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尸极恐》by王兮唔,原创小说戏尸极恐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白柳灰上邪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白柳灰没有想到,有一天的时候他居然会为了任务牺牲如此之大,他其实也会害怕的!
热门评价:他居然要嫁人了。
《戏尸极恐》精选:
“一拜天地!”
一声慷慨激昂的祝词伴随着高亢嘹亮的唢呐声一起响起,接着白柳灰感觉自己正被人按着作鞠躬状,周围零散几声鼓掌哟呵声。
“二拜高堂!”白柳灰被人强行的扶着转身,又是一礼,他头上盖着红纱盖头,周围的环境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影影绰绰站着好多人。
“夫妻对拜!”
红盖头在白柳灰行礼途中被风吹起,这回他看清楚了,与他行夫妻礼的是——王岁安灵位,周围站着的又哪里是人,个个都是白脸红唇表情呆滞的纸人。
白柳灰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并不能控制此时这幅躯体,这种感觉很被动。
“送入洞房!”
最后一声传来,白柳灰的心顿时跌入谷底,如果他没记错,所谓的送入洞房指的就是与王岁安同葬!
他感觉自己很是恐惧,虽说这种恐惧不到心底,隔着一层薄膜,却很是影响他。
镇定镇定,既来之则安之,既来之则安之,然而没用!
他的手脚不听使唤的剧烈颤抖,连维持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很狼狈的摔在地上,几秒后甚至还带上了哭腔:“不,不要,我不要死!”
声音嘶哑,满是惊恐骇然,白柳灰一时分不清这声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有好几人前来禁锢他的双手双脚一举将他抬起,白柳灰在激烈挣扎中甩掉红盖头,看清了此时的处境。
他正被一群人往棺材里抬!
两具大红的棺材,一大一小,四角绑着拉花垂落在地,两具棺材的脚底处隔着贴着一副白色“囍”字,他被丢入小的那一具里。
恐惧一点一点放大,白柳灰的嘴里发出声声嘶喊夹杂着一些求饶的字眼,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扔进棺材,棺材盖一点一点合上,一点一点的陷入漆黑。
“啊——”,一声沙哑的尖叫在合上的棺木里传出,寒毛卓竖。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
棺木里一片漆黑,耳边是一声声唢呐的声响,唢呐一生听两回,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那未知的恐惧会将人仅有的理智蚕食殆尽,直至崩溃。
“白柳灰”就是在唢呐声停止那一刻崩溃的,他开始不断的用力上推棺材,试图将棺材推开挣脱出去,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本就推不动的同时,又发生了雪上加霜的事,棺材上传来敲打的声音,有人要将这棺材钉死。
“不要,不要!”
他愤怒将上推变成无力拍打,最后变成了癫狂的抓挠,手指从剧烈的疼痛逐渐麻木失去知觉,有指甲脱落,血腥扑鼻,但谁在乎呢?
“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想。
棺材内的空气越来越少显得异常沉闷,“白柳灰”倍感压抑。
“哐啷,哐啷,砰砰”,是挖土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归于平静,平静的有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非常。
可清晰心跳声却提醒了“白柳灰,”,他还活着,还在胆战心惊,还在承受苦楚。
咚!咚!咚!心跳声太响了。
呼~呼~呼~“白柳灰”在呼吸。
莎…莎…莎……这他么又是什么声音?
“啊——!”崩溃终于到达顶点,“白柳灰”再也忍受不住,要不……他还是死了吧……
牙齿掠过舌头一咬而下,鲜血瞬间充斥口腔,强烈的痛感袭来,可他还有神思,还有痛觉。
牙齿再次用力,鲜血喷溅呛的他剧烈咳嗽,有温软物体湿答答的掉落在脖子上,哦,是舌头掉了。
可他没死,呵~是谁说的咬舌自尽,骗人的。
“白柳灰”突然双目紧瞪,用力抓向自己脖颈,一点点收缩,一点点深陷,眼白逐渐向上翻去,嗡嗡耳鸣,接着,他听到喉咙断裂的声音。
“吼~咳咳~吼~”,彻底喘不上气,心跳声渐弱,大脑开始眩晕,真好,“白柳灰”想,终于死了!
