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蓝茄子所著的小说《死对头怎么不能亲》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死对头怎么不能亲围绕主人公齐暮山袁其开展故事,内容是:看不顺眼是假,喜欢你才是真,只是你从来都不知道,不知道袁其的感情,也不知道他原来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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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怎么不能亲》精选:
死亡后原来也会如同活着时睡在床榻上那样踏实安稳,明明距离咽气应该没过多久,你却觉得自己平躺到脊梁都僵硬了,身下的木板邦硬,硌得后背有些疼。
可灵魂怎么可能还存在痛觉,你闻着萦绕在鼻尖的草药味,眼前的光亮刺地眼睛不舒服,你突然觉得可怕,这一切…都太符合现实。
难不成,自己还活着?!你心头一惊,脑中千万思绪飞驰而过。
该不会是那人用了什么魔鬼办法就吊着自己最后一口气,想无尽折磨以作为玷污的惩罚!
但滑稽的念头转瞬即逝,决战中,长剑是男人亲手捅入血肉的,流了一地的艳红早就回天乏术了。
再说,以你对男人的了解,他如今肯定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将你抽筋扒皮,丢在荒漠任由虫蚁啃食身体,怎么可能费劲巴拉地医治好不容易才除掉的死对头,况且你知道,自己体内的血液分明尽数洒进那捧黄沙土中了,灵魂被永久锁进了戈壁滩,哪还有可能出现奇迹死而复生。
也许只是这天堂境遇恰好和人间一般相似吧,你疯狂安慰自己,毕竟吻了死对头,无论如何都不愿再见到他的面孔,死了也算了变相的胜利和解脱。
想到最终的胜利花落你手又不经沾沾自喜起来,幻想着男人浑身被自己的血污沾满的狼狈模样,你觉得短暂的一辈子也算是圆满了,那些画面不停地在眼前放映,你像看电影似地欣赏男人的咆哮,在梦里笑弯了腰。
殊不知,那些都是在你昏迷后男人的真实举动,传进耳朵中才形成了画面,而你迷迷糊糊间笑得愈发猖狂,笑声从唇缝溢出,指尖痉挛将神医插入的银针抖到了地上。
而后,你眼前的画面突然之间全部终止消失,好像灵魂归位后恢复了神志,你缓缓睁眼,使劲抬手挡了挡直直刺进眸中的强光,长长舒了口气。
打量着面前茅草木材搭建的屋顶,没有闪亮的水晶吊灯,反倒是墙上悬挂了几盏燃油灯,你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肩膀乃至全身都麻木,只能微微偏头侧目而视,随即便看见一袭布衣两鬓斑白的老者正跪在地上手拿蒲扇,老实地煎着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天堂不仅朴素至极,原来还如此人性化,会替人治疗凡间所受的伤,你一边暗自腹诽,一边深觉感动,没想到自小孤苦无依冷漠了半生,暖心的善意居然在死后体会到了,你轻抿了干涩起皮的嘴唇,而这所有的小动作,包括你红红的眼尾皆被男人尽收眼底。
他喉结微动,在你视线移至时并未有丝毫躲闪,狼狈的外表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姿态。
不是吧,“你…”不会连阴曹地府都要追来问个明白吧,还是要亲手再将我千刀万剐才甘心啊。
与男人四目相对时,你连续眨了几下眼才保持住了镇定,考虑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哪怕是要在天堂再行决战眼下也不是时候,顿了顿,将剩余的话憋回了肚。
“他醒了”
男人侧头对老者说着,双眸却始终盯着你,复杂的神情流转在其中,不解居多,而你更是不甘示弱地与之持续对视,刚睁开不久的眼中还略带懵懂。
只见老者顶着压力颤颤地走到床沿,拿出你的手把脉后点头,摸了把胡须慢悠悠开口。
“算是救活了,就是…还有潜在的后遗症暂不可得知”
救活了?把谁救活了?你环顾四周,小小的木屋里只有三人,很快反应过来,只有你是需要救的。
不是吧…
表面上你依旧平静地与男人对视,实际内心翻江倒海,五味杂陈都蔓延上来。
齐暮山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死了费这劲非要把我拖回来干嘛啊。
抱怨归抱怨,你头疼地揉着脑袋,催促大脑赶紧想个万全之策,既然回来了,现在得先保住适才被救回的性命。
对比起你内心的焦急慌乱,男人反倒是显得淡然冷漠,脸上与平常一样面若冰霜,朝神医摆摆手,那步履蹒跚的老头便匆匆离场。
眼下整个木屋中只有你们二人,你连腰杆都直不起来,唯一的姿势就是平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而男人看似狼狈实则身上所以血污都是你弄的,在与你一战中他毫发无伤,如今战斗力一目了然。
“给我一个解释,袁其”
听到男人的声音仿佛已是前世的事了,声线依旧低沉平淡,不同的是你察觉到了其中多少掺杂了些许疲惫,搅乱得每个字间都附带着嘶哑。
再没有时间留给你细细思索逃离之法,你保持着与他对视,用天然生得一副圆形杏仁眼的优势,稍稍含泪将上挑的眼尾下压微弯就会看起来纯良无辜,你想装失忆来以此蒙混过关,无论输赢,你不想斗了。
“你…是谁”
发出怯怯的声音对于要强半生的你来说可谓是信手拈来,你这样装着,略带畏惧,连自己都快相信记忆是真的在脑海中被抹除了,可要是真的消失就好了。
也许是刚刚才清醒的缘故,一下子在脑子里堆积太多想法反而使你头痛欲裂,没有再注意男人是否看穿或轻信了你的把戏,你一股脑捂着头钻进被褥,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恍惚间,听见了很多声音,好像是许多许多的人将你团团包围,指着你七嘴八舌地训斥。
“就是他!克死全家的扫把星!”
