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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

玄门

发表时间:2022-06-07 09:13

《玄门》是一本由作者十九度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时祎鹿泽是小说中的主角,玄门主要讲述了:时祎是个很幸运的人,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可以变得幸运,而鹿泽却是个很倒霉的人。

热门评价:气运极差各种倒霉攻X命数爆棚除秽大神受

玄门小说
玄门
更新时间:2022-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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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精选

凌晨4点30分,葛家村村口。

昨天下了一场大雨,空气又潮又黏腻,再加上夏季独有的闷热,混在一起压得人心头烦躁。不知名的虫伏在草丛里窸窸窣窣叫着,促断促长,越听越不舒服。

这个时间点和这种破天,狗都不愿意出来转悠。

但王雷必须外出。他来这座城市跑车已有三年,没什么学历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一技之长,要想让家里的孩子过得好一点,只能没昼没夜地拼。

或许是受了最近村里乍起的传闻影响,他总觉得今天气氛有些怪,就像是谁在暗处盯着自己看一般。

正巧又起了一阵凉风,王雷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愣是觉得脖颈处的汗毛“唰”一下炸了起来。

他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一边默念都是“自己吓自己”,一边握住车把手。结果还没把车门拉开,手腕上蓦地覆上一种冷凉的触感!

那些萦绕在心头的猜测立即显了形,王雷腿肚子一软,竟然直接跌坐在地上。

倒是这么一动后,手腕上的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温声询问:“师傅,走么?”

王雷:“……”

他胡乱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手心里的汗,这才掀起眼皮往上看了一眼。刚刚“吓唬”他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头顶有些秃,倒是五官长得不错,眼睛很有神。

瞧这模样怎么也不像是精怪故事里的魑魅魍魉。

王雷瞬间有了底气,拍着裤腿上的灰尘站起身:“你这人真是……拦车喊一声就得了,上什么手,吓我一跳。”

中年男人还好脾气地替他掸了掸身上的土,依旧温声说:“主要是得确定下您是不是人。”

王雷一噎,刚刚提上来的那口气差点又散了。

“啥…啥意思?”

男人捋了下本就稀少的发,说:“没什么。”随即又往后看了一眼,问道:“走么?”

王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注意到他们身后还有个人。他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太清楚,身形却很高大,目测也要有个185。

王雷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头没尾问了一句:“你们一起的?”

中年男人“昂”了一声,把他这句询问当成“要走”的回复,自顾自拉开后车门,又招呼后面的男人过来。

王雷还没遇上过这么“自觉”的乘客,一时看愣了。直到两位乘客都落座后,他才想起来自己司机的“职业”,连滚带爬翻上车。

葛家村是个大村,村民几年前自建了成租房,往来的外来人口不少,也早早修了大路。等到车子开入正道后,王雷蹦跶到嗓子眼的心才彻底归位。

借着明黄的路灯,他瞟了下后视镜,发现后面两位乘客的坐姿很怪异。

他们就像是不熟一般,分别占着靠近车门的两头,愣是把三人座余出了第四个人的空间,那中年男人的脊背甚至都贴上了金属门。

而身形高大的乘客不知从哪摸出来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又低又严实,一副完全不想多说话的模样。王雷只能看到他的下颌,或许是因为他的皮肤很白,王雷不自觉多盯了一会儿。

某一个时刻,闷声不吭的乘客蓦地抬起了头,狭长的眸子透过后视镜和司机对视了一秒。

王雷瞬间涌上一股“被抓包”的尴尬,立即偏开头。

与此同时,后座上的中年男人开了口:“送走了?”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王雷下意识说:“送什么?”

话音一落,他便意识到男人不是在和自己说话。果不其然,另一个人低声答道:“嗯。”

中年男人瞬间松了口气,身体也随之放松不少,他拍了拍鹿泽的肩:“辛苦了。本不该在这里渡它,但葛家人不会来事儿,晦气。”

鹿泽的视线定在指尖上,又缓缓移到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上。

他眸子里的抵触情绪太过显眼,章翰学还以为他不喜欢旁人的触碰,正想收回手,却听鹿泽说:“没事。章叔叔也辛苦了。”

虽然只是最常见的体己话,却把章翰学哄得很开心,越看眼前人越满意。

“要是葛远那孩子也能像你一样,我们这趟会省不少事。”

鹿泽挑了下眉,半真半假地说:“他还小,又被家里宠着,有点脾气是正常的。不过这么一吓,应该会老实好几年。”

