力量过大,此时的风汋已经昏过去,身上不合身的衣物被撑破,只有几处能勉强挡住身子。
楚君玦怔怔地凝视着那人,过了半晌才松了口气,过去将人轻轻地抱在了怀里。
风汋柔软的青丝从他的颈肩滑落,羽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刚被八哥啄出的口子变小了许多,但仍在往外渗血,染红了腰间残留的衣物。
被风刮到角落里去的铁笼子震荡几下,里面的八哥扑腾个不停,瞳孔里映着书房中央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
风汋再醒过来时已是次日晨钟敲响之时,楚君玦已经去上早朝,在照顾他的是云巷,两人四目相对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奇怪。
风汋是因为除了“混账”两字之外什么都不会说,云巷则是因为过于紧张而忘了要说话。
将洗漱用品端进来放好的丫鬟过来叫云巷:“太子妃,洗漱用品已为风公子备好。”
闻言,云巷如同解脱了般起身,白皙的脸蛋上竟浮出了些许红晕,丫鬟不理解,心道:这大冬日的,太子妃穿的这般少竟也会感到热吗?
风汋在听到丫鬟唤眼前这个人为太子妃后,就看他很不顺眼,看不顺眼便一直盯着看,怎么看心里怎么不舒服。
云巷不知他心里想法,只觉他的目光过于强烈,让自己有种想逃离这里的冲动。轻咳一声,云巷看向他道:“风公子,你若起了的话便过来洗漱吧。”
风汋将他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想承认这人生得好看的事实,只把脑袋一扭,“哼”了声。
云巷:“……”我做错了什么?
在一旁等着伺候主子们的两个丫鬟愣了下,而后面面相觑,心道:
太子妃被嫌弃了?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事,但她们却觉着有趣,毕竟太子妃人美心善,到哪儿都倍受欢迎,还不曾被人嫌弃过呢,这个实属罕见。
风汋在当小孩的那段日子洗漱过,知道流程该怎么走,于是绕开云巷便独自去洗漱了。
云巷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干净,甚至有些惨白,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望着快速洗漱好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的人,神色晦暗不明。
楚君玦上完早朝后被叫去祥和殿,楚冀与他做了一番长谈,话题从楚君瓒带回来的八哥到南泠血魔,从暮雪千寒到居住在东宫的风汋,最后再道明把他叫过来的真正原因。
楚冀无非是想要得到风汋,而他楚君玦又岂会同意。
“父皇,你可知暮雪千寒是何地方?”楚君玦突然反问。
楚冀一时语塞,“这……”
“暮雪千寒乃南泠的最高峰,而血魔族占据南泠之地,奉暮雪千寒为魔的象征,每年都会抓去数千人于其上血祭,那里尸骨成堆,血水结成冰渣,怨气冲天,乌烟瘴气,昼夜鬼嚎不止,从那里出来的不是成魔便是成鬼。
“此次儿臣去之前专请道士做过法,求得护身符一枚,才能安然无恙出来。”
楚冀听着他描述便觉着毛骨悚然,忍着恶心道:“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还请父皇放心,儿臣曾跟随过他,他熟悉儿臣,不会伤害儿臣的。”
“这,这样啊,那你还是得小心着些,父皇就不向你要人了,若是没事,就不要让他出来了,若是哪一天他伤了人,你可得自行解决。”
“儿臣明白。”
“回去吧!”楚冀摆摆手,心里暗自庆幸没让人去把风汋带到自己的这里来。
胡编乱造把人唬住的楚君玦悠哉游哉地出了祥和殿,觉着今日天气不错,便与琴苏一同散步回东宫。
白雪覆着宫里的红墙青瓦,在阳光下折射出别样的颜色。
琴苏搓手取暖,不时还呵口热气,“殿下,那只八哥看着挺肥,要不送到御膳房去?”
楚君玦扬了扬唇角,“先别急,留着它还有用。”
站在墙角的人望着二人走远的身影,迟迟不动,手下小声提醒:“侯爷,该走了。”
那人这才舍得挪动脚步,问道:“楚君瓒呢?”
“出去了。”
他拢了拢衣袖,“甚好。”
“要不要属下派人把人……”手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抬眸,嫌弃之意毫不掩饰:“就凭你们?”
手下:“……”
“风公子,风大侠,求您饶命啊!”
