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儿子的爹是谁》是由作者猫咪叫狗蛋所著,顾清砚季寒远是小说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儿子的爹是谁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所有人都好奇顾清砚的对象是谁,但更重要的是想要知道顾清砚为什么会喜欢他。
最新评论:到底是有什么原因呢。
《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儿子的爹是谁》精选:
五品。
十四天,顾清砚的武道修为就突破了六品的巅峰,进入到了五品。
抵得上三五年苦修。
这让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再联想到这些天的遭遇,脸上的神色再也忍不住的,不停在青红之间变幻。
这是心境不稳。
不能再修炼下去了。
再修炼下去,说不定下一秒就要走火入魔。
顾清砚打坐收功睁开了眼睛。
起身环顾四周。
他已经在这个不大的洞府里,待了十天。
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身后的这张石床上。
青色的石床,有数丈大小,不知道是何种石材雕琢而成,触之微凉。床身上雕刻祥云纹路,显得十分古朴苍凉。
头顶上的石壁很高,足有十几丈,上面镶嵌着几颗明珠和一个简易的阵法,所以待在洞里才不会有闷热之感。
床前的浴桶里,是已经被他吸收过灵气的灵泉水,石桌上摆着装着灵泉水的葫芦,和辟谷丹的玉瓶。
还有一身衣服。
季寒远和之前一样,不在洞府之内。
顾清砚皱眉看了眼不远处半掩的石门,想了想便起身从浴桶中出来,将衣服穿好。
打算去洞府外面看看。
快要走出洞府的时候,却发现脚上没穿鞋子。
低头看了一眼光着的脚,忍不住动了动脚指头,顾清砚挑了挑眉。
心道也无妨。
武道六品的修为,在普通开刃的刀尖儿跳舞都不会受伤,于是,就这么赤脚走出了石床所在的洞府。
过了那道石门,才发现外面别有洞天。
石门之外,是个比内里宽阔很多的大山洞,头顶有日光照下来,洞内有小桥流水,花草树木,花园里有一座小亭子,修的十分精致。
进入这里十多天,这是顾清砚第一次踏出里面的洞府,他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窗,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里面的洞府,只有白天是明亮的。
用来照明的珠子,镶嵌在很高的石壁上。它们本身并不发光,而是映射洞外的阳光,将洞内照亮。
到了夜晚阳光不见以后,珠子失去了光亮的来源,洞内都是漆黑一片。
这一点也是昨天顾清砚才发现的。
在这之前,他都无心去注意这些。
金风散和雨露香丸这两样东西,缺德至极。
每到光线暗下来,季寒远回来,之后再发生的事情,就是顾清砚的脸皮再厚,回想起其中的一些画面,也要忍不住老脸通红。
所以没光源也有没光源的好处。
黑暗里羞耻的面红耳赤想要闭上眼睛,却因为男人之间的好胜心,看着对方沉沦耕耘的时候,和对方四目相对,可以假装看不见。
避免尴尬。
虽然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但毕竟是做这种亲密欢愉之事,哪就能心无杂念。
更可恨的是,卖力最多的季寒远,第二天却能神采奕奕的的出门修炼,而顾清砚却要缓上片刻,再到浴桶的灵泉水里泡上一会儿,才能从腿软脚软腰酸的窘境中挣脱出来。
这着实让人懊恼。
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抱着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不能白白辛苦这么一回的想法,顾清砚之后一心就想着提升修为。
每日见季寒远的离开,他便开始心无旁骛的修炼。
竟然没有一丝出来走走的念头。
现在看到洒下来的阳光,都怔住了片刻。
然后心里就涌上来一股,难以抑制的想要出去的情绪。
龙帝墓秘境,这名字听起来就蕴含着极大的机遇。
对每个渴望掌握强大力量的人来说,都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所以顾清砚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脚下轻轻一顿,转身往洞外走去。
虽然季寒远说过,秘境中很危险,让他不要随便出去,但顾清砚还是想出去看看。
以如今他的修为,遇到危险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顾清砚顺着水流的方声音,一直走到了洞府的大门附近。
站在一扇紧闭的高大石门前,顾清砚尝试着用手去推动,但门纹丝不动。四周看了看,也没有明显的开门机关。
他忍不住挑眉想着,总不会是声控的,需要喊芝麻开门吧?
