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火热连载的小说《重生在即》的作者是瑟克西德,该书主要人物是冉阳晟齐桓樟,重生在即小说讲述了:冉阳晟对于身边人的喜欢完全不在意,他更不在意为什么他的任务对象居然是齐桓樟。
最新评论:什么都不介意的他。
《重生在即》精选:
黄爱玲在确认了刘顽的玩家身份后,首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认识张其吗?”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当机立断地通知彭有为二人。
齐桓樟和彭有为来得很快。远远地便能看到黄爱玲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
刘顽穿的是便装,一看之下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的身份是后勤部老师之一。”刘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条,“因为提示语太长了,我怕忘记,所以一开始就记下来了。”
【浑浊不清的眼,形同虚设的脑,没有把关的嘴,不知收敛的手。】
看清楚了纸条上的字,齐桓樟蹙了眉——这好像也和抵御boss无关啊?
但他调整了情绪——虽然提示语这条路行不通了,但是找物品也是一条途径。不过,去哪里找就是个问题了。
“这句提示语应该和谣言、伤害有关。”黄爱玲指着纸条上的“眼”、“脑”,推断道,“眼睛看不清楚,脑子不去思考,可能意味着盲目轻信。”
齐桓樟听了黄爱玲的话,若有所思:“所以‘嘴’、‘手’,意味着以讹传讹、言语攻击以及任意欺侮吗……”
“校园暴力。”他脑海中突然蹦出来这个名词,“这很有可能暗示了校园暴力。”
彭有为是赞同的:“你说的对,但是……”他看着纸条上的字,“是谁遭受了校园暴力呢?孟婷婷?还是覃筱萍?”
“覃筱萍?大概不会是覃筱萍吧?”刘顽的话吸引了其他三人的注意,“覃筱萍家很有钱啊,一般这样的孩子不会被排挤吧?”
齐桓樟说:“你怎么知道的?你找到她的档案了?”
“不是。”刘顽去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一张明细单,“这里记着的,覃筱萍的家长给学校前后送了落地镜、泥塑师大作的高仿品、高科技自动饮水机等数样物品——虽然去年就没再送了,不过就这些个东西也得好几十万了吧?”
齐桓樟听着,心中浮现出一个疑问——她家这么有钱的话,不可能在女儿于学校坠楼后不闻不问吧?怎么会任由学校封锁消息,最后不了了之呢?
“那是孟婷婷咯?”黄爱玲食指点着自己的面颊,“啧,要是知道她们的具体信息就好了,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猜不出来。”
“对了,”黄爱玲看向齐桓樟和彭有为,“你们在档案室有什么发现吗?”
彭有为叹了口气:“没有——档案室根本就没有近三届的档案。”
“而且这个档案室很奇怪。”齐桓樟补充到,“很陈旧,没有管理员——档案都是好几年的混杂在一起。”
黄爱玲的面色凝重起来:“这已经过了半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个副本难道……”
无从下手吗?
“一会儿和两个学生汇合,也许他们会在同学那边得到一些信息。”齐桓樟拿着笔记本,用手机拍了几张后添内容发给冉阳晟,并告诉他中午午休时和梁婧婧一起来自己办公室,所有玩家进行交流。
中午的交流进行得很快,毕竟线索太少,信息也不足,只有梁婧婧一人有一些新发现。
“我问了好几个身边的同学,”梁婧婧陈述着,“他们的反应大都很漠然。但今早那个慌慌张张的同学到现在都很……惶恐。”
“她嘟囔着——覃筱萍来了,覃筱萍回来了,下一个就是我……”梁婧婧皱着眉,“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女生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脑袋,趴在桌子上瑟瑟发抖:“她写着的……她写着的!”
她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很大,却像是蒙了一层雾一般浑浊。
她大叫着:“她写在天台上的!”
“你们都得死!”
“你们都得死!”
“我们都会死的!”