风汋瞪着不知好歹的琴苏,将从御膳房偷来的刀扔过来,“哐当”一声砸在琴苏的脚跟前,琴苏惊得腿脚发软,差点没当场下跪。
“你、傻、它。”风汋想说杀,但说不清,不管琴苏听懂没有,反正他自己知道意思就行,琴苏不照着办,他就把琴苏给办了。
最后变成琴苏拿着菜刀站在铁笼子前踌躇不定,若他真杀了这只鸟,怕是会惹殿下不高兴,但这祖宗嫩是看不惯它,非得把它宰了才肯罢休,这让他如何是好。
手执一把玉笛,白衣男子踏步而来,见到这阵仗,不由得怔了下,“你们在做什么?”
太子妃来了!
琴苏如鱼得水般松了口气,在云巷的询问下瞥一眼胡闹的风汋,却没有胆子敢说他要逼着自己杀八哥。
云巷是聪明人,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无奈望向琴苏,“你先下去吧。”
得到太子妃的首肯,琴苏赶忙带着菜刀飞奔往御膳房去。
铁笼子里的八哥见状,不屑地将头扭到一边去,若是会说话,怕是会“哼”出声。
殿内只剩下两人,风汋一脸防备地看着云巷,见他过来,立即挺直了腰板,气势汹汹,却听那人柔声道:“今日雪下得大,阿汋可要与我一同去赏雪。”
只听到“阿汋”两字的风汋心情莫名其妙地好转,忽然觉着这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威胁,便真挚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来。
云巷一愣,而后也跟着笑了。
风雪中,二人一同躲在红底白梅的油纸伞下往别处去,几枝梅伸进宫墙来,被雪覆盖几朵。
——
宫外,山海芙蓉楼。
“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去岁在武会上大展身手,一举夺冠,连江湖各派都要畏惧三分的人,去暮雪千寒救人,轻而易举的事儿!”
“改日咱们几个儿带人筹建个太子庙,烧香供奉,好保佑咱们平安啊!”
“呸,太子殿下人还活着呢,你这是公然诅咒太子殿下,当心被砍脑袋。”
“唉,你们也不想想,太子殿下救的那位是何人,仙客啊,仙客会法术,最是神通广大,况且他是太子殿下早年拜的师父,他会的,太子殿下难道还不会?”
——
山海芙蓉楼是皇城最有名的酒楼,招待的客人不是门阀士族便是巨商富贾,拥有山珍海味和美酒桃花,是皇城最具奢靡之地。
二楼屏风后,楚君玦与好友相对而坐,外面几人的声音隐隐传入耳中。
“才多久没见,咱们的太子殿下便已抱得美人归,归根到底啊,是楼月不配。”顾楼月凤眸半阖,漫不经心地饮着酒,身上披着的狐裘已然滑落肩头。
楚君玦不理会他的病呓,“双杏台今年拍卖哪些东西?”
“我又不是东家,哪会知晓啊?”轻轻摇晃酒杯里的酒,顾楼月勾起唇角,“不过我倒是知道一样东西。”
楚君玦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抬眼看他,“什么?”
顾楼月倾身过来,声线暧昧不清:“你知道的,铃铛。”
楚君玦瞳孔猛地收缩,心脏狠狠跟着颤动。
风汋当年丢失了一样东西,他的铃铛,那是可以带他回到千年笑的东西。
听闻双杏台在两月前高价收购了一样东西,但不曾露出风声,他一直记挂着铃铛,寻了多年也未果,居然被双杏台找到了。
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顾楼月淡定地坐回去,将滑落的狐裘往上提,遮得严实了才觉温暖些。
“过两日义卖会便开始了,而这个邀请函在一个月前已经发出去了,我的太子殿下,你可有收到?”
楚君玦眼神暗了些,是了,双杏台的规矩,义卖会从不邀请官家参与。
眼线遍布四海的千星阁阁主顾楼月自然知道双杏阁的规矩,也自然知道哪些人收到了邀请函,这人一向聪慧过人,是没想到要问自己,还是不想?
