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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

囚笼

发表时间:2022-05-10 10:30

《囚笼》是由作者山河南渡所著的一本现代纯爱小说,主角是谢逢霁与纪折榭,主要讲述了:纪折榭在酒吧里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他喝醉了,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被人拐上了床,两人的缘分就此结下。

最新评议:以爱为名的囚笼困住了两个爱的人。

囚笼小说
囚笼
更新时间:2022-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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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精选

电话另一端沉默一秒后响起助理冷静得几乎不带什么人味儿的声音:“纪先生,身体不适还是专业的医生处理得最好。”

纪折榭眼睫一抖,抿了抿因为高热流失水分而有些发干的唇,呼吸重了些,但没说什么,似乎是感到局促窘迫。

“当然,如果您需要,医治的费用我们会负担的,由我和您的医生对接就好。”

“可是……”纪折榭抬眼幅度很小地看了看医生和冯豫,“助理先生,可是医生说,他不来的话,就只能让监护人过来,我发烧是因为——可我……”

未尽的话吞没在微咬的齿间,他的句子也有些颠倒,但并不难让助理知道他欲言又止的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谢逢霁的错误才造成纪折榭今天在医院这样的状况,于情于理都应该让谢逢霁自己过来负责。

冯豫在旁边看着纪折榭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再一联系今天纪折榭迟到上课难看的脸色和昨晚去酒吧的状况,自己脑补了个完整的剧情,索性从纪折榭手中将手机夺过,在替纪折榭出头之前还记得向纪折榭确认一句:“是你现在交往的男朋友吗?”

纪折榭微怔,动作很轻地摇了摇头,还想劝他什么。但冯豫沉不住气,看到纪折榭摇头否认的同时已经偏过了头劈头盖脸一通谴责:“不是本人就叫本人自己滚过来接电话,他自己干的事自己不敢认。你又是什么品种的狗,这么听话?”

作为谢逢霁的私人助理,陈安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平日里接触的都是虚与委蛇的人物,只闻硝烟不见血的套路官话张嘴就来,赔笑假作斯文人惯了,乍一听到比他年小了十来岁的小孩这样直白的斥骂险些没反应过来。

“查到了吗?”电话另一边隐约传来稍远些的声音。

“还没,”陈安没理会冯豫,一只手捂住听筒,转脸看向谢逢霁,毕恭毕敬道,“资料上说,纪折榭现在就读于S大,法学院大四的学生,但他家里的背景,按理说也算寻常,没什么问题,但配上他读的学校看,就有点奇怪了,不排除是有人刻意做过手脚。”

谢逢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尖地瞥到他手里以非平常状态握着的手机:“谁的电话?”

“纪先生打过来的,说是发高热,希望您过去。”

谢逢霁轻轻蹙起眉,视线落到手机上:“让他自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找我能做什么?现在查到什么就先发什么给我,之后有新的再给我。”

陈安会意地颔首,重新举起听筒贴近耳边,懒得和小孩计较,仍旧保持着表面风度打算几句敷衍过去,但架不住年轻人火气太旺,他很难插得上嘴。

但这小孩字里行间用的字眼又不算得脏,没有市井气,更像是富家娇宠坏了的臭屁小孩桀骜不驯的语气,倒让陈安想起了之前同冯家合作时,冯家那个不肯来应酬、风风火火来露面发了个脾气就跑掉,让冯董一脸无奈地向席间众人致歉“犬子年少不知礼数”的那位小少爷。

谢逢霁注意到他的出神,略一思忖,抬步走了过来朝他伸出手示意。

陈安意外地看了看谢逢霁,将手机放到了他手中。

“纪折榭?”谢逢霁不用将听筒贴近耳侧就能听到咋咋呼呼的声音,不由轻轻皱起眉。

听筒另一侧的话音一滞,随即有点讪讪、却又梗着脖子强撑气势地阴阳怪气:“嚯,终于是舍得自己接电话了,日理万机得还以为是什么一秒值几千万的世界首富呢。”

但他嘟囔完还是将手机还给了纪折榭,此时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好像无形中替纪折榭闯了祸,一屁股坐在纪折榭旁边的位置,小声问他:“不是助理了,我刚刚说的他好像听到了……没事的吧?”

不待纪折榭善意又好脾气地表示没事他便一握拳:“没事!我骂都骂了,有事我给你兜着!让他不服来找我!”

纪折榭没说什么,只是同平常一样温和又耐心地看着冯豫,听着他的话微微弯了弯眼尾,递过去一个格外柔和的笑,然后转回脸自己接着同谢逢霁通话。

“您好,是……吗?”谢逢霁并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自己的姓名,纪折榭也作完全不知的模样,问话说得上是谨慎又小心,同他一夜情乱后展现在谢逢霁眼皮子底下的状态一样。

“是,”谢逢霁还是那样冷而平的声线,“我早上说过,你要是需要我补偿什么,直接和我的助理商量。”

纪折榭的语气同他此刻苍白的脸色一样暗淡下去,因为生病而带上些鼻音的声音听起来也闷闷的,显得格外惹人怜:“嗯……”

谢逢霁原本想直接挂断电话,但目光垂在陈安电脑屏幕上打开的纪折榭的资料时又止住了动作,他眯了眯眼,转了话音:“你现在在S大的校医院是吗?”

