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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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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09-10 15:03

《媚主》by湘南岸,原创小说媚主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叶唤生玉苏罗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叶唤生本以为这一生他也只有一件事能做那就是复仇,可现在才清楚,原来他也会爱上一个人,也会有一个想要得到的人。

最新评论:是你。

媚主小说
媚主
更新时间:2022-09-10
小编评语:当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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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主》精选

叶唤生和玉苏罗出了莳花馆就一起往扬子镇的方向去了,一路上连犹豫都没有。因为湘水郡多湖泊丘陵,路上走得很是艰难,所以两个人路上就走了小一天。玉苏罗雇下了码头的一叶扁舟,飘飘悠悠地朝着扬子镇而去。

一叶扁舟苍茫间,烟雨朦胧素江南。两岸青山淡卷帘,碧水轻笛芦花染。

两鬓斑白的船夫戴着斗笠披着手执竹篙站在舟尾,叶唤生立在舟头手握长笛撂下悠然一曲。江南的风都是湿的,卷着叶唤生的发飘走。

忽有一声清脆的鹰隼嘶鸣,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天际,悠悠靠近了江流中的小舟。

气势恢宏的笛声戛然而止,叶唤生将手中的白玉长笛猝然伸出,稳稳地接住了扑棱翅膀的雄鹰。雄鹰扑腾了两下翅膀,就扬起了坚硬的喙,锐利的瞳孔高傲地注视着他的主人。如此桀骜不驯,也不知是随了谁。

叶唤生从鹰隼腿上绑着的信筒里掏出了一小卷纸张,里面写着一行细小的字迹,源自于他的心腹。将纸张上的内容一眼扫过去,叶唤生的心里泛起了阵阵冰凉,他才离开帝都几日,楚王叶幸悯的家书就追到了湘水郡。

他们是至亲父子,可是无论叶幸悯如何优待于他,他们还是彼此离心。叶幸悯就这么害怕他追查往事吗?那是他的亲娘,为什么他不能追查?

随手将那方方窄窄的纸张撕成碎片,散花一般扔进了江流,点点白色的纸张漂浮在水面上,叶唤生久久难以回神。

笛声在鹰隼嘶鸣后停了良久,越是安静越是不安。玉苏罗坐不住身下的船板,出了船舱朝着叶唤生走去。叶唤生的一袭青衣几乎与两岸连山融为一体,他长长的头发被风吹起,身上竟然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寂寥落寞。

鹰隼看见了玉苏罗就飞到了玉苏罗的肩头,叶唤生转身看他,竟然有些争风吃醋的味道:“无生竟然还是这么喜欢你,在它还是个没长毛的鸟崽子的时候就是我把它捡回了家,后来也一直都是我照顾它,怎么后来你我一起时它就亲你。”

玉苏罗挑了一下无生的喙,走到了叶唤生的身旁:“我自小就和这些生灵混迹,当然比你更懂怎么与他们相处。虽然无生偏爱我多一点,但是比起我它更听你的话,我让它做什么你不允许它也不做。可是帝都有了什么消息,看你心情有些不好。”

叶唤生说:“也没什么消息,无非是父亲的家书到湘水郡了,他让我快点回帝都。知子莫若父,父亲哪里会信我来湘水郡是为他求药的鬼话,父亲只是害怕我追查娘亲的过往罢了。”

楚王叶幸悯与王妃鹣鲽情深只有一子,但是叶幸悯后来又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一个叶唤生,并且昭告天下这是楚王府的二公子。按理说王妃一定难以接受,可是谁知道王妃竟然视叶唤生为己出,这着实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

叶唤生的生母是谁帝都内众说纷纭,只是偶有一些传言说是湘水郡人。虽然叶唤生自小就知道生母是何人,但是却不知为何整个楚王府甚至整个帝都对她讳莫如深。叶唤生想过,这是不是和他的……父亲有关。

“阿罗,你见过我娘亲吗,她是怎样的人?为什么父亲那么不愿意我提起她。”