没有真傻到对着门喊话,他将手放在了门上,运转法力朝上按了一掌。
这种洞府大门上的阵法,应该是可以识别主人的气息。而他竟然能进来,就说明他的法力和神魂气息,已经被收录到了阵法之内。
只要印证一下,便可以把门打开了。
果然,在他运转功法之后再去推门的时候,门“咔哒”一声,缓缓的向一侧退去,让出了一条通道。
大门之外的明媚的光线涌过来,顾清砚下意识的想要闭上眼睛。
不过随即又是一笑,他还是改不了一些作为普通人的生理习惯。
作为一个有武道修为的人,这种普通的阳光,已经对他造不成困扰了。
赤足踏出洞门,看了两眼面前开阔的景象,再回身,石门已轰然关闭。
抬头去看,石门上方的横额上,似乎刻着很大的两个字,字的中间是一个椭圆形的图案。
顾清砚又往外走了走,回过头去想看看写的什么,结果却发现写的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
“大概是青龙独有的文字吧。”他感慨了一句,之后也就没有多想。
洞府前只有一片草地,越过草地则是一个山崖。
要从这里出去,就得从山崖上跳下去。
顾清砚站在崖之上往下看了看,发现距离地面并不高,便纵身一跃,从崖上跳了下去。
飘然无声的落地。
脚下是一片厚厚的草地,不远的地方是一片灌木林,再往后便是一片高大的树木。他一甩袖子,足尖一点,便跨越了数丈的距离,几个起落,就进了树林深处。
五品的修为,施展轻身功法,几乎毫不费力。顾清砚享受着这几乎御风而行的滋味,兴致一起,便奔行了一炷香的时间。
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林间,迷失了方向。
竟然在不经意间进了阵法之中。
“……啧。”顾清砚叉腰挑眉左右四顾,确信自己被困住了。他用食指挠了挠眉心,又低头看了看光着的脚。
颇为苦恼。
心道,这下好了。
连双鞋都没有。
想用传说中的仙人指路都用不了。
此时阳光正好,头顶的天空蔚蓝一片。
云层很厚,而且在逐渐的变大,仿佛在空中缓慢的爬行。
这是一片密林。
古木郎琳,树高参天,却神奇的没有遮挡住顾清砚望向头顶的视线。
脚下的落叶和青草混在一起,踩上去就像是踏足在最上等的毛毯之上。
不远处开着一簇簇的小花,白色和嫩黄色的居多。
树根上长着蘑菇,精巧可爱。
高大的树木上垂下的藤蔓,叶子上还带着水珠。
顾清砚不认识的一些鲜活的生灵,在其上跳过。
耳边有鸟雀的叫声,昆虫闪动翅膀的微弱动静,抬头也能看到天空上偶尔有飞鸟的身影划过。
入目皆是一派自然温馨。
可就是有些太过于温馨了。
凡事过犹不及。
乍一看似乎很正常,所以顾清砚才会没注意到就身处其中。
但当他站住身形,放开五感,就感觉到不对。
树林之中,鸟雀吃草籽,小兽吞鸟雀,然后蛇和小兽再被古怪的藤蔓吃掉,这才是正常的情况。
尤其是如此高大的树木,恐怕得有上千年才能长成。
万物有灵,万物皆争。
就算是秘境之内,应该也不会生长的这么密集。
而且,如此茂盛的树林内,竟然没有雾气和腐败的气息,眼前的一切,都有种不真实的美好。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这是迷阵幻境。
不出门则罢,一出来就一头撞进了阵法之中。
这运气也是背到家了。
修为大进让他放松了警惕,看来人是果然不能得意忘形。
顾清砚皱眉观察了一番四周,他对阵法几乎是一窍不通。
大明仙朝修行者分为三类,上九品的练气士,中九品的武道和下九流的左道修士。
练气九境:练气,养神,观想,凝罡,化虚,归元,神炼,洞虚,大乘。
武道九品:入道,内炼,锻骨,涌血,观山,望海,神门,超凡,碎空。
至于下九流,都是一些没有练气天赋,也无法武道之人,学一些快速修成的法门,由于资质所限,很难走上大道。
在纯粹的力量对比上,同阶层修为对战,练气九境完全无法和武道九品相比,是被碾压的对象。
但是练气士往往有其他诡异莫测的手段,这才让两种修炼方式并行于世。
阵法和术法就是练气士最常用的手段。
虽然练气和武道两者可以兼修,但人的精力和寿元是有限的,为了追求走上巅峰的机会,很少有人会去这么做。
顾清砚唯一的金手指,无非就是他比常人凝实的神魂而已,资质并不是最上乘,比不了天资绝艳之辈,自然只修行了武道。
武道之人对阵法和术法,只有两种办法。
一力降十会,和神通破万法。
神通,是武道六品之后,可修习的秘技。
