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祁璟琰沈曲意的小说《重生后我对病美人师弟真香了》是作者解字依衣正连载的一本小说,重生后我对病美人师弟真香了的主要内容是:祁璟琰这一次重生想过完全不同的生活,那也是他之前都没有想过的生活。
最新评论:不同了。
《重生后我对病美人师弟真香了》精选:
“陛下!陛下!不好啦!夜妃娘娘他.....他不见了!”
只听扑通一声,一名身着紫色宫人服的小厮连滚带爬地匍匐在了大殿上。
见此情形,本来还想劝谏的几位大臣,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了。
众人都屏息低头,大殿霎时针落有声,寂静不矣。
夜妃何人,他是陛下两年前救回来的鲛人,名唤夜栖玥。
鲛人貌美,然夜栖玥是鲛人一族的王,生来傲骨,岂是甘愿困于后宫的。
这不,双方都僵持两年了,陛下为他修建奢华无比的紫幻宫。
什么样的好玩意没往里面送过,可惜连美人一个笑脸都没捞着过。
听闻最近鲛人族中叛乱已平,各大族长几次三番派人想请回他们的王,结果通通徒劳而返。
陛下根本不同意夜妃离开,还派禁卫军到紫幻宫周围严加看守,相当于把夜妃囚禁了。
“哦?”一声似笑非笑的询问,打断了大臣们的回忆。
有胆大的悄悄撩起眼皮,往大殿最中央的高位上瞄了一眼。
只见当今苍澜国皇帝祁璟琰,身穿玄色龙袍斜靠在龙椅上,一手拿着酒盏微微摇晃,一手懒懒地搭在扶手上。
祁璟琰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倒是和朕说说,夜妃是怎么在重军看守下不见了的?”
“这...奴才...”小厮吞吞吐吐。
“说。”祁璟琰口气平淡。
小厮却吓得顿时汗如雨下,声音充满惶恐:“陛下饶命,饶命啊!奴才昨晚轮值换岗时,看到了...看到......”
他把头重重地砸向地板,用力之大,砰地一声,瞬间血流满面。
“哎”一声温润的叹息响起,朝堂右侧一位身穿青色官服的年轻人站了出来,微微躬身:“陛下,别为难他了。他看到的应是臣,是臣昨晚帮助夜栖玥离京的。其他人并不知情,求陛下赐罪。”
说完,他便捞起官服下摆,从容地跪在了大殿上。
祁璟琰冷笑一声,陡然将手里的酒盏砸到年轻人身上,气急败坏吼道:“好啊,好你个沈君钦,谁给你的胆子!”
“嚓”酒盏落地碎裂,酒渍打湿衣裳,尚未浸透衣料的酒水随青色官服涓涓向下流淌。
沈君钦微微合起双目,什么话也没说,只重复:“求陛下赐罪。”
祁璟琰怒不可遏,一拍龙案,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沈君钦,朕看你是不想活了!好,朕今日就成全你!”
大臣们赶紧随之拜倒,齐声喊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其中一人膝行而出,劝谏道:“陛下,沈大人此举虽有先斩后奏之嫌,但也是为了苍澜的江山社稷考虑。求陛下开恩!”
“求陛下开恩!”群臣附言。
“哼,一群废物!留你们何用!”祁璟琰甩袖自龙案而下,“重将军备马,随朕出宫。”
言罢,他愤然离开大殿。
群臣长舒一口气,各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一人起身安慰:“沈大人,陛下现在正气头上。等找回夜妃,陛下气消了,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哎~”
摇头叹息一声,各自退朝离去。
皆未留意,沈君钦低着头的自语:“恐怕是追不回了。”
几日后,皇城外三十里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在疾驰。
“陛下,再往前走就是国界外了,天色见晚,恐怕无法保证陛下的安全。”重将军在后面高声喊道。
此刻,祁璟琰他们所处的地段俗称“三不管”。
当今天下三足鼎立,“三不管”地带处在三国的交界处,三国都想管但谁也不服谁。
这里来往滞留的人群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总是纷争不断。
打头的一匹黑马仍在飞奔,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祁璟琰策马扬鞭,固执道:“无妨,天黑后就地扎营。”
入夜,祁璟琰边用晚膳边询问重将军探听到的行踪,还未聊几句,就听门外守军禀报:“陛下,沈大人在外求见。”
祁璟琰放下筷子,没好气道:“这小子,朕还没治他的罪,他倒好,上赶着送上门来。”
正准备和守卫说不见,那边沈君钦已掀开帘幕闯了进来。
守军急拦:“沈大人留步,还未通传,不可擅闯”。
祁璟琰对守军一挥手,守军行礼退出。
重将军见状:“陛下,臣先行告退。”
祁璟琰略微一点头,待重枫出账,他语气嘲讽道:“沈大人这般急匆匆的,是想将功赎罪?”
