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KPI守则》是一本由作者君不知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云方洲沈辰安是小说中的主角,仙界KPI守则主要讲述了:云方洲还不知道沈辰安对他有意思,更不知道的是沈辰安居然是真的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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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KPI守则》精选:
刚躺下没两个时辰,就听见外头打更的声音,沈辰安翻身想要再休息一会儿,反正现在不是在军营,一路上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刚要酝酿睡意,就听见床上那个翻身,哼了一声,好像离他很近。
瞬间察觉到了异常,立马睁眼转回来,正好把人接住,倒在他身上。
这回云方洲总算察觉到了,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徒弟身上,立马撑着身子抬头。
“怎么回事?”
沈辰安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是怎么被折腾的一晚上都没睡安稳。
“师父,你能先从我身上起来再讨论这个问题吗?”
虽然云方洲的身量比他小上一圈,但毕竟是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压在身上喘气都有些吃力。
他反应过来,赶紧答应着从沈辰安的身上挪下来,一头雾水的看了眼榻上,被他睡得被褥都掉下来,好像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个……为师睡觉可能是有些……不老实,还是尽早收拾出一间房,哦对了,记得帮我在边上安个板子,不然下次没人接了。”
“好。”
“徒儿真乖。”说着还在他身前拍了拍,脸上的梨涡又笑的露出来,顺便瞄了眼,终于想起来昨天占了人家一晚上的便宜,还不忘补上一句,“肌肉练得不错。”
说完就起身套上外衫,然后跑出去看到正在扫院子的洛川,说是早饭已经热好了,就等他们俩起来了。
“小川这么勤劳,我现在知道我徒弟为什么需要你一个人打理就够了,不过你这样太辛苦了,今天,就会有人来帮你了,兴许你就得闲的没事做了。”
吃饭的时候云方洲这么说了一嘴,小川说着没关系,听完后半句开始摸不着头脑。
坐在他边上的沈辰安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照着昨天参加宫宴的形势来看,国师现在呢,担心沈辰安发现什么,所以想要置他于死地。
但是占星师于言有意拉拢沈辰安,也就是说,他意不在讨好国师,那是因为他并不是凡人。
其他官员的立场很明显,几乎都是看国师的脸色,蒋垚是在观望的状态,那就一定会派人来试探监视。那他会把这件事交给谁呢,很简单,就是于言。
想要把眼线埋在身边的办法,要么是送侍妾,要么是送仆人、舞姬,这种套路云方洲想的到,沈辰安当然也想的到。
不过云方洲似乎并不紧张,还是坦然自在的吃完了饭,还没等徒弟开口,他就起身望了望外面,听见门口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却是不紧不慢。
“来了……”说着转头抱着手肘往后一歪头,往外挑下眉,“走,去看看。”
本来沈辰安就在担心这件事,他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针对,但能感觉出来,这次回来如果安然无恙,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这些人安排了眼线,拒绝只会显得他不懂得人情世故,而且很可能是王君授的意,必须要小心应付才是。
云方洲见他眉间微皱,就知道在担心什么,不过现在有他这么个外挂师父,当然不会让他掉光环了。不然怎么能体现他的重要呢,毕竟是一屁股除掉两个反派的人。
他过去拽了沈辰安的胳膊就往外走,让小川跟着准备开门,他们则在前厅外等着。
果不其然,于言按照国师的意思,借着陛下的旨意,找了不少来修缮院子的工人,还有仆从和侍女、管事。说是暂时让几人搬到客栈去住,有几日就能打理好,到时候再回来。
另外一道旨意,就是告诉沈辰安,暂且不用去边关了,已经安排其他人过去,宫宴也已经把兵权交过去,让他暂时在楚丘修养,还给他一个工部的职位。
但其实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位置,而且还经常要去偏僻的地方监察水利,不过这也算是好事。
只要不经常呆在府邸,这些侍从总不能一天到晚的跟着,一个两个,就好应付多了。
“看来这个于言,还算是有点儿职业操守,知道自己输了一局,就帮了一把。”
两人在回廊闲荡的时候,云方洲小声呢喃着,沈辰安有些没听清,
“输了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你师父我,那天连夜到那个算卦的家里,好好的教育他一通,他被为师我说的无地自容,客客气气的答应帮我们师徒,所以你不用担心。不过呢……”