“你娘亲啊……”玉苏罗明白了叶唤生在神伤些什么,他看着远方,在乏善可陈的记忆里搜罗着所有有关叶唤生亲娘的片段。

叶唤生的亲娘闺名是梅和柳,她本非汉人。曾与一婢子在湘水郡开设了一家医馆,又因为舞姿绰约享誉一方,年轻时风华绝代引得无数男子为之折腰。

她嫁过人,后来还成了叶闫周的外室。梅和柳是一个明媚、坚韧且聪明的女人,她对叶唤生倾尽所有,可惜最后却因为早产血崩。

梅和柳的身份上不得台面,所以叶唤生才成了楚王府世子。叶唤生从小就知道,所以叶唤生也很清楚他自己的处境,寄人篱下他从不敢向叶幸悯奢求过多。

父亲,母亲,家人……叶唤生都有但是又好像都没有,所以他心心念念也不过于此。

“阿生,你父母的身份就注定你不可能平淡了却余生,很多真相你要自己去寻找。当年我也只是一个九岁的稚子,大人未必会把那些蜿蜒曲折的过往告诉我。关于你娘亲我知道的不多,我也只零星记得她漂亮温柔、但是内心却充满了仇恨与不甘,楚王大概是不想你沉沦在她的憎恨里吧。”

敷衍、隐瞒、欺骗、谎言、防备、算计……

叶唤生将一切秘密深埋于心底,那些血泪斑驳的真相赤裸裸地豁开了他心底的皮囊。剧烈的疼痛将他彻底逼疯,理智与情感互相拉扯。蓦然回首时窥见血肉模糊的心底,深渊之处竟然还藏着一个干干净净的玉苏罗。

干干净净的玉苏罗将自己层层包裹,然后在身上镶嵌上了根根利刺。叶唤生想要拥抱他,但是被刺到血肉模糊。他看着玉苏罗,忽然觉得那张美到雌雄莫辨的脸面目可憎。

愤愤拂开了衣袖,隔开与玉苏罗之间的距离。叶唤生把无生轰走,然后擦着玉苏罗的身体走进了船舱。玉苏罗伸手去捞,叶唤生的衣摆擦过他的手指,竟然扑了个空。玉苏罗无言,只是苦涩地眨了几下狐狸似的桃花眼,就跟着叶唤生走进了船舱。

叶唤生靠着船舱,目光直直地看着划船的船夫。红色的身影仿佛镀着光悄然入眼,玉苏罗笑着俯身在叶唤生的身侧,轻声哄着:“阿生,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细想,难道你会把很重要的事告诉一个九岁的孩子吗?楚王待你如何咱们有目共睹,他大概是真的爱重所以不想你恨。可你若是问我叶闫周……我只能说,君心难测。”

叶唤生靠在了身后的木板上,不免想起了过往的年月。楚王叶幸悯教他骑马射箭、抱着他走过帝都的大街小巷,那些都是他记忆里的美好。反观叶闫周的冷淡厌恶,处处都让他不寒而栗。

良久,叶唤生点头:“我听你的。”

玉苏罗揉了揉叶唤生的头,却发现他想要够到叶唤生的头顶已经有些费力了。叶唤生才十九,恐怕再过两年他就彻底够不到了。玉苏罗说:“再有个一炷香就到了扬子镇了,是先找家客栈歇一会儿还是直接去私盐场?”

玉苏罗的眼底带着浅浅的乌青,印在他干净的脸上分外明显。昨夜叶唤生闹得凶狠,玉苏罗睡的就很晚,再加上他早上起得还早,所以此刻的疲态很是明显。叶唤生有些心疼,说:“歇一会儿吧,看样子天也快黑了,明天再去调查也来得及。”

小船摇摆在江中,船夫用船篙拨出了朵朵水花。时间走的很慢,小船走得很快,还不到玉苏罗说的一炷香。小船停在了扬子镇的码头桃花渡,彼时天色渐晚,远处雾蒙蒙的青山染了橘红的胭脂,叶唤生只是看了一眼就伸手扶着玉苏罗从船舱里出来。

空气里都是湿湿的味道,三月里的江南到底还是冷的,而且还不像是帝都的冷,丝丝缕缕风都带着侵入骨缝的寒意。叶唤生抓住了玉苏罗的手,指尖的凉度传入脑海,叶唤生走的就快了几分。

按理说习武之人应该体热,但是玉苏罗却不知为什么,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是手脚冰凉。虽然夏天握着清爽,但是这到底不是正常人的体温。医者不自医,玉苏罗便没有刻意调理,所以这体谅的毛病就一直拖着。但是叶唤生却始终挂心,唯恐玉苏罗受了冻。

扬子镇有些偏远,所以居民不是很多,连带着客栈也是零星几个。叶唤生和玉苏罗连翻找了几家,但是却都被告知住满了没有空房。眼看天色已经晚了,叶唤生和玉苏罗却仍旧走在空荡荡的街上,远看去竟只有几户人家的零星灯火。

“我是一时兴起,难道阿罗也是?没有让人提前安排好客栈?”

