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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烬死火

焚烬死火

发表时间:2022-07-16 17:59

《焚烬死火》by凝茅,原创小说焚烬死火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慕驯楚汾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慕驯当然是个很好的人,所以他已经注定不会和楚汾在一起,也不会和楚汾有任何的关系了。

最新评论:他们不是个世界的。

焚烬死火小说
焚烬死火
更新时间:2022-07-16
小编评语:沉稳强大惩恶扬善攻×聪明狠辣亦正亦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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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烬死火》精选

饭后,楚汾之便收拾桌子边说:“今天我去了一趟公园,放了粮,还没鸽子来。”

这是他们约定俗成的黑话,意思是今天慕驯通过特殊的手段放出信号去联络楚家的接应人,但还没得到回音。

楚汾之应了一声,道:“跑不是长久之计,我想了一下,更觉得他们在把我往外赶。”

“外?”

“赶出楚家的大本营,赶得远远的,等我离远了,他们才好动手脚。”

“谁会这么干?”

避开这个问题,楚汾之换了个说法:“看我这次出走对谁好处最大,我手头上的地皮竞标项目,虽然要紧,但我一路上都在想,这远不到玩命的地步。除非有别的利益诱惑。”

“比如?”

楚汾之摸了摸鼻子,笑着说:“没什么比如,都是瞎猜。不过总有收网的那天,到时我再等着看。”

慕驯觉得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话到嘴边又咽下,更像是一种对自己的试探。

他愈发明显地体会到那种不信任感,即便楚汾之并不明着点破,但话里话外都是隐隐的威胁。

自己这个卧底对象,表面上可亲可近,实际上对谁都存着好几个心眼,像隔着朦胧的雾纱,让谁也猜不准他的心思。

慕驯想明白一个道理,要真正获得这人的新人,他怕是得真刀实枪地付出些什么才行。

……

集市活动当天,楚汾之还是随手扎了个小辫儿。这两天天热,他头发长长了也没地剪头,索性扎起来,将白净精致的五官露出来,嫩得像是能掐出水的高中生。

其实他真实的年纪也正是刚高中毕业的年纪,但楚家特殊的背景让他从小接受着私人教育长大,没有受过什么正经的学校教育。

这让他生活的圈子狭隘又很孤单,也没有交过什么同龄的朋友。慕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楚汾之对交友这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这镇上来来往往的居民就那么点,他都能热络地和人聊上几句。

楚汾之有种很独特的能力,能随时套上他设计好的伪装,收起尖牙利齿,变得和善乖顺变得讨人喜欢。和半夜会抱着腿看着野猫完全不能入眠的少年判若两人。

两个人随便吃了点早饭就早早地上街了,楚汾之在前面迈着步子晃悠,慕驯就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楚汾之热情地和路上擦肩的人打招呼,人们都很喜欢他,有的阿嬷甚至上手捏捏他的脸蛋。但对慕驯就完全不是这样子,他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像快梆硬的石头,没几个人敢和他靠近和打招呼。

但两个人就是站在一起的画面就足够养眼吸睛,一个漂亮一个英俊,他们是小镇上几十年未见的亮眼风景线,所经过之处,都是聚集了不少的目光。

等真的慢悠悠晃到集市的时候,早市都快结束了,但依旧很热闹。

无论是一块钱一袋的烙饼,还是琳琅满目的编花绳,还有些露着一身白花花的肉出来卖艺讨吆喝的,都看得楚汾之目不转睛。

他眼睛骨碌一转,伸手捏了捏慕驯身上的肌肉,笑道:“我觉得你也能去卖艺了。”

慕驯双手抱胸,跟个木头桩子似得杵着一动不动,楚汾之见调侃不到他。便又心血来潮找了个编花绳手链的铺子前,挑挑拣拣好一会儿,又和看摊子的小姑娘你来我往地聊了好几句,最终挑了两根花绳付了钱。

一根蓝白色,一根红色。

他举着红的那根在慕驯面前晃荡,说:“喏,你是不是快本命年了,给你挑的。”

“……”

“怎么不收?放心,额外礼物我不会克扣你工资的。”楚汾之狡黠地眨眨眼,才不说他是想看慕驯这个冷面冷感的男人带了根红绳能有多反差。

慕驯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个小少爷,直接绕过那个红绳,抓住他手上捏着的那根蓝白色的:“我要这根。”

“为什么?”

