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巫山暴雨所著的小说《凌霄》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凌霄围绕主人公萧令望薛苕开展故事,内容是: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现在因为他在身边,所以渐渐知道了在乎的感受,和爱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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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精选:
眉月高悬,轻拨水晶帘。
薛苕躺在一团锦被中,静神听窗外扑簌簌的声音,像是又下雪了。翻身坐起来,赤条条一个玉砌的身子,扒开道细细的窗户缝儿,还不及凑过去看,兀地一股西风灌进来,夹雪裹冰,吹的他打了个寒噤。
忙把窗阖上,惊动了枕边人。
“阿苕,怎么不睡?可是渴了要吃茶,我去给你倒,”说话人好温柔的声气,伸出手来扯了被子捂住薛苕的半张脊梁骨。
薛苕低声道,“我不渴,就是睡不着,”说这钻回了被子里,卧进了枕边人宽厚的胸膛,“殿下,我怕,”微微一顿,竟带上了哭腔,“殿下,求你放我走罢。”
这话近来薛苕日日都说上好几遍,此时夜深人静,听来愈发惹得人心疼。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萧令望的手抚上薛苕肩头,轻轻的拍着安抚。
薛苕问道,“真的么,殿下?”
“真的,放心罢,”萧令望声音低沉,侧首过来在薛苕额头眉心亲了一下,真是万般温柔,十分爱怜。
听了这话,薛苕似乎稍见安心。萧令望起身来,点起一盏灯,将燃着的安神香又添了一些,镟子里的热茶取出一盏来,端至床榻前,唤道,“阿苕,来,吃口茶了再睡。”
薛苕闻言从被子里坐起身来,接过茶盏吃了一口,道,“谢殿下。”
点了灯,才见得薛苕是个如何的美人。两颊堆着青丝如云,眉眼研丽无匹,气度清嘉静和,肤若凝脂,玉指纤纤,真乃一绝代的美人儿。
萧令望看着薛苕一时有些出神,薛苕把茶盏递给他,有些赧然浅笑,“殿下,何故遐迩?”
萧令望回神失笑,接过茶盏放在了几子上,将身上了榻,把薛苕搂在怀中,揩着美人脸蛋儿,“明日我去对皇兄说,天气不佳,咱们在行宫里多住几日,可好?”
薛苕听来欢喜道,“这自然好,只要能晚一日到北羌,便无不好的。”
见薛苕这般憨态,萧令望轻笑,“瞧把你美的,二十三四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薛苕撅了嘴,“在家时,我爹也常常这样说。说我不知上进,心性浅薄,故而不许我打理家业,怕我吃人诓骗,把家业都败光了。我爹只要我安安生生的,娶妻生子,安闲度日就是了。”说来不觉又伤感,“殿下,你说是不是我爹看我太没用了,才教我跟你们一道去北羌,还让我去刺杀狄侯,这不是让我送死么。”
眼见美人又要垂泪,萧令望忙安慰,“你也是读过诗书的公子,晓得一句怀璧其罪的道理。实在不是教你去送死,端的是委以重任,若成了事,你就是朝廷的大功臣。”
薛苕半信半疑,犹豫道,“我只怕我没那个本事,狄侯那样的骁勇善战,我还没出手兴许就被他给识破了。”
萧令望柔声道,“别想这么多,这还没到跟前儿呢,狄侯的影儿都还没见着,吓都把自个儿给吓死了。”
薛苕微嗔,“这如何教人不害怕,我一想到要引诱狄侯,还需伺机谋害他,手脚都软了。”
萧令望有心开解,打趣道,“说的恁般可怖,引诱我却怎不见星点儿害怕?”
薛苕抿唇道,“殿下同狄侯不一样,殿下是亲表哥,有甚么好怕的。”
萧令望的眼神暗了暗,凑过来抵住了薛苕的额头,“你还知道我是你亲表哥?我还以为你都忘了。”
薛苕羞怯,讨饶道,“殿下,何必这样调笑。”
烛影轻摇,薛苕的眼波亦在流光里荡漾,如暮春夜里的碎星子一般,摄魂夺魄。
萧令望自认为普天之下,无人能抵薛苕的美貌风流。
薛氏一门盛出美人,可真正登峰造极的不过两人,一个是他的母亲薛贵妃,另一个就是舅父薛尚书的六子薛苕。若说薛贵妃是极艳的牡丹,薛苕便是幽丽的兰,只是他觉得舅父给薛苕取这个名字不好。
苕者,凌霄也。柔弱委婉枝,擅攀缘依附,然有冶佚之姿,却少了一段风骨,薛苕正如是。
不过名花本倾城,何必遣护国?
