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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

子非鱼

发表时间:2022-07-28 11:11

《子非鱼》是一本由作者兰摧玉折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川鱼陆祁远是小说中的主角,子非鱼主要讲述了:每天都想要离开他,只是始终都不知道怎么离开,而现在川鱼可以有自由了。

最新评论:终于可以有了。

子非鱼小说
子非鱼
更新时间:2022-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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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精选

川鱼醒来时,人还拘束在墙上,意识一旦回归,伤痛也万分不留情面,腰上的锁链被解开了,他轻轻动了动身子,自胃那传来的刺痛仿佛烧灼成火海,川鱼低声咳嗽起来,牵动身子,震得胃部更疼,嘴角的血还凝着,又漫上了一层。

川鱼沉下心,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没有人在看守。

他闭了闭眼,紧抿着唇,缓缓将内力送到四肢各处,一阵清脆的铁环崩裂的声音传出。

川鱼几乎没有稳住身形,勉强扶着墙站稳,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服下,在他放下药瓶的时候,担心受伤会耽误行动,就取了一颗放在身上,现在看在,实在是太有必要了,以后再出去定记得带好思旧。他调息了片刻,悄无声息的从房里潜了出去。

韩宁杭睡得正沉,猛地被人戳醒,他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川鱼以为他醒了,等了片刻却他翻个身竟是接着睡,无可奈何的又戳了戳他。

“!”韩宁杭刚要说话就被川鱼捂住了嘴,在川鱼使了个眼神松开手后,这才小声开口。“不是,你怎么跑出来的?他们没折腾你?”他性子太跳脱,完全不顾及眼下什么境地,一个劲的对川鱼冷嘲热讽。

“韩,大人,这个出去再说。”

“成吧。”韩宁杭伸了个懒腰,这才手忙脚乱的穿上衣裳,跟着川鱼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这清风寨实在太大,再加上哨岗甚密,若是川鱼一个人,仗着轻功了得还能轻松潜出去,只是多了一个韩宁杭,还是个分外不配合的主,就走的十分艰难了。

“喂,你怎么好好地不待在宫里,跑这来干什么?”勉强压低嗓门的韩宁杭还是没忍住他的好奇。

“太傅要来。”川鱼拽着他小心的躲过一处陷阱。

“啧,就咱俩还装啥尊师重教的模样,陆祁远没被你害惨就是好的,他巴不得你离他远点呢!”

川鱼没有说话,握着一把随便顺来的剑的手紧了紧,他回头看向韩宁杭,“这个,等出去再说。”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能维持住这个安然无恙的样子,太傅他们应该已经和陈硕碰上了吧。

韩宁杭撇了撇嘴,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多少岁的小孩训斥,别扭死他了。“哎,他们难道就没问你是谁派来的?没用刑?”他说着摸上川鱼的后背,“没挨揍啊,真是可惜多好的机会啊!”

“嘘!”川鱼转身把韩宁杭压在角落里,扭着头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街道上一小队人举着火把在搜寻着什么,看来己经被发现了。不过这样也好,匪贼自乱阵脚,眼下只要出去和太傅汇合,今晚便可把他们一举拿下。想到这川鱼索性不再藏匿。

“先在这里别出来。”川鱼拔出剑,几个闪身追了上去,侧剑而袭,十几个人等反应过来己损了三四人,附近一小队也赶过来帮忙。川鱼舔唇,手下动作随他身影变换,剑影重重韩宁杭躲在那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他那是哪家路数。

一来川鱼的轻功走位太过诡谲,再来他招招致命应是刺客行径,却是与刺客不同,剑花挽的比大家正派的都漂亮,惹花不沾身,这一帮小喽啰哪是他的对手,川鱼仰身,运剑在身前一划,飘逸的起身,利落的干掉最后一个人。

韩宁杭兴奋的跑了出来,“哇,看不出来啊!”一巴掌拍在川鱼肩膀上。

一阵烟雾腾起,川鱼赶紧捂住韩宁杭的口鼻,还是没来得及,韩宁杭软软的趴在他身上“这啥玩意儿……”彻底昏了过去。

川鱼仔细嗅了嗅,“迷药。”

