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品》是由作者不呆所著的一本现代纯爱小说,主角是夏沉与傅应宽,主要讲述了:夏沉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可怜,他被傅应宽利用,把他的一颗真心踩在脚底,某天他终于受不了选择离开,只是傅应宽还是不肯放过他。
最新评议:夏沉就是那个牺牲品。
《牺牲品》精选: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凌晨一两点的街道漆黑一片,直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小区前,男人微眯着眼下了车,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许久未光顾的高楼。
男人走进电梯,皱着眉按了楼层,他如鹰一般锋利的双眸通红,呼吸粗重。
傅应宽知道自己又被姓谢的摆了一道,想起车后背箱里浓妆艳抹的骚男人心里就一阵恶寒。
他按着记忆出了电梯,站停在熟悉又陌生的套间门前,对着密码锁输了自己的生日。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整个客厅安静的可怕,傅应宽脚步不稳,面色潮红,没有见到那个应该窝在沙发上乖乖等他回来的身影,心中闪过一丝不满。
傅应宽用力的关上了门,烦躁的扯着自己的领带,下身燥热的可怕,急切的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把视线瞄准了第一间紧闭的房门,大跨步的走了过去,像一只是蓄待发的野兽,盯准了猎物,他的手停在门把手之上,却突然听见室内传来粘腻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重。
意识到什么后他猛地撞开房门。
面前的一幕叫他本就滚烫的身体烧的愈发热烈。
夏沉的西装裤褪到了膝盖之下,他正以一种十分慵懒的姿势半靠在床头,一手抱着傅应宽的黑衬衫,呼吸粗重,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得瞬间缴械投降。
还来不及收起衬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黑的衬衫染上湿润的纯白。
他浅淡的眼眸还透着水光,连带着额间被汗水浸湿的黑发,情欲还未从他斯文干净的面上褪去,意识到什么后他忙去扯裤子,嗓音发颤:“出去!”
傅应宽几步上前按住夏沉的手,兴趣盎然的看着夏沉的神色,重复了一遍夏沉的话,“出去?”
他上上下下的扫视着夏沉,扫视着被夏沉像赃物一般甩出去的黑衬衫,以及上面星星点点的洁白污渍,他将夏沉整个人翻了个身,捞起青年精致的腰,看着那形状较好的臀部,哑声道,“我还没进来。”
“松手。”夏沉浑身都没力气,只得任人摆弄,“我很累了,今天不要……呃啊!”
没等人说完话,傅应宽就粗暴的将手指捅了进去,听见夏沉的闷哼声后,他俯首贴近夏沉通红的耳朵咬了一口,“万人骑的鸭子没资格说不要。”
格外低沉好听的声音却叫夏沉被刺的心口一阵发麻,按理说他早该习惯了,却怎么还是忍不住双眼发酸,他用力咬牙试图忍住里里外外的疼痛,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别在乎,别奢望。
傅应宽说他是鸭子,那他就是鸭子,傅应宽说他被万人骑,那他就被万人骑。
他不疼,一点都不疼。
傅应宽轻叹:“小鸭子,赔我衬衫。”
夏沉深吸一口气,心都快被碰散了,却只能点头应“好”。
下一秒他的身体被捅穿,甚至都来不及呻吟,耳边又传来男人的嘲讽声:“Manner的限量款衬衫,你拿什么赔?菊花么?”