顾楼月轻敲着桌面,眉眼带笑,选择主动告知对方:“双杏台做事一向决绝,皇城这般大也只请了富贾杨永淮一人,我与官家人扯不上关系,却也入不了他们的眼。”
楚君玦:“你一个千星阁阁主,人家怕是也请不动。”
这话顾楼月倒是爱听,凤眸弯了弯,“这话说得对,我顾楼月面子可大,也只有太子殿下,才值得我卖这个面子了。”
楚君玦不懂儿女情长,面对顾楼月的偏爱无法作出回应,虽断不了二人的友情,也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关系发展。
回到东宫,楚君玦没见着二人,问起丫鬟才知二人赏雪回来后便去了书房。
丫鬟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也不知太子妃使了什么法子,竟让一向不搭理人的风公子赖上了。”
风汋虽然对人不善,但相貌极好,无人不喜好看之人,丫鬟们更是,私底下也会偷偷讨论他。
来到书房,楚君玦才见识到丫鬟们口中的赖上是怎么个赖法。
书房里,风汋正安分地盘腿坐在一旁看着云巷写字,即便不知他写的是什么,也心生喜欢,不过在云巷将写好的字推到自己这边时,他脸上的笑容一下便僵住了。
楚君玦还未进屋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嗓音悦耳动听,却凉飕飕的毫无温度。
“楚、君、玦。”
“不错,阿汋进步很大。”
被夸了的风汋心花怒放,笑着将脑袋往他那边凑了凑,云巷一愣,稍后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让自己揉他脑袋呢。
这难道是小孩子的天性使然?云巷边揉边心想。
被揉脑袋的风汋又缩着脖子,好看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红晕。
他心情很好,一遍遍念着“楚君玦”这三个字,而早就发现太子殿下站在门口的太子妃还若无其事的任由他念。
回过神来的楚君玦轻咳了声,“叫魂呢。”
风汋闻声一惊,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翻脸倒是比翻书快,“你……”
他想骂人,但是骂不出口,暗自下定决心要和云巷好好学习说话,骂人的要居首位。
楚君玦将目光从风汋仍带着红晕的脸上移开,自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在风汋警惕的视线中叫走了云巷。
风汋伸出去要拉住云巷的手顿了片刻,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刚碰到衣袂的手又缩了回去。
二人坐在一块儿,画面很养眼,但他觉着很刺眼。
不知二人说了什么,风汋握着笔在宣纸上乱涂乱画,画着画着便睡了过去,笔从掌中滑落,掉到桌上,墨水晕染在了“玦”字上。
风汋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做着光怪陆离的梦,只清晰地知道他梦到了一个极美的地方,那里有佛光普照,万物生机勃勃。
有人在他头顶上方说话:“你上来坐坐,站在那不闷吗?”
他想抬头看看是何人在说话,却怎么也看不清,只觉那里最亮堂,都快要把他眼睛闪瞎了。
“叮叮叮……”仿若银铃在耳边碰撞发出的脆响,从远方来,又飘向远方去。
风汋睁开了眼,看着熟悉的房间茫然了好一会儿。
他好像丢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串铃铛,他好像有这个东西来着,现在去哪儿了?
“铃、铛,我的……”那是他的铃铛,他的铃铛到哪儿去了?
“哐啷!”丫鬟听到动静进来看情况,见他在翻找东西,连忙上前去,“风公子,您可是有什么东西丢了?”
“铃铛……不见……”
“好,奴婢这就给您找找。”
“找、不到了。”风汋忽然觉得很难过,捂着发痛的胸口喘不过气来,吓得刚要找东西的丫鬟连连叫喊:“来人,来人啊!”
——
“他怎么了?”在书房被叫过来的楚君玦此刻还惊魂未定,“他刚才在找什么?”
“找铃铛。”丫鬟缩了缩脖子,“风公子醒来后便说他的铃铛不见了,奴婢刚要给他找找,却不想风公子犯了心疾。”
在听到风汋在找铃铛时楚君玦一下愣在那里,在一旁的云巷也是同样的反应,对视一眼后便不知该说什么。
“也许是当初在暮雪千寒离得远了他没有反应,到了皇城离铃铛近,他可能感应到了铃铛的存在。”
楚君玦:“也有可能是铃铛感应到了他的存在。”
云巷不置可否,望着远山的白雪皑皑,心生怅然,“明日便是义卖会了,若是没有好的法子,我便去将杨永淮绑了,易容成他,带着邀请函去便是。”
半盏茶之久,楚君玦出了声:“这样,我与他身高相差无几,我易容成他,你就易容成随从,我们一同去赴约。”
“那行,绑人的事今晚我去办。”
比起这偌大的皇宫,云巷更喜欢外面的世界,年少时常常往外跑,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连楚君瓒都自愧不如,他也只有在没钱用的时候才会回来找楚君玦。