“红的给你,绑手上,以后我找你的时候一眼就能看见。”

楚汾之愣了一下,手没攥住,蓝白色的绳子已经被慕驯抢过去,戴在了手腕上。

他又想问以前慕驯是不是也这么会撩女生,不经意又自然地说出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像个很随便的渣男。

但他知道估计慕驯这个直男个性估计真是想不到这么多,他的看见也就是字面上的看见。

楚汾之抬手撩了撩掉落下来的碎发,顺便遮住了红了一点的耳朵,很快便自然地伸出手摊开:“都这么说了,那你替我戴上吧。”

慕驯接过红绳,手脚利落地替楚汾之戴上,红色手链衬着他细巧白皙的手腕,显得煞是好看。风恰好吹过,红绳尾顺手缠上蓝白绳的尾巴,调皮地缠绵了一秒便分开。

楚汾之晃晃手上的红绳,心情很好地说:“那以后我去哪,你都能找到我了。”

像一段你来我往的暧昧情话,但还来不及细想,便被楚汾之叫停:“走吧,我饿了,去吃点东西。”

慕驯盯着那根红绳,晃神了一秒,又很快地不被人察觉地笑了一下,跟上了楚汾之的脚步。

即便很久以后,两人都揭穿了彼此,站在彻底的对立面,都不约而同怀念那天街上的场景,那是他们记忆里都很少有的闲适和愉悦,在一个抛弃身份立场的地方,他们都在某一刻成为了真正的自己。

这一天本身都该是完美的,直到暮色沉下来,两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楚汾之还在为刚才打枪游戏的时候,慕驯把最终大奖让给了一个小姑娘而耿耿于怀。

楚汾之刚说完“那个熊我真的想了很久,你是不是看人家小姑娘好看讨好人家呢。”

就见慕驯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身后有人。”

楚汾之很快收敛了笑意,面色肃杀:“几个?”

“左路两个,右路两个,可能前面还有。”

此时他们发现这条路上寂静一片,竟是一个人也没有,想来是刻意瞅准了集市活动的时间。

古镇的巷子本就纷繁错乱,慕驯靠这两天摸了个遍,健步如飞地带着楚汾之在各种巷子里自由穿梭来去,脑子里好像装着个全景的立体地图。

但跑着跑着,他们发现,好像不论怎么绕路都甩不掉身后的几条尾巴,而且尾随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只有四个,现在粗略听脚步声就有十几个。

看样子是做好了局要把他们围杀在这僻壤之地。

楚汾之拉了拉慕驯的袖子,轻声说:“对方对这里的地形比我们更清楚,估计是有当地人带路。”

有内鬼泄密!!??

这个问题同时浮现在两人心底,他们这次出行无计划且隐秘,偏骗在慕驯放出楚家专用的联络信号没几天后便被人找到。

慕驯看见楚汾之正微眯着眼看自己,两个人正隐在一个黑暗逼仄的角落里,所有的温情暧昧顷刻间烟消云散,目光与眼神的交锋中充斥着试探与猜忌。

赶在楚汾之开口之前,他抢先道:“不是我。”

楚汾之勾着的嘴角和往日一致,只是眼底晦暗不明:“证明给我看。”

他仰头看向不远处起伏连绵的矮小山丘,抓住楚汾之的手腕:“走,上山!”

这是一座未被开发的野山,传闻山上有猛禽出没,所以平时也没有人来。因此山路坑洼陡峭,很是难爬。

慕驯之所以挑这里走是因为两个人在崎岖的山路里好藏身,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标,他要最大程度地化解对方的人数优势。

楚汾之防身的功夫不错,但体力不行,爬了不到二十分钟已经气喘力竭,几乎靠慕驯面前搀扶在往上爬。

直到面对一个近乎90度的陡坡时,楚汾之白着一张脸,摇摇头:“不行,这边我上不去。”

慕驯看了他一眼,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楚汾之看着那个蹲下的背影,眯了眯眼,眼中划过一丝闪烁,但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小心地攀上慕驯的背脊,抱住脖颈,小心地将全身的力量靠在对方的身上。

慕驯扶着他的腿站起身,往上掂了掂。

楚汾之此时还有心思开玩笑:“和你背过的女朋友相比,我算重的吗?”

慕驯一只手已经攀上光滑的石壁,头也没回地沉声道:“节约点体力。”

他于是乖乖地收了声,老实地待在精壮结实的背上,感受每次肌肉爆发的力量。

慕驯的动作利落、矫健,充满技巧,他不浪费一丝体力,而是很聪明地借力沿途的坑洼不平,仅用了几分钟就攀上了陡坡的高点。

楚汾之默默欣赏完那些动作,已经足以判定,自己的保镖受过极为专业的训练,每一个招式都不是花架子。

“你的身手,是谁教的你?”他环抱着慕驯,几乎是趴在耳边轻声地问。

某一瞬间,慕驯仿佛听到毒蛇在自己背后嘶嘶吐出信子的声音,鬼魅般的缠绕着他。但他反应很快地意识到,即使在如此生死攸关的当口,楚汾之依旧没有放弃试探他这件事。这个男人或许体力透支,或许命悬一线,但头脑永不停歇地算计与转动着。

在接近几十秒的空白沉默后,慕驯开口说:“顶尖的保镖学校,你爸为了招揽我,花了不少钱。”

很快,他听到背后传来很轻的一声哼笑,楚汾之缓过气来,慢悠悠地说:“那我可得好好活着,不然浪费了我爹花的大价钱。”

——慕驯知道这就算是暂时过关了。

这番对话之后,慕驯将楚汾之从背上放下来,两个人默契地沉默下来,保持体力,一时间树林里只剩下沙沙的赶路声。

在两人又跑出约莫三十分钟之后,楚汾之说:“够了,停下来休息一下。”