原来是一个小喽啰将死,想趁机把两人迷晕了留下,这样等别的小队寻过来就能把人拿下了。

不得说,的确是好算计。不过,碰上川鱼这种药炉子,半点用都没有了。

川鱼抱住韩宁杭,想了想,太傅现在应该快到了,索性带看韩宁杭跳上房顶,一时身影如风,没了踪迹。

川鱼坐在树下,趁看月光解开衣裳查看伤势。纵然川鱼身手过人,也挡不住人多,左臂被砍了一刀,后背也擦了一道,然而这些,都不及他左腹上碗口大小的青紫。

他小心的戳了一下,疼的倒抽气,思旧的时间快到了,他想都没想就从包袱里拿出药瓶,取出一粒吃下。然后收拾好身上的伤,重新穿好衣裳,这才看向躺在一旁的韩宁杭。他推了推韩宁杭,后者毫无动静,这迷药,分量真足!

川鱼倚着树闭目养神,若是没有思旧,他连走都走不了,但若是现在思旧发作,他便守不住韩宁杭,两粒思旧叠在一起的后果,川鱼还是怕的,现在能休息一会是一会了。只等到陆祁远就好了。

“大人,你看,山上起火了!”一个侍卫指看远处山头冲陆祁远说道。

那是川鱼顺手干的,就是为了给陆祁远引路。

陆祁远看看远处的火光深思,他想可能川鱼已经救出韩宁杭了,他冲几个侍卫说,“去告诉陈硕,攻山。”

“大人,韩大人还没有找到……”

“韩大人已经出来了。”陆祁远下了马,不出意外,路上已经有一行马蹄印了,“你们去和大军汇合,帮助陈硕。”说着跨上马,沿看有马蹄印的路疾驰。

几个侍卫掉头,不一会儿就碰到陈硕他们,把陆祁远的话带到,陈硕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到位,训陈练有素的冲着山林奔去。

陆祁远还没走近,川鱼就睁开眼,他看清是陆祁远,赶紧站了起来,“太傅。”

陆远下马走近,只看到韩宁杭躺在地上,他不由分说,一掌打在川鱼胸口上,看着他跌落在地上,“这就是你说的,不伤分毫!”

川鱼撑着身子跪了起来,“罪奴知错,韩大人只是中了迷药,并无大碍。”

陆祁远抱起韩宁杭上了马,“让他中迷药,你干什么去了!跟上,回去再跟你算账。”

川鱼起来背上包袱,解开缰绳,翻身上马,跟在陆祁远后面,他看看陆祁远的背,忽然想起店小二的话,咬了咬唇。

祁远哥哥……

陆祁远赶到之前和陈硕商定好驻扎的帐子,把韩宁杭带到军医那,嘱咐好人好生照料。这才扭头看向川鱼,“过来。”

陈硕给他留了一个帐子,他大步走了进去,川鱼跟在后面刚进去就被陆祁远抓着衣襟狠狠的扔在地上,背上的包袱摔在一旁,怀里那个小盒子也跌落出来。川鱼蜷缩着捂着肚子,接连两次震的那里抽搐不停,他忍着痛跪了起来,眼前模糊成一片,思旧的反噬!

“谁给你的胆子,一声不吭就跑,若是韩宁杭出了差池,莫说太后拦看,我也废了你!”陆祁远从怀里掏出一物,走到川鱼跟前,“这么不长记性,还是让它来提醒提醒你吧。”

不要!川鱼惊愕的看看他,下意识的要往后退。

陆祁远拽起他的手,把手里的盒子凑近他的手腕,一个小东西呲溜钻进皮肉里不见踪迹了。“你该庆幸我只带了一个。”他扔掉手里的盒子,站起来,看着川通捂着手腕呆愣的样子,一眼看到他身旁的小盒子,他走过去拾起来打开看,是他给川鱼的药,放在手心颠了两下,陆祁远挑眉,“这东西,你配么?”说着一扬手摔了出去,连带里面的膏药碎了一地。

“跪着好好反省。”拂袖而去。

陆祁远出了帐子,冲看守在外面的侍卫说道,“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

那俩侍卫以为里面那人是陆祁远的手下,犯了错挨罚,忙应下,“是,大人。”

方才在路上他探韩宁杭的脉,虽然有点紊乱,却无大碍,他这才先和川鱼“算账”,再赶去军医处看韩宁杭。

“怎么样?”陆祁远撩开帐子就问。

“韩大人中了大量迷药,再加上劳心伤神,这才昏睡不醒,臣开个方子,等大人醒来,喝几贴药,就没大碍了。”