而顾清砚恰好是在进入秘境才突破,所以他没有秘技神通。
那就只剩下一招了。
暴力解决。
破阵首先得找到阵眼所在,出阵要找到生门所在。
顾清砚想了想,便随意挑选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他虽然不懂阵法,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次。
阵法在没被触动的情况下,不会轻易发生变化。即便是阵法大师,除非对阵法十分熟悉,否则只是靠观察,也是很难破阵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草惊蛇,伺机而动。
既然找不到生门和阵眼,那就只好硬闯了,这也是最常用的办法。
所以顾清砚就随便沿着一个方向往前走,同时并指如刀,将沿途觉得可疑的障碍物毁去。
当他走出去百步之后,指刀落在最粗的一棵树下的石头上,阵法突然发生了变化。
一阵白雾从石头后面升腾而起,很快将他包裹在了其中。
“遭了!”白雾出现的突兀且速度极快,顾清砚再想退都来不及。
只能下意识的戒备起来,封闭了五感和身体所有的窍穴,以防这白雾有毒。同时防备有人在暗中偷袭。
身陷在一片白茫茫中,什么都看不见,顾清砚索性闭上了眼睛,靠神识去感知周围的一切。
武道五品可观山,神识可外放身周方圆十丈。
由于第一次尝试神识外放不太熟练,他格外的小心。
然而几个呼吸之内,身边都是意料之外的安静。
杀招并没有出现。
难道这阵法并不是用来杀人的?
就在顾清砚这个念头刚起的时候,就感觉肩膀被人轻轻触碰了一下,接着一个柔软且有韧性的身体落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触感……他的神识中看到了一条,是长着鳞片的蛇?
体型不大,只有尺许长,两指粗细。
顾清砚下意识的就要出手将它擒住,可是接着就感觉到脸上又被一片羽毛拂过。
耳边听到了“嘶嘶”的蛇吐芯的声音。
仔细凝神,才发现这条小蛇背生双翼,绝对不是凡品。而且,它好像是在嗅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在不能判断对方是否有恶意的时候,顾清砚没有贸然的出手。
“嘶嘶!”
又是两声急促的鸣叫。
顾清砚的神识这时候感觉到,有体型巨大的生物在靠近。不过接着像是被天敌警告了一般,踩着犹如重物落地的足音,渐行渐远。
……肩膀上的这小东西,十分的危险。
得出这个结论,顾清砚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唇。
“嘶嘶~”小蛇又叫了两声。
这次的鸣叫是对着顾清砚的。
它在催促自己睁开眼睛往前走,顾清砚的心底升起明悟。
发现自己能读懂对方的意思,也没有从中察觉到明显的恶意,反而有股亲近之感,他迟疑了一下,就决定先听从小蛇的安排。
事有不对,再动手不迟。
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又恢复到了白雾出现之前。顾清砚纵身越过了石头一直往前,在小蛇的催促下,又走了百步远。
来到了一颗巨大的树前。
树干犹如两条盘绕在一起的龙,直耸入云端。顾清砚抬头,目力所及也没看到树冠尽头。
“嘶嘶!”小蛇对着大树了两声。
顿时,树上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有巨蟒一般的藤蔓头顶一朵磨盘大小的花朵蜿蜒而下。
花有些像重瓣牡丹,花瓣是淡青色的如玉石一般,其中有水在流动。
藤蔓到了顾清砚近前,将花对着顾清砚送了过来。
“嘶嘶~”小蛇催促顾清砚把花接过来。
巨蟒一样的藤蔓,只是轻轻一卷,自己都跑不掉。顾清砚没有犹豫,接过了花。
花到他的手中,刹那间花瓣落尽,青光一闪,化作了一颗青色的杏果。
“嘶嘶!”吃!
小蛇昂扬着脖颈,挥舞起了背上的羽翼,急切的催促。
顾清砚当然不想吃这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果子,但他只是稍微露出迟疑之色,那小蛇就急了。
羽翼一挥,顾清砚就像是中了邪一般,看着手中的果子,生出一股非常想吃的迫切。
等他在回过神来,口中只剩下一颗小核。
“顾清砚!”身后远远传来一声呼喊,“别吃!”
