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迟挺所著的小说《睡了死对头之后》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睡了死对头之后围绕主人公贺卓顾从南开展故事,内容是:贺卓和顾从南是宿敌关系,看不顺眼对方很多年,而现在,才终于知道他的好。
最新评论:是不是在喜欢他啊。
《睡了死对头之后》精选:
段从南是谁啊,咱们a大的校草加校霸,妥妥一高岭之花,现在脸色难看的要把我吃了下去。
他说:“你过来,我给你报微信号。”
我叼着掐灭的烟头从床头站起来把裤腰带勒得一紧,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这算是狠狠赚到了,人睡了还要到了联系方式。
还没等我得瑟几秒胯下猛地一疼,烟头往地上一滚。
段从南趁我靠过来的时候狠狠踹了我一脚,按着我头往墙上磕得砰砰响。
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揍。
他一脸阴沉的拽着我头发说,“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把你碎尸万段。”
大意了,又被他无形的装了一次逼。
段从南的背影活像个睡完就跑的渣男,门摔得匡匡响消失在我视野里。
头皮疼得发麻,嘴里弥漫着着一股生锈的血腥味,我伸出舌头舔了舔破皮的嘴角开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搜索。
微信头像丑得可怜,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勉勉强强的看出来是只手之后毫不犹豫的加了上去。
毕竟那张手在我身上抓了又摸,还帮我弄了好几回不止,刚不久还拽着我的头发晃悠呢,我怎么会他妈不认得这是顾老二的手。
验证消息打了我是贺卓四个字,后边还特意加上了萌萌哒的表情,看得连我自己都直犯迷糊。
微信请求发出去我就开始准备收拾这乱糟糟的房子,首先打开窗子通风散发难闻的气味,顺带还从地上捡起来好几个包装袋和一件被撕裂的白色T恤。
顾老二脾气爆,手劲也大,昨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才能跟我滚到床上疯狂到撕了我的T恤再心甘情愿被我压。
我啧了一声,手里的破烂和包装袋一同扔进垃圾桶里,心想还好穿了外套,不然还真要光着身子跟个猴儿窜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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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咯噔一声,顾老二同意了我的好友请求。
屋子收拾到一半,客房服务员走进来脸上止不住的嫌弃,意味深长的盯着我。
这什么眼神?
要是赶在平时我一定拽着对方的衣领在地上狠狠一顿狂揍再给个差评潇洒离去,不过我这会儿心情不错。
我冲她吹了声口哨,“怎么着?你也想跟我来一次?”
服务员气的脸都要快变形了。
我笔直掠过她身边低头给顾老二发了个消息:今天早上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我。
门摔得比顾从南摔得还响,哐哐哐哐的。
顾老二回得挺快,简洁的发了个问号。
我勾勾嘴角,回:昨晚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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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好友还没两秒,顾这什么逼居然把我拉黑了。
什么话都没说,下一秒再过去就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我有些郁闷地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老徐忍不住朝我多看了两眼。
“咋了?”他问,“怎么看你早上到现在都一直无精打采的?”
哈哈,当然是被榨干了。
我摇摇头打了个哈欠,语气敷衍,“昨晚没睡好。”
我之所以这么跟顾从南强调这个,并不是为了什么好玩调戏他,谁敢老虎头上浇油啊,因为这也我第一次,总得会让人多放点心上,是吧。
这是我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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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也就是说,哥的第一次就败在了一个男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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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我猛得一拍桌子冲他吼了一声,他正玩游戏的手一抖。
“怎么了?”老徐吼道。
我这会又突然有点儿羞耻,不好意思的羞羞哒开口:“你跟男人试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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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带我去了gay吧。
阴暗的室厅,乱扭的人群,震耳欲聋的DJ炸得我耳朵疼想立刻爬着出去。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嘴里叼着电子烟笑着说,“你不是对男人感兴趣吗?走,我们去包厢。”
毛骨悚然。
说实话跟老徐做了五年无话不说的朋友,更恰当点是当年一起泡妹看片的好兄弟,本以为是两个屌丝直男的友谊,没想到居然还有个是弯的。
“算了。”我冷静下来,“咱们还是走吧。”
老徐说:“来了都来了,这会走什么啊?快点我包厢都订好了。”
我跟在他后边认真地说:“哥,你说实话,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他啪啪给了我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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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包厢里站了一排,什么高的矮的,瘦的壮的大的小的我看都懒得看一眼,反而是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香味儿冲得我直反胃。
除了站在角落边上一个缩着身子的少年。
抬手朝那个方向指了指,那个少年看到竟然身子颤抖了两下,立刻低下了头。
我贺卓什么时候这么可怕了?
