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掮客馆

掮客馆

发表时间:2022-06-22 15:36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掮客馆》,掮客馆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合约学徒所著的小说围绕浦润泽池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浦润是很想要低调,只是他的生活很少给他低调的机会,尤其他是个有秘密的人。

热门评价: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掮客馆小说
掮客馆
更新时间:2022-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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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掮客馆》精选

泽池从建哥的地盘离开时,雨已经不下了。

只是他刚拉开车门,便想起了什么,于是他选择不搭的士,而是沿着街道走一走。

顺便他打响了那个虽然没证据,却猜测对方一直跟着他的人的号码。

对方接了起来。

“要不你过来送我回去。”泽池说。

他站在繁芜的霓虹下,看着平民区热闹非凡。老实说有时候他会怀念在这片脏乱差的地方生活,它不像在富人区那么寂寞。那种寂寞是规整的街区和豪华的建筑赶走不了的,好似总少了那么些烟火的味道。

他仍记得自己读书时和同学一块硬币买下的几个包子,好似捧着最美的佳肴,他们走过湿润的地面,留下一路的幻想和欢笑。那时候的天空也和当下一样,阴沉沉的。可是狭窄的街道有温度,那是他们呼出的热气和摩肩接踵的温暖。

他们就像团聚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于是只能抱在一起取暖。可为什么他却觉得那时候的暖意如此真实,和别墅里的温度很不同。

那边的人笑了,他说泽先生,你说啥呢,你在哪。

“你不是在平民区?我看到你了,阿仓。”泽池坚定地答。

那边更是笑,他说我不在,你在平民区?那我开车过去接你,你具体位置。

泽池也笑,他说那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当然没有看到阿仓。

但他敢肯定,阿仓是在跟着他。浦润身边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人,而若是真的有人对于顺报信,那能参与的人不多,何况浦润也有所怀疑。

所以在作别渠先生和泥仔时,他还多提了一个条件——“我不方便查一个人,如果你们能帮手,那最好了,如果不能也无所谓。只是或许查他,更能让你们了解于顺而已。”

“泽先生在平民区。”阿仓对车后的浦润说。

浦润似乎不好奇,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哦,好。

阿仓起动车辆,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陪浦润开会到结束,只是他也派了人跟踪泽池。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跟到,毕竟建哥的妓院是有地下通道的,而被他抓过来的人从来都走后门进去。

“泽先生可能是去见什么人,他在阿建的妓院出来。”阿仓又说。

浦润还是那副不在乎的态度,他说哦,这样,可能是去和老朋友聊会。

车辆开动,离开办公楼。

阿仓还是没有忍住,再补了一句,“您是觉得泽先生在背后没有做什么坏事,还是您已有了了解。”

“为什么你也开始喜欢提问了。”浦润结束了话题。

浦润永远都是这样的态度,这也是阿仓跟他那么久都琢磨不透的东西。他透过后视镜瞥了浦润一眼,只是浦润好似真的什么都不了解,不过为董事会非得要那个娱乐场的项目,而心不在焉。

浦润则拉下车窗,让外面清新的空气透进来。

雨后的景色特别干净,好似所有伪装都被洗掉一般,于是那脏水往下流淌,从富人区流进了平民区。

而在这样的空气里,他是砖瓦间的沟壑都能看清楚了。

阿仓让于顺离开。

他没有理由,只是觉得这件事已经逐渐超出了他们运筹帷幄的范围。

尤其于顺这个人似乎永远不懂得什么叫低调,分明清楚这会各方势力都摩拳擦掌,而阿仓的电话居然不接,以至于阿仓还是送完了浦润绕回平民区,自己去对方徘徊的几家酒馆找个遍。

那会于顺跑到了舞池里,推开了衣着清凉的舞娘自己愉快地脱掉衣服扒拉着钢管。他喝了很多的酒,而身边看似一个保镖都没有带。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渠先生和泽池在平民区布设了眼线,还是根本无所谓。