夏沉将头闷在床上,甚至有些呼吸不了,他哽咽着声音回:“是……”
“你以为自己值多少钱。”傅应宽用言语辱骂身下的人,感受着那副苍白身体的颤抖,微凉的体温,和那处愈发紧致的束缚,他快要崩裂的情绪终于被一点点安抚,语气却愈发恶劣不堪,“小婊子。”
夏沉疼得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咬着唇抽泣,轻轻的晃着脑袋,露出纤长的脖颈,这对傅应宽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诱惑,他抬手摸了上去,那一处崎岖不平,满是疤痕,近看时丑的要命。
然后他皱起了眉,像是看见了使用价值已到尽头的物品,他一下一下摩挲着夏沉的后颈,“丑死了,明天去做祛疤手术。”
祛疤手术?夏沉后颈被滚烫的大掌摸得发烫,才知道傅应宽是什么意思。
他看不见自己的后颈长什么样,那一处总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他不是养尊处优的人,受了伤也不知道涂药,就连怕疼的生理反应,都被磨的一干二净。
只因为他怕再被骂一次娘炮。
怕再被人按着那处问:“这东西长你身上有什么用?怎么不拿去阉了?”
他没怎么去过医院,听见傅应宽要他去做手术的时候双手抓紧了床单。
夏沉轻轻摇了摇头,灰色的被单已经湿了一大片,他只敢摇头,甚至不敢再抬起头来,被人看见这副怯懦的模样。
也不敢说一句怕。
被夏沉藏在暗处的这些,傅应宽全都看不见,听不到,也不明白,他只知道但凡是自己想要的、喜欢的东西,都应该马上出现在他的眼前。
就算他知道,也只会变本加厉的言语侮辱。
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冷着脸不问世事的傅应宽,早就在看见夏沉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是他的狗,是他的鸭子,是他的。
听见屋内传来喘息声时的感觉依旧弥留在他的心底,愤怒之下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
他不明白这就是嫉妒。
被人下药后,他脑子里只出现了夏沉湿着衬衫满脸潮红的模样,匆匆忙忙回家看见夏沉的一瞬间,心口只剩满足与安定。
他不明白这就是在乎。
总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
夏沉被按着折磨,这场情事没有任何快感,他累的睡过去又被疼醒,直到身下破了皮出了血,男人才嫌弃的把他丢到一边走进了浴室。
他努力的睁着眼,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视线越来越模糊,心中也满是酸涩。
永远是背影。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夏沉才敢捂着脸轻轻的哭,像只被人踢了一脚的小猫,轻声呜咽。
“好疼……”
浑身上下都疼,里里外外都疼,疼得五脏六腑都要被人扯出来一般,疼得心脏像是被剐了几刀,疼得抽搐,疼得落泪不止。
这份爱是长在他心底的荆棘,刺的他反反复复遍体鳞伤。
可他期盼的人永远不回头。
一次次,都一样。
夏沉是被傅应宽硬生生从床上扯起来的,他身上还没清理过,傅应宽的手也是一触即离,转身就进了厕所洗手,声音远远传来,“起来,去做祛疤手术。”
稳住身形后夏沉微微垂眸,一时之间睡意全无,他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姿势怪异的走进卫生间,看着男人宽厚的肩背,温声道:“你让我缓缓。”
“行。”傅应宽皱眉将手洗了几遍,像是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洗完恶劣的转身将水珠甩在夏沉的脸上,走出卫生间前两人肩膀撞在一起。
昨晚的房事本就让夏沉浑身酸软无力,他被撞的头昏眼花,一手勉力扶住墙,才没有让自己跌在地上。
傅应宽冷冰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给你半小时缓缓,给我收拾干净,别坐脏我的车。”
夏沉听明白了傅应宽的意思,低了低头应了声“好”,马上就扶墙光着脚走进浴室内。
他本就不指望傅应宽能给他几天缓缓,这个人性子雷厉风行,没在昨晚就拎着他去医院祛疤已经不错了。
饶是脾气最好的人,被命令在半小时内处理好一切,也早就暴跳如雷了。
夏沉习惯了,他一边洗,一边思考傅应宽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他回想起昨夜傅应宽的态度,再看看自己浑身的青紫和咬痕,心中了然。
