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玫瑰落日》,玫瑰落日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Even不值所著的小说围绕路祁顾渝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路祁以前是真的认为喜欢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现在才知道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热门评价:隐忍温柔腹黑攻×纯情口嗨傲娇受
《玫瑰落日》精选:
不过丁柔都这么亲切地邀请她去家里做客了,要是这时候路祁还拒绝,多少有点不识抬举了,只好任由着她一手拎着垃圾桶一手拉着自己走进去。
走到庭院的鹅卵石路时,路祁闻到了两边花坛散发的玫瑰花香气,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看清楚了花坛里殷红的玫瑰,娇艳欲滴,馥郁芬芳。
八月份竟然还能见到这么艳的玫瑰。
“阿姨,玫瑰花期不是早过了吗?”
丁柔顺着她的目光朝花坛看去,会心一笑,“那是小渝种的四季玫瑰,说放在外庭院适合观赏,不容易凋落。”
四季玫瑰娇得很,更是挑剔环境条件,对土壤、阳光、水分、肥料等有很高需求,养花的人稍微急了,或任何成分出现偏差,很容易就把花养死,显而易这是件磨人耐心的事。
顾渝居然能把玫瑰养得这么好。
路祁知道顾渝从小喜欢玫瑰,记得小时候她第一次种玫瑰死了一大片结果被路祁嘲笑了半个月,但顾渝却像是对玫瑰有某种执念,忽视她的嘲笑执意要养,一坚持就是近十年。
从最初的养一株死一株,到现在打理两片花坛的四季玫瑰都这么绰绰有余,有这耐心也是没谁了,这也是路祁看不顺眼她的一点。
说是看不顺眼,其实就是嫉妒。
嫉妒顾渝有这么好的耐心。
换作是她,可能三分钟热度过后就撂挑子了。
可能有些人生来就是相看两相厌,明明对方没干什么,偏偏喝个水都能得罪你。
思绪在游走期间,丁柔拉着她进了客厅,上一次来她家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基本布局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换置了一套更加昂贵的家具,特别是顾渝他爸用来待客的那张小叶紫檀茶几,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在路祁记忆里,顾家一天比一天景气。
但是这家人唯一不喜欢的,就是吵闹,所以才会将别墅建在远离市区的老胡同后面,独占一片绿地,前有庭院后有花园,在零零散散的小平楼里简直鹤立鸡群。
她们刚进客厅的时候,顾渝他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一抬头看到了提着垃圾桶进来的丁柔,皱了皱眉说了两句,“哎呀,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家里的垃圾阿姨会倒,怎么总是亲自上手呢。”
语气里没有一丝责备, 反而满是宠溺。
丁柔轻“啧”了一声,佯装生气,“我就这点毛病你还不知道啊,不倒垃圾看着心里不舒服。”
顾铭轻声笑了笑,无奈摇摇头,“你啊。”
路祁跟在丁柔后面,看到他们的互动抿嘴偷笑,最美不过夕阳红,像顾渝爸妈这样的父母爱情,不知道有多羡煞旁人。
顾铭鼻梁上也架了一副金丝眼镜,棱角分明的脸多了几分儒雅斯文,冷峻的目光却又透着alpha的气场,但当那双眼眸看向丁柔时,眉目间尽是温柔。
顾渝像她爸多一点。
顾铭这才看到跟在丁柔身后的路祁,刚看一眼像是不确定,取下眼镜后又看了一眼,疑声问丁柔:“这是小祁吗?长这么大了?”
自从上了初中后,路祁就没怎么见过顾渝她爸,那段时间顾铭工作忙,总是出差,每半年回家的那几次经常连女儿都见不到,更别说只是来他家做客的路祁了。
因此顾铭对路祁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小学时。
“叔叔好。”路祁乖乖巧巧地鞠了个躬。
顾铭笑着点点头,眉目愈发变得慈祥,“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听话。”
随后他又想到现在这个时间点,疑惑地看着丁柔道:“这么晚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丁柔拉着路祁走到沙发边上,打趣道:“还能有什么事啊,无非就是出门急钥匙忘带了。”
路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丁柔还给她找了个借口,按照她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就算出门不急她也会忘记带钥匙,不过每次都有她姑姑在,因此她总是有恃无恐。
“那正好,小渝在二楼,应该还没睡,知道你来一定会很开心的。”顾铭看向丁柔,目光往楼梯那边顿了顿,示意她带路祁上去。
路祁无奈地在心里苦笑。
叔叔你怎么知道顾渝会很开心?