听筒传来的轻微呼吸声明显一滞,过了几秒才响起纪折榭显得犹豫的声音:“是……现在在输液区。”

“半个小时左右,”谢逢霁接着道,“我到的时候不希望看到你那个嘴上没门的‘朋友’。”

不待纪折榭应声,通话便从谢逢霁这边毫不拖泥带水地挂断。

纪折榭看起来像是在走神,又过了半分钟才勉强笑着转头看向冯豫:“他说他待会儿过来,你不用这里守着我啦,快去吃饭吧,下午还有课,你要是不午休又得头疼。”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怎么还这么好脾气一点不生气的?”冯豫皱起脸,很是难以理解,“这要是在我家里,我爸都不会对我大声说话的,谁要是欺负我,让我哥知道了,非得收拾他个家破人亡不可。”

纪折榭没回答他的问题,仍是温温柔柔浅笑着同他对视,过了会儿冯豫就受不了地举手作投降状:“行了行了,我去吃饭,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真怕哪天是被你看弯的——要不要我帮你带饭。”

“不用,谢谢啦。”纪折榭略一摇头,目送他离开,这一番时间折腾过去,医生已经回自己的会诊室了,随着输液区里的最后一个人离开,他脸上的笑容雾似的陡然散掉。

他低头盯着左手上的输液管看了片刻,抬眼不经意地瞥过天花板一角的摄像头,不动声色地略略抬高扎针的手自然地挪了个位置放着,余光注意着猩红的血液顺着输液管缓缓倒流出来一截,像察觉不到疼似的。直到额角渗出些细汗才猛地一回神、转头又连忙小心地用没扎针的手捧着左手尝试换了几个位置看血色缓缓从输液管淡褪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也就是个平平常常、娇生惯养鲜少生病,因而没点常识的年轻学生。

谢逢霁不紧不慢带着陈安到的时候,纪折榭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脸色比谢逢霁预想的还要糟糕,的确不是作假。

谢逢霁没作声,转头用眼神示意陈安,陈安会意地点点头转身去了会诊室找医生了解情况。

他放轻了动作坐到纪折榭对面的座椅上,目光一点也不隐晦地从头发尖一寸寸打量过去,落到他正输着液的左手上,能看到贴近针的那截细软管上一点浅淡的红色。

纪折榭睡得并不沉,也许是察觉到了谢逢霁毫不收敛的视线,不到三分钟就又醒了过来。但眼前明明昨晚才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可以说得上是冷漠得简直失了人情味,见他醒过来也没有问候的只言片语,同纪折榭略显茫然的视线交汇五秒后才纡尊降贵地开口:“叫我过来是要做什么?”

纪折榭抿了抿发白的唇,微微颦眉时带着一点生理性泪色的模样让他本就格外招摇的明艳面容愈发显出一种楚楚可怜的委屈,仿佛不放轻声音哄着都是一种罪过。他过了会儿才微哑着嗓子小声问谢逢霁:“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谢逢霁有点不耐烦,但他对纪折榭的身份仍存疑,弯起唇角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掸了掸衣摆上的灰,起身去寻了饮水机,取了一只新的纸杯倒了温水过来递给纪折榭。

纪折榭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谢逢霁的手,下意识缩了一下,垂着眼没看他,低声又道了谢。

陈安还没过来,谢逢霁低头看了眼时间,耐着性子等纪折榭慢吞吞喝完水、自己探着身子看起来颇为费劲地把纸杯扔进垃圾桶。

他正想再次问纪折榭的目的,便听到纪折榭不知有意无意先声夺人的礼貌问话:“我……可以麻烦您带我去卫生间吗?”

泛起红的耳尖还透露着问话之人此刻千真万确的窘然状态,不似作假。

谢逢霁:“……”

谢逢霁看着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要是需要个照顾你的保姆,我可以出钱给你找护工。”

纪折榭同他对视着,对他眸子里隐隐凝起的愠意视若不见,无辜地慢吞吞一眨眼,抿着被水润湿后显出艳色的唇小声说:“我坐在这里输液挺久了,不太方便……不是有意想麻烦你的。”

不算得毕恭毕敬的语气,连客气礼貌的称呼都悄然变了,像在向亲近的人使小性子,但又毫无保留地解释了自己的不得已,会无形中满足男性生物的某种大男子心理。

谢逢霁面色似乎也稍有缓和,审视地定定看了他几秒,几不可见地一颔首,勉强说:“行,要我做什么。”

纪折榭那一双随时随地都能拢起潋滟含情气息的眸子亮了亮,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欣喜,又赧然地看着他小声问:“帮我提一下输液瓶可以吗?”

他当然知道以谢逢霁的身份不可能对这种照顾人的事熟悉,但他的目的并不是真要指使谢逢霁为他做什么。

谢逢霁明显地迟疑了一瞬,起身观察了一下架子上的挂瓶,抬手取了下来,颇有些生疏地抬高,落后半步在纪折榭身后陪他去卫生间。

纪折榭走得很慢,进了卫生间才面带些紧张地转头看向谢逢霁:“还没问,要怎么称呼你?”

谢逢霁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没多探究:“姓谢,旧时王谢堂前燕的谢。”

“那谢先生,”纪折榭转回脸看了看卫生间里的一排小便池,有些为难地接着道,“你可以先转开脸稍稍回避一下吗?”

谢逢霁没接话,但纪折榭声音未落他便已经转开了脸。听着水声,他忽然又想起已经被他抛却在脑后的迷情一夜。

——纪折榭白皙的大腿上靠近膝弯的位置还有着被他掐出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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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
《囚笼》是由作者山河南渡所著的一本现代纯爱小说,主角是谢逢霁与纪折榭,主要讲述了:纪折榭在酒吧里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他喝醉了,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被人拐上了床,两人的缘分就此结下。

最新评议:以爱为名的囚笼困住了两个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