后半句话里的“幸灾乐祸”成分过浓,章翰学没忍住笑了一声,算是表达了认同。

他们说话时没有刻意压着声音,前面的王雷听得一清二楚。

葛远这孩子他也认识,他葛家村村长的孙子。小孩儿今年才五岁,长了一副乖巧惹人爱的模样,性子却是猫嫌狗厌。

王雷车身上的好几道刮痕都是这小兔崽子整出来的。若是平常听到葛远吃蹩,他非得一起痛骂几句,但今天不一样,因为最近村里的传闻——

都说葛远招了邪,这段时间就像变了个似的,整日蹲在村口,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幽幽地盯着进村的人。

王雷由于要出车,回来的晚没碰见过,可也听街坊邻里说过好几次。若是进村的人不和他搭话,他的目光便会一直黏在对方身上。用隔壁萍婶的话来说:就没见过哪个小孩子是这种眼神,无光也没神,仿佛眼眶里就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瞳仁。

要是问他一句“小远在这做什么呢”,葛远能立即咧开嘴,滋着一口白牙,用空洞洞的声音问:“你要和我一起玩吗?”

无论是哪种情形,都够令人毛骨悚然的。

不过这情况也没持续几天,葛远又“作”出了其他事情——某天半夜他拿小刀把自己的亲妈伤了。

一个五岁孩子的恶意能有多深?

怎么想这也不可能是小孩能做出来的事,更别提葛远见了黏腻的血液以后,还笑嘻嘻地说:“你活该!”

久而久之就传出来葛远招邪的说法。

王雷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他的嘴唇动了几下,轻声问:“你们这是……从葛远家出来?”

然而后座上的两人却不认了。

“葛远?”章翰学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样,低声念了一遍,说:“谁?我们不认识。”

王雷:“……你们刚才还——”

章翰学笑着打断他:“您可能听错了。”

王雷张了张嘴还欲再问,却听章翰学说:“靠边停吧,我们就在这下。”

王雷四下张望一番,意识到车子已经开到了进市区的口路,然后他又后知后觉发现,这两位乘客从始至终就没有说过目的地,就好像……就好像他们有什么理由必须要陪自己一程。

这事不能多想,不然越琢磨越崩溃。

王雷脚下一紧,立即刹了车。

两位擅于装傻充愣的“大神”也没多耽搁,一前一后下了车。

东边泛起曦光,映着远处的明黄路灯多了些生气,就连空气中的那股厚重湿气也淡化不少,王雷莫名觉得从早上起就压在心头的烦躁突然不见了。

车子再次发动后,他鬼使神差般往后看了一眼。

两位乘客依旧站在路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身材高大的青年抽出了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王雷眯着眼分辨了一下,发现对方修长的手指里夹着一张黄纸。

像是清明时分祭拜亲属烧的纸钱,又像是捉鬼影视剧里用到的符。

紧接着年长的男人摸出打火机,一眨眼的功夫,黄纸化成了灰,绕着年轻男人的手指打了个转,慢慢落到地上。

王雷直觉这不是他可以触及的事情,就像是站得挺直的那两个男人一般,明明就在几步之远,却总觉得他们身上笼了一层不甚分明的“气”,使得他们看起来既朦胧又不太真实。

王雷心说自己可能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

他不再纠结,车子彻底汇入往往来来的车流中。

章翰学目送着出租车远去,等到看不到车身后,他才对身边人说:“在移动的车子上起阵不容易,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鹿泽又把双手插回兜里,眼皮颤了一瞬,忽然低了下去。

他轻声说:“我还不想回去。”

章翰学还在絮絮叨叨念着嘱咐的话,听到这一声恍神几秒:“…什么叫‘不想回去’?”

鹿泽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匆匆错开目光。哪怕只有一瞬,章翰学还是从他脸上看到“你这都听不懂”几个大字,可男生却将那些不耐烦全数咽了下去,佯装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说:“字面意思。”

章翰学:“……”

“那要不——”他试着提议,“你先和我回家?”

鹿泽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章翰学:“那我陪你走走?”

鹿泽还是摇头。

章翰学服气,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年轻人有代沟,明明在葛家村时,鹿泽还是一副擅于沟通的模样,怎么到了现在又开始别扭上了。

他独自琢磨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想去找‘结梦官’?”

听到“结梦”这个名词后,鹿泽终于有了反应,甚至直接把章翰学的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式,说:“走吧。”

章翰学:“……现在太早了。”

他说的既合情又合理,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看,扰人清梦式的“拜访”都不会得到好下场,可鹿泽却诧异地答道:“他从来不睡懒觉。”

语气非常笃定。

就好像他不仅和“结梦官”认识,还相熟了很多年,才能知道对方所有的小习惯。

然而他们明明连面都没见过。

章翰学狐疑地皱起眉:“你怎么知道的?”