他以为她俩还跟小时候玩泥巴一样关系好?
笑话,有个成语叫物是人非。
不管怎么说,最后她是被丁柔顺理成章地拉上了二楼,从她第一次来顾渝家住开始,她就知道整个二楼都是顾渝的地盘,但小时候顾渝的房间里却没有让同龄人羡慕的洋娃娃玩偶,倒是各种假花假草混杂的装饰摆满了一屋,还专门腾出壁挂书架来摆放五花八门的植物标本。
时过境迁,假花假草换成了真花真草。
他们家的二楼向阳,白天把窗帘一拨,整个屋子都充满了阳光,在光线所能涉及到的地方都被顾渝放置了盆栽,而且屋子常有穿堂风,即使是夏天也不会觉得太闷。
估计顾渝她爸妈就是知道自己女儿有这么个爱好,所以才放手把家里所有的植物都交由她来打理,甚至把整个二楼完全腾出来给她。
天时地利人和都被顾渝物尽其用。
那些布满整个二楼的植物里,品种最多的就是玫瑰,最吸引路祁目光的,是二楼走廊一面壁架上的插花瓶,36种玫瑰分别插在一个花瓶里,按色系一路摆放,赏心悦目,不难看出,连衬托玫瑰的花瓶样式都是精挑细选好的。
玫瑰没有花期,365天都有盛开的品种。
丁柔抬手敲了敲顾渝卧室的房门,里面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谁?”
语气比平时还要低好几个度。
“是妈。”丁柔轻声说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的嗓音恢复了往日的温顺和平静,“妈,门没锁,进来吧。”
这时丁柔一脸歉意地对路祁悄声说道:“今天下午小渝她表妹来了,小孩子调皮弄坏了她新插的一瓶花,现在还在补救呢。”
接着又拍了拍路祁的肩膀,“正好小祁你来了,帮忙安慰安慰她吧。”
路祁一惊。
这……这要她怎么安慰?
撞人家枪口上的还是个不待见的人,顾渝一看到她难道不会血压飙升半夜把她从二楼扔下去?
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丁柔应声推开那扇一尘不染的白色房门,把人送达目的地后就踩着楼梯下去了,多的话都没补充,打算等她自己交代。
顾渝正坐在靠阳台的那张书桌前,桌上的修花工具一字排开,她正小心翼翼地修剪着枝桠,长发披散而下,空气中还混有轻微的沐浴露香气。
路祁有些不自在,“晚……晚上好?”
出奇意料的,顾渝倒是并不奇怪她会出现在这里,反而淡淡地应了她一声,“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你……不问我来干什么?”
“总归不是来杀人放火。”
“……”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事情也没那么严重。
“喂……喂,我……”路祁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好。
“你坐着,我去给你放热水。”顾渝放下花剪子,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到书桌旁边,随后往卧室配套的独立卫浴走去。
看着她那一套轻车熟路的操作,路祁一下就乱了阵脚,“我……我有说要来你家住吗?”
“那你现在回去啊。”顾渝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只好沉默着。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路祁又闲得无聊,往她书桌那边看了一眼,新插的一瓶花修剪得差不多了,桌上挑出了许多凌乱枝折的花枝,有些像是被人硬生生从中折断。
路祁看到书桌靠墙的一角放着一只细口水晶玻璃瓶,上面插着一支稍微与众不同的玫瑰。
玫瑰显橙粉色,而且是特意烘干过的,每一瓣玫瑰都保有原来的纹路,荆棘根旁边多余的枝叶也被修剪得干干净净,插在水晶玻璃瓶里却一点也不显得单调。
就是这玫瑰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和走廊外面其中一瓶玫瑰插花品种一样,但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水放好了,去洗吧。”顾渝从浴室里出来,门口冒出了些许热气,她走到衣柜,又拿出了一套新睡衣递给路祁。
“对了,走廊外面的玫瑰是你插的?”
“你喜欢?”顾渝琥珀色的目光盯住她,眼底似乎漾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波澜。
“噢。”路祁眼神躲闪了一下,“我就随便问问。”随后抱着她的衣服进了浴室。
原以为倒霉的一个晚上将会以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结束,直到她一踏出浴室门就正正摔了个狗啃泥,瓷砖地面滑她差点没脸刹着地。
顾渝一回头,就看到半大个人趴在地上。
她轻咳了两声,极力掩饰藏不住的笑意。
路祁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在她出声的那一刻猝不及防地崩断了,“顾渝,你他妈笑什么笑!”