——
吵吵嚷嚷的声音由远及近,像煮沸了的锅一样,在白柳灰耳边渐渐清晰,意识逐渐清醒。
“叩叩叩”!耳边传来门声,白柳灰猛然从床上弹身而起,一头冷汗,大口的喘着气,几个呼吸后,才警惕的打量四周。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显然是自己已经入“咒”。
“叩叩叩,长生子道长,你醒了么?我们少爷吩咐,请您醒了去他走一趟。”
白柳灰没有应答。
“叩叩叩~道长?长生子道长?你醒了么?”
没醒也被你吵醒了好吧,白柳灰腹诽,感觉若是他再不应声,外面的人很有可能会敲门敲到天荒地老,遂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绪清清嗓子:
“好,我这就起身,麻烦等一下,我稍后就去。”
“好的道长,您这一觉可都睡到了大中午了,那小的在这等您。”
白柳灰翻身下床,这才有心情将自己所在的房间看个透彻,屋内装置极简,干净的几乎一尘不染,墙面上挂着西洋钟,古色古香中夹杂着一点现代气息,风格偏向于民国。
床边一米处有一面镜子,可以让白柳灰看清自己的长相,白柳灰近前,将镜子中的脸上下左右打量个遍,没看出什么不同。
脸很帅气,也很熟悉,是白柳灰凭本事自己长的俊脸,虽然气色苍白病态了些,不过白柳灰每次请神上身之后都是这副脸色,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他身着一身青灰道袍,看起来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可关键是,外面人不是称呼他为长生子么?
就怕他稍后一露相,外面的人马上就认出他不是长生子。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在他出声之前先下手为强劈晕他,等找到上邪汇合后再做定夺。
白柳灰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房门,门面静候的小厮见他出来,脸上浮现笑意,客客气气的作揖:
“看道长今日精神不错,请这边来,我家少爷已等候多时。”
“嗯,带路吧。”白柳灰表面不动声色从容应对,暗地里却是捏了一把汗,好在下人神色如常,不像是不认识白柳灰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顶了长生子的身份,甚至就连长生子在他人眼中的容貌记忆也一起顶了?思及此,白柳灰话语一转:
“管家现在所在何处?”
“回道长,小的只是少爷身边伺候的,不太清楚李管家的行踪,不过最近少爷大婚在即,想来应该是李管家在妥善安排。”
大婚?少爷?
白柳灰点点头,看来诚如周若若所说,自己当真来到了她大婚之前,可剧本杀中不是说长生子是在婚礼之后才被请来到王府捉鬼的么?
二人一前一后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才来到小厮口中少爷的院落,王家,果真家大业大。
带路的小厮停在院落的圆形拱门前:
“道长进去吧,小的在外面候着。”
白柳灰顺着拱门向里望去,院落里点衬几点山石,潺潺水流蜿蜒其中别有意境,透过山石后面才有厢房,中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你不一起进去吗?”
小厮似乎很诧异,连连摆手:
“道长说笑了,少爷同道长在一处时是一向不让小的近身的,我在外面候着就好,您要是有事,就出来招呼我一声。”
“好,多谢。”
白柳灰抬步向院落里走去,有清风拂过,带来舒适的清凉。
“咳…咳…咳咳……”
山水后方传来闷沉的咳嗽声,一声接连一声,听的白柳灰胆战心惊,若是所料不错,他应该就是病秧子王岁安。
“咳…你来了,咳咳…过来…”。
王岁安脸色铁青,双目深陷,嘴唇苍白无一丝血色,已经有油尽灯枯之势。
白柳灰在王岁安示意下近前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气氛委实有点尴尬,二人面面相觑了好半晌,白柳灰开口打破僵局:“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么?”
王岁安:“没什么事,咳咳…我就…看看你…”
什么玩意?这气氛怎么这么不对劲呢?只见眼前人越咳越厉害,带动着上身也跟着剧烈晃动。
尽管这样,王岁安仍是定定的看着白柳灰,目光幽深意味不明,还不等白柳灰作出反应,王岁安突拉起白柳灰的手,触感冰凉有些微颤抖。
白柳灰瞳孔放大,紧盯着被王岁安拉住的手,片刻后得出结论:“这小子该不会是个基佬吧?”