我不是…我不是!你拼命挥舞双臂驱赶咧嘴的黑影,打散了一个便会形成第二个,近一步缩小包围圈,倾身将你死死堵在墙角,用尽全世界最恶毒的污言秽语砸向你,对你拳打脚踢。
求求你们…求求…我真的不是…
男人坐在一旁,看着你自顾自地在被褥里打拳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加上你一脸不认识他的神情,该不是傻了吧,他走到你的床边,大手拽住被褥的一角掀开,你突然失去庇护所,冷风贯入身体帮助驱赶了恶灵令你逃出生天。
“别装了袁其,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说不说”,他俯身掐住你的下颚,力度大到几乎快要碾碎,强迫你泪眼婆娑地看向他,男人只见过你咄咄逼人的模样,如今你突然以服软脆弱的模样示人令他极为不习惯,看着死对头楚楚可怜,他手上的力度不经意减弱了许多。
而你尽管清醒了不少却仍未从幼时伴随的噩梦中缓过神来,大颗的眼泪如同珍珠滴在男人的虎口处,抖着唇,像是在找回自己的声音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求…求…你…别…打…我”
说完的一瞬间,你差点就觉得自己是真的失忆了,看清面前男人的脸后,你想起自己这副丢脸的模样恨不得咬断舌头。
求饶?有意思
没见过死对头这副模样,男人怔住霎时,抬手用指腹擦过嘴角干涸的血迹,沾黏了血块重新抚在你的嘴唇之上大力擦拭,直到把你的唇瓣磨得通红,你不断在心中咒骂他有病却不敢反抗。
“袁其,你知道自己现在像只什么吗”
见你还是睁着圆圆的眼睛纯良地看着自己,男人冷笑一声,从裤袋中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用来对付你嘴硬的小伎俩,新型吐真剂。
“像只小刺猬”
说着,男人猛地将针扎进你手臂肌肤,一点点推入药剂。
看到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吐真剂,你呆呆地盯着齐暮山一脸认真的侧脸,待他将药剂注入你的手臂,徒然鼓起两边腮帮子,差点笑喷出来。
这人…看样子还不知道这玩意是我配制的。
你盯着拔出的细针,思绪万千。
当初为了抓出身边齐暮山安插的眼线,偷摸地天天半夜研究制毒,担心抓人试毒性会被发觉,便自己不停地在手臂上扎,昏迷又苏醒,循环往复,看着一个个发红发黑的囊泡消退,你总会感叹:
以前这药童还真不算是白当的!
曾经的苦难在你心中仿佛就如同笑话般,锁在心房却可随意拿进取出,你安慰自己一切都过去了,眼前的黑影偏阴魂不散地几乎快扼紧你的咽喉。
猖狂的恶笑不断在你面前放大,如果不是被齐暮山死死地拽着胳膊,你都要以为自己本不该要被他们拖回地狱轮回转世,眼见那团黑影大有将你吞噬殆尽的念头。
为了寻找庇护,原本你想要再次躲进被窝,做一只袁姓缩头乌龟示弱,可复活后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居然不假思索地扑进了死对头的怀中!
在你紧抱住他的腰时,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任由你的脑袋直直撞进胸膛间,但应该是你莽撞太使劲了,顷刻,头顶上就传来一声闷哼。
“哼…”
而你作为始作俑者顿了顿才敢昂起脑袋,本来还特别想嘲笑齐暮山一番,问问他的智商是不是在接吻的时候被你吸走了才会蠢到用吐真剂试探制作者,这不相当于认祖归宗吗。
但很快脑袋便转过弯来。
虽然你从不觉得面前的男人有多聪明,可毕竟世人都评价他智无双,能这样做应该也是不知道内情,只是想以此从你嘴中翘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交给他的洁癖,通过后就能安心送你上路。
想通后,四目不加掩饰相对,后脊爬上阵阵恶寒,你一边在心里咒骂齐暮山伪君子,乘人之危,一边睁着圆圆杏眼,无辜地对着平静的双眸眨巴眨巴,装作稚嫩孩童撒娇又故意鼓鼓腮帮子,手却越缩越紧。
“想吐…”
男人正襟危坐地想要扒开你的手,终于甩开后猛地站起身来。
一通纠缠挣扎,你如今被他从床头拖到了床尾,也不知道是不是吐真剂的原因,精神头好多了,可以趴在被褥上好整以暇地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向齐暮山微红的耳廓。
你觉得既然有吐真剂作保,那死对头定会对你的话信任度大大提高。
为了活着,你决定好好逗逗齐暮山,就当是逞口舌之快也算用嘴讨回从前老被他压一头的公道。
“我爱你”,话中含笑,眼睛紧紧盯着齐暮山的双眸并未躲闪,反倒是他,看着看着目光就不知道飘哪去了,半天才回神。
他点点头,启唇,那音色不管他心跳多迅猛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袁其,说你是刺猬倒不如狐狸更为恰当”
“你觉得凭我对你的了解,会相信你半个字吗?”
好你个齐暮山,既然不信那救我干嘛!给我打吐真剂干嘛!
如果可以,你一定已经对男人翻了无数个白眼了,但做戏得做全套,更何况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识时务为俊杰。
对于齐暮山暗带了些嘲讽的回答,你没有如从前交往中那样反驳,而是可怜兮兮地垂下眼帘,长发自然而然地搭在肩上,好似墨黑的瀑布遮住宽大衣领前若隐若现的风光。
“我看见你耳朵红了便知道你信了”
“所以…”,你再次抬头看向他,眼里亮晶晶地满是欣喜。
“你一定也爱我对吗!”
“我好爱你呀,可我忘记了很多,从前我们一定是对众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