他不属于皇宫,更属于江湖。
绑人的事交给他办再好不过,楚君玦自然乐意。
外面的雪又下大,将行人的脚印淹没,园子里的梅花开得正艳,不知这是冬日的第几场雪。
——
天元九年,楚君玦七岁,张观辅佐君主,太后垂帘听政,楚冀尚有治国能力,国泰民安。
王朝重武轻文,要求每个皇子必须习武,于是圣主派人将皇子们送往不同之地拜师学艺,年纪最小的楚君玦被送到了皇城郊外的一个禅寺。
禅寺里住着一位仙客,是位清高孤傲、心狠手辣的主,鲜有人来拜访,听闻打扰到他的人最后都成了白骨。
楚君玦知道这是自己父皇设下的圈套,无非是让自己丧命于此。
五个皇子当中,最不受宠的就属他了,原因与他死去的母后有关,却不知那人恨他母后恨到要他死的地步。
见他迟迟不动身,下人催促道:“你快进去,咱们好回去交差。”
楚君玦那时候性子刚硬,天不怕地不怕,因此在皇宫处处被针对,如今出了皇宫更是无所顾忌,直接冷脸叫送他过来的那几个下人滚,下人们又不能真的动手打他,只能火冒三丈、骂骂咧咧着走了。
楚君玦即便活着悲催,但也不想自寻死路,待那几个人走后果断跑路,想着怎么样都得活下去,让那些伤害自己的人百倍奉还回来。
不想正巧碰到前来追杀他的黑衣人,他在深山里逃命,碰到了穿着怪异的小男孩,二人投缘,连着他的尸首都是那个小男孩挖土埋的。
小男孩还记着那人说自己是大崟王朝的五皇子,最后一次逃命时是往一个方向去的,只可惜还未到达他想去的地方就先被黑衣人追上,手无缚鸡之力,终究还是逃不掉,血泼了小男孩一身。
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五皇子指着前方一缕亮光,气若游丝,“前面不远有座禅寺,那里面住着位仙客,你若想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就去找他,拜他为师......”
他望着那亮光竟是哭了,小男孩也哭了,“我叫季熔,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你替我回去做季熔吧,好好照顾爸妈,我几天都没回去,他们肯定急坏了。”
“好啊。”五皇子挤出一个笑容来,却又很快收回去,“你要做楚君玦吗,他在这里没有人爱的。”
“没关系,我不怕的。”
“你真好啊......”怎么会不怕呢,身子抖得如此厉害,但是楚君玦命不该绝,这般安排挺好。
小男孩红着眼睛不敢直视他不停溢出鲜血的伤口,在如恶虎盯着的深山里,他感觉到了自己怀里的人渐渐变得冰冷,不再有温度,只有那流了一地的血还在灼热滚烫。
从此以后,他便是五皇子楚君玦了。
黎明到来之后,他来到了五皇子口中的禅寺,禅寺虽看着破旧且阴森,但转念一想,住在禅寺里的是位仙客,倘若真能成为他的弟子,得他亲传,那他不也变得很厉害吗,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那扇陈旧的门。
被一股霉味冲了一脸的楚君玦心道:这真是仙客住的地方,怎么看都像是乞丐的地盘啊!
走到院落中间,瞧着长满枯草,不知荒废多久的寺庙,他更加肯定了这里无人居住的事实,转身欲要走,忽闻身后传来好听的男音:“你是何人?”
楚君玦脚步一顿,回身望过去,只见那人一袭青衣,腰间挂着一串铃铛,清脆作响,一双桃花眸盛满寒凉,肤白唇红,是位绝色的谪仙。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楚君玦当场跪地磕头,在仙客还未说话之时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一道出,当然为的是博得他的同情。
最后风汋将他收作弟子,却不是因为他的遭遇有多感人,而是风汋找到了给自己干活的人。
干什么活?做饭洗碗扫地、上集市买菜买米买生活用品样样都由他来,如今想来,他那时候不过是七岁大的孩子,风汋的心也真是狠。
楚君玦自认眼瞎看走了眼,竟觉这人生的好看,于是开始暴露本性,二人整日斗智斗勇,相看两相厌,一个得不到免费的劳动力,一个学不到武艺,但日子总还要过。
“小徒弟,没有白米了!”
楚君玦躺在院落梨树上啃着梨,“您不是仙客吗,既然会法术怎么不把白米变出来,也省得跑去集市上买?”
一抹青衣出现在门口,一下便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扔到地面上去。
楚君玦疼得呲牙咧嘴,泪水都飚出来了,“我不去,你自己去。”
“一起去。”
“去就去。”两个人去总比让他一个人劳累得好,他乐意两个人一起去。
风汋将麻袋丢过来,两手放到身后相握,脚步轻快地出了门,楚君玦现在还只到他的肩膀,拖着大~麻袋利索地跟了上去。
相处久了,便也能试着接受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