又被人下了药。
数来这些年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被下了药都会这个样子,抓着他不放,下手也没一点轻重。
傅应宽被下药的时候,只找他。想到这一点的夏沉不论再怎么抗拒心中的情感,也难捱心口不自主冒出来的欢喜。
可若不是被下药,傅应宽也不会想着找他。
想到这,夏沉稍稍亮起来的眸子又暗了下去,他苦笑一声关掉花洒,拿起毛巾擦了擦头。
他不明白自己浑浑噩噩过了五年,怎么就突然变得清醒了。
走出卫生间时房里早就没人了,夏沉来不及吹头,只将半干的黑发往脑后撩就下了楼去找傅应宽。
秋季的温度不高也不低,夏沉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套了件白衬衫,发丝凌乱的耷拉在脑后,他有些着急,脸都有些发红,看见熟悉的车子后眼眸亮了亮,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走过去拉开后车门。
“晚了两分钟。”傅应宽透过后视镜看了夏沉一眼,踩了油门。
“抱歉,这已经是我最快的速度了。”夏沉关好车门,微微低了头以致歉意,有一缕未干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他额边。
他随手开了车窗,时间还算早,太阳稍稍露了头,微风轻轻卷进来,卷进独属于秋季的味道,还有好闻的包子味。
夏沉当即心情好的笑了下。
傅应宽正要为难夏沉,却被后视镜里夏沉的笑意晃了眼。
后窗开着,风吹开夏沉额前的黑发,阳光照亮了夏沉好看的半边脸,他笑得干净,就好像多年前那个在操场上穿着校服对他笑的夏沉。
这个表情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了。
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傅应宽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合上了嘴,一路上他偶然去看后视镜,看那个将黑发撩到脑后温和却又笑得稚嫩的青年。
有点可爱、有点傻,像傻狗。
傅应宽一面这么想着,也就脱口而出了:“笑的像只傻狗。”
夏沉一顿,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牵强,却又为了面子迟迟不落下,他温声道:“抱歉,今天天气很好,我没忍住。”
傅应宽皱了眉,不说话。
倒是夏沉又开了口:“昨天……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要还不回来,你得弄脏我几件衣服?”傅应宽透过后视镜揶揄的看着夏沉。
“抱歉,以后不会了。”夏沉佯装冷静的扭过头看窗外,一抹绯红却一寸一寸从他的脖子攀到耳根,他的嗓音微颤,“我只弄脏了一件。”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即将要被秋风吹散。
傅应宽觉得好玩,笑了一声,“胆子真够大的,都敢爬到主人衣服上撒尿了。”
夏沉的脑袋垂的低了一些,轻声反驳:“我没有。”
傅应宽挑眉,语调上扬:“没有?那我黑衬衫上的臭东西是什么?”
夏沉微微皱眉,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景色,嘴唇张张合合,却只哑声吐出两个字:“……抱歉。”
他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无影无踪的。
“就当你欠我的。”
夏沉嗯了一声,又去看窗外,不说话了。
傅应宽被夏沉的态度弄得有些烦躁,坐上车到现在已经说了四次抱歉了,这么卑微的样子摆给谁看,傅应宽踩了刹车将车停在了停车位上,“下车。”
夏沉一个没坐稳,小脸往窗边撞了一下,光洁的额角发红,落下了一个小小的印子,他抬手揉了揉,打开车门刚下车,脸就被一只大手捏起。
看着傅应宽皱眉的脸,夏沉心口一跳,脸被捏的发疼,还以为傅应宽生气了,就瓮声瓮气的解释,“你放心,我磕的不重,没把你的车撞坏……”
“谁管你。”
傅应宽松了手转过头往医院里走,指尖还残留着浅浅的热度,脑中又想起夏沉额头上红红的一点,居然有些像穿着肚兜的红孩儿。
应该是可爱的。
早上起床时就已经联系好医生的傅应宽走的很快,夏沉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的小跑,滑稽又狼狈,他实在是怕跟丢。
凌瑞看见夏沉的时候,那人还扶着墙小口的喘着气,额头都跑出细汗来了,面上还浮着一抹不健康的红。
夏沉本就生