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鹤饮雪段去尘的小说《魔尊的人间理想总想逃》是作者九百生灭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魔尊的人间理想总想逃的主要内容是:鹤饮雪这一次重生了,而他也想好了,自己一定要做个好人,为什么段去尘不愿意接受呢?
热门评价:傲娇闷气冰冷攻×腹黑戏精想当攻
《魔尊的人间理想总想逃》精选:
“道长啊,你们可算是来了,救救我二女儿吧,我就剩着一个宝贝女儿了,要是她死了,我连活都不想活了。”
送信书的是随安镇大户,孙家。
原来,三个月前有个出嫁的女子还没迈进婆家门,半路上人就没了,只剩下顶空轿子。后来又陆陆续续失踪了好几名女子,都是出嫁路上失踪的,闹的镇上人心惶惶,一时间无人再敢嫁女。孙家出去找了几个道士,又买了个女子伪装出嫁,没想到这次新娘连道士都一齐失踪了。他们想再出去求助大门派,每次派出去的人回来都说他们一直往镇外走,走着走着又回到原地,根本走不出去,像是遇上鬼打墙一样。
镇上的人抱着侥幸,心想不嫁女就不会发生什么事,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有些闺中女子一觉醒来,床头上就摆着一套婚衣,她们像是魔怔了一样,自己穿上婚衣,结果都是一样,消失了。
孙夫人的大女儿孙招弟就是如此,现在又要轮到二女儿孙盼弟。
女婢把孙夫人扶到藤椅上,孙盼弟在一边哭的梨花带雨,小儿子孙捡站在一边,面色也不好。
气氛一度压抑。
段去尘丝毫没受影响,他声音沉稳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孙夫人,有些事我还要问清楚。”
“为什么你们不去求助鹤家。”
鹤饮雪也有这个疑问,鹤家是临沂大家,家中一百多人,都精通法术,尤其他那个好爹爹,都不用受神点召,直接飞升成仙,一上去就做了仙首。
论实力又强,论距离还近,为什么孙夫人宁愿选择玉虚山都不选择鹤家,鹤饮雪眯起眸子,难道她在隐瞒什么。
李梓年在一旁应和,“对啊,要是我,我肯定选鹤家,出去几十公里就到了,到玉虚山还得几千里,这不是舍近求远嘛。”
孙夫人捏着衣角,有些坐立难安,她嘴开开合合,终于长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壮胆,“我们也想请鹤家,但听说鹤夫人的脾气……”
鹤饮雪端过茶,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李梓年凑过来低声说:“师兄,孙家和你家关系好像不太好。”
鹤饮雪又抿了一口茶,何止关系不好,怕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我家人知道了。鹤夫人嫉恶如仇、脾气暴躁是出了名,大女儿鹤兰青出于蓝胜于蓝,三儿子鹤知意又深得两人精髓,总而言之,除了鹤饮雪,他们一家子都属炸药桶。
哦,鹤饮雪也得算上,他是那种平时不炸,一炸能炸破天的类型。
上一世,连玉京都差点被他炸没了。
段去尘沉思片刻,继续问:“第二件事,你们是怎么把信送出去的?”
这结界中的人出不去,信鸟自然也出不去,随安镇的那只乌鸦不就止步镇匾,连个鸟毛都没扑棱出去。
孙夫人紧绷的神经明显放松,她絮絮叨叨的说:“镇上有个神仙庙,供的是明清仙首,从庙建好后里面就住了一只信鸟,羽毛纯白的没有一点杂色,一看就是吉祥鸟,它是吃供奉长大的,镇子里的人也都以为这是仙首的信鸟。我们也是病急乱投药,试着把让它出去送信,它还真的送到了,真是明清仙首保佑。”
明清仙首正是鹤饮雪的父亲,本名鹤琰,飞仙后舍了俗名,改为明清。
鹤饮雪咕咚咕咚又灌了一杯水,强压下胃中翻涌。
不论听到鹤琰还是明清,亦或是仙首。
他都想吐。
良久,段去尘不问了,鹤饮雪也不说话。
李梓年挠挠头,好尴尬啊。
“那个,那个二小姐什么时候失踪啊?”
