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云年所著的小说《全息对决》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全息对决围绕主人公谢枕沈昀廷开展故事,内容是:谢枕本应该是强大的,只是他遇见了那个不该遇见的人,于是生活开始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热门评价:都没想到是因为你。
《全息对决》精选:
其他三名alpha极度震惊地看着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人,转瞬即逝的片刻就倒在了眼前的景象,
即使牢记着这是虚拟空间,也没能克制眼神中凌乱的惶恐。
袁佑原先镇定的心态乱脚,当场怒吼:“你干什么?!!”
他的双眼几乎被怒火激得冒出火星子来,挥刃疾向自己手下的人质,不曾想意外的扑了空,袁佑稍稍微怔过后暗叫不好,那名布偶猫omega居然趁他方才分散注意力的短暂稍刻就蹿身闪回到了谢枕的身边,正好赶上赵琛摆鬼脸看他。
“我还真是没见过敢和我玩儿脑子的人,”谢枕的笑意更浓了些许,放纵似的笑出凄厉的“咯咯”声来,眼底光明正大地将讥讽娱嘲呈现出来,恶狠狠地看着他说道:“你和你的队友太不默契了……我真喜欢啊!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嗓音很好听,笑起来有股子别有韵味的魅惑,尾调化作把把寒刃割过人耳,不言而颤栗。
只见谢枕不顾鼹鼠alpha的垂死挣扎,右爪骤然并拢收紧,滚烫的腥血伴随着咽喉以及后劲脊椎断裂的可怖脆响喷涌而出,堪堪染红他的半只手臂。
帝鳄alpha的最后一丝耐心在他那番话的字句里被卡在情绪高压线上,蹂躏得消失殆尽,异能.噬魂胄启动之时,周边浮动的空气莫名其妙地躁动起来,
在那一片领域里的天幕,边角染上诡异的墨绿色浓雾,雾气从四面八方缭绕住他们,浮动不安的气流若有若无吟唱着泣魂曲。
待浓雾散去,浑身增幅数厘米的表皮成为了袁佑最强的防御系统,他在试触一样去摸那被增幅过力量的血盆巨齿,突然瞥见谢枕迈着长腿,踏过层层雾气交叠的缝隙里由外照射进的光束,脸间那双黄金瞳在彼时闪烁着燎原烈火似的金光。
无所畏惧地朝他走来。
场景切换至观赛大厅,偌大的联盟内部专属观赛室里,首排的一列行在ABo联盟内德高望重的元老们都不禁被电子屏幕上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所触动心弦,后排一众间由于交织了不同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缘故,观赛大厅全员神经上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一名身着司令员军服的中年男子中途直接拍桌而起,难以置信地高声喝:“这是特工组枪堆里堆出来的苗子?!!”
这句话中的赞赏任谁都听得出来,接管特工组的主任这时也不好意思坐着了,一并起来谦谦道:“献丑了,毛头小子还没过青春期呢,能这么莽的也只有特工组教得出来了。”
“嫌弃是吧?”
司令官虽然是个毒蜥omega,但多年在烽火与官场间游荡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与场内任何人,他朝人对对拳,中气十足地说:“下周把人开了,陆军要他!”
众人都浸泡在欢快的气氛之中,唯有首排从左往右数的末端坐着位沉默不语的狐狼混血alpha,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凝望公屏画面里,瞬息变幻中一抹红色的身影上。
他焦躁不安地十指相扣,指腹时而轻贴掌背摩挲。
画面再移回虚拟空间里。
二人难得近距离扭打在一起,袁佑一张血盆大口直径咬向谢枕头颅去,谢枕极限缩骨脱身,接着舒开锋利的五爪跃起至半空中,唰地对准对方腺体猛猛划刺去,坚硬无比的鳞片和利刃相撞的后果就好比子弹遇上贴墙壁。
“锃————!”
利爪划过粗糙不堪的表皮时摩擦起一线的火星荡漾,却仅仅只是破了个角质层稍深一些的情况,谢枕抬爪预备第二击,袁佑率先抢过一步,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甩起长尾飞快拍向他。
一击命中,谢枕被帝鳄近乎野蛮人的巨力拍飞到一旁小洋楼的墙面上,反震力迅速冲击胸腔内的器脏,谢枕当场呕出一大摊乌黑的粘稠血液。
这可能就是沈昀廷所说的淤血了,他心中冒出几丝异常的兴奋,手背蹭上嘴角草草了事一擦,面对着以极速飞奔前进的袁佑,他竟然选择了留在原地不动,等待对方袭来。
袁佑也感到奇怪,但速度不仅没有因此而降减,反而递增了不少,野风驰过似的冲着印在墙面上的谢枕撞过去,幻想着他被自己的血盆巨齿撕碎成渣子的场景,眼底亮着胜利者的自信。
可他忽然间看见了谢枕望他的神情,那份自信瞬间如同泡水棉花糖一般溶解失形。
谢枕在笑,晋级决赛圈时燃野的最后一次枪战对线的是Hurt,谢枕以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击败易峥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作为一个精心准备过这场早晚要来的单人对决的一方,他的心口飘过一片夹杂着恐惧心理的阴云,遮掩了刹那的信心。
转眼间,袁佑的血盆巨齿已经张开一半了,正在回神自己为什么会惶恐呢,下一秒又是熟悉的扑扑空感混合着风中飞舞的尘灰吃进嘴中。
谢枕抓住实机二次缩骨,这次选择了闪身到他的腹部之下,随后抱上对方的腰肢狠狠朝小洋楼抛去。
“嘭————!!!”