这声音来晚了,顾清砚被这一声呼唤惊醒的时候,小蛇尾巴一甩,就让他把小核都吞了下去。
然后小蛇跳上巨蟒般的藤蔓,将羽翼对着他挥了挥,两个家伙像是坏事得逞一般,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咳咳!”只留下被噎住的顾清砚,狼狈的干咳不已。
几个起落间,季寒远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咳咳!他们给我吃了什么?”顾清砚回过神来,就感觉喉咙被杏核划了一下,很不舒服的扶着脖子蹙眉问道。
接着就试图想把吃进去的青杏吐出来。
然而当他运转功法之后却发现,杏肉和杏核从喉咙进入胃里,根本没有停留就接着融化入了小腹之中。
无法逼出来了。
脸色顿时变得更糟。
被迫吞下的能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竟然还吐不出来了,更是坐实这一点。
“是孕龙果。”季寒远的脸色也有些差,他没想到顾清砚会自己跑出来,而且还那么恰巧的被那条应龙之灵碰上。
就算他在察觉龙陵之树有异动,就立刻赶了过来,却还是慢了一步。
顾清砚已经把孕龙果吃下去了。
这种果子一旦进入生灵体内,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剥离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听名字顾清砚就觉得很不对劲。
“先离开这里。”季寒远没有解释,而是将手搭在他的腰间,带着人御风而起,眨眼间回到了之前的洞府前。
衣袖一挥,打开石门,冷着脸走了进去。
“我没想到刚一出去,就遇到了迷阵。”顾清砚想到,季寒远之前就告诉过他,龙帝墓秘境十分危险,但他还是冒然独自走了出去,便觉得有必要解释一句。
虽然他并不是被关在洞府里的囚犯,有出去的自由,而且对方现在的脸很臭。但季寒远刚才匆忙赶到的行为,无疑是过来救自己的。
这个情他领了。
“这里是龙帝安息之地,对你来说,处处都是危险。”季寒远看了他一眼,对顾清砚不打招呼的私自外出没做任何评价。
而是同样解释道。
顾清砚侧头,眉头微挑,看来季寒远和他在‘顾清砚是否能离开洞府’这一点上,看法是一致的。
这很好,至少作为一个合作对象来说,看法一致,合作交流也会更顺畅。
然后他注意到了,季寒远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对我来说?”
“这里是龙帝之墓,是上一条苍龙长眠之地。为了不被其他人打扰,这处秘境几乎被迷阵所覆盖。”季寒远没有隐瞒的意思。
然后在顾清砚仍是不解的疑惑眼神中,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此处也是苍龙一脉诞育之地,只要身怀苍龙血脉,在这里就不会被迷阵困住。”
不仅如此,身有苍龙血脉气息,还能感知到秘境中的风吹草动。
所以,季寒远才能感知到龙陵之树的动静。
当然,如果他不是血脉不纯,身上血脉天赋没有全部激发,龙帝墓秘境也没有完全认他为主,他就能在应龙之灵动手前去制止住它。
或者说,那两个家伙也不敢背着他做这种事情。
“原来是这样。”顾清砚听的清楚,点点头,自嘲的一笑。
怪不得季寒远之前说,如果自己想,他可以带自己出去。
原本以为是对方自负修为高深,现在看来倒是他有些小人之心了。
“那条小蛇和巨蟒藤蔓又是什么来头?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吃那颗果子?”顾清砚没在这个事情上多纠缠,转而问到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那颗名字听起来就很诡异的果子,到底是什么。
“你口中的小蛇,背生一双羽翼,是应龙之灵。巨蟒藤蔓其实是你见到的那棵龙陵之树的伴生灵物。他们都是青龙眷属,生存在这秘境之中,而这秘境又依靠青龙血脉才能存在。”
说到这,季寒远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往顾清砚的小腹看了一眼。
“换句话说,它们依附青龙而活。维护青龙的传承和青龙血脉延续,是他们的使命。”
顾清砚在季寒远看向自己小腹的时候,脸色就开始变得难看了。
先红后青,然后听完对方的话,再想到那颗青杏的名字,反应过来之后,直接就变黑了。
孕龙果。
还有比这更直白的吗?