“算的。”鹿泽没有丁点的迟疑,“之前结了个‘寻源’阵。”

章翰学的戒备瞬间化为了满脑门的问号:“你结阵就为了算这种鸡毛蒜皮的东西?也不对啊,寻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作用?”

鹿泽笑了笑:“我自己改的阵法,还挺好用的。”

说完以后甚至补充一句:“您要学么,我可以教您。”

章翰学闭上了嘴,且不说改阵的难度有多大,就算他真的想学也拉不下来这个脸。

入他们这一行非常看重“尊师授课”的说法,今天章翰学要是敢说一声“学”,明天他就得喊这个不知道小了自己多少岁的后辈一声“师父”。

章翰学体会了一把哑巴吃黄连的酸爽,讪笑着将这个话题翻了过去:“去也行,但先吃个早饭,这么早上门也不礼貌。”

这次鹿泽乖乖点了头,跟着章翰学走去路口的早餐摊。

春源街巷尾处有家古玩鉴别的店铺,店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人看着斯斯文文,也是正儿八经历史系的毕业生,却不怎么讨周边商家的喜欢。

原因无他,这家店的店主沉迷网络游戏,每每路过他家门口,都能听到花里胡哨的电子音效。大多数人都不太瞧得起这种虚度光阴的青年,就算是前脚还能和他客客气气地打招呼,后脚就得教育自家孩子千万别跟他学。

这不,章翰学刚推开店门,就被一连串的“First Blood”、“Double Kill”轰懵了。

然后就飘过来一道散漫且不耐烦的声音:“今天不营业,有事改明儿请早。”

章翰学脚尖往前移了一寸,似乎是想往里走,可最终还是规矩地站在了店门口,说:“时祎,是我。”

正盯着手机屏幕的店主这才有了不同的反应,嘴边带着笑意抬起头,却在看到章翰学身后的挂表时,微微愣了一下。

章翰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老式表盘上清晰地显示着时间——七点四十分,距离两人约定的8点早了二十分钟。

不怪时祎会怔愣,就连章翰学自己都快忘了,他上次不按照约定时间便来拜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都怪鹿泽。

章翰学在心里抱怨一句,要不是那孩子一直在耳边叨叨,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坏了规矩的。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道个歉,时祎便先开口了:“不好意思,叔叔。我还以为——就开了把游戏。”

他说话时一直含着笑,不仅没有生气,似乎还很…开心。

章翰学想不明白他在开心些什么,嘴唇蠕动几下,没敢轻易接话。

“稍等,我这边马上结束。”时祎说。

“没事、没事。”章翰学连忙摆手,“你先玩,先玩……”

时祎没有推拒,指了下身侧的软沙:“过来坐。”

章翰学心头顿时泛起一股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惶恐,仿佛沙发里藏着针似的,只要想到要坐过去,便会浑身不舒服。

他僵着手脚纠结了十几秒,还是选择顺应本心:“不了…我站着就挺好的。年纪大了,总坐着也不舒服。”

时祎沉默两秒,没坚持,再次把目光拉到屏幕上。

他和章翰学交谈时挂了一会儿机,这会队伍里的射手正开着麦骂娘呢:“老虎你人呢?大清早打个排位也能碰见挂机的演员?你妈炸了!”

听声音像个小孩,但说话很脏,不带着长辈就不会开口。

时祎垂着眸子听了一会儿,也开了队伍语音:“当你家长可真累。小时候要照顾你穿衣吃饭,上学时需要辅导你功课,没准等你到了适婚年龄,还要帮你张罗对象。父母既然都这么累了,吵架的时候就让他们歇会吧,都挺不容易的。”

章翰学听了全程,表情有一丝松动,正准备再听听那人会怎么反击,时祎却把手机音量关闭了。

店里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章翰学掀起眼皮又往沙发的方向看了一眼。时祎坐姿未变,懒散地倚靠在把手上,神色也和刚才如出一辙,但章翰学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也许是因为那个辱骂人的队友,又或者是……因为他。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章翰学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他捕捉到心底泛起的害怕情绪。

章翰学把这些异样归结为他和“结梦官”之间不可切断的联系。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时才十二岁,那时他也不可能想到今后会走上一条什么样路,只知道自己身体差,总是生病。

某一次输完液后,他在家里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爷爷。对方长得慈眉善目,还总对自己笑,章翰学莫名喜欢亲近他。

又隔了一段时间,父母把他送去爷爷家,还让他改口喊“师父”,让他乖乖听话。

也就是那一天起,章翰学跨过了“玄门”。

所谓玄门意为“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门外是常世之人,身体上带着五谷之秽;而门内的人则化了那些浊气,灾病远身,同时他们也肩负起除“恶秽”的责任。

十二岁的章翰学根本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满心满眼都是父母不要他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哭到打嗝的时候还要喊上一句:“我听不懂,我要回家!”