当年狄侯在京中为质子的时候就该杀了他,放虎归山留后患,以至今日,弄出来这么个上不得台面法子,萧令望实在是瞧不上。
原说这朝这代,乃一名曰大允之国,疆土广阔,其中有北羌之地,上接邻国胡燕,下毗西域三十六国,实在要塞。北羌辽土,由定远侯狄昭一力统领,此人善经营,熟兵法,二十年间夺占胡燕城池近十座,西域三十六国大半归为属国,使得北羌领地愈发煌煌。
奈何封疆的武将惯来易受天家猜疑,一则功高震主,二来天高皇帝远,为防狄昭谋反,十七年前淳熙帝以寄养之名,将狄昭长子狄宛中接入京中,实则为质子。
及至狄宛中年逾二十有二,狄昭病重,方送还狄宛中归北羌。不过淳熙帝仍旧不放心,又将狄昭次子,十三岁的狄秀中诏入京中豢养。
一晃五年又过去,狄昭已于四年前逝去,狄宛中接管北羌。兴许十年质子生涯,令狄宛中胸中怀恨,其行事手段比之父亲更加狠辣雷霆。
淳熙帝也已垂暮,不复当年英勇,耽溺声色,任用谗臣。其中有人惧于狄宛中声势,提议将狄秀中送回北羌,以示修好。
淳熙帝思虑再三,同意此谏,着令三皇子萧令闻及四皇子萧令望同送狄秀中归北羌,不过却又私下里又召见宠臣,户部尚书薛信,命他派人相随,至北羌后伺机杀决狄宛中。
这么个重大的差事,不知怎地就落在了薛六公子薛苕的身上。原是薛尚书听人说,狄宛中甚喜南风,尤爱娈宠,挑来选去,竟没有比自家儿子更合适的人选了。
薛六公子就这般被赶鸭子上架,临行前,薛尚书还嘱托萧令望,求他一定多多襄助照看薛苕,一定把他活着带回来。要知道萧令望在朝中与他这位舅父政见不合已久,舅父那般低声下气的恳请,如此一片慈父之心,连萧令望都为之动容。
此时距从京出发已有月余,众人行至燕台行宫,再有半个月,便到北羌。
说话间,西风吹打窗棂子,呜咽如狼啸。萧令望默然了半晌,薛苕问他怎么不说话,他低头看了看薛苕,美人在怀,想恁些烦心事作甚,倒好辜负了春宵。
他翻身起来,压住了薛苕,将人搂定搵腮一阵厮磨。就见薛苕柔柔红了脸,情波攒动。
二人媾欢数日,薛苕熟知该如何侍奉萧令望,糯糯唤得一声,“表哥,让我来。”说着轻轻推了推身上的萧令望,将他放平在榻上,自己躬身起来,爬到下处,俯首品箫。
萧令望说不得受用,伸手轻抚腿间薛苕秀发,待未几了得,见那行货如个烧火棍一般又硬又烫杵着。薛苕做个骑马式上来,塌腰起伏,一时垂涎淌泪,浅啼低吟,锦被上水儿横流,玉人颠倒,好不快活。
一时浓情燕好,半宿春爱无痕。
次日初辰,窗外透进光来莹亮非常,萧令望整衣起身,薛苕尚在梦中,一派纯然睡颜。萧令望轻抚了他的鼻尖儿,果然还是小儿心性,昨夜还担忧去了北羌不知如何应对狄侯,现下却睡的香甜,真是不知愁滋味。
出来房中,来在廊下,庭中果然一片素白,积雪皑皑。大雪落了彻夜,萧令望的鹿皮靴子走在上头,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既是在行宫,便没有恁多规矩,宫人的约束也松泛许多。绕过月洞门,忽地飞来一颗雪球砸在萧令望的锦袍上,两个小宫女忙奔过来跪在跟前儿求饶恕。
萧令望看着她们,不过十五六的年岁,娇花儿一般的脸团在兔毛领子里,愈发可爱。萧令望拂了一把衣上雪屑,冲着宫女们儿温和的笑说无妨,继续向前去,惹来两个宫女儿一阵脸红,不免芳心萌动。
当今宠冠后宫的薛贵妃有两个儿子,乃是三皇子萧令闻和四皇子萧令望,听说都是性情极柔善的人物儿,尤其四皇子萧令望,更是神仙风姿,雪胎梅骨,恍若姑射真人。
行宫里宫女儿听得多,却从没见过,好难得萧令望驾临行宫,趁着机会看了,才知传闻绝非虚辞。
萧令望来到了萧令闻所居的殿宇,萧令闻最善丹青,此情此景正好作画一副。入室就见其伏案在窗前,窗外春梅映雪,纸上栩栩如生,似乎能嗅见梅香。
看萧令望来了,萧令闻搁下笔冲他笑,“四弟,你来了,瞧瞧我这画儿如何?”