其实阿仓不是很了解于顺,这和熟不熟悉没关系。

他很熟悉于顺,似乎自从于顺跟他干了一炮后,他们便迅速升温。于顺也不介意阿仓靠近他,毕竟阿仓总能拿到浦润身边的消息。只是这在阿仓看来,于顺就像是脱掉了铠甲裸着身子对待所有人一般。和浦润看似所有人都不相信不同,他看起来谁都信。即便是个乞丐跑到他的跟前说那边有个叔叔找他,他也会毫无防备地就跟着去。

阿仓不懂这样的人是如何建立起掮客馆。

所以阿仓是连拖带拽地将醉醺醺的于顺搂下了舞池,而于顺见着阿仓也开心,抱着阿仓亲几口,手都按捺不住摸到阿仓的胯下。

阿仓赶紧掐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警告——“你老实些,否则拿你立功去。”

说着他将于顺丢进了包房,再关门隔绝掉外面的鼓噪和嘈杂。

于顺则踢掉鞋子软在酥软的长椅里,干脆将自己的衬衣也丢开了,再解开皮带拉下裤链,美其名曰透透气凉快。看着于顺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阿仓是一股火不懂往哪出,他说你懂不懂泽池去见了渠先生,他们要针对你了,看看你还在这里喝得什么样。

于顺抬起一双眼睛看向阿仓,而后又去摸桌面的酒瓶。他说哦,他们见了呀,那就来,我好久没和那么多人热闹热闹……

阿仓一把抢过他的酒瓶,拍在桌上。

于顺委屈地看着阿仓。

是,于顺就是这样。他是北部人,雾枭国人,于氏人,这些词汇合起来似乎只想了同一个标签——不受管束,肆意妄为。

老实说阿仓当初就是被他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

他确实是带着目的接近的于顺,只是当于顺半推半就地让他干了个透彻,抱着他的胸膛可怜楚楚地说着你要对我负责,我喜欢你,阿仓真的有刹那觉得于顺也没有外人说的那么坏。

可他错了,因为虽然见面时交谈甚欢,可就在他前脚刚走,后脚于顺就派人追杀他。那是杀得他跑到北部沙岗国躲了好些日子,才绕远路回了澎焰。这差点就让浦润怀疑阿仓是不是真的出差,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然而当阿仓气愤之余找了机会去质问这个于顺,于顺都不等阿仓说话便将自己脱了干净,当着手下都在蹲在阿仓的胯间,舒舒服服地给他泄了火。

结果阿仓愤怒是消了一半,岂料再离开时又给于顺的人杀得个乌烟瘴气,身上给划了好几刀,有一刀子还拉开他裤裆。

所以你说阿仓不熟悉于顺么,熟悉,他可太熟悉了,于顺带他去掮客馆混迹,带他看过自己的落脚处,带他跟自己交涉的人推杯换盏,甚至只有他才可以随时联络到于顺,不管于顺跑路到什么地方。

可或许也是这份熟悉,让阿仓清楚,若是这事情指向了阿仓,那于顺可以转手就将阿仓供出去。

“你以为我开玩笑。”阿仓严肃了下来。

于顺说没有呀,我没有以为你开玩笑呀,那他们要来我也只能——

阿仓拔出枪,对着于顺。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我们说好了的,如果掮客馆被人毁掉了,我就没有理由再帮你。”阿仓说。

没错,这就是阿仓的目的。

他从来没有说过,从来不跟于顺提,只是人总得逼到这份上,才懂得说句实话。

于顺没有掮客馆,没关系,他可以滚回他的家乡,即便他在那些亲属孩子里没做出什么被夸耀的成绩,他也有资本过段日子再继续玩。

可阿仓不同。多年前阿仓跟浦润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真正跟浦润,他想跟的是于顺。毕竟浦润做事谨慎保守,或许也是因为出身不同,让浦润总是步步为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对于阿仓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他需要的可不是一个求稳的老板,他需要的是个给他机会出位,让他可以阶级跃迁的领导。

可是跟着浦润不行。或许也是因为澎焰一条长廊便证实了这片地方的性格。

浦润的占有欲是深藏不露的,好似什么事情都可以宽容,实则谁若是动了他丝毫,他可以什么情面也不顾。

就如浦润是因为欣赏泽池的聪慧机灵才留他在身边,但他又不允许这份聪慧觊觎他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男宠都不会用太久,毕竟没有人能像泽池那样看着毫无欲求。