听到身后应该没有了脚步声,慕驯也同意了楚汾之的建议,两个人挑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坐在树边做暂时的休整。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暗得几乎不见五指,无法继续赶路。同时山上气温也开始骤降,两个人只是身着单衣单裤,楚汾之被冻得嘴唇开始,蜷缩着报紧自己。

但他们依旧不敢生火,怕引起追杀之人的注意。

“今晚可能就要在这将就一下,明天早上再下山。”慕驯靠过去,像个天然的暖炉一般,楚汾之微微颤抖着往他的怀里靠,他的手虚虚地搭在楚汾之的腰上,但楚汾之贴得更紧了一下,他只好放弃将人推开的念头,叮嘱道,“你睡会儿补充体力,我值夜。”

楚汾之不知道听没听到,还是太累了,不一会儿就在慕驯的怀里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他的睡颜安稳平静,好像完全不作任何戒备,慕驯的手在空中抬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轻轻落在他的背上,轻柔安顺地fu摸了两下,不再有别的动作。

前半夜过得很安稳,变故在后半夜陡生。

慕驯始终保持警惕,耳聪目明,突然他在一片寂静中听到一丝不属于人类的呼吸声,沉闷而且粗重。

他猛地推醒怀里的楚汾之,将怀里藏的枪ba出来,浑身紧绷地陷入戒备状态。

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楚汾之被他一把粗鲁地拉到身后,低声警告道:“不要发出声音。”

这山里能发出这样粗重喘息声的,只有某种野兽,野兽比人还要更难应付,慕驯尤其担心,那并不只是一只野兽,而是成群结队而来的。

他首先看到的一对锐利的犄角,然后是扭曲的脸和笨重的身体——野牛!!

很快,他的担心成了真,又有两只野牛从那一只的背后走出来,它们面容狰狞,同时表露出好斗的凶态,有力的蹄子在地上不断地刨来刨去,好像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将两人撞碎。

慕驯握紧了手枪,一是盘算着子弹的数量,二是思考着如果开枪吸引来追杀的人他们到底还能不能逃走,犹豫之间,楚汾之从背后抓住了他的双手,他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砰!!!

随着一声剧烈的枪响和中枪野牛的哀嚎,整个山林粉饰的平静瞬间化为乌有。

慕驯惊愕地看着楚汾之,对方却一脸平静甚至冷漠,说:“我们跑,让他们对付这群野牛。”

慕驯瞬间领会了他的意图,两个人转过身正准备跑,那只中了枪的野牛猛地像发疯一样朝两人扑来,赤红的双目浸满了嗜血的杀意,慕驯身手矫健地朝另一边滚去,却忽略了楚汾之速度不够快还待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野牛沉重的蹄子已经把楚汾之整个人踹翻。

他像一片削薄的纸片一样被掀起,狠狠地摔在满是泥泞的地上,五脏六腑受到过大的冲击,一口腥甜的血翻涌上来,咳得满地都是。

慕驯很快冲上来抓住他,来不及用枪,就拔出藏身上的小刀,爆发用力地捅进正准备二次攻击的野牛的身上,不等野牛反应过来,背上楚汾之往曲折的山路深处跑去。

楚汾之因疼痛和失血变得虚弱,神志也游离起来,但依旧听到身后更纷杂的人的脚步声追了上来,他无力地靠在慕驯的肩头说:“游勋,放下我,你放下我交给那些人,不然我们谁也逃不了。”

慕驯看了背上的楚汾之一眼,咬咬牙,将人贴紧:“闭嘴,节约体力。”

“拿钱办事,不用豁命。”到此时此刻了,楚汾之依旧维持伶牙俐齿。

慕驯不理睬他,只顾往前跑,但很快地,他发现楚汾之说的是对的,对方人多很快能解决三头野牛的纠缠,如果楚汾之没受伤,这点时间差或许足够他们逃跑,但现在楚汾之受伤了,自己的体力也不是取之不尽 的,这样的劣势下,迟早会被对方追上。

楚汾之在颠簸中感受到慕驯逐渐放缓的脚步,他勉强勾着嘴角苦笑了下:“想通了吗,放下我。”

谁知道下一秒就被人强行塞入一个逼仄又充满腐臭味的树洞中,慕驯一边往他的身上堆树叶树枝一边说:“试一试,就再试一试。”

在他充满惊愕的眼神里,慕驯最后给他盖上一堆破烂树叶,轻轻摇晃了他两下。透过树木缝隙的脸依旧沉稳而可靠,“你在这躲一会儿,别出声,我去把他们引开就回来找你。”

不等任何回答,慕驯就沉默着,独自转身跑开。

疼痛在此刻不留余力地袭击了楚汾之的神经和大脑,于是这样撕裂般的痛楚,与那个沉默着跑远的背影挂钩在一起,永远地深刻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第一次,他意识到,原来转身也不代表抛弃。

很快,他便疼得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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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烬死火》by凝茅,原创小说焚烬死火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慕驯楚汾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慕驯当然是个很好的人,所以他已经注定不会和楚汾在一起,也不会和楚汾有任何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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