“哦哟贺总。”老徐搭上我的肩调笑道,摇摇手遣散了一排站着的男人只留下那个有些害怕的少年,“你喜欢这款?”
“滚犊子。”我心里突然烦躁的不行,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说,“我喜欢你这样的老油条。”
老徐低声骂了我几句一骨碌的爬起来,“别恶心我,你自己好好玩吧,我去找小弟弟咯。”
门咔的一声被关上了。
我跟二世祖似的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咬着刚点燃的烟一言不发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年。
他颤颤巍巍着走了过来,小脸白得不行。
我啧了一声,等他走过来拍了拍沙发,“坐。”
然后他颤颤巍巍的坐下了。
我就不懂了,从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他的身子就开始颤颤巍巍颤颤巍巍,现在坐在沙发上也还是抖得厉害。
是我长的太恶心人?
那也不能吧,我可是a大公认的和某人并肩的校草好吗。
这会脑子里突然蹦出顾从南的脸和吃人的眼神,啧,还是这样的比较符合我的心意,带劲儿。
“你叫什么名字?”
“...池季。”
“好名儿。”我自认还算友善的呲个大牙冲他笑儿,叼着烟说得口齿不清,“赤鸡啊..去问问这个店的老板你离职要多少违约金,我就当给你赎过来了。”
说的太过别扭,少年愣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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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徐风风火火的闯进我家,把我从床上拽起来,痛心地说,“败家子。”
我这会这犯迷糊呢,强睁起眼问道什么。
“听说你把那个男的给买下来了?”
“什么买。”我瞬间清醒过来,说,“你说赤鸡吗?我可没跟他发展什么关系,你别误会。”
老徐问:“冲冠一发为蓝颜?”
“去你妈的。”我踹了他一脚重新躺回床上叹了口气,“我昨晚跟那个池季聊了一晚上,果然没猜错,我看着他的表现就知道是被穷强逼着卖身的,顺带帮了帮他。”
老徐捂着肚子说,“我可不信你这个慈善家。”
我白了他一眼,“哥是暴发户,做个慈善家怎么不行?”
还没等老徐发话,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一个鲤鱼打挺穿好衣服哒哒哒的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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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帮我,卓哥。”池季红着脸腼腆地站在门口,低下头轻声说,“昨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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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很开心。
你特么说完整点儿会死啊。
老徐从后边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噢了一声,用着“你看吧,我果然不能信”的眼神盯着我然后飘出门外,“想起了我还有事,你们玩的愉快~”
我靠在门沿边上没想着放池季进来,还算礼貌的看着他的脸问,“我就是顺手帮个忙,不用客气。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很感谢你帮我,我想请你吃个饭。”
“不用。”我打了个哈欠,“你省点自己买点儿吃的吧,还有事吗?”
池季连忙摆摆手结巴着说,“没、没、事儿,我我我先走了!”
……
我一脸黑线。
真是无语给无语他妈开门,无语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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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全无。
葛优瘫在沙发上我开始拿着手机扒拉着搜索框搜了几个视频,颜值不高。
昨晚脑子一晕跟着老徐去了酒吧,除了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和想要呕吐的生理反应就再无其他。
我这会突然有点食髓知味了,闭着眼还能想到醉生梦死的那一夜。
以前提起顾老二的名字我都恨得牙痒痒,这会儿提起他名字就能自动脑补他红着眼叫我名字。
真是要命。
难道是这么睡了一觉给我睡服了?突然还有点想见他的心思在我脑子里盘旋。
这不想曹操曹操就到。
顾从南不仅把我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还说要见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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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会挺纠结的。
上一次和顾老二见面他还放狠话说什么看到我就给我碎尸万段,这会又突然说跟我见一面。
我又不是他呼之欲去的狗,怎么的他让我别见就别见他让我跟他碰一面我就得去?