小洋楼在这次看似普通的撞击中支离破碎成一片废墟,将两人都埋在了钢筋混凝土的残渣细灰下,场外一直处于观战视角的两队队员们都慌了。
燃野队的四人当场惊呼出声:“队长———!!”
赵琛踩着一路纷飞的尘土跑过去,跑到一半时,那堆废墟忽然爆发出一阵巨响,强大的反弹冲力阻碍了他前行的步伐,接着他被这股力量直径掀起到空中,许京晟马上张开蝙蝠双翼一路飞驰到他身边,将人抱住才没导致这只猫咪由于高空坠落身亡的悲剧。
一道血淋淋的身影从废墟里拔地而起,若不是看见头顶那两只已经被灰尘覆没的耳朵,许京晟差点给赵琛秀了一波空中甩狙,大义灭亲。
谢沈浑身是血和呛人的灰尘,右手猛地一拽往上抬,手指揪住的是袁佑的头发连着头颅和上半身,袁佑恢复了启动异能前的状态,同样伤痕累累,不过由于天生有硬皮囊护体,他现在去和谢枕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谢枕的嗓子早已不成模样,却还是看着不远处的他们笑着喊:“赢了———!”
彭絮舟看得眼睛都湿了,只能干愣愣抓住艾秋的手臂,哭腔悄无声息的多了几分,颤巍巍地说:“……队、队长…………”
但事实真的有这么简单吗?不,绝对不!
原先还被拎着脑袋作为耀武扬威的勋章的袁佑,黄铜色的双眼再度睁开,他张开大口,利齿即刻凸起,扭身起来猛然咬在了谢枕的左肩上,下一刻狰狞着脸拼尽了时下牙齿所能用的最大力!
恐怖如斯但却一点也不耳生的骨裂响对穿了他的整个左肩,谢枕被反扑在废墟之上。
身后涌出源源不断的血液来,袁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狰狞的那张脸终于笑了起来:“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实验室培植来的贱种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成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谢枕脸间尽是腥腥臭臭的血,幸存的那几寸肌肤惨白地不像人样,他扯着受损的声带,满眼愤怒地问袁佑:“…你…说……什么……”
他极少将负面情绪用在他整张脸最好看的部分上,可见这次是真的被触犯到底线了。
“随便查查就能知道你谢枕是沈上校的父亲在一所地下黑市中的某场实验体里交易将你买来的。”
袁佑被抹掉忍耐和风度之后要多疯狂有多疯狂,他的嗓门极大,震得身下人耳膜发疼:“你以为他们把你当家人?呵呵!你们这些依靠造血干细胞培植出来的复制品要多少有多少,你那个名义上的兄长听说是很宠你,可两年前不就和助教搞在一起不要你了吗?”
一提到两年前关于沈昀廷的事,谢枕忽然间就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地朝他大吼:“……你说、什么?!!”
袁佑似乎很满意他此番的反应,意犹未尽地添了把火,继续道:“没名没分的实验题贱种,有A3腺体又怎样?没有人在乎你,包括沈上校!!!”
谢枕破音咆哮:“住嘴————!”