“嗯,下去写方子吧。”陆祁远放下心来。

川鱼不敢置信的看看手腕上被东西划破的伤,是娘亲种下的蛊。这种小虫只要钻进体内,就会把体内的母蛊唤醒,小虫死的时候,母蛊会再次沉睡,普通修为的内力就足以杀死这个虫子,可川鱼不行。他的内力,更可以说是养这个小虫的绝佳容器。只能任由他在体内蹦哒,等着别人解救。

他咬住嘴唇,那种熟悉的痛楚袭来,混在思旧的反噬中,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这一身伤根本承不住,喉咙间有铁锈味弥漫,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地,血从嘴里滴笞滴答的落在地上,哪里还跪的住,蓦地仄歪身子倒在地上,人蜷缩成一团,川鱼眼神怔怔,仿佛蒙了一层烟雾,他就那样一直望着,颤巍巍伸出手想要去拿碎了的药盒,却疼的不由收回手来紧紧蜷缩起来。拧紧了眉,痛的眼角渗出泪来,却咬紧了嘴里的肉,固执的不肯呻吟。意识也缥缈起来,有熟悉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那人喊他,小五……

在度日如年的岁月里,那些记忆也久远的像是前世,风吹云散,杳无音讯。

川鱼小小的身影躲在屏风后,他看见母妃跪在父皇面前,泣不成声。

“皇上,臣妾对不起你,您让臣妾死了算了。”

“胡说八道什么,阿凝,这也怨不得你,你若为这个寻死,乾乾怎么办!”父皇把母妃抱了起来,他们小声说着什么川鱼都听不清了。

他紧紧捂着嘴,蜷缩在角落里,母妃刚刚说的是,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

什么是瞒了朝臣这么些年被发现了?什么是不舍得伤害一个生命?他不懂!

川鱼趁着两人不察觉赶紧跑了出去,他趴在花园的石桌上,他不明白,他只是想去母妃房间偷吃桂花糕的,为什么会听到这个!他仰起头来,小脸上两行泪痕,川鱼吸了吸鼻子,看向天上的星星,眼里带着迷惑,随即恍然。

终于知道,为什么弟弟都有名字了,自己还只是叫着排行,是因为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啊,那么为什么不杀了他,做什么圣人!

迷迷糊糊哭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第二日回到母妃的宫里,却见白幔飘飞,他还怔怔的不敢相信,便被锦衣卫牢牢押住,父皇身边那个宦官尖着嗓子来宣圣旨。川鱼顺从的跪下,等听到“命带天煞,祸及陆氏”时愕然抬头,母妃死了?因为自己?

被遣送到废园,弟弟的哭闹追问,川鱼一一平静接受。母妃没有死,他敢笃定。

慢慢地,一年一年地过去,岁月悄无痕迹,听说,父皇新宠爱的妃子和母妃很像。

川鱼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仔细磨着从太医院带回来的药,他身旁堆着好几个袋子,分着样摆着,用不同的器具磨好,再用小秤秤好量,装在纸包里。

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认真的模样还带着故作的老成,眉宇间的贵气和破败的院落实在不相配。

“哥哥,乾乾饿了。”一小孩从屋里走了出来,短手短脚的走到川鱼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哥哥,母妃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不是说母妃不会丢下乾乾的吗?可她去哪了啊?”

川鱼抿了抿秀气的唇,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抱起了弟弟,“乾乾乖,母妃很快就回来的,不会让乾乾受委屈的。”

在这偌大的皇宫,失了母妃的保护,还被父皇遗忘,兄弟俩的境遇可想而知。

既不让外人进废园,也不让乾乾出去,小小的川鱼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弟弟,他给太医院帮忙,换了钱就从采买的宦官那买食材,拿回来自己做饭给弟弟吃。

等母妃回来就不会这样了。川鱼一直等着母妃回来,他知道母妃,淑妃陆氏并没有死!

乾乾抱着哥哥不撒手,已经十岁的小孩,川鱼抱久了也十分费力,“乾乾乖,哥哥出去一下,回来给乾乾做饭吃。乾乾想吃什么啊?”

“想吃,想吃圆子!”