损就是损,不会因为你一时的可怜无助而保持最基本自矜的尊重。不过顾渝最后还是来扶她了,尽管被她怄气地推开。
她就这样带着两个破皮的膝盖鸠占鹊巢坐在顾渝的书桌前,然后撒泼打滚等着这间屋子的主人给她找碘伏消毒,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没忍住笑意给这个好学生带来了愧疚感,顾渝竟真去给她找消毒水了。
这时,顾渝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一会儿,路祁只扫了一眼,与生俱来的八卦心里让她不小心把信息内容看了个透透。
那是一条验证消息。
【Raindy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后面紧跟着一条备注。
【我是时雨,今天谢谢你的抑制剂。】
看似再简单不过的一条消息却蕴含着风起云涌的玄机,这是21世纪最常见的搭讪方式,一旦对方通过了好友申请,要是有什么不轨之心,也相当于对方打开了防备的大门。
将近十二点,时雨来添加好友。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并不是单纯的感谢。
只是路祁不理解。
英雄救美的是她,差点贞洁不保的是她,为什么美女不主动来加她,偏偏就看上了施舍了一包抑制剂的顾渝?
这会儿顾渝拿着棉签和碘伏走了过来,她平时不戴眼镜,眼睛显得更加有神,细长的单眼皮在眼尾处拉出一道浅浅的褶皱,淡淡的琥珀色眸子若有若无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淡薄信息。
“诶,时雨来加你好友了。”
顾渝闻声走近,站在她旁边,连东西都没放下来,腾出一根小指就着原样划拉了两下屏幕,丝毫不避讳地点进消息页面,随手点了个拒绝就蹲下来开始给路祁抹药。
路祁看着这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明显一惊,“喂,那好歹是文科班的班花,你就这么直接拒绝了人家?”
这人一定是插花插傻了,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都不要。
谁知顾渝的理由只是一句,“不熟。”
好一个有理有据振聋发聩的两个字。
路祁又继续说道:“说不定人家时雨下了很大决心才点下发送键,结果就被你两个字轻飘飘打发了,你这辣手摧花?”
人家时雨还是个omega。
说到omega,路祁一直很好奇,顾渝是个alpha,怎么会随身携带omega的抑制剂?
“诶对了,你怎么会有omega的抑制剂?”
顾渝不回答她,继续为她上药,结果路祁一个劲地在那儿叽叽喳喳,“我听说还是棉花糖味的抑制剂,你喜欢吃棉花糖?”
顾渝还是没说话。
“嗯?你怎么不说话?”
路祁看她没什么反应,心下又更为大胆了一些,她看着面前那人漆黑柔顺的头发,试探道:“诶,我还听说你们女alpha的生理结构跟一般女生不太一样,是真的吗?”
估计可能又得不到回应,路祁正想准备又自言自语换下一个问题时,顾渝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也不知道触碰到了哪根神经。
顾渝回答:“怎么?你想探究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顾渝现在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卧室里的空调够凉,但两人之间的空气都要被炙烤蒸发一样,她下意识想逃跑。
“没……没有,我先走了。”
她连忙起身就想逃之夭夭,奈何膝盖还传来阵阵刺痛,被钳住的手腕一下子没了力气,她被人轻而易举地抵在墙上。
“去哪儿?”顾渝好看的眼睛此时半眯起来,眼眸里满是压抑的情绪,她比路祁高了半个头,身下狭小的空间笼罩着路祁。
路祁一颗心不断砰砰乱跳,喉咙发紧,脸颊以不可察觉的速度烧烫起来。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顾渝像是转移话题地问了一句,“检讨写完了吗?”
“还差两千字……”她脑子都是迷糊的。
顾渝松开了她,刚刚用劲太大,路祁手腕上留下的一圈的红痕,在雪白的皮肤上尤为惹眼。
路祁耷拉着脑袋,一张脸红得要滴血,这时乖乖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拿起纸坐在位置上写补写着检讨。
不是吧路祁,天天口嗨脸不红心不跳的,现在不过是被人壁咚了一下,就把所有獠牙全都收了起来了?
关键是对方还是个女的。
还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