身为男子屈居人下已经足够羞耻了,再来一个孕育子嗣,那可真是有些考验他底线下滑的速度了。
季寒远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淡然的道:“青龙是天地异种,血脉最强大的神兽,每代血脉的延续都十分困难。从来没有听说过,凡人能孕育龙蛋。所以你无需太担心。”
“……”顾清砚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感觉被安慰道。
甚至觉得有些被瞧不起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样的穿越者,天选之子,还不配给你生个龙蛋了?
你血脉是有多高贵?
不就是一条小青龙吗?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后顾清砚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便掩饰的挠了挠眉心,将之抛到了脑后。
“只是孕龙果,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一些其他的影响。”季寒远见顾清砚脸色变化不定,一时间竟然猜不透他的想法,于是就接着说道。
“其他影响?”顾清砚顿时有些紧张了,“很严重吗?”
这可是应龙之灵喂他吃的果子,而且药效还是……谁知道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副作用。
“这个……你稍后便知了,还是先做些准备为好。”季寒远脸几乎不可查的红了一下,像是担心被发现一般,回身便走。
顾清砚不明所以,皱了皱眉。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季寒远才再次回到洞府之内。
带回来一头洗剥干净的野兽回来,在洞府之外烤熟了,叫顾清砚过去吃掉,用以补充体力。
难道孕龙果的副作用,是疼得死去活来,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所以要吃饱了才能抵抗的了?顾清砚一边吃着烤肉,一边暗自思忖。
吃的辟谷丹只能果腹,如果体力和法力消耗过大,还是得通过修炼或者吃大量的灵兽肉来补充。
烤肉的味道十分不错,肥嫩又不腻,而且其中灵气充足,吃起来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格外舒爽。
在顾清砚吃到实在吃不下之后,季寒远又掏出了一瓶灵药,和一瓶灵丹给他。
让他先各吞服一颗。
犹豫了一下,顾清砚还是把丹药吃了。
蕴灵丹和养神药都是对修炼极为有好处的上品丹药,他没理由拒绝。
做完这些,外面天就快黑了。
而天一黑,顾清砚才真正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
漆黑的洞府内。
窸窣的布料摩挲声,夹杂着呼痛和闷哼。
顾清砚额头的汗水浸入了眼睛里,微眯着眼睛,修为提升带来的敏锐五感,让他已经勉强能在黑暗中看清眼前人的脸。
男人半湿的黑发散落下来,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狭长薄情的凤眼,清亮如星,看不出什么情绪,薄唇紧抿,神色矜冷。
额角的青筋和手臂上绷紧的肌肉线条,格外的诱人。
对方的眼睛也在直直的看着自己,顾清砚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心中暗骂不已。
天黑不过一个时辰,他的两条腿已经发软了,腰臀间的酥麻和身上的灼热,搅合的人不得安宁。
孕龙果。
这什么鬼东西。
越是血脉强大的生灵越是难以诞育子嗣,是以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法门,用来传承血脉。
苍龙一脉的孕龙果就是其中之一。
而这诡异的东西,为了提高子嗣孕育的可能,竟然会迫使吞下果子的一方,在陷入情热的时候索求无度。
顾清砚现在不仅是被金风雨露支配,还加上了孕龙果的加持。
两者煎迫之下,攀附在季寒远身上,他的神智都快要变成浆糊了。
脑子闪过的念头,一个比一个让人难以启齿。
现在要是有人用刀子扎他的识海,那就是白刀子进去黄刀子出来,而且自带马赛克。
而且他越是压抑就越是难受。
眼里也不知道是进了汗珠还是怎么了,红红的眼角还冒出了眼泪。
“你还好吗?”见他的脸和脖子都红了,尤其是鼻头和一双眼睛,红彤彤的一片,煞是可怜,季寒远不由放缓了动作问道。
“……”这问话让顾清砚意识到,对方修为比他高那么多,看得应该比他要清楚的多。不由恼怒的想骂出声,结果却因为季寒远的动作,出口就变成了一声吭叽。
顿时,羞耻的脚指头蜷缩,整个人都像是要着火了。
“别……别问我。”
他身材匀称,宽肩窄腰,容貌本就十分出色,俊美但不带一丝的脂粉气。
这一世良好的出身和教养,耳濡目染,不经意间也养出了一身侯府贵公子的风姿。
年纪小的时候在侯府养尊处优,武道有成后又是意气风发,再加上有两世的记忆,几乎没受过什么挫折。
使得他腰背挺拔,自有一股昂扬之气在身。
如松柏,如玉竹。
肤白,桃花眼,剑眉,笑唇,看人的时候,即便面无表情也自带三分笑意,所以背地里有人管他叫做笑面玉虎。
虎之一字,说的是他身上有一股煞气。
冷着脸的时候,能止小儿夜啼。
然而此时的顾清砚却因情动出了一身薄汗,似沾染了一身的雨露,潮湿润泽,色貌冶艳,眼波流转,男子之身却多了一丝媚意。
就是呵斥都像是恼羞成怒的蛮横中带着三分不耐烦的娇气。
“你……”季寒远的眼眸一暗。
“我好得很!”顾清砚忍不住用脚后跟踹了他一下,随后腰部用力翻身而起。
心里骂娘不已。
既然不肯卖力,那就换他来。
磨磨唧唧的,消遣人吗?