沈君钦一路快马加鞭而来,风尘仆仆,正要动唇欲言。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先响起,这架势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才罢休。
祁璟琰见他神色疲惫,灰头土脸,脸庞都消瘦一圈,肯定是一直赶路,没怎么休息过。
这会也无奈了,起身扶他坐下,说:“你这身子骨,心脉本就弱于常人,还这么折腾,真不想活了。”
沈君钦缓了缓,稍微止住咳,连忙抓住祁璟琰的手臂:“陛下,赶紧随臣离开这里,有埋伏。”
祁璟琰诧异:“师弟,你想劝朕回去,也不用...”
还未说完,外面突然骚乱四起。
士兵们喊道:“陛下,有刺客,快走。”
“杀!”
“保护陛下。”
一时刀剑碰撞声,砍杀声充斥了整个营地。
祁璟琰面色难看地一把掀开帐帘,迎面是骑马奔来的重将军,“陛下和沈大人快走,臣留下来断后。”
废话不多说,祁璟琰拉着沈君钦翻身上马,突破重围,往营地外冲去。
“陛下,马驮两个人跑不了多远,快放臣下来。”坐在后面的人声音有些微弱,语调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闭嘴,把你扔下,你还有活路?朕还没治你的欺君之罪呢!”祁璟琰夹紧马腹继续奔驰。
“我这身体本就没几年活头,师父当年捡到我,也是为了必要时能替师兄一命,咳咳咳......”
沈君钦迎着风说话,嘴里灌进了冷风。
不由地趴在祁璟琰的背上猛烈咳嗽起来,一缕鲜血顺着他苍白的嘴角滑落而下。
他本就一路奔波而来,尚未怎么歇息,现在又颠簸奔命,胸口早已绞痛不已。
祁璟琰刚想回话,“在前面!”后面传来阵阵马蹄声、刀剑碰撞声、以及杂乱的呼喝声。
只好打住话头,朝马屁股上狠抽一鞭,可惜夜色太晚,路径又不熟。
“咴~”身下的马匹突然嘶叫一声,马头朝下眼看就要坠入断崖。
祁璟琰猛踢马肚,拽着沈君钦旋身跳开。
落地站稳后,祁璟琰扶他靠在一旁的小土坡上休息。
“师兄,你就把我放在这里吧,你赶紧走。”沈君钦强撑着一缕清明道。
祁璟琰正要开口,不远处骤然传来一声高喊。
“一个也没想跑,抓住他们,取苍澜皇帝首级者,赏黄金万两。”
“师弟,看来我们是一个也走不了,只能拼死一博了。”祁璟琰起身,抽出随身佩剑道。
“嗖~嗖~”利箭破空而来,都被祁璟琰持剑一一扫落。
紧接着“嗖嗖嗖!”接连而来的破空之声,祁璟琰定睛一看,只见三支箭矢首尾相连直直朝他射来,是连珠箭,躲过一支躲不过另外两支。
正想怎么避开要害,就听“噗呲”利箭透过血肉的声音传到耳边。
眼前的青色身影慢慢向后倒去,羽箭穿透了他的胸口,锋利的箭头沾染着温热的血钻出了血肉。
“君钦!”