萧令望上前端详,笑道,“三哥的丹青一贯是极好的,”又问道,“三哥可用过早饭了?”
萧令闻摇了摇头,“我一起来就见这场雪景,只顾着作画,你既然来了,咱俩一起吃如何?”
萧令望颔首称好。
当即唤来宫女,摆开了膳桌。清早也不必吃的太油腻,弄来一海碗炖的稠密的粳米莼菜羹,兼素炒鸡瓜子,一碟子酱肉,一盘杂色煎花馒头,即便是了。
他俩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越发好作家常一些,围桌子坐了,韶刀闲话起来。
“再有半个月就至北羌了,届时到了,不论宛中甚么态度,咱都得和和气气的。一个咱们虽为皇子,却到底是客,二来狄家这些年汗马功劳,不好一再寒了功臣的心,”萧令闻谆谆道。
萧令闻对于送还狄秀中归家是极赞成的,以他之见,当初就不应该将狄氏兄弟二人轮番囚养京中,以至于把他们弄的怨气满腹,朝中武将们也人人自危。
萧令望低着头吃羹,腹中觉得哥哥这番论调委实可笑的紧,面上不显,半晌才微笑说道,“哥哥说的是。不过我看这天色估计还要下雪,行宫里诸事便宜,不若多住两日,待晴好了再动身不迟。”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况不是甚么要紧的,萧令闻自然应可,正好他也有些心里话要对萧令望说,先前一直在路上,都不得好时机,倒好藉此表一表。
其实这次的差事本该由萧令望独自完成,乃是萧令闻极力央求了父皇,才得以同行。
他这个弟弟,孤傲如山涧仙鹤,甚么事都有自己的见解,不服父皇,也不服舅父,他们但凡决策他总有反驳之处,这两年父子越发离心了,他身为哥哥的,不能坐视不理。
“梅园里开了好梅花,咱们吃毕了饭一会儿瞧瞧去?”萧令闻笑道。
萧令望心晓得哥哥是有话要说,他这个哥哥是天下第一的大好人,自己也不愿掉他的面子,便点头应了。
果然见萧令闻高兴起来。
就说两人将早膳吃过,一径向梅园去。梅园里种了好几种梅花,白梅落雪无影,红梅正含苞,素心腊梅怒放,满园清香。
两人青石小路上漫行,萧令闻追忆流年,说道,“令望,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道打雪仗的光景么?多么快乐,这两年倒好像生疏了似的。”
萧令闻淡淡一笑,“哥哥说甚么话,何以就生疏了。原是父皇总教我去外埠做些事,东奔西跑的,把哥哥给疏忽了。”
萧令闻听了微微埋怨起来,“啊呀,父皇也真是,外埠有外埠的臣子做事就是了,何必总让你去。我记得去年,白河决堤那事,你整整在外待了半年。”
提起了这遭,萧令望不由得喟然轻叹,“白河决堤,事态严峻非常。我若不去,那些个贪官污吏还不晓得如何私瞒赈灾款粮,一层一层削减下来,到百姓的手里,惟余渣滓矣。”
萧令闻对此亦深感心惊,锁眉道,“你说那些人怎么敢动赈灾的粮款,果然是朝廷日常里亏待了他们?上次舅父提出来实行养廉银,我觉得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萧令望正要答为何那些外埠官员敢把手伸向赈灾的粮款,还不都是有人在京中给他们护着的缘故,可下半句就听萧令闻赞许舅父的养廉银之道,顿时没了解释的气力。只好暗中哂笑怪道舅父要一力推举哥哥册为储君,把这么个糊涂贤人送上龙椅,天下还不尽在他薛尚书的掌中了。
“人性本贪,越养越贪,此策不好,”萧令望拂开面前横斜的梅枝,“哥哥不必事事都听从舅父所言,舅父如今年纪大了,难免有混沌的时候,咱们身为皇储又是他侄儿,更要提醒他才是。”
萧令闻一噎,不知道说些甚么好,却算是明白为何舅父总对着弟弟吹胡子瞪眼了,这样的软钉子任谁磕着了都不爽。忽而也没了赏景的兴致,话不投机半句多,闷闷道,“令望,我想起来我那画儿还未作罢,就先回去了,你自个儿逛罢。”
萧令望听来笑了笑,说道,“好,哥哥慢行。”
瞧着萧令闻负气而去的背影,萧令望愈发觉得忧心起来,舅父在朝中霸揽大权,扶植亲信,大行党同伐异之事,中饱私囊。父皇身边有母亲时常吹着枕边风,还有哥哥这么个拎不清的,萧氏天下,要尽数落入薛家的囊中了。