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她疯疯癫癫地跑出去,走廊上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在教室里的同学们各做各的事,一点反应也没有……
梁婧婧说出自己的猜测:“大概,高三A班的学生们,以前对这个‘覃筱萍’做过什么亏心事。”
“小梁,”刘顽在散场时叫住了梁婧婧,“你跟我去一趟我办公室,有个和高三A班有关的事儿要告诉你一下。”
“诶,老齐,”冉阳晟戳了戳齐桓樟,在齐桓樟看过来的时候指了指刘顽和梁婧婧离开的背影,“刘顽他说有事儿要告诉梁婧婧,会不会是线索?”
齐桓樟随意看了他们一眼,又整理着手上的文档:“就算是,他刚才讨论的时候没有说,那就可能是不确定或者是不能公布。”
“他想单独告诉梁婧婧,我们就不要去硬凑过去了。”
冉阳晟还是拉着齐桓樟悄悄跟在后面:“我们还是跟过去吧。”他没有说的是——刚才刘顽在讨论时看着梁婧婧的眼神不太对劲——齐桓樟因为角度原因,并不知情,但冉阳晟看得清清楚楚。
要是真有线索,就算不正确,听了也不会有损失;可若是刘顽真的另有所图……
齐桓樟只当冉阳晟是小孩子心性——小孩子总是不想吃亏的——也就随他去了。
刘顽喜欢清纯的女孩子,特别喜欢。
他几乎是看到梁婧婧的第一眼,心里就想着吃定她了。
他不是第一次在副本里这么做了——在这个生命至上的恐怖世界中,没有人会为了别人出头。
他坚信——在副本里,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于是他凭着自己是个男人的优势,害了许多像梁婧婧一样柔弱的姑娘。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阴沟里翻船——被梁婧婧用一沓卷子扇得眼冒金星不说,还被冲进来的冉阳晟一拳揍得鼻血直喷。
齐桓樟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刘顽这样的行为,他冷声说着:“你的胆子可真大。”
“你的提示语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知收敛的手。”
他扣住刘顽的手:“你怎么就知道——这不会是死亡条件?”
刘顽的脸霎时变得惨白,瞳孔先是紧缩了一下随后渐渐扩散,眸中的光渐渐暗了下去。他甩开齐桓樟的钳制,整个人开始发抖,从轻微到剧烈——他倒在地上,凄厉地喊着——“不!不要过来!”
冉阳晟:“……”碰瓷吗……这是?
“老齐啊,他什么情况?鬼上身了?”冉阳晟看向齐桓樟,“这还真是死亡条件?”
齐桓樟先是往后退了一步,离刘顽远了点——他实际上只是想吓吓刘顽,没有想到还真歪打正着了。所以,一句提示语可以有多层暗示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对冉阳晟说:“他可能是出现幻觉了。”就像齐桓樟之前经历两次一样——不过他倒不像刘顽这般狼狈。
刘顽的左手扣住自己的右手,用力地往外拔着,脸上满是泪水,苦苦哀求着:“不要!不要拔我的手!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左手的力气变得奇大,右手手腕甚至被捏得有些发紫。他的面容狰狞,半边漠然,半边痛苦。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碰她们了……”刘顽爬起来,跪在地上,左手攥着右手手腕,举起一个高度,甚至膝盖被左手拉得有些离地——整个人的姿势显得扭曲而诡异。
他费力往下磕着头,嘴里不断地求饶。
“救吗?”齐桓樟看向梁婧婧——少一个人死亡并不是坏事。但他并不能做出决定,因为他不是受害者。
冉阳晟脸都黑了:“救什么救?人渣有什么好救的?”
