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烬然所著的小说《叔叔》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叔叔围绕主人公小叔开展故事,内容是:一点都不希望对方要成为自己的叔叔,但现在想要他成为自己的爱人,一辈子都和自己在一起。
最新评论:腹黑大佬×乖张作精
《叔叔烬然》精选:
老宅的后院里有棵树。
阿来说那是棵杏树。
我觉得不像,十多年了,别说结杏,花都没开过。
重点倒不是这树的品种。
主要,这树是我叔亲手种的。
我小叔。
二十几岁就当上了家主。
比我爹那会还早个几年。
整个京城里黑白两道赫赫有名的贺三爷。
幼时种下一颗种子。
未来的大佬闭上眼,许下一个美好的愿望。
快他妈长。
种子来自厨房打杂的大妈。
大妈信誓旦旦:
“这杏种个几年必结果!”
十几年过去了。
贺三亲手结果了无数人。
他的树连花都没开过。
不过能身居高位的人往往富有耐心。
阿来守着后院,小叔跟他讲,看好这棵树。
有什么动静立马通知他。
我不是很懂小叔的执念。
但我很佩服小叔十年如一日的毅力。
也因此,我感到很惋惜。
唉。
我亲爱的小叔。
怕是等不到这棵树开花结果的那天了。
不是。
别瞎猜。
这是甜宠文。
我小叔活得好好的。
要出事的可能是我。
月号。
今天是个好日子。
“小少爷他,呃,爬上了后院那棵树。”
面前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烟正往嘴里送。
阿来低头大气不敢喘一个:“爬到一半手滑了……”
男人手一抖,差点塞鼻孔里。
“…没摔伤吧?”
“呃…这个…少爷他没事。”
“那就行。”
“就是,您让我看着的那树…断了。”
三爷活了二十多年。
不说是人间清醒,也算通晓是非。
除去年少时侯无意中撞见自家二哥跟一个男的滚床单。
还少有让他迷惑的事。
我背着手,努力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哪怕后边倒地的树早已狠心将我出卖。
小叔对着只有我大腿一般粗的树沉思许久。
一时间。
不知道是该疑惑树这么细小破孩怎么爬上去的。
还是先把小破孩抓起来揍一顿。
最后,我叔沉着面色叫我的名字:“贺可乐,解释一下?”
我说是隔壁旺财干的你信不?
哦对了。
旺财,是条狗。
上次鱼缸我也说是它打碎的。
很明显这理由不行。
我低着头不看他。
小叔冷笑,就要开口。
从前有个孙子。
写兵法的那个孙子。
《孙子兵法》有言:
“撒泼哭闹,逃避决窍。”
孙子有没有说过这句话我不知道。
这话是小侄子我讲的。
三爷话还没出口。
小少爷眼睛一闭。
事态不妙。
三爷面色一凝,如临大敌。
三爷冷漠地想。
我艹。
“呜呜呜呜小叔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呜呜呜呜你居然为了一棵树这么对我!”
“呜呜呜呜你对得起你大哥吗!”
“呜呜呜呜爹啊,你弟今天要为了棵树把我赶出去了!”
“……”
男子汉大丈夫。
有泪不轻弹。
该弹就得死劲儿弹。
这时我总会感谢我长了张嫩脸。
哪怕今年我已十七。
哭起来总不会让人生厌。
贺家老三。
道上混的。
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
今天栽在小破孩手上。
三爷抹了把脸。
他总是怀疑。
他大哥生的这怕不是个葫芦娃。
吐水的那个。
“行了,别哭了。”
“我这还什么都没干。”
“好了好了,谁敢把您赶出去?”
“祖宗,行了啊,叔没生气。”
我连打几个哭嗝,惨兮兮抹泪:“没生气?”
小叔点头。
“可是你都不叫我乖崽了呜呜呜…”
“……”
小叔弯腰揉了把我的头发。
“乖崽。”
其实小叔还是有点生气的。
他的树还没结果呢。
但是,
小东西太能哭了。
次日。
三爷叼着烟,站在二楼阳台。
他对着下边后院当中空落落的树桩,每日感叹一遍熊孩子不好带。
三爷正吞云吐雾。
下边院里窜出个人影。
距离有点远。
三爷拿起了边上的金丝眼镜戴上,终于看清了。
三爷又摘了眼镜。
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我思来想去,觉得有些愧疚。
那棵树对小叔肯定有重要的意义。
它是我叔亲手种的。
四舍五入。
这是堂哥啊!
一朝被我所害,小叔一定很伤心。
想到。
高大的男人独自在深夜里抱着小熊抱枕默默抚慰自己破碎的心灵。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我于心不忍。
我决定还他一棵堂哥。
不是,是一棵树。
于是,时隔一天。
贺家家主再次赶到后院,
小祖宗正拿着把大铁锨。
磨锻霍霍向树桩。
“可乐,你告诉叔。”
三爷面露不忍:“这树怎么你了?你要这么斩草除根?”
贺可乐回头看到他,开开心心扑过来:“叔,我是这么想的,那树十几年了,也不结果什么的,说不准这里不适合种杏树,我们不如换一棵。”
小叔咂摸片刻。
有点道理嗷。
“那你打算种什么?”
小叔好奇地问。
“椰子!”
我骄傲地回答。
三爷沉默地看着阿来领着几个人拉了棵巨大的椰子树进了后院。
他想起高中时候。
地理老师有着圆溜溜的头。
和溜溜圆的眼睛。
告诉他们。
农业的区位因素。
要结合纬度,地形,土壤,气侯等条件因地制宜地分柝。
京城,是种不了热带作物的。
我满意地看着新来的堂哥,挥手让工人下去,迫不及待地看向小叔。
小叔表情好奇怪哦。
一定是被我的贴心感动到无发可说了。
害羞.jpg
“小叔,怎么样怎么样?”
“…你开心就好。”
小叔仰头看椰子树碧绿的大叶子,“这玩意儿…真能活吗?”
我对着树干嘿嘿地笑。
椰子糕椰子汁椰果冻椰奶椰蓉椰耶耶耶!
后来椰子树没能长出椰子。
事实上,我的新堂哥没来几天就因为水土不服去世了。
但因为后来小叔让阿来半夜偷偷爬树绑了椰子上去,我一直到很久以后才发现。
贺可乐。
一个坐不住的小屁孩。
永远是三分钟热度。
椰子树没照料几天,他又有了新乐子。
隔壁旺财。
那只可怜的总是帮我背锅的狗勾。
它要生崽了。
“…旺财是公的。”
听我说这话时小叔正在书房桌上处理文件。
他戴着眼镜,面容俊美,非常斯文败类。
我特别喜欢小叔戴眼镜的样子。
我爬到他椅子上,蹭到他怀里看他的电脑屏幕。
一堆密密麻麻的字。
看不懂。
我哼哼唧唧道:“可是,旺财的肚子变得好大!。”
小叔扶着我的腰怕我掉下去,他“哦”了声,“说不定旺财是吃多了。”
我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这几天我天天找旺财玩。
它的肚子又大了一点。
我的猜测还是有理由的。
最近有只萨摩耶经常过来。
跟旺财亲亲贴贴。
你们虽然不是人,但我是真的单身狗。
无语了家人们。
我是来搞清楚旺财大肚子的真相的。
不是来吃两只狗的狗粮的。
还他妈是俩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