“好,乾乾乖乖去屋里,哥哥一会就回来。”川鱼收拾起东西,放进一个筐子里背好,看着乾乾跑进屋,这才踏出废园。

他去太医院那换了钱,一位医官拦住他,“有些日子没来试针了,今晚上过来啊。”

这天底下,哪有人会轻易伸以援助之手。

“是,大人,能不能先把试针的钱一起给我?”川鱼想,可能没多久乾乾就会被接走的吧。

“拿着吧,晚上早些过来。”

“是。”

川鱼拿着钱,到采买处,换了做圆子的材料,还有一块肉,一些青菜。再苦,也得让乾乾吃好,不然等母妃回来,会怪他没有照顾好弟弟的,可是母妃,会带着自己一起走吗?

川鱼不知道,他希冀着,撑过一天又一天。

回到废园,他利落的做出团子,炒了青菜,端进屋时却不见乾乾。

“乾乾!”川鱼不敢出去找,他怕遇见那个和母妃很像的娘娘。

“哥哥,我回来了!”乾乾扑进他的怀里。

“你去哪了?”川鱼有些生气,“赶紧吃饭。”

“哥哥哥哥,还有一位哥哥!”乾乾拉着川鱼走了出去。

“陆哥哥,我就说我哥哥好看,是不是!”乾乾冲着面前的人分外嘚瑟的开口。

川鱼不明所以,就被拉到院子里了,他抬头看去,那人站在树下,清秋的风吹来,散落着青黄的树叶,霞光也不浓烈,温柔而缱绻。

“在下陆祁远,幸会。”是很好看,陆祁远心道。

“我,我叫小五,”川鱼有些局促,悄悄背过手去,那袖口上有一个补丁,“舍弟,舍弟年幼贪玩,不懂事,天色已晚,就,就不久留您了。”

陆祁远挑眉,这是,赶人了?“小五不请我去里面坐坐吗?”

川鱼恼红了脸,他也知道自己方才,太没有礼节了,正欲说话,乾乾却拉着陆祁远,“陆哥哥,哥哥做了圆子,可好吃了,你快来尝一尝。”

川鱼回过头去看两人,只得跟上去进了屋。

川鱼绕过饭桌坐到床上,拿起还没有缝完的衣裳接着缝了起来。

“唔,好吃!”陆祁远冲乾乾点了点头,又看向川鱼,“小五不吃吗?”

“我刚刚吃过了,你们吃吧。”川鱼闻言抬头一笑,那笑容映着烛火太温暖,生生刻在陆祁远心底。

“那我就不客气了!”

陆祁远和乾乾打打闹闹的吃了饭,察觉天色甚晚,便告辞离去。

川鱼哄着乾乾睡觉,乾乾忽然抱着他说了一句话,川鱼当场就楞住了。

“哥哥,乾乾今天碰见了一个特别像母妃的人,可是我喊她她不答应,还问我奇奇怪怪的问题。”

川鱼猜到了,那个娘娘,一定是母妃。

乾乾熟睡后,川鱼才出了院子去了太医院。

两个小学徒已经在那等着了。太医院里有的是世家传承,总有些顽劣的小公子不认真,那些老太医疼爱子孙便找了试针的人供他们练手,川鱼就是来做试针人了。哪怕给的银子再多,常人是不会做这种差事的。一来太过疼痛难忍,二来于身体百害无一利。

在川鱼看来,有钱就行。

漫长的一夜过去,天刚刚擦亮就要赶回去,不然乾乾找不到他,又会害怕。

川鱼提心吊胆的挨过了一天又一天,陆祁远总是隔三差五来蹭饭,川鱼不敢和他多接触,告诉他不能常来废园,他也不听,笑嘻嘻的问川鱼是不是不欢迎他,川鱼自然摇头,陆祁远时不时带着东西来,有时是小孩子玩意儿,有时是饭菜,他倒心安理得的来蹭饭。

“小五,我爹让我考春闱,以后不能来找你玩了,等我考中状元,带你出宫玩!”

“出宫?”

“嗯,想不想出去玩?”

“想,可是乾乾....”

“带着一起啊!”

“好啊。”川鱼不由得期盼起来,比期盼母妃回来的念头,还要深重。

陆祁远不再来,川鱼也照常过日子,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时不时抬头看向院门,蓦地勾起唇角浅笑。

川鱼后来才知道,他是舅舅家的独子,是他的哥哥。只那时,一切已不复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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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是一本由作者兰摧玉折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川鱼陆祁远是小说中的主角,子非鱼主要讲述了:每天都想要离开他,只是始终都不知道怎么离开,而现在川鱼可以有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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