齐桓樟没有搭理冉阳晟,只是在等梁婧婧的回答。
梁婧婧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咬着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点了一下头:“救,但要废他一只手。”
齐桓樟示意冉阳晟去做这件事:“先折手,再喊他。”
刘顽被冉阳晟两拳打醒时,第一句话便是:“我的手还在吗!”他发现自己的手虽然已经折了,但是还在,心里居然有几分庆幸。
他只以为是看到的那个女鬼拔断了自己的手,火辣辣的疼。
他发着抖,抽了半天气,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了。毕竟——没有把关的嘴,也是要被惩罚的。
冉阳晟的手机响了一声,齐桓樟的则是震动一下——房间里的四位玩家的微信同时多了一条信息。
刚才建的【重生在即1013】群聊中,彭有为发来一条语音——
“有空的都赶紧来体育器材室,又死了一个NPC。”
死的仍是个女学生,死相很惨。她侧倒在地上,血大多是从她的眼眶和张开的嘴中流出的,滑痕布满了那张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干瘪的脸。
她的头顶从中间破开一个大洞,皮肉往外翻着,而她垂在一旁地面上的左手沾满了红色的血迹,细看还能辨别些许绿色的痕迹,指甲缝儿里还有肉沫依稀可见——
她的半个脑子被挖出来了!
而且,是她自己,动的手——仅仅只用了左手。
按照血迹,她该是一边走着,一边用左手拔下自己的舌头扔在一旁,然后是眼睛、右手,然后,是自己的大脑。
齐桓樟又一次吐了,吐得天昏地暗。
“她!”梁婧婧指着那个女学生左手手腕上的红绳,“她……就是我说的……那个疯疯癫癫的人……”
冉阳晟给齐桓樟一瓶水,又给他顺了顺气。齐桓樟漱了口,回归身去看冉阳晟:“这个死法和刘顽的提示语是相符合的,说明一条提示语不只有一层含义。”
“刚才刘顽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他产生幻觉,在拔自己的右手——而这个女生……自己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大概也是因为幻觉。”
但凡是一个有知觉、清醒的人都不可能做成功这样的事。
齐桓樟朝后指了指尸体,并没有转身:“她也许对孟婷婷做过一些……不友善的事……”
话音未落,齐桓樟就看见冉阳晟冲进树丛,三下五除二擒住了一个NPC。
是个男生,长得挺高,身形偏瘦,在冉阳晟身边显得有些唯唯诺诺的。冉阳晟将他提到齐桓樟面前:“为什么躲在那儿偷看我们?”
“我……我没有!”他挣了两下,却挣不开冉阳晟的钳制,“你、你少冤枉人了。”
齐桓樟打量了这个男生两眼——看起来是个可以套话的角色。“小盛,你也别这么凶人家。”齐桓樟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人家说不定是那个去世的学生的熟……”
“不认识!”男生打断了齐桓樟的话,“我不认识那个学姐。我只是路过。”
齐桓樟向前进了一步,看向男生的眼眸,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点儿,但眼神却多了一些攻击性:“你在撒谎。”
“我没有说,在里面的是个女生,也没有说,她是那个年级的。”
齐桓樟歪了一下头,故作疑惑姿态:“你不认识她,为什么断言‘学姐’呢?”
“我没有撒谎!”男生抬起脚想踢齐桓樟,却被冉阳晟扯着往后踉跄一下。
冉阳晟沉着声音:“老实点,说实话,不然揍你。”
“不用这么担心的,小朋友。”齐桓樟指了指自己,“你看啊,我是个为人师表的;”又指了指冉阳晟,“他也还是个高一的小朋友。”
“我们总不可能不讲理,是不是?”齐桓樟放缓了语气,“呐,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
齐桓樟问冉阳晟:“你说是不是呢?”
冉阳晟钳制男生的手用了又加了些力道:“张老师,他肯定会撒谎——揍了一顿就会说实话的。”
齐桓樟似是带了些遗憾和惋惜:“这样啊……”
“我说!”男生被这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戏精吓唬怕了,到底是败下阵来,“实话!实话!绝对实话!”