听闻离京前,舅父又向父皇提及此行归来,就当册立哥哥为太子,到时候弄一场盛大的储君典礼。父皇一时半会儿没有应承,不过他老人家身体时好时坏,一日不如一日,说不准哪天耳根子一软,就应答了下来。
正烦扰时候,忽闻得清泉击石般的一声,“殿下。”
抬头循声看去,两个人影在梅丛深处矗立,定神一瞧,原来是薛苕和狄秀中。薛苕素性没心没肺的,那个狄秀中也将将过了十八,心性不成熟,他两个倒好玩在一处儿。
萧令望踱步过去,见他两个堆了个雪兔子,笑道,“好巧的手,竟这般活灵活现。”
狄秀中道,“殿下谬赞了,都是薛哥哥的功劳。”
萧令望看了看薛苕的手,教雪冻的通红,想将手握来捂一捂,可奈何狄秀中同在,便作罢了。薛苕这会子却机敏,察言观色窥出萧令望兴致不佳,便道,“秀中,你先回去罢,我就不陪你了,我跟殿下一道转转。”
狄秀中闻言,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在薛苕和萧令望之间来回看了看,有些不情不愿的应了,三步一回头的去了。
见如此,萧令望含笑道,“你又何必,惹得他好奇。”
薛苕打趣,“秀中待甚么物事儿不好奇?只是我看殿下不高兴的样子,省得他在这里叽叽呱呱的惹人心烦。”
萧令望轻笑,伸手过去攥住了薛苕的手,果然冰疙瘩一般,“你也是,不晓得爱惜自己,弄甚么雪,若冻着了可怎么好。”
萧令望的手心儿里一片温热,薛苕又往深处伸了伸,笑道,“不是有殿下给心疼着,前头有处暖阁,咱们上那里坐一坐。”
两个人便相携往暖阁而去,行宫的暖阁不比宫里的,不过也算尽全了,地龙烧着,负责洒扫的小太监来上了茶。屏风隔开一方与世隔绝的天地,薛苕偎在萧令望怀里,格外清静。
“殿下早上从我那儿走的时候还好好儿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不见,就黯然不乐的样儿,可是谁惹你生气了?”
萧令望双手搂着薛苕的腰肢,笑着摇头,“没有的事儿,是你多虑了。”
薛苕哼了一声,“殿下不与我说实话,罢了,我也不问恁多。”
萧令望心说自个儿腹中尽是些骂你爹的话,却怎好同你说呢,遂笑道,“一些政务上头的事情,说来把你饶的直迷糊。”
薛苕不忿,“殿下未免也太小瞧人了。”
萧令望失笑,把着薛苕下颌将人脸蛋儿亲了一口,低声道,“既然如此,我问你个事儿,你要如实回答我。”
闻言薛苕认真道,“殿下请说。”
萧令望凑在了薛苕的耳畔,嗅见他颈窝里头袅袅幽香,问道,“若是册立储君,你觉得是我合适,还是三哥更合适?”
这倒似乎把薛苕给问住了,他啊了一声,仔细思索起来,“若论贤名,三哥独占鳌头,可要说功绩,还是殿下当仁不让,”喃喃说着忽莞尔,双臂搭上萧令望的肩头,又道,“殿下问的是我,我自然有私心,凭着我与殿下的情意,还是盼望殿下能有一日荣登大统。”
听罢此话,萧令望心里灌了一汪春水似的,这话实在把人听得舒坦,也无怪父皇喜欢那些谗臣了,凝望着薛苕道,“阿苕所言不假?”
薛苕拉住萧令望的手按在心口儿上,“我若有半句假话,教殿下把我千刀万剐。我这一条命,如今全系在殿下之身,还请殿下明察。”
萧令望柔声道,“好阿苕,我怎舍得,”说来捧住了薛苕两颊,抵在一处勾动唇舌,好一时惹得薛苕气喘吁吁,双眼迷离。
见得此般,萧令望惜爱不能,明知不可深陷,还是将双手探进了薛苕的袍子里,触手好滑腻如玉肌肤。轻解罗裳,露出一截凝脂般的腰来,上头昨夜的爱痕尚且未消尽,这遭又要添新伤。世人谓之姑射的四皇子,狂放起来,亦譬如猛兽。
薛苕咬着唇不敢高声吟,额上不觉间生了一层薄汗,打湿了鬓发顺着淌下来,衬着绯红的脸儿可拟火齐珠子。萧令望凑过来使舌尖儿舔舐去了,教薛苕好个激灵,低唉一回,就失了精关,泻在了萧令望的掌心儿里。
萧令望噙着笑,使个帕子擦了手,复又施展起来。且说他经年习武,瞧着斯文却十分精壮,哪里能够轻易放过,又道他心里是如何憎恶薛尚书,便如何怡爱薛苕,更加有种不寻常滋味儿在其中。
二人作个交颈鸳鸯,颠鸾倒凤,尤花殢雨。果然不必讲甚么神仙真人,红尘万丈里,无不是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