刹那间,杀戮的邪念如初遇潮汐般席卷了残存的理智,淬焰被点燃第三次,可黄金瞳却跟吹灭了的蜡烛似的,不再金光璀璨,而是笼罩了一层厚厚的灰色,像是时间凝固的沙尘,血肉模糊的手指重新变回寒光闪闪的利爪。
也就在那刹那间,身体的主导权像是忽然消失不见的重要物品一般,谢枕在潜意识里拼命地挣扎摸寻,最后困在了理智之外的蛮荒荆棘林。
以狭长的利爪为剑挥击,速度快到只能看见抬爪那一瞬间的残影,意外地划中了袁佑最为薄透的胸腹,爪尖渗过半尺深,破口处血如泉涌。
紧接着谢枕的淬焰又被启动了第四次,也就是这一次他才真真正正慌了阵脚————这不是他主动驱使意念启动的异能!而且第四次的淬焰启动后并没有带给他往日洗调全身杂质的舒适感,相反还是一种从头到尾的被点燃,过往的种种碎片朝着他的大脑迎面而来,组合又破碎。
谢枕看见自己从悬崖坠落,谷底无数的恶魂野鬼伸手呼唤他早些屈服现实,但是一道光的出现在他濒临绝望之前匆匆到来,同样朝他伸出手。
他听见沈昀廷的声音:“想变强大吗?那就抓住。”
他照做了,却不曾想仅仅触摸到对方的肌肤,那只手便全是伤痕地依靠本能缩回身体。
“这么怕吃苦,你还妄想得到救赎?”
身下的鬼混散魄们还在呼唤他的名字,谢枕麻木的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地抓住那只手并握紧,除了忍受撕心裂肺的痛苦以外还听见了另一些声音。
“好厉害的枪法啊!”
“十七岁就保送联大了?大佬!!”
“这是我们特工组的最强狙击手!!!”
“下面有请主任为谢枕同志颁发功勋。”
零零碎碎的,全然是与谷底截然相反的一幅景象,那里有无数的荣耀和认可,他被那只手拉着到了他最初坠落下去的地方,也就在这时手的主人忽地松了手,谢枕猛地抓住崖岸,拼尽全力想往悬崖后的美好人间爬去,奔赴那个拉过他一把的人。
“枕头,这是宁子扬,你未来的嫂子。”
悬崖的边岸出乎意料地裂碎掉,谷底呐喊的野鬼们也像得了失心疯,纷纷纠缠住他的四肢将人生生往地狱送去,谢枕含着泪再次闭上眼。
就像最初毅然接受救赎的那般,以此为无声告别。
骇人耳目的惨叫声划破了空寂,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谢枕半抬右手拽过袁佑的头撞在一旁的一根梁柱上,石质的粗柱和人头接触的那一块尘粉灰碎满处翻飞,接着便是更多次的重复动作接踵而至。
“你以为你是谁?!”谢枕厉声尖吼,抓着袁佑头颅的那只手愈发无力起来,那是因为反复撞击带来的反冲力折断了他的腕骨,但他没有就此停息,“我有没有人在乎和你这个败寇有什么关系?!!”
生来就自由的人从来不畏惧流言蜚语。
画面太过于血腥,莫大的震慑力狠狠压抑了场外观战的燃野队队友们和风暴队的“残角”们,和这一样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还有全息系统的控制室。
身周四壁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数码显示屏,一项又一项的错误代码从主导屏的正上方出现,控制室的管理人员不多,依旧乱成了一锅粥。
白色研究服着身的专家怒吼:“全息系统的人物模拟模式已经开发并安全使用了五年了,为什么今天突然出现了漏洞?!!”
一旁的助手的双手在操控台密密麻麻地按键上敲得劈啪作响,忙乱之中好像是找到了什么重要讯息,惊恐地答:“我们对稀有种群所拥有的专业资料太少了,异能掌控能力仅限于普通alpha和omega!!”
再不完结比赛很可能就会造成伤害过度返还导致选手神经死亡的情况,这基本就是换着花样在杀人,除非有队伍在此刻获胜,否则就只能让里面的谢枕接着发狂杀下去,要不就是全体程序员齐心协力去破解开全息系统的保护层,启动数据刷新,让那局虚拟战争归零。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抵就只有第二种方式可选了。
就在这时,一名高大英俊的年轻alpha闯入控制室,亮出军衔高声质说道:“给我安装传导器进入这个空间!!!”
即使面对证件上令人惊舌的军职标示,专家依旧表示很头疼,压着怒火解释:“尊敬的长官,这里面的战况不是您一句话就可以平息的,如果里面还有稀有群种发动异能,后果不堪设想。”
“里面是我的人!!!”
沈昀廷揪住对方的衣领往前拽,他指着数码屏里的赤狐alpha,头一回这么失态地对人,一字一句威胁道:“他要是有事,你认为你和你的团队负担得起我的情绪吗?!”