阿仓也是一样。

哪怕他帮浦润干再多的脏事。

这些脏事让阿仓越来越依赖于浦润,他被抓在浦润手里的把柄太多了,而只要他背叛浦润,甚至都不需要背叛,若是浦润觉得他没有再用下去的必要,阿仓最好的结局就是滚回平民区。

可更多的,是另一个阿仓将他擦掉。

比如之前浦润怀疑过的那些人,至少在阿仓的认识里,他们再也没有出现于富人区,也毫无他们再受雇于别个老板的资料。

阿仓得为他自己考虑。

于顺是一个他渴望已久的选择。他不介意下属的出身甚至案底,不介意他们到底是北部的奴隶还是西部的杀手,不介意他们踩过粗砂地的干燥还是黑岩河的烂泥,只要愿意跟着他拼,他就有的是机会让他们改换身份。

只是阿仓还没有来得及靠近于顺,这个于顺就干了票狠的跑路了。

以至于阿仓不得不留在浦润的身边,毕竟他也没有更好的去处。而当他闻及掮客馆这么个地方以及于顺再浮出水面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做了决定。

只是他想错了,于顺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好对付。

他一直没有对于顺说出自己的意图,也没有表露出他协助于顺建造掮客馆就是想改换身份分杯羹,就是因为他不清楚于顺若是懂得了他的野心,会否像浦润一样干脆地将他清理出去。

只是他不说,不代表那狡猾的于顺不懂。

于顺笑盈盈地看着他,而后,他挪了挪屁股,再亲了一下枪管,说阿仓哥,我还以为你爱我。

阿仓哭笑不得。

或许他也没有想过,即便是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对于顺这逼人动感情,有什么东西还是改变了,至少于顺的轻视是对的,他根本不可能真对于顺扣下扳机。

于顺拿出一根烟,却到处找不着火机,于是摸摸阿仓的口袋,好歹让阿仓收起手枪。

两个人就这么坐下来。

其实在他们相处的过程里很多这样的争吵,比如只要于顺指派人去追杀阿仓,再见到阿仓时阿仓肯定要对他动手,只是动完手他们就干炮,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的情感推进。

于顺擦了擦眼睛,靠在阿仓的肩膀。他的酒醒了一些,让他也能认真地谈公事了。

这也是阿仓很不能接受的地方,于顺看起来真的不像是能坐拥一方的人。即便是之前他跟着浦润,那是公司开会都能喝得醉醺醺过去。他口无遮拦又无耻下流,肆无忌惮地拿那些西装革履的人开玩笑。甚至有时候都说好了签合同,都能够因为喝多了而不出席。也得亏只有浦润这性子,才愿意和这个人结婚。

而即便是当初的婚约,似乎所有人都懂,若是浦润和他领了证,那浦润就是养着一片绿洲了。

于顺说,那些西部人不团结,“对于不团结的人,那都是可以谈条件的。”

这话阿仓没有听懂。

于顺说,你跟我说过来的有好几个西部人,之前不都是燎一个人追着我,这会又放了个渠,什么意思,不外乎他们西寨对燎不满意,而渠过来是敦促他干活的。可是渠真的想敦促他干活?如果他真的想,他们这会已把我包围了,还轮得到你找我。

阿仓皱眉,“你是在说他们两个不合,他们能有什么分歧。”

于顺懒洋洋地呼出个烟雾,他说有什么矛盾我不懂,我都不认识那个渠,不过如果没矛盾,他干啥和那男妓留在平民区而不回去。还见了那个男宠,见了那男宠还不回去。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老公那男宠有什么能让那个渠动摇的东西,比如——“钱。”

“渠是西部的贵族。”阿仓说。他多少因为浦润而搜集过渠的资料和背景,“他不缺钱。”

于顺又是哈哈地笑,他说我也有钱呀,渠家有钱,不代表那个渠有钱。

他想干的事,是渠家不同意的,或者说是西寨不赞同的,更不用说那个燎了。那个燎一看就不是西寨人,如果他想融进西寨就不会做不服从指令的事。

所以——“把渠的资料给我。”于顺说着,补充——“还有他身边那个,那个什么,我不懂他名字,就那个,你懂我说的是谁。”