祁璟琰惊呼,接住倾倒的身体,搂在了怀里。
沈君钦嘴角溢出大量的鲜血,想要说什么但因鲜血堵住嗓子,只能发出一阵阵的咳嗽声。
看着边咳边吐出大量鲜血的师弟,祁璟琰只能徒劳的用手捂住他心口的窟窿。
“哈哈哈,看你们还往哪里逃?”领头的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刀大笑着走了过来。
祁璟琰把怀里的人放到崖边,拿起手里的剑,起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取你这暴君狗命的人,给我杀。”
祁璟琰冷哼一声:“想取朕的性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说着就挥剑攻了上去。
一番厮杀,待解决完最后一人,祁璟琰手里的剑柄沾满鲜血,粘稠得都快拿不稳了,身上也留下不少伤口。
有几道几乎深可见骨,外翻着的皮肉显得可怖。
站在原地眺望,不远处延绵的火把犹如一条长龙,阵阵马蹄声逐渐逼近,是第二波追兵将至。
手中的剑刃满是豁口,他杀得了十几人,却抵挡不住源源不断的人海战术。
杵着沾满血迹的剑一拐一瘸回到崖边,剑上和身上的血滴落而下,拖出一条条长长的血印。
祁璟琰把躺在地上的人抱进怀里,那人早已气息全无,清秀的脸也因失血太多显出灰白。
“君钦,你可怨我一意孤行?”祁璟琰伸手去抹他下颚的血污,自问自答道,“怎能不怨,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命丧于此。”
“哈哈哈,反观我这些年过得糊涂啊。争权夺位,阴谋诡计算尽,没有一天日子舒坦过,结果到头来全都是过眼云烟罢了……”祁璟琰抱紧怀中人,自嘲笑道。
想想自己一生独断专行,看似权势滔天,无所畏惧。
实则身边没有一个知心可信之人,最后对他不离不弃的竟是这个他忽略了多年的病弱师弟……
可悲!可叹!
“若能重新来过,师弟,我们都换一种活法,好不好......”祁璟琰将怀中人靠在胸口低喃道。
抬头遥望远处的万里河山,不知要落入哪些乱臣贼子的手中了……
耳闻身后迫近的追兵,他踉跄站起身。
朕一生从未言败,纵然是死,亦我命我主,由不得旁人。
纵身跃下山崖,山风很大,吹得他和师弟的衣袍交缠在一起,烈烈作响。
祁璟琰抱紧怀中冰冷的人:“师弟奈何桥上等一等,我这就来寻你……”
等祁璟琰恢复些意识,感到全身像被压在千斤闸下。
是了,像他这样的人,死后肯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费力睁开眼睛,周围不是青面獠牙的索命鬼差,而是点着安神香的雅致房间。
祁璟琰转着眼珠打量四周,房间宽敞明亮,摆设精美。
他有些恍惚,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散了架一般的难受。
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祁璟琰缓缓做起身来。
眼帘垂下,他扯了扯嘴角,难怪这么重,原来床上压了好几层棉被。
再惊觉现在的短手短脚,老天爷,这是什么情况!
赶紧掀开被子,艰难挪下床,祁璟琰想找个镜子或者水盆随便什么,看看自己现在的样貌。
不过他高估了这具身体刚大病初愈的体力,脚尖刚落地就双腿一软,摔倒在地,还碰倒了床边的矮柜。
门外看守的小厮们,听屋里一阵“砰咚”的响声,赶忙推门进入房中,见状纷纷喊道:“天哪,五殿下,没摔坏吧。”
小厮们手脚麻利,把摔得七荤八素的小殿下重新扶到床上躺好。
祁璟琰强撑着摆起一只手来:“靠着就行,不想睡了。”
丫鬟入画看着他那张因用力过度而涨红的小脸蛋,还有连连摇摆的小胖手,心里直呼:五殿下真是太可爱了!
安顿好后,她抿嘴憋着笑退出房中,得赶紧去回禀二殿下:五殿下醒了。
房中留守一位小厮,祁璟琰见状吩咐道:“你,给我拿面镜子来。”
“是,殿下给。”小厮躬身双手托过镜子。
祁璟琰一把接过,往镜面一探,一个梳着儿童髻的娃娃映入镜中。
只见那孩童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小小的鼻头和双颊因刚才吃力而微微发红。
祁璟琰错愕地举起一根手指戳了戳那有些婴儿肥的脸蛋,镜子里孩童的脸颊也同步微微凹陷了下。
这才确认一切真的不是在做梦,他重生到自己孩童时期的身体里了。
祁璟琰蹙起眉头努力回想前世这一时期的记忆,且不论他自己心里如何百转千回,旁人看着就是一个小胖团子对着镜子直愣愣地发着呆。
“哈哈,小琰儿这是作甚,被自己可爱到了吗?”