不问还好,一问二小姐哭的更厉害,险些晕死过去,孙夫人本就口吃不伶俐,想到伤心事又激动的语无伦次。
站在一旁的孙捡替她接话,他声音沙哑,有点像刀刮铁锈,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明日傍晚,太阳要落山的时候。”
李梓年突然想到今天那一幕,那轿子中难不成坐的就是失踪的女子,想到这,鸡皮疙瘩瞬间从脚底爬上头顶。
果然,他就不应该来。
凉夜如水。
孤灯如豆。
鹤饮雪侧坐在窗台上,一条腿支着,另一条腿悬在窗外。
他这一世,已经有了力量,他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只凭自己也能保护好鹤家。
去他妈的明清仙首,你高高在上不染指尘世,我这一世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你做你的大神仙,我当我的凡夫子。
想通了心情也好多了,他抬头看天,天上的月亮很圆,算算也是快到十五了。
“心情不好?”
段去尘的声音突然响起。
鹤饮雪:“……大半夜的,你这样怪吓人的。”
段去尘:“……”好心当成驴肝肺。
见段去尘转身要走,鹤饮雪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尊上尊上,哎哎哎,别走别走,说你一句怎的还闹脾气了。”
段去尘觉的手又僵了,他想把衣袖抽出来,但是身体却不停使唤。
鹤饮雪摇着他的衣袖撒娇道:“尊上,我发现了有趣的事情,想讲给你听,你听了以后……嗯……可不可以不罚我门抄书了。”
段去尘任由他摇了一会,少年的声音甜甜腻腻,虽然带着敬语却也掩盖不住亲昵,他突然觉的心口有些热,又有些燥。
“尊上,你难道不想听吗?我保证很好玩。”
段去尘浅吸一口气,收起衣袖,声音比平时更平淡,“说来听听。”
“你猜孙老爷什么时候结的婚。”
“不知。”
“你猜他什么时候死的。”
“别跟我卖关子。”
“他八十一结的婚,八十三死的。”
段去尘:“……”
鹤饮雪:“他还生了三个孩子,你不觉的他有点……天赋异禀?”
段去尘:“……”
“男人是应该体力好点,但是不可能好成这样吧,都一大把年纪了,起不起的来都是个问题。”
段去尘听鹤饮雪越说越离谱,什么“起不起的来”,什么“体力好”。
他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的?”
鹤饮雪刮刮鼻尖,“问的孙家的婢女,不瞒你说啊尊上,她们可喜欢和我说话了,她们说我嘴又甜又会说话,还夸我长的好看呢。”
鹤饮雪扬起明亮的眸子,“尊上我真的很好看吗?”
鹤饮雪心里窃喜,前世玉京最帅上仙排行榜上他可是高居第三。
段去尘微垂眸子,因为角度原因,鹤饮雪宛若白瓷的脖颈,流畅的下颚线,微红的嘴唇,挺翘的鼻梁,明亮的凤目,低绾的墨发,每一处都令人惊艳,组合在一起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的心更燥更热了,恍惚间他看到一树白玉兰,鹤饮雪也是这样支着腿,漫不经心的斜依着兰树,看不清他的面容,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他穿一身红衣,如火如血。
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心痛,好像躺在树下的人既不会再睡也不能再醒。
“是幻觉吗,段去尘,你过来陪陪我。”
段去尘猛然回神,他发现自己居然在神游。
此刻鹤饮雪气鼓鼓的抱着手,活像一只塞了满嘴花生的炸毛松鼠,“尊上不理我,尊上也不夸我长的好看,尊上还罚我抄书……”
“好看的。”
段去尘握紧拳头,把所有的拘谨,矜娇掩在冰冷面具之下,仿佛夸这人一句就像泄露了不可告人的心声似的。
“当真?有多好看?”