玉苏罗有些无奈:“我本就没有打算今天来。”

上午的时候是叶唤生脱口而出了“择日不如撞日”,那是因为他下意识地以为玉苏罗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谁料玉苏罗竟然原本就没有这个打算,来了也只是为了陪他。叶唤生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一旦和玉苏罗一起就容易懒怠。

两个人靠在一户人家的廊下,叶唤生扶上了玉苏罗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那种阵痛酸麻被这力道冲散,玉苏罗看他。叶唤生的脸有些红,整个人忽有些羞涩,别扭地道:“有没有舒服一点?”

玉苏罗觉得有趣,笑着点了点头,窗子里透出来的黄色光芒照在他的脸上,形成了半明半暗的朦胧感。他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抖,在脸上拢出了一片阴影。

叶唤生说:“阿罗,那就去镇子外面的林子里生堆火吧,你别冻着了。”

叶唤生把玉苏罗已经变得有些凉了的身体圈在怀里,将自己的体温传给怀里的人。两个人刚想走,但是还没有迈动步子就被屋子里传来的惊呼吓了一跳。那是一阵凄厉痛苦的嘶吼,嘶哑的嗓子像极了乌鸦,是母亲在声嘶力竭地叫着儿子。

玉苏罗看了叶唤生一眼就站到了窗边,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的声音很杂,大概是一家人,老人、父母都在哭得了重病的孩子。两个人还没有回过神,屋子的门就被从里面推开了,两个人就结结实实撞入了出门的男人眼里。

门口站了两个贵气十足的俊秀男子,这户屋主人着实吓了一跳。玉苏罗的目光绕过了男人想看看屋子里乱糟糟的什么情况,但是视线受阻,玉苏罗也看不清楚。

这两个拉拉扯扯躲着自家门口的人着实有些诡异,要不是因为两人都是一副谦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男人就直接抄家伙了。

还没等叶唤生开口,玉苏罗就挂上了一副盈盈笑脸,坦率地告诉男人他是大夫会医术,可以帮忙看一看他病倒了的孩子。男人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看着天色已晚实在是找不到大夫,再加上玉苏罗说免去诊金就勉强同意了。

男人的家境并不富裕,但是也勉强供养得起家里的两个老人和两个孩子的。玉苏罗将屋子里的陈设尽收眼底,推断出来这只是一户普通的农民罢了。老人和女人围着一个面色青紫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垂髫稚子。

叶唤生疑道:“阿罗,这是……中毒了?”

医术非是叶唤生的专长,玉苏罗也不欲让他学太多有的没的,所以单凭叶唤生的功底也只能看出这副模样可能是中毒导致。屋子里的人俱是一惊,他们只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是谁挖空心思想要毒害他们。

那稚子抽搐不停,满脸青紫白沫,看模样也就只有中毒这一个说法可以解释得通了。玉苏罗上前给他搭了脉,眉头却不由得越来越紧。

玉苏罗头袖口里装着一个手指大小粗细的竹筒,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是满满的细针。这不是针灸用的银针,是玉苏罗惯用的暗器。

叶唤生按照玉苏罗的指示把屋子里的摆着的煤油灯捧到了玉苏罗的面前,将银针用火烧过,玉苏罗这才下了针。

只是一针下去稚子的抽搐就轻了很多。银针入肉三分,稚子的抽搐也停了几分。玉苏罗的眼睛一直仔细盯着稚子的动静,见状就轻轻抬手,把银针从稚子体内抽出。玉苏罗盯着针尖,竟然微微泛起了黑。

玉苏罗盯着那黑色,说:“这是慢毒。”

稚子的父母皆是惊诧,他们循规蹈矩半生从未有过片刻出格,怎么会有人用慢毒害他们的孩子?玉苏罗心中警铃大作,他转头看向了那对夫妻,不由分说地诊了他们一家人的脉。

这一番动作下来,玉苏罗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将银针扎满了稚子的身体,将他体内的慢毒抑制住,看着稚子的身体不颤了面色也正常了,他们父母松了一口气。

玉苏罗写了个药方让叶唤生去敲药房买药,自己则趁着叶唤生不在的功夫和这户人家闲谈。说完了一个来回玉苏罗就留下了一家人在堂屋,玉苏罗就自己转到了厨房舀了瓢水喝。刚放下水瓢玉苏罗就看见了灶台,灶台脏污杂乱,摆了很多瓶瓶罐罐。玉苏罗心中微动,就顺带着查看了他们家的盐罐子。

等到玉苏罗出来撤掉稚子身上银针的时候,叶唤生也回来了,玉苏罗觉得惊讶也不知这人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这般快。

因为夜色沉沉二人无处可去,玉苏罗又治好了这人家的幺子,所以就痛快地答应了留宿一晚的请求。这农户倒也知情识趣,留了一间烧着热炕的主屋给他们。

等到送走了农户一家,叶唤生才问:“阿罗,是不是这慢毒有蹊跷?”