他停住脚步,看了眼周围修缮的人,还有打扫的仆从,低声告诉沈辰安,这些人里面难免会有谁的眼线,所以行事还是要小心。
说完还让他把手伸出来,在他手心画了传信咒,如果有不方便说的话,可以通过这个符咒,直接写在手心,这样云方洲就能看到。
沈辰安看了眼手心,刚才那番胡扯似乎也信以为真,笑着答应了一声。
隔天他去工部述职,院子修好了以后,会有乔迁宴,按理来说,朝堂的大臣走得近的,有时间应该过来祝贺一番,就算是没法过来的,也会送些好东西过去。
可是沈辰安在朝廷本就没有什么靠山,老侯爷的临终的名声被毁,这种时候都是避之不及,更不会有什么人还念及旧情。
所以即便是因为这次莫名的“封赏”逃过一劫,也不会真的高看他一眼,毕竟多数人还是站在蒋国师这边,见风使舵。当然也就没有几个人愿意来参加这个宴席。
这点云方洲倒也预料到了,甚至家里那些仆从都私底下碎嘴,本来懒得理这些人,也想着不要打草惊蛇,可是他发现沈辰安路过的时候听见了,这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于是立马上去呵斥那几个人,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赶出去几个讨人厌的,倒也清静。
云方洲说完再回头,就发现不见沈辰安了,一早就察觉他情绪不高,应该是也知道今天不会有什么人过来。虽然他总是说自己很多事都习惯了,但其实内心还是希望可以有人站在他这边,就像老侯爷那样,可是这样的想法终究是不现实。
直到云方洲的意外出现,打乱了他的人生,但也让他难得又感觉到年幼时有人陪伴的快乐。
尽管这个师父看上去和他年纪差不多,不过神仙都是活了上千年的容颜不老,除了他的头发跟着沧桑了,平常为人倒还没有沈辰安成熟。
可到了关键时候,云方洲又会变得难得的严肃认真,即使没有法力,也能应付人情世故、官场中事,头脑灵活的很,可能是用武力值换的。这方面来说,的确算个合格的师父。
教训完那些人,他就四处寻找沈辰安,懒得和那些眼线打听,就先绕到前厅。
正好于言过来了,带了不少礼物,刚要炫耀一番,云方洲直接从他眼前绕过,
“花毛貂我没空搭理你,一边儿坐着吃席。”
“喂,不是你……”
“小川,看见辰安了吗?”
“你说主人,刚才好像看到他去后院看菜品了,没碰到吗?”
云方洲正愁着怎么找到这孩子开导开导,结果于言穿着那身差不多的花衣裳又飘过来,
“你叫谁花毛貂,我还没说你像个白毛狐狸呢?”
他实在不想搭理这家伙,瞥了个白眼,抬手推着于言的肩膀,准备到别的地方找找沈辰安,让洛川找地方让人坐下,不知道的以为家里请了马戏团。
于言都不知道他这骂人不带脏字的技术在哪里进修的,简直是一针见血,之前还能装流氓吓唬吓唬,现在是完全不怕他,甚至气势碾压。
不过看他的样子于言也能猜到几分,今天这种时候找不到府邸的主人,那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他就试探着问了小川,果然只是得到一个搪塞的借口。
这么好的机会,于言当然不会错过,用了一道傀儡气,四处探寻沈辰安所在。
另一边的云方洲,也在用传信咒联络沈辰安,刚看到他回复的落笔,就忽然中断。
等再想追踪他的气息,发现四处都找不到,殊不知他正在废弃的后院,也就是老侯爷曾经居住的地方,晕倒在地上。
他被于言的傀儡气先找到了,直接用结界把人封起来,入了他的意识。
沈辰安毫无防备,还以为是身在梦中,看到了自己小时候,老侯爷在后院教他的时候,告诉他不管以后有没有成为高门显赫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那个时候他还大言不惭的说,想成为和侯爷一样厉害的人。
侯爷听了觉得很开心,可是高兴之余,若有所思,只叫他无论何时都要好好活下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沈辰安看到这里想过去看一看,一走近人就不见了,刚才的小院也浑然消失,周围都是漆黑一片。
他喊了很久,直到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队人马从身后穿过,他们把侯爷围在中间,说他犯了谋反之罪,就地正法。
他想去救侯爷,可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嘶喊着跪在地上,又倒下去痛苦的挣扎。
眼前的一切再次消失,他已经被往日的伤疤折磨的意识模糊,依稀察觉有人靠近,睁眼看过去,好像见过那个人。
“你想给侯爷报仇的,对吧。”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明明发觉侯爷的事情有隐情,但是无能为力,还要在仇人眼下卑躬屈膝,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股傀儡气化成的人影慢慢靠上来,俯首在他耳边,
“我可以帮你,我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能让你给侯爷报仇。但是条件是,你要放弃现在的身份,以自己的魂魄献祭,就能拥有无上的力量,长生不死。你愿意吗?”