白柳灰一把甩开,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一脸震惊的看向王岁安。
王岁安眼角浮现笑意,无奈道:
“咳咳…周若若不过就是我父母用来给我冲喜的道具,咳…你同她吃什么醋,咳咳咳……连着几日不见我…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白柳灰刚想反驳对方是用哪只眼睛看见的他吃醋,意识却突发一阵迷糊,不知怎的就被甩出“长生子”的身体跌落在地。
“咒”幻界与现实不同,每一个情景都是按照轨迹指定发展的,就算白柳灰不附在长生子身上,这个世界还是会照常运转下去,白柳灰倒是不用担心自己离魂会有什么影响。
可这种强行离魂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白柳灰险些呛出一口老血。
“稳神。”耳边募的传来上邪的声音,随即被上邪扶起,白柳灰堪堪站稳,艰难的缓了一口气,不解的问:“你也被甩出来了?”
“我自己出来的,”语气一顿:“他太丑了。”
白柳灰一阵无语,总感觉哪里不对……可现在着实不是讨论这种小事的时候,算了先不管了。
白柳灰转头朝王岁安方向望去,王岁安一切如常,“长生子”却不如他刚刚的慌张失态,神色自如语气平和,就是声音显得特无力了些:“我没有。”
王岁安:“好,你没——”
还不等王岁安说完,长生子又道:我今日回正阳山。”
王岁安不可思议:“嗯?”
长春子:“家师急召,不得不归。”
话毕,长生子转头向院外走去,脚步虚浮,完全没有刚刚白柳灰附身时的精气神。
“这两个人挺有意思,一个将死之人,一个萎靡之身,这是惺惺相惜产生的感情?”
“他怎么长这样?”上邪却没有理会白柳灰的问题,瞳孔微眯,语气晦暗不明。
白柳灰:“嗯,什么?”
“那个人和你长得一样。”
“出bug了呗,我一来就替换了他的身份他的长相,难道你没有替换李管家的……”,不对!白柳灰总算知道刚刚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同样是附身,上邪并没有替换李管家的样貌,那自己也同样不可能替换长生子的样貌,那也就是说,长生子就长那样!
难怪,难怪孙小晴的魂魄会说见过自己,原来竟是这样。
“你说,我会不会是他的转世啊?”
白柳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转头想问问上邪的看法,可头才刚转过来,就见上邪正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
视线相撞之时,白柳灰的第一想法,靠,真帅!
可惜有刚刚开眼那一幕,白柳灰的第二想法也随之而来,靠!上邪不会也是基佬吧?
所幸,有第一次经验,白柳灰这回表现的很是淡定。
他从容的移开视线,从容的继续开口:“我问你呢!”
“嗯?什么?”
白柳灰抿抿嘴,强硬的将自己即将要扬起的嘴角压了下去:“没什么。”
没想到自己这张脸也挺招蜂引蝶的么。
上邪却是突然想起了刚刚的问题,诚恳道:
“不是,他不是你。”
“嗯,什么?”这回换白柳灰不解。
此时的太阳正值当空,日头渐毒,上邪不太耐热,抬手就解开了两颗衬衫胸襟处的纽扣,露出白皙的锁骨:“就直觉,他不是你。”
白柳灰视线在裸露的锁骨处环绕,心觉再这么唠下去指不定会离谱到何种程度,连忙转移话题:
“不重要不重要,什么前世今生的,我就是说着玩玩,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上邪闻言又将目光投向白柳灰,嘴角上翘浅笑出声:
“你不是说要我无条件服从你的命令么?怎么倒来问我?”
“我……”
白柳灰一时语塞,卧槽……上邪顶着一张精雕细琢的脸,露着白皙性感的锁骨,笑起来太有杀伤力好吗,
上邪可没管白柳灰是何反应,继续笑着说道:
“既然我们是通过周若若来到这里的,不如我们就去找周若若,跟着她总能有线索,白部,你觉得怎样?
白柳灰故作镇定,尴尬的扒拉扒拉刘海。
“嗯,提议不错,准奏。”
话音刚落,白柳灰神思一转霎时有了个主意,只见他扒拉刘海的手在落下之时竟一打响指,一张平坦整洁的黄纸出现在白柳灰手里。做梦入“咒”就是这点好,想变什么就变什么。
接着白柳灰又咬破手指在符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个生辰八字,落下最后一笔后还不忘一挑眉目向上邪投去一眼炫耀的目光,切,不就是耍帅么,白柳灰也会。
上邪果真被这炫酷的手法炫到了,好奇的问:
“写的什么?”
“周若若的生辰八字,张老板烧符纸的时候我瞧了一眼就记住了,厉害吧!”
“那你为什么不变个现成的出来?”
白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