专家是名beta,尽管不受高阶alpha信息素的影响,却仍然被眼前这位男人给惊吓到,抖着身子半晌说不出话来,身边的同事们还在与保护层对战。
沈昀廷顿了顿,忽然放下了逼人架势,用很真诚的语气恳求专家:“抱歉先生,他是我很重要的人,而且他还年轻,有好长的路还要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犯下滔天大罪,请你一定要让我进去阻止他,拜托了…………”眼睛不自觉就红了。
专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听愣住,似乎还是被这人打动到内心,很快做出了反应————吩咐助手去安排最快的模拟传导衔接。
虚拟空间里,袁佑的尸体像路边的垃圾一般横躺在废墟里,旁边就是满身狼狈的谢枕,他蹲在地上,爪尖有意无意地轻点在地上,嵌进灰土里。
他碎碎念念嘟囔着什么。
“宁子扬……为什么……是…宁子扬…………”
没有人敢靠近他,否则就会落得袁佑同样的下场,赵琛联系过比赛方,结果耳麦通话打出去半天了还没讯息,根本毫无意义。
“我去他大爷的!!!”彭絮舟着急得原地原地跺脚。
燃野队的其他三人的焦虑程度也到达了极点,尤其是许京晟,他抱着队长的枪摁着太阳穴,耳麦在前一刻被他摘下当做了泄气工具。
不远处的谢枕有了动静,但第一反应居然是抱头狰狞嘶吼,原先干净利索的短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增生,痛苦不堪的模样让一向自诩对万事淡漠的艾秋听见都偷偷捂着眼睛吸鼻子。
他们眼里光芒万丈的队长不该是这样的。
谢枕的脑海中不断是跌回万丈深渊的场景,又和沈昀廷亲昵地搂着那个男人的温馨形成巨大反差,剧烈的痛苦只能用身体上加倍的疼痛来发泄,崩溃得他在恍惚之中喊了许京晟的名字。
许京晟闻声飞快抬起头,却听见满身是血的队长对他说:“杀了我————!!”
两颗豆大的泪珠啪嗒一下掉下尘埃里,残留的泪液积在眼眶里模糊了视线,让他瞄不准人。
就在那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刻,他们听见一个不大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声。
“枕头————!”
赵琛差点咬断自己搁在牙齿下的食指,像看见希望似的追寻那个声音的方向,用着泣不成声的嗓子道:“沈教官…………?”
这一声昵称出乎意料地没入谢枕耳中,他如同被洗涤过了一次大脑,空落落地安静下来。
彼时,谢枕感觉到灰眸所望见的昏暗不清的环境更加模糊了起来,这使得几步开外还在迈腿狂奔的沈昀廷成为了这片混沌之境里唯一的曙光,象征净化世间所有污秽的赤狐黄金瞳,眼波骤然流转微刻,看见了为他而来的那人。
那人披荆斩棘、驱散魂鬼,携带着人间独有的温暖奔向他,奔向此刻模样形泥泞沼泽里挣扎的他,义无反顾地奔向他。
沈昀廷看着蜷缩蹲身于地上的人,心口剧烈地裂疼了起来,几乎没有犹豫地去将他拥入怀中,俯在他耳畔,颤着声唤:“……崽崽…………”
我来了,我来接你了。
谢枕一眨眼,两行湿乎乎的咸水混合着血丝无声滑落,依然神志不清的他,只能含糊地继续重复一个人名:“宁子扬…………宁子扬……宁………子扬…………”
沈昀廷心口被车轮碾过一般抽疼,怀中的人呓语了一会儿,突然发疯似的道:“不、不可以!他才……不可以!!不行————!!”
“崽崽,崽崽……嘘…………”沈昀廷贴紧他的耳廓安抚,泪水哗哗的留下来,染湿了一小片土,“不要想这些好不好?崽崽,崽崽听话……啊…………乖啊…………”
谢枕哭不出声音了,只能睁大着眼睛落泪,伤心得像个迷失了回家方向的孩子:“沈昀廷是我的………我的……宁子扬不可以……谁都不可以…………我的…………”啜泣啜泣着,他又跟如梦初醒般,莫名其妙的摇起头,碎碎念:“可是没有了………都不见了……哥……师父……沈昀廷………都、都没有了…………”
大概只有沈昀廷才知道,谢枕刚才所指的那些个称呼,其实都是在说他一人,因为就是他一人撑起了谢沈对这人间所有的美好的寄托。
他依稀记得两年前的那天正是傍晚,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势随时间流转而愈发猛烈,也记得谢枕那天头也不回地离开聚会,只身闯入倾盆大雨里去,沈昀廷在后来找了他很久。
如今他才迟迟的发现谢枕根本不是长大了,而是昔日的小狐崽早就迷路在了两年前的那场雨里,沈昀廷遇见了现在陌生又熟悉,却叛逆不羁的谢枕。
然而并没有找回他的小狐崽。
“崽崽,听话。”
沈昀廷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失控再度蔓延到了他怀中人的脑海中,占据了主导权,甚至还在担心自己抱的太紧勒疼遍体鳞伤的谢枕,却又不敢松手,仿佛怕他下一刻再走丢。
谢枕的双爪都深深刺穿了沈昀廷的胸膛。
血涌满地,泪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