于顺不走,他都还没有邀泽池的妹妹出来玩一玩,他走什么,甚至都不想阿仓说出走的建议。那是啥,那是瞧不起于顺。

他非但不走,还要跟几个董事会的人都聊聊。他可没忘浦润还有个项目抓着,那是董事会都想推进,却只有浦润不在乎的项目。

于顺一定要拿到钱,而为此,他不介意多几个敌人。

阿仓听罢,没有再多话。

于顺从他的肩膀支起了身子,看向他的阿仓。

最终,阿仓掐灭了烟,给出了结论,“这是你说的,如果出了岔子,我不认识你。”

于顺隔空亲吻对方一下。

看着阿仓离开的背影,于顺不想说自己有些难过。阿仓说的话伤到他了,虽然他也不确定为什么那些话能伤到他。

所以当那一天于顺精挑细选了一张唱片,放进播放机里时,泽柔也从学校走出,而那一辆车开到她的跟前。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平民区将她拉进了车里。她甚至都来不及呼喊,车门便拉上,再扬长而去。

而那一刻渠先生也下了指令,泥子则打转了方向盘,紧紧地跟在他们的车后。渠先生则打响了号码,却在泽池接起时,浦润推开门进来,拿过了他的手机。

悠扬的旋律和慵懒的鼓点从喇叭传出,让于顺迈着舞步走到落地窗前,他将帘子拉开一条缝。

于是外面的光线泄露进来,在玻璃餐桌上打出闪光。而更多的光线却阻隔在包厢外,将帘子上沉闷的花纹照亮。

他的手机放在桌上,醒酒器已经斟满了佳酿。装着冰块的铁桶滚下水珠,流淌到他亮起的手机旁。

他已经有些喜欢这里的平民区了,他喜欢这样的混乱与肮脏,这样的没有规矩和充满机遇。从他刚来到澎焰的时候就对这里有了爱意,那爱意是透过浦润看到了平民区的美丽。

他打开了免提,那边的传来了副手的汇报。

他说于老板,人请到了。让他们过平民区太难了,我派人逐个去接。

于顺满意,他挂断了电话,再关掉手机。旋律拉高了音调,让他忍不住拿起酒瓶,稍微喝一口,开心开心,再喝一口,开心开心。

酒瓶只剩一个底,酒杯有挂壁。融化的寒意附着在玻璃上,让浦润的目光变得更加尖锐和凌厉。

他听着手机那边传来渠先生的话,他说他们出现了,带走了泽柔,而浦润示意,泽池答应了一句。

泽池没有辩解,既不解释自己和西部人的见面,也不解释他放任妹妹被于顺带走,来让西部人跟到于顺藏身的宅邸。当然,他也不会解释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浦润,不解释他为何转走了一笔钱,算是给渠先生的诚意。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浦润问他。

泽池还是摇头,他说没有。

“你知道于顺带走了董事会的人吗?”浦润再问他。

泽池犹豫,他说不知道。

浦润哼出一个鼻音,他说给西部人钱让他们对于顺下手,甚至不惜拿你妹妹做诱饵,你可比我以为的狠,可是——他拍了拍泽池的肩膀,他说小泽,于顺是不会亲自动手去请你妹妹的,“绕过我行动,你还没这能耐。”

说完浦润转身想走,却被泽池叫住。

“放任我妹妹被带走的不是我,是你,”泽池说,“你从来没想过保护她。”

是的,浦润从来没有想过保护泽柔。他不在意泽柔,不在意泽池之外的任何人。或者说如果有必要,他也可以放弃泽池。这一点浦润不会说,可泽池理解。只是理解不代表坐以待毙,人总是得逼一逼。

只是浦润也没有说错,于顺当然不会亲自动手。他看得出西部的人想抓住他,那些不讲理的西部人即便愿意和他谈话,也会拿他泄愤再说,所以,他不会露面的。

而露面的只是——挟持的人摘掉头罩,却将头罩给女孩戴上。

“去厂房。”男人说话。

“是,阿仓哥。”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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