他那老师父也被磨得口干舌燥,最后破罐破摔道:“你就把我们当成故事里‘天师’、‘道长’之类的,将来要捉鬼除妖!”

章翰学一听“妖”啊“鬼”啊的,哇一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哀嚎。

老师父显然不是耐心十足的人,生拉硬拽着把人拉到小案台前,摁着章翰学的头说:“磕头。”

这种案台章翰学家里也有,供的是关公,母亲每日都会续上一炷香。或许是熟悉的香烛味道安抚了章翰学幼小的心灵,他大着胆子往上看了一眼。

案台上方没有雕像,只有两副画。摆在正中央的画上描绘着一双手,也只有一双手而已,骨节分明,十指修长,一前一后交叠着,最前面的食指和中指间还夹着一张黄符。

章翰学盯着那双手一抽一抽得打嗝,忽然感到头顶被什么轻抚了一下。

很温柔。

像是有谁在耳边宽慰着:“莫哭,不怕。”

章翰学瞪着红彤彤的眼睛,轻声问:“这…这是?”

师父便对那双手拜了一拜:“玄门里第一位阵者,俞才。”

“阵者?”

“入玄门的人虽少,可大家所修的道却是不同的。”师父说,“有人结咒,有人起阵,有人炼符……我们这一卦,只学阵,也只起阵。”

章翰学听得似懂非懂,又看向另一张画像。这次有了人像,然而也只留有一个背影,画工明显比前一幅粗糙,身形和衣着仅用寥寥数笔便勾勒完成。

“他是谁?”章翰学指着画像问,“俞才吗?”

念着他是第一次,师父并没有怪罪他语气中的不敬,只说:“结梦官,第一位拥有结梦能力的人。”

“那他叫什么?”章翰学问。

老师父轻轻摇了下头:“不知道。传闻他不喜欢受人供奉,也不觉得替人除秽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偶有受恩泽的人询问他的姓名,那人也只是轻轻一笑。后来可能是被问的烦了,便给自己取了个‘佚无问’的名讳,后人觉得如此称呼他不太尊敬,便唤他‘佚君’。”

章翰学到了这会儿,好奇的心思已经压过了伤心,揉着眼睛说:“他既然不喜欢被人供,为什么还把他的画像挂在这?”

“因为我们阵者是结梦官的‘侍奉人’。”

“啊??”

师父却不愿再多说,正色道:“入此道须有两条牢记于心。一,此脉绝不可断;二,若结梦官苏醒,全力相助。”

小小的章翰学早已满脑袋的疑惑,也不懂“苏醒”指的什么意思,等到除了几次恶秽,和玄门内其他修行者相熟后,才理解当年师父的用词。

简单来说,结梦的能力在玄门里算是个BUG。

传闻,结梦官天生通灵,只要他们长时间触碰一项事物,便可以“看到”它们的来路经历,这项能力用于找寻恶秽简直是大大提高了办事的效率。

并且结梦的能力无法传承,它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恩泽”。玄门里的人,大都没有多少生死的执念,于他们而言,结梦只是一种能力,已故结梦官也仅是陷入了“沉睡”。既然是睡了,那就总有醒来的那一天。

可结梦也有个致命的缺点——历代结梦官都没有独自除秽的本事,他们无法起杀阵、无法结大咒……只能看,不能消。

章翰学猜测,这或者就是阵者和结梦官定下“侍从”约定的关键原因。

对这些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之后,章翰学便翻看了不少前代阵者留下的信息,凭心而论,他是不太希望遇上结梦官的。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一生和另一个不相干的人产生纠葛。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他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放在案台上的黄符蓦地燃了起来,腾起的灰烟和香炉上方的薄雾纠缠在一起,又慢慢消失殆尽,只余一抹还算完整的残纸飘到章翰学的手心里,上面透出朱色痕迹——

时祎,妇幼医院四层52床

一个名字,一个地址。

但章翰学的冷汗却唰得流了下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结梦官已醒,契约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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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是一本由作者十九度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时祎鹿泽是小说中的主角,玄门主要讲述了:时祎是个很幸运的人,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可以变得幸运,而鹿泽却是个很倒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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