男生叫严禄,高二学生,是那个女学生——柯妲的男朋友。今天是柯妲叫他来器材室,他才会跑过来,却发现已经出事了。
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是个知道一些事件内情,且不患“社恐”的人。
“柯妲和今早掉下楼的那个女生——孟婷婷,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她跟我说,她们当初成为闺蜜,是因为一次放学的时候,孟婷婷来拜托她一起走,还要开手机录音。”
“那一天,一群人围住了她们,说是覃筱萍派来的人。柯妲保护了孟婷婷,之后还帮她打抱不平,久而久之,她们就成闺蜜了。”
齐桓樟听着眯了一下眼——覃筱萍对孟婷婷施行校园暴力,柯妲帮助了孟婷婷,照理来说是不符合提示语的死亡条件的——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结局?
“你知道覃筱萍排挤孟婷婷的原因吗?”齐桓樟问。
严禄撩起眼皮看了齐桓樟一眼,又迅速垂下:“是为了一个男生——柯妲跟我说的。”
“她说孟婷婷和覃筱萍关系本来不冷不淡的,但高二第一学期转去一个学生——顾亥阜,校草型人物。”
“她们两个都喜欢顾亥阜,但顾亥阜对谁都没有兴趣,覃筱萍却莫名其妙地嫉妒孟婷婷,从而开始排挤。”
严禄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但孟婷婷的人缘挺好的,你知道吧……就覃筱萍派人去堵孟婷婷的事传开了,大多数人都是站在孟婷婷一边的。”
“再后来,顾亥阜和孟婷婷开始交往,那之后不久,覃筱萍就坠楼了。”
“那天,覃筱萍还在天台留下了一串血字——”
【你们都得死。】
严禄叹了口气:“我都说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齐桓樟微笑着,“你的女朋友去世了,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难过?”
严禄皱了一下眉,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冉阳晟就制止了他:“说。”
“啧。”严禄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不过自己都知道这是徒劳,他翻了个白眼,张开嘴。
他的嘴巴动着,齐桓樟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严禄也觉得很奇怪,下意识地低头,伸手去摸自己的声道。
什么东西从严禄的嘴里掉出来了。
长长的,还带着一些红。
齐桓樟猛地往后退——他简直想骂人了!那是根舌头!
严禄看到了自己的舌头掉了出来,懵了一瞬,接下来是惊恐。他激动地想要说些什么,但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只是吱吱呀呀的单音节。
随后他开始碎裂,从四肢开始,一块一块往下掉肉……
胸膛、脖颈、头颅……
最后消失的是他的眼睛,充满着惊愕与恐惧的眼睛。
“老师,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尖锐的女声就在齐桓樟的身边发出!
齐桓樟蹦开好远,瞪着那个浑身滴血的人,心里狂吼着——我到底触发了什么死亡条件啊!?为什么她总是跟我过不去啊!?
她歪头,有些委屈:“我都给你这么多次了,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帮我呢?”
“我只要你救我!”
“可你……”
“为什么……”
“总是不愿意呢?”
她一瞬间窜到齐桓樟眼前,充血的眸子几乎就要贴上齐桓樟的脸——齐桓樟甚至能看到她苍白的皮肤下,发黑发紫的血管。
“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齐桓樟是被冉阳晟摇清醒的,视线清晰后看到的便是冉阳晟担忧的样子——“齐……张老师,你这是看见boss了?和刘顽一样的那种吗?”
“嗯。”齐桓樟示意冉阳晟松开自己,“这是第三次。”
“什么!”冉阳晟瞪大了眼,“所以孟婷婷摔下来那次你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也是这种情况吗?”
他眉头紧锁:“怎么会在一开始就触发死亡条件了?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齐桓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大概不是犯的刘顽那一类——你说我是一动不动的,而刘顽却是在拔自己的手。”
“还有一次在哪?”冉阳晟下意识地拽住齐桓樟的胳膊。齐桓樟也没注意,更懒得推开冉阳晟,他回答道:“在档案室。”
“和这次的幻觉是差不多的——一个满身是伤、浑身滴着血、眼睛全红的女生说‘为什么不愿意救她’。”
“对了,严禄还活着吗?”齐桓樟想到掉出舌头、又一块一块掉肉的男生,浑身小幅度颤了一下。
冉阳晟说:“活着的。他答完问题我就让他走了。”
“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难过?”
“因为她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