“我……”
于言站在院外的墙边,看着他快要妥协的样子,逐渐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愿……愿意个大头鬼啊。”
说到这里沈辰安的语气顿时变了一个人似的,这种莫名熟悉又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果然,是云方洲。
原来刚才他用傀儡气的时候就被云方洲察觉,于是用传信咒直接进了沈辰安的意识,仙族的灵根是可以抵挡邪祟入侵的,自然没有让他得逞。
“怎么?没话说了。刚才不是挺得意的吗?就知道你们这个搅屎棍组织消停不了,但是,他……”云方洲刚抬手指,就想起来自己就在沈辰安身上,就指向自己,“这是我徒弟,少把你那猥琐的心思放在他身上,否则就别怪我……”
他想起之前和这花毛貂的约定,这时候虽然在沈辰安的意识里,但身体的主人是会有记忆的,所以这件事还是不要直接说出来,免得又要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于言见他欲言又止,似乎也在担心两人之前的赌注和约定被发现,转了转眼抱着胳膊轻笑,看他怎么圆。
“反正离他远一点,他是我的,徒弟,懂?”
于言的计划被识破,可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云方洲总有照看不到的时候,只要沈辰安一天没入仙籍,那就有机会。
他靠在墙边,把傀儡气收回来,若无其事的回到前厅,云方洲见结界消失,从沈辰安的身体里出来,人也醒了过来。
“师父,我刚才怎么了?”
“额……没事儿,就是被邪祟侵扰了,为师已经替你解了,没有大碍了。”
沈辰安似乎也相信了这个说法,依稀能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但并不算真切。
云方洲还叮嘱他,以后要防范于言,说他这个人诡计多端,三句话两句半是假的,那半句说不定还是连编带演。
他之前没有怎么在意,最近总是听师父这么说,半信半疑的答应着,也想找机会调查一番。
之后又有几个官员看着于言的面子过来,还有几个是看戏来的,阴阳怪气,礼倒是也不少。
既然要被这些人围观,花了钱的也不算亏,云方洲就在后面忙着清点贺礼,然后有意无意的把那几个不是好脸色的人送的礼物拿出来比较,以为沈辰安看不出什么贵贱的,结果取笑不成,自己还下不来台。
虽然云方洲这么做是为了沈辰安能有些威严,可他并不喜欢应付这样的场合,今天收了这些人的礼物,尽管在他们眼里可能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他日总要还礼,只会愈发麻烦。
于是等宴席结束以后,沈辰安到后面说清点以后把这些东西还回去,告诉大人们能来已经是荣幸之至,不必如此破费。可这在外人看来,就是和云方洲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云方洲也把这个道理和他说了,奈何这个徒弟的脾气倔得很,文成武就,但这为人处事可谓是一根筋拧到底。
“他们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东西,说白了,今天来的也就是看在那个花……于大人的薄面,他给这些东西,纯粹是跟我打赌输了,所以……”前半句还知道注意,这后半句直接自爆了。
“打赌?什么打赌?”
【云方洲啊,云方洲,你嘴怎么那么碎呢,我要是现在删除他的记忆,不算违规吧。】
【当然不行,不能对凡人随意使用法力。】司命知道他又想卡bug,自己天天都在这儿给他“开监控”盯着,本来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
【行吧行吧,我自己造的孽。】
“所以,你收我当徒弟,让我离他远一点,就是害怕输给他,是吗?”
“这个……其实也不能……”话音未落,沈辰安就气冲冲的从房间离开,不由云方洲编理由解释。
“哎,不是我……”他看着沈辰安远去的背影,刚要迈出去的脚又停在原地,还是第一回觉得诓骗别人的罪恶感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