玉苏罗从袖中掏出了一方叠好的帕子,展开之后竟然是一把微微发黄的白色晶体颗粒。叶唤生捻了一点在手中,凑近鼻子一闻只觉得无色无味,见玉苏罗没有动静就尝了一点,随后问:“这是……盐?那孩子中的慢毒被下在了盐里?”

“是,也不是。那慢毒需得日积月累才行,没个三年五载的日日服用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但是出了问题就定会一发而不可收,那孩子虽然吃得少,但是也因为年幼所以才发作了。如果他再吃个一两年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有什么用了。”

叶唤生看了一眼玉苏罗手里的盐,忽然觉得豁然开朗:“盐一般都是白色的,但是这些明显不是,所以是盐有问题。这户人家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不会得罪什么人让其大费周章地害人,那问题就只能在盐上了。这里是扬子镇,姜凯泽的私盐制造场地就在这儿。大兴禁私盐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食盐制造过程复杂,一旦有什么问题就是毒害全境百姓。但是私盐就没有了这个顾虑,所以几乎是百分之百地会出问题。而那户人家买的盐应该不是审查严格的大兴盐商生产的官盐,其实是姜凯泽造的私盐。”

玉苏罗点了点头,指了指食盐里面的黄色,说:“这私盐表面上和官盐无甚差别,除了这一点黄色,这黄色就是慢毒。私盐的价格一般比官盐低了三到四成,应该是刨除了私盐制作时需要的药品和大兴的盐税。大兴盐税和制造官盐时所使用的药品都是一大笔银子,可如果把这个药品换了,私盐的成本就会下降很多,但是造出来的私盐就会带上这慢毒。这慢毒吃个一天两天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日积月累就不行了。”

叶唤生凝眉:“姜凯泽造私盐的时日由来已久,也不知道他卖出了多少这种害人的东西。阿罗,你可有法子解这私盐里的慢毒?”

玉苏罗整个人窝进了暖暖的炕头,将农户拿来的被褥拢在身上,打了个哈欠:“我的医术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最多只能想法子缓解。今天我也算不得救了这孩子,他停止使用私盐过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否则早晚是个油尽灯枯。虽然私盐的危害不小,但是实际上私盐的分布范围有限,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使用私盐。”

叶唤生看着玉苏罗熟练地把被褥铺好,揭开外衫钻入了暖烘烘的被窝,叶唤生就也跟着凑了过去。其实农户拿来了两套被褥,但是明显有一套有点多余。

身后贴上了宽厚温暖的胸膛,玉苏罗往后亲昵地靠了一靠。玉苏罗有些困倦了,但是仍旧问道:“阿生,我考考你,你说什么人会买私盐,什么样的人会吃到私盐。”

叶唤生想了想说:“私盐既然比官盐要便宜,那会买的人就大多不会特别富裕,富贵人家不差这些银子,但是有的人就会抱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心态去买私盐,例如这户农户。”

玉苏罗点头:“还有呢?”

叶唤生停了良久,道:“高门大户、(1)钟鸣鼎食之家。他们不会自己吃,但是为了节省府中的那开支就会买私盐给府里的下人吃,反正这玩意儿不过个四五年看不出来,何况就算看出来了也无处追溯。姜凯泽造了这么多私盐出来,除了农户百姓肯定还有一条完整的销售链条,用于将私盐卖给拥有很多下人的高门贵族。”

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但是良久不见玉苏罗的回应,叶唤生奇怪地把玉苏罗翻过来,看过才意识到玉苏罗已经睡着了。

叶唤生忍不住轻笑,也不知道他说了那么多玉苏罗听进去多少。看着那张令人魂牵梦萦的脸,叶唤生忍不住俯下身去在他的眉心烙下一吻。

将人拨进怀里,按在胸前,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叶唤生忽然觉得无比满足,这个人是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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