兴高采烈的穿了身T恤和黑色工装裤,从柜子抽屉里拉了跟加粗的链条往脖子上一套,妥妥一暴发户。
暴发户这词还是老徐最先开始叫我的,我没恼他就这么一直叫了我三年。
我也挺乐意被这样叫的,我从来不觉得暴发户是贬义词,这个词不就是夸别人有钱吗??
我本来就挺有钱的,既有钱还爱炫富,不然也不会帮池季一把来装犯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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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劲。
见面的地点是顾老二选的,一栋废弃的工厂二楼,我坐在满是灰的地上扒拉着手上镶满钻石的戒指转了又转。
十一点半,和约定时间过了半个小时。
这什么意思?给我约出来见面然后放我鸽子?
正准备拍拍屁股走人楼下传来了动静。
顾从南来了?
我的心瞬间砰砰跳了起来,有点儿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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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来了。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背后跟着黑压压的一片,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他的脸色臭得吓人,手里还拿着根木棒。
脸上的笑一僵,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缓缓的走到我身边,掏出手机放在身后。
“找本大爷什么事?”正准备再扯着嘴角跟他笑,这家伙二话不说抡起棒子。
我现在才知道这压根就不是什么见面就特么是来打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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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硬生生抗下这一棒,打得我脑子一嗡。
晕乎乎的。
真有意思。
这俩天脑补过度了忘了我和顾从南是什么关系,顾从南本来就看我不顺眼结果还被我操.得哼唧哼唧的叫心里肯定不舒服。
反手抓住他手上的木棒扯了过来往从二楼的窗户下一扔,用手臂挡住了他即将冲我脸来的拳头吼了一声,“你干什...我操。”
顾从南的拳头就跟发了疯似的往我身上打,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腰上又来了一拳,一个没挡住疼得我整个人一激灵,嗷嗷地叫。
顾老二带了这么多一群人就是来吓唬我的,这会儿那群人就在旁边看杂耍似的看我俩你一拳我一拳互相殴打。
我可不想被别人当成猴子围观。
“够了。”我拽住他的手眼神低沉的冷声道,“还没打够?”
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揍我,就算揍我也有个底线和理由吧,很显然顾老二两个都没有。
“你他妈混账,恶心的东西。”我可算发现了顾老二情绪一激动眼圈就喜欢红,他骂道:“打死你都不够。”
口齿不清,差点糊了我一脸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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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这顾老二还特么算不算一个男的,就睡了一晚就跟我成了杀父仇人一样?
顾从南打不过我,还没乱挥几拳就让我捏住了下巴,凑近他的耳朵凶狠地问,“我是还没给你睡服,是吧?”
我感受到顾从南明显愣了一会,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语气讽刺,“哪能没睡服,简直就是个到处发情的畜牲。”
我怎么听出吃醋的意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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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饭可以乱吃话总不能乱说,什么叫我是个到处发情的畜牲?
这骂人也不能口不择言的乱给人扣帽子吧?
“你他妈再骂一遍?”我被他气笑了,脸色黑得有点可怕。
顾从南脖子忍不住一缩,强硬的提高音量:“小池,你过来。”
人群堆里冒出个有点儿眼熟的人头,身子颤颤巍巍的走过来。
我有点儿近视,眯着眼看这个抖动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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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我平生第一次能靠人的抖动频率认出一个人来。
这不就是今天早上刚敲我家门的人吗?
“赤鸡?”我一脸惊愕地手一松,顾从南瞬间反过来压制,压住我的后背。
“怎么?这人是不是很熟悉?”
不仅熟悉,我还是他的恩人。
“你怎么跟他认识?”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看着不远处的池季问。
池季听到我的声音肩膀猛得一抖,那眼泪瞬间跟个豆子一样的往下掉,像个要梨花落雨的小姑娘。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跟他认识?”顾从南冷笑说,“上男人上瘾了?连未成年都开始不放过了?”
这绝逼是误会,敢着那天去gay吧跟池季的事他都知道了?
真是刺激。
“顾哥,就是他...”池季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的伸害怕地出食指指向我,“那天晚上..就是他想要..”
“我操。”我这要是还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我就真是脑摊了,愤怒地想要站直身子又被顾从南的手臂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