窗户上的小猫崽子瞬间竖起了耳朵,要是他能长个尾巴,这会肯定要翘上天,挂个秤砣都压不下来。
段去尘还没说出句话,一声哀嚎从远处传来,听方向应该是二小姐住的地方。
果然一个小婢女提着灯笼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跑。
“道长,道长不好了,二小姐她魔怔了,她要穿婚衣。”
鹤饮雪一听,心里狂喜,来了来了,情毒要来了。
“尊上,您先过去,我去叫李梓年,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段去尘点头转身跟着婢女走了。
鹤饮雪风风火火闯进李梓年的客房,见这货趴在床上睡成一条死猪,当即啪啪两下把人打醒。然后拽着惊醒的李梓年直奔二小姐的寝房。
李梓年还在懵圈,好歹是没有起床气,这会揉揉眼睛,问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去二小姐寝房,尊上要出丑了。”
李梓年惊呆,强行把惊掉的下巴按回去,他只是小睡了一会,怎么一觉醒来感觉世界都变天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一见钟情都没这么快的吧。
“到底怎么回事,尊上和二小姐怎么搞上的。”
鹤饮雪:“……”让你宣传没让你虚假宣传。
李梓年一看形势不对立马闭嘴,看来是他误会了,尊上那张上坟冷薄克妻脸,二小姐年纪轻轻不可能以身涉险。
还未到二小姐的寝房,远远就听到女人的哀嚎,声音像刀子一样尖锐,一个人愣是嚎出了大合唱的立体环绕效果。
鹤饮雪皱着眉头,低声催促,“快走。”
李梓年无奈的看了看自己飘在空中的脚,心想,师兄你在跑快点,我能飞起来你信不信。
到了二小姐的寝室,鹤饮雪放下手中的“人形旗”。屋里围着一群人,脸上尽显惊恐之色,孙夫人更是抖如糠筛,一脸随时抽过去的模样。鹤饮雪一眼就看到了段去尘,没办法,他长的高,还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顿时有种挫败感,随即安慰自己,我才十七,比不过正常正常。
但……他二十八的时候也比段去尘矮啊。
众人一看两位小道士来了,纷纷让路。
鹤饮雪慢慢走过去,墙角边捆着一个女孩,正是二小姐孙盼弟,此刻她面目狰狞,牙齿咬的咯咯响,完全没有白日里温柔纤弱的模样,同时他也注意到,床上放着一套婚衣,火红火红,像血染的一般。
鹤饮雪抬手去摸,却被段去尘横手挡住,“不可。”
“没事。”
鹤饮雪还是摸了,刚碰到婚衣,孙盼弟立刻安静下来,呆呆的看着前方,眼神涣散,也不知道看的谁。
看来,婚衣并没有强行指定人选,只要是个女人,啊不,只要是个人就行,都不用管是不是男人女人。
当真是一视同仁男女平等的良心婚衣啊,
“你们先出去,我换衣服。”鹤饮雪抖开手中的婚衣,在自己身上比划两下,竟然不小。
先前的心里建设瞬间崩塌。
众人脸色也有些古怪。
鹤饮雪:“……想不到二小姐还挺高。”
李梓年立刻补刀:“师兄,是你矮。”
鹤饮雪面色不愉的把众人轰出去,又拎着二小姐直接从窗户丢出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段去尘和鹤饮雪二人。
鹤饮雪:“尊上,我要换衣服。”
段去尘背过身,“你换。”
“你不会偷看吧?”
段去尘:“……我没那种癖好。”
“啊。”鹤饮雪大叫一声。
段去尘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马上转身,又立刻转了回来。
“你胡乱叫什么?”
鹤饮雪露出得意的笑容,“我以为衣服上有血,我害怕。”
段去尘耳垂隐隐泛红:“……”信你才怪。
鹤饮雪坐在铜镜前,他没有束冠,只是斜斜插了簪玉钗,婚衣穿在身上也没有新娘子的喜庆,带着一股妖冶俊美,像是某些艳情画本中男扮女装的狐狸精。
门呼的开了,两个面上带笑的纸人走进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像是哑剧一般。
鹤饮雪:“有事请敲门。”
纸人:“……”
纸人可能智商不高,段去尘一个大活人站在那愣是看都没看,直接奔着鹤饮雪去,然后一顿收拾。
鹤饮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两坨大腮红,脸擦的比墙皮还白,嘴唇红的跟喝了猪血似的。
鹤饮雪:“……你们眼瞎吗?我这样很美吗?”