随着一声朗笑,一位身穿白衣的小少年行至床边坐下。
小厮们跪拜道:“给二殿下请安。”
“都退下吧,汤药留下,本殿和五殿下聊聊。”
“是。”小厮们把汤药放在案上,井然有序地退出房间。
祁璟琰被这波动静唤回神来,抬头一看,又被眼前出现的人惊到了:“祁璟珞!”
此人正是他的二皇兄祁璟珞,印象中前世他很早就不在了,听宫中传闻说是因病逝世。
打量此刻坐在床边的二皇兄,大概十来岁左右,体态纤瘦,一身白绫锦袍,头戴一顶镶金白玉发冠,华贵非凡,看着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啊。
“啪”一声,“哎呦”祁璟琰痛呼出声。
“没大没小,叫二皇兄。”祁璟珞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儿,笑斥道。
祁璟琰揉了揉被敲红的地方,不情不愿地叫了声:“二皇兄。”
“嗯,这才对嘛。还以为你小子发烧烧傻了,来,把药趁热喝了。”祁璟珞端起案上冒着热气的汤药,拿勺子轻轻搅了搅,又放嘴边吹了吹道,“要皇兄喂?”
祁璟琰赶紧一把接过药碗:“不敢劳烦皇兄,臣弟自己来。”
本准备一口气闷了,谁知刚入口一股苦味直冲脑门,他只能硬着头皮小口往嘴里灌。
这相,祁璟珞瞧半大的小孩捧个和他脸庞差不多大的碗,明明被苦的小眉头紧紧皱起,大眼睛里闪烁着泪花,还一声不吭地埋头猛灌,也不知道向人撒娇要糖吃。
又想到他小小年纪母妃就走了,心里头更是对他怜爱了几分。
“唔~”祁璟琰刚喝完一碗苦药,正想拿碗水漱口,嘴里就被塞了一颗蜜饯。
祁璟珞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柔声问:“甜吗?”
“恩,甜。”祁璟琰扬起一个笑脸,是真的甜。
这是祁璟琰重生后第一个对他好的人,前世的一些记忆也如潮水般翻涌上来。
现在应是自己六岁的时候,这年母妃因病去世,可父皇自始至终沉迷求仙问道,连殿门都未出过。
宫中妃嫔丧葬礼制森严,未得谥号追封的妃子去世,不能入皇陵亦不能立祠堂牌位祭奠,毫无尊严地位可言。
为此祁璟琰跑去殿前哀求父皇为母妃追封谥号,没想到会被罚跪反省,缘由是冒犯天威,不知礼数。
思及此,他心里冷笑一声。
隆冬天气,一个幼童长时间跪在殿外,难怪发起高烧,一病不起。
祁璟琰暗暗握紧拳头,又松了开来,记忆里那个唯一对他照顾有加的白色身影,渐渐和眼前人重叠起来。
“你好好休息,人死不能复生,切莫太过伤心。要不然淑妃娘娘在天上也会不安心的,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皇兄,知道吗?”祁璟珞温和说道。
“恩,我知道的。谢谢皇兄!”
