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切轨》by人可木各,原创小说吻切轨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关予智陈引钧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关予智并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他只是一直以来都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而陈引钧是一直都在他身边的人而已。
热门评价:饿饿,饭饭。
《吻切轨》精选:
这几个月雨下得频,东升汽修厂门口搭了个深绿色的棚,上面兜着雨水,还在往下滴淌。屋内因此照不到阳光,陈引钧进去的时候闻到一股霉味,皱了皱鼻子。
他直接去了机电室。那里停着自己那辆丰田和另外一辆小面包,周围地上散落些工具,一双微微上弓的大长腿从车底伸出来,陈引钧走过去蹲下,伸着脖子要往里面看。
听见声音的关予智往外滑,头刚出来,就从下到上撞进陈引钧眼睛。
“Привет!”陈引钧打招呼。
关予智有些吃惊,但很快收拾了情绪。
“标准吗?”
“来取车的吗?”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关予智躺在地上,额角脸颊有几道黑痕,是在车底下蹭到的,他眼睛微眯,显得睫毛特别长。衣领斜着,窗外的百叶窗打下条纹状的光,正印于胸上那部分皮肤。陈引钧在俯视他,蹲着的,脸凑很近,就这样看见关予智的锁骨,凹陷处还有颗黑痣。
但是从关予智的角度来看,陈引钧快要把头贴上来了。他一把把他推开。
陈引钧被推得一趔趄,勉强撑着地没出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他有点恼火,此时关予智也从地上起来,一条挂满工具的腰包系在他胯上,刚好勒出腰际的轮廓。陈引钧没管住自己,眼神往那腰上刮了几下,又开始浮想联翩。
“我都给你弄好了,你看看怎么样。”关予智指着那辆丰田轿车,把车钥匙抛给了陈引钧。
陈引钧也不客气,拿着车钥匙对车滴滴两下,过去开车门的样子好像开的不是家庭汽车,而是辆豪华敞篷,骚包得要死。
“你上来吗?”陈引钧打开车窗问关予智。
“我不了。”
“是不是对自己的技术不自信啊,关师傅。”
关予智没再拒绝,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我试试跑几圈,没什么问题就把尾款给你转去。”陈引钧松手刹踩油门,一气呵成。
这样阴的天气,五六点街上人不多。一开始关予智只是觉得陈引钧开得很快,刹车又颠又抖,就连转弯换向也是能多打绝不少打,渐渐地才发现事态有些掌控不住。
“你…”关予智心跳开始加快,右手紧紧握着最上面的扶手,“你有驾照吗,你不是无证驾驶吧?”
“笑话,我无证驾驶?”
“你开慢点。”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什么,赛车手?”
“操,你怎么知道?”
关予智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正好答在点上,“…猜的。”
陈引钧开得正爽,转头看关予智。关予智和平常不太一样了,呼吸急促,耳朵红得要滴血。
“怎么了?”陈引钧想去摸关予智的脸,就剩下左手轻轻把着方向盘。他还没摸到,只见关予智瞪大双眼,猛地向左倾,然后压着自己的腿去把方向盘。
车撞上了绿化带,陈引钧狠踩下了刹车才停下来。
关予智还保持着侧趴在陈引钧身上的姿势没动,他在喘气,看起来惊魂未定。陈引钧倒是对这种冲撞再熟悉不过,他右手原本悬空,看着那截正在起伏的腰,鬼使神差地搭了上去。
回去自然是关予智开车,一路上沉默不语,陈引钧注意到他眨眼的频率变快。
刚修好的车也出了问题,关予智在检查,陈引钧倚在旁边的桌子上,“你刚刚怎么了?”他问
“没事,我不太习惯那么快的车速。”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当赔罪。”
“我晚上有事儿。”
“我能等你,”陈引钧知道他在搪塞,偏不让他如意,“你几点结束,太晚的话我们就去西街吃那家凌晨营业的,听人说味道很不错。”
“我真没事。”
“是我过意不去,你别让我难受,好吧?”
这话说得实在有些违心,陈引钧没感觉到“过意不去”,关予智腰的手感真的很好。
“我尽快把事情干完。”
陈引钧脸上这才绽开笑容,“关师傅,我等你。”
他们离开的时候车载音乐震耳欲聋,陈引钧并没有注意到五金街口停着的那辆保时捷——副驾驶的窗户开着条小缝,丁红野攥紧了方向盘,刚做的指甲嵌进包盘的软皮里。他狠狠地、狠狠地按了下喇叭。
丁红野原本对赛车并不感冒。他在洛杉矶留学,回国就能接手老爹的模特公司,那天只是刚好被朋友拽进围场做伴,谁知道一眼就相中了陈引钧。他开始了解F1赛事,成为陈引钧最早的一批粉丝,那时候的陈引钧刚在F1崭露头角。
圈子里丁红野玩得开,他家境殷实,包过不少男友。但陈引钧和他养的那些鸭不同,陈家和唐家可不是他们家攀得上的。丁红野逐渐变得不自信起来,陈引钧的若即若离、冷暴力,甚至是没有感情的泄欲式做爱都叫他更加痴迷。朋友骂过他,丁红野不想改,这种畸形的感情持续了两年。
他总是舍不得陈引钧。陈引钧长得帅,个子高,活好,那些花了钱的都比不上他一分一毫。丁红野当然知道自陈引钧答应自己的表白那一刻开始就在想着分手,但越是这样丁红野就越离不开他、越要把他握在手心。
跟踪、调查、装窃听器,丁红野什么都干过。陈引钧做任何事,他都要清楚。
关予智几乎一夜没合眼。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刚“哄”完陈引钧睡觉。说是哄,其实就是捏着他腮帮给他吞了两片安眠药。
“他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
“睡了。”
睡着的陈引钧特别乖,关予智看着他,手指卷了下他的头发。现在陈引钧像那天的陈引钧,打开门,看见他蹲在门口地上,没像以往打扮得惹眼,头发软软铺贴在额头。
“没和你闹?”
“没有。”
其实闹了,吵着要解开绳子。从最开始以为是开玩笑到逐渐意识到关予智是认真的,陈引钧站起来要往外冲,被关予智箍着腰砸回沙发上。
“不愧是你啊,小钧最听你的话。”
关予智没出声。
“这点惩罚算不了什么,他做那些事的时候,不是也没想过你吗。”
“你到底图什么?”
“我?我不图什么。我单纯不喜欢他,讨厌他,恨他,仅此而已。”
“我希望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关予智说。
“放心,小钧对你死心了,也就不会再想见到你。”
吃完饭后陈引钧烟瘾到了,关予智上楼为他拿他常抽的细七星青提,那时候关予智看见抽屉柜深处一个包好的礼盒,系着绸带和卡片,卡片上有陈引钧潇洒的英文字:Happy Half Anniversary!
他鬼使神差地打开,里面是一根带着软倒刺的假**。
点火,夹着烟喂陈引钧抽,一口接一口的。
现在陈引钧睡着了,烟盒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关予智抽出一根来点着,吸,呛得直咳嗽、眼睛涨出泪水。视线里的陈引钧也变得雾蒙蒙。
他们到底怎么在一起的,明明连支烟都没办法一起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