其中一个纸人骄傲的点点头,掰着鹤饮雪的头左看右看,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
连段去尘的脸都快绷不住了,他“噗嗤”笑了一声,然后马上正起神色看向窗外,仿佛刚才失笑的人不是他。
鹤饮雪:……我都看到了。
另一个纸人给鹤饮雪盖上红盖头,引着他往屋外走。
外面停了一顶轿子,风一吹,红帘飘动,空中纷纷扬扬都是洒下来的纸钱。
鹤饮雪上了轿子,段去尘也跟上去。
到此刻,鹤饮雪猛然想起一件事:见证人还没来啊。
“尊上,李梓年他……”
段去尘传音给他,“我已经派他留在孙家调查一些事,不用担心他。”
鹤饮雪欲哭无泪,“……那真是太好了。”
轿子缓缓动了,鹤饮雪拉下盖头,用袖子胡乱擦着脸,他真是一刻也不想顶着这张死人妆。
过了一会儿,轿子轻微颠了一下,像是抬轿子的人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段去尘用剑鞘轻轻撩开红帘,轿子出了随安镇,正走在一片荒郊野岭里,周围都是枯树,这树长的也奇怪,都长着一根笔直的横枝,仿佛专门用来挂什么的。
鹤饮雪冷嘲一声:“这树不挂个人真是可惜。”
说完他就闭嘴了,前面一棵树上还真挂着一个人,与其说是人,更不如说是一张血糊糊的人人皮。
“看地上。”段去尘示意他。
鹤饮雪往地上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地上分明是一件婚衣,像是有人脱下来随意丢在这的。
“真不害羞,玩野战。”
段去尘:“……”你嘴怎么那么贫呢。
鹤饮雪嘴上这样说但心里知道,那根本不是人脱的,而是从人身上滑下来的,穿衣服的人没有骨头没有肌肉,自然挂不住衣服了。
他再往远处看,树林深处黑漆漆的,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形物随风飘动。
每动一下,紧跟着袭来一阵香气,那香气说不出的好闻。熏的鹤饮雪迷迷糊糊有些晕,他想伸手撑一下,不料摸到的却是冷冰冰的木头板,再摸一下,身边还躺着个人。
鹤饮雪瞬间清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里。
“尊上,是你吗?”
刚才他大致摸到个胳膊,不能确定是不是段去尘,他又往上摸了摸,摸到一手硬胡子,带着土腥味。
鹤饮雪不禁爆出粗口:“……我日,你谁啊。”
那个人没有呼吸,就静静的躺在那。
鹤饮雪推了推上边的木头盖,发现被钉死了,他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他躺的可能是棺材,还是夫妻棺,那么说旁边这人就是他的丈夫?
“咕咕。”
突然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像是有什么动物把脑袋贴在上面,与鹤饮雪就隔着一层棺材盖。
鹤饮雪注意力都集中在上边,并没有发现旁边的人开始吭哧吭哧喘起粗气,声音中夹杂着莫名的痛苦和欢愉。
黑暗中,一只手突然搭上鹤饮雪的腰,急切的想去解开繁琐的婚衣。
一道剑光闪过,棺材盖横飞出去,一只手伸进棺材把鹤饮雪捞了出来。
“你没事吧。”是段去尘的声音。
鹤饮雪淡定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觑了棺材一眼,“我没事,他完了,以后再硬起来算我输。”
段去尘:“……”
鹤饮雪看看四周,他的身后竟是一座庙宇,而这口像浸了猪血的棺材就这样横放在庙宇门口的正中间。
鹤饮雪:“刚才在棺材里,我听到一个动物的声音。”
“我看到了。”段去尘眼睛盯着棺材,“不是动物,是一个老妇。”
“哎呦。”棺材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是指甲抓挠棺材的声音,像是有人想努力爬出来。
“……还没死透啊。”鹤饮雪觉的刚才下手太轻了。
那人终于爬了出来,刚才棺材里黑看不清,现在借着庙宇外的油灯,鹤饮雪看清了,那是一个瘦如枯枝赤身裸体的老男人,腰佝偻着,像是被人刚从坟里刨出来。
鹤饮雪气的直发抖,段去尘以为他怕,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背,然后手还没落下就听到这货咬牙切齿的说:“草,这么短,他怎么好意思对我耍流氓。”
段去尘:“……”
段去尘手拿回去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终于他放下了,执法长老极力崩着脸,“你现在是一个姑娘。”言外之意,鹤饮雪你收敛点。
被摸着背鹤饮雪觉的很受用,然后他邀功似的说:“我一个姑娘都比他大。”
段去尘:“……”你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