“乖,好好睡一觉,病就全好了。”祁璟珞试了试他额头温度,确定没有继续升高,遂放心扶他躺下。
帮人盖好被子后,祁璟珞就起身轻轻关好房门走了。
祁璟琰躺在柔软的枕头里,目送皇兄挺秀的背影离开,暗自下决定:这一世一定不能让皇兄不明不白死了,这可是做明君的好苗子。
心念至此,大概是刚喝的药开始发挥作用,祁璟琰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蹭进被窝,很快睡了过去。
窗外天光大亮,阳光透过雕花窗户的孔洞照进房中。
祁璟琰推开身上厚厚的被子坐起来,觉得身上松快不少。
看到床边衣架上挂了件崭新的鹅黄色锦袄,领口袖口缝了一圈白绒绒的狐狸毛,床塌边放着一双鹿皮小靴子。
他的嘴角微微扬了扬,肯定是二皇兄吩咐小厮准备的。
祁璟琰不想传唤小厮,自行穿好衣服,梳洗完毕。
哪知,他刚推开房间的门,忽然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祁璟琰被撞得往后倒退几步,差点摔个屁股墩。
抬起头一瞧,是穿着一身白色锦服的二皇兄。
“小心些,没撞着吧?皇兄看看。”祁璟珞赶忙扶住他的手臂问道。
“没事,皇兄,我脑门硬着呢。”
“下次别这么莽撞。刚吩咐小厮晚点叫醒你,不烧了?”祁璟珞伸手摸他的额头。
“我完全好了。”祁璟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道,“就是这些天清汤寡水的,现在饿得慌。”
说完,他揉揉扁扁的小肚皮。
闻言祁璟珞笑着打趣,“知道这些天苦了我们的小琰儿了,早就让膳房准备了你爱吃的小笼包还有水晶虾饺。”
祁璟珞边说边拉起他的小手往花厅走去。
小厮们很快摆盘放好早膳,“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祁璟珞摆了摆手道。
“是”
说话间,祁璟琰已迫不及待落座,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觑他这幅饿死鬼头胎的架势,祁璟珞又好笑又心疼,帮他盛了碗银耳莲子羹放在手边。
“唔,谢谢皇兄。皇兄你别光顾着我,你也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恩,好,听小琰儿的。”祁璟珞说着盛了碗嫩滑的粥,喝了两口便放下银勺,斟酌说道,“琰儿啊~”
“恩?”祁璟琰鼓着腮帮子抬头看他。
“皇兄想让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你愿不愿意?”
祁璟琰心里嘀咕: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之前还想着怎么名正言顺进入二皇兄的住所湛辰殿探查,这不机会来了。
祁璟珞见他怔愣在那,当他还在伤怀,不愿离开和母妃一起居住过的静沉殿。
就接着开口劝道:“你那院子本就偏僻,现在淑妃一走,伺候的人更少了,你一个人住,皇兄实在不放心......”
祁璟琰回过神,连忙打断说道:“皇兄,我求之不得呢。跟着皇兄,吃香的喝辣的,我又不傻,干嘛不答应。”
“那你还敢故意晾着皇兄,恩?”祁璟琰伸手往他的腮帮子上一扭。
祁璟琰躲闪不急,被扭个正着。
“唔,皇兄好疼。我刚只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谁知道皇兄你这般心急。”祁璟琰捂着脸颊眼泪汪汪地辩解道。
瞧他这副可怜相,祁璟珞也就不计较了:“待会用完膳,我让元褔再带几个小厮陪你去静沉殿收拾下,皇兄还有事情要忙,就不陪你了。”
“恩恩,知道了,皇兄去忙吧,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祁璟琰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人小鬼大。”祁璟珞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就起身离开了。
祁璟琰扫眼皇兄没动两口的早膳,问前来收拾碗筷的小厮:“皇兄早膳都用这么少吗?”
小厮躬身:“回禀殿下,二殿下不知怎的,近日有些食欲不振。”
“请太医看过了?”
“看过,只说是天冷受了点风寒,开方子配的药,煎着吃了,但总不见好。”
“这样啊...”祁璟琰担忧地嘀咕,其后手一挥道,“好了,你下去忙吧。”
“是,奴才告退。”
祁璟琰一边敛眉琢磨皇兄的状况,一边起身带着皇兄吩咐的几位小厮朝静沉殿走。
大皇兄祁璟珏十几岁就随林老将军镇守边关,都好几年未回繁昭都城了。二皇兄虽然才十来岁,但对于皇子来说已到了学习理政的年纪。
当下皇帝老儿整天沉迷修仙炼丹,朝堂上萧相国仗着女儿萧贵妃得宠,排除异己,陷害忠良,作威作福。
朝内众人,对此敢怒不敢言。如若不是萧贵妃的儿子祁璟珀还和自己一样是个奶娃子,只怕是要一手遮天了。
相较下,二皇兄母妃敏妃娘娘的家族纪家,是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太\祖时更有从龙之功,在朝堂上素有威望。
而且二皇兄为人谦和仁善,礼贤下士,颇受朝中非萧党清流一派的支持。
如今朝堂上俨然是二虎相争之势,看似平稳的表象下实则暗潮汹涌。
前世就在这紧要关头,二皇兄猝然染病逝世,这才一夕之间落败于萧党。
看来,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