……
放飞自我的下场,往往是自食恶果。
腰酸疼。
膝盖上也是火辣一片。
尾椎骨附近都不能碰,碰一下都感觉酥软的人头皮发麻。
“把这个吃了。”季寒远掌心里托着一颗灵丹,送到了顾清砚的嘴边。
顾清砚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但还是低头把丹药吃了。
两个人唱戏,累的死狗一样的却只有他一个,果然哪里都没有公平这种事儿。
季寒远的脸上一派的平静神色,眼神温柔,语气平和,发丝梳理的整齐,鬓角都不乱。
穿青色祥云纹长袍,身姿挺拔,一手探出将丹药送到他面前,看着就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正人君子。
这让顾清砚很怀疑,昨晚是不是在做一场春梦。
……然而身上红紫的瘢痕,在无声的提醒他,别做梦了。
修炼,变强。
顾清砚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让自己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只是狼狈不堪的羞辱和痛苦也就算了,偏偏又不只是这些,还有着几分难以启齿的隐秘欢愉在其中。
还好季寒远和之前一样,很快就离开了,不然顾清砚都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晕过去。
这样就不用经受这种,经过一场极致的荒唐以后,还要共处一室的尴尬。
“呼。”
抬头看着青衫消失在石门之外,顾清砚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叫什么事儿。
想找个人骂都只能骂他自己,谁让他修为低,还要擅自跑出去。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要怪就只能怪那两个老怪物。
不得好死的东西。
害他到这种地步,只有将对方灭杀,才能出这口恶气。
顾清砚皱着眉,暗骂了几句,坐起身下了石床。
在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瞬,不过随后就又舒展了眉头。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聪明人从来不会用这种方式来为难自己。
几乎形成了肌肉记忆般的,踏进了放好了灵泉水的浴桶。
顾清砚放松心绪,清空杂念开始修炼。
只有如此,他才能暂时将古怪的情绪压制下去。
修炼之时,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
再睁眼,洞府内的光线已经开始变暗了。
顾清砚从浴桶里出来,换上了石床上的一套新衣衫,将湿透的头发运功烘干。
时间刚好,季寒远也在这时候回来。
侧头看到对方再次带回来一头灵兽的时候,虽然心里有所预料,顾清砚的眼皮还是忍不住跳了几下。
季寒远什么都没说,将烤好的肉递了过去。
顾清砚叹了口气,接过来开吃。
边吃边问道:“明天换只别的灵兽吗?一种吃的多了,有点腻。”
“好。”季寒远答应了。
“……”顾清砚也没想到他会答应,顿了一下,把嘴里的一口肉咽了。
又得寸进尺的问道:“有酒吗?”
灵兽肉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味美,还撒了香料,吃到嘴里更是一种享受。
说吃腻了,八成是活腻了作呢。
竟然还要酒来配?
屎壳郎跳高,你过粪了。
“有。”
季寒远点头,从储物袋里取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酒壶,递了过来。
一打开盖子,清香扑鼻。
是果酒。
顾清砚仰头尝了一口,忍不住点头,“好喝。”
蕴含灵气的果酒,不会是拿灵果酿的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中邪了一样,就是想为难一下这人。
可被这么顺着,心里既觉得舒服又觉得别扭。
反正古怪的很。
还挺难伺候。
顾清砚自嘲的撇了撇嘴,侧头去看季寒远,随后一笑,将酒壶递了过去。
挑眉问道:“你也喝点?”
季寒远愣了一下,接了酒壶接在手中,顿了一下,也仰头喝了一口。
“再吃块肉。”顾清砚撕了一块灵兽肉给他,歪头笑道,“吃肉喝酒,人生一大享受。”
季寒远接了肉,道:“我无需吃这个。”
“……请,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