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徐弋林恪的小说《你的每一寸呼吸》是作者祝城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你的每一寸呼吸的主要内容是:林恪也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危险的,但就算是知道他很危险,也克制不住喜欢他。
最新评论:想要和你在一起。
《你的每一寸呼吸》精选:
和林恪喝完那顿咖啡,徐弋不仅没摸清楚对方任何信息,反而更不确定他对自己是什么感觉了,最起码......是不讨厌吧。
而且他更确定了那天能约到他只是个巧合,因为这之后再想找他就十分困难了,可能他是真的很忙没时间吧。
徐弋的吉他学得也非常缓慢,并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而是某一天他照常去上课,却被告知那位王老师火速辞职了,连前一段时间的工资都没要。而其他老师的进度和徐弋又对不上,所以他最近去琴行的目的也就是看看林恪在不在,不在的话晃一圈就回家了。
罕见的某天林恪竟然主动给他发消息了。
林恪:最近练得怎么样?
徐弋:......
林恪:?
徐弋:你还好意思说,被你害得我现在连老师都没有了。
林恪:我教你
徐弋等的就是这句话: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林恪:最近都没空
徐弋输入“真想邦邦给你两拳”,删除,重新发送:......好吧
......
又过了几天林恪那边还是没动静,徐弋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徐弋:你现在忙吗?
林恪:不忙
林恪: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徐弋隐约感觉到有一股怨气,但也有些窃喜。
徐弋:......之前怕你忙,没敢打扰你
徐弋:我朋友从海南回来带了特产,给你拿一些过去,你今天去店里吗?
林恪:不去
徐弋心想这就是婉拒吧,发送了一个失落的米奇头表情。
过了一会儿对面竟然又发来了消息。
林恪:想见我?
徐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原来你知道啊
徐弋: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林恪:明天后天
徐弋:那我什么时候找你去?
林恪:随你高兴
徐弋从没有标点符号没有语气的四个字里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傲娇气息。高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在不知不觉间主动权已经被林恪占据了,果然......他多活了十二年真没有一天是白活的。
虽然徐弋不想自称什么情场高手,但在同龄人中间他的情感经历可以说充实得惊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暗恋和单相思......意思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拒绝过他。但对林恪......他还是多少有点没底气,可能对方的阅历和见识和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
这些天从林恪的字里行间中徐弋已经领会到了,如果要比暧昧的手段或引诱对方的伎俩,他绝对不是林恪的对手。
再况且,按“谁先爱上谁就输了”的说法,林恪的态度还处于未知中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输了。
.......
好不容易约到林恪一次,徐弋又突然觉得毫无头绪,他应该穿什么?说什么?约他去哪?他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依旧没有头绪。
转眼已是正午,徐弋提着些椰子糕和水果干急匆匆地去了琴行。
今天的琴行里很是热闹,看到林恪努力地从人群中挤出来笑着走向他的时候,徐弋恍惚觉得他比上次见面时更好看了。
“看起来还是挺忙的。”徐弋回了一个有些同情的笑。
“对,你问我的时候我就在想,把你拿来做偷懒的借口再合适不过了。”
“那我们换个地方?”
“好主意,我不想把今天剩余的时间都耗在这里了。”
徐弋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表现得十分镇定:“是吗?那希望你能把剩下的时间耗在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什么事情?”
徐弋笑了笑没说话,心想还能是什么事情,当然是我。
站在图书馆的一片寂静里,徐弋开始怀疑带林恪来这里是不是个好主意。实际上这完全是临时起意,咖啡店已经不能再去了,想到平时图书馆里都有不少小情侣,那大概不是个坏去处。
而他恰好瞎猫撞到死耗子式的猜中了林恪的喜好,在这个年代像林恪一样的实体书爱好者十分罕见,也没多少人懂他。他随手拿起一本书摩挲着,心中在暗自高兴自己没看错人。
事实上......徐弋已经起码三年没有读过书了,不过在林恪问他的时候,他还是表示自己平时喜欢看推理小说,高二之前的爱好让他在林恪面前也算是有了些谈资。他小声地和林恪介绍着一些他喜欢过的作家和故事,而林恪大部分时间只是微笑着听着。
经过几个小时静默的阅读,徐弋和林恪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徐弋此时像一条干涸了不少时日终于入水的鱼,活动着筋骨享受着大声说话的感觉。
“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
林恪看了看手表说:“距离今天结束还有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你怎么安排都行。”
徐弋的嘴快要咧到口罩外面去了。
......
“这就是你说的露天烧烤?”林恪以为的露天起码的阁楼上的露台,徐弋居然把他带到了黄河边。
徐弋忍着笑:“没体验过?”
林恪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点了一堆想吃的东西,一点也没打算和徐弋客气。
“说实话,要不是你那天说以前穷得快要饭,我真会以为你从来没穷过。”徐弋嘬了一口啤酒上的浮沫,扫视着林恪手指上的四五个戒指,其中一枚镶嵌着一大颗红宝石。
“那你觉得我的钱都是哪来的?你以为搞乐队能赚几个钱啊?”
“你那乐队叫什么名字?”
“Independent,那时候我们还在美国,你肯定没听过·。”
“那怎么解散了?因为赚不到钱?”
“不是,”林恪摇头:“起初最难的那段时间都熬过来了......反而是起步了小有名气的时候夭折了,所以我说昙花一现。”
“......那是因为什么啊?”
“我跑了,”林恪耸了耸肩:“在最关键的时刻我退缩了,王江说我是为了钱、为了求个稳定的生活,其实我不在乎那些。”
“不同时期有不一样的追求很正常,王江就是在放屁,这不能代表你怂了。”
“不不不,我不想装得有什么更高的追求一样,我就是怂了。”林恪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我只是不想看着我理想中的生活也沦为被人掌控的狗屎,记得我上次和你说,我一腔热血跑到NY又灰头土脸地跑回来吗?”
徐弋当然记得,他这几天都在琢磨这事:“我以为那是在说你失败了。”他听到王江这个名字以后,就莫名有一丝怒气:“但你已经摆脱那段经历了不是吗?王江也好乐队也好,现在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所有人都这么说......”林恪显得有些失望,徐弋的火气更大了。
“现在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什么样的事实对你来说是真正重要的?你的?还是别人的?”
“这是送命题吗?”林恪苦笑着。
“如果你不诚实回答的话那就是。”
林恪表情复杂,看不出是喜是怒:“你没明白,你知道有什么事是比永远无法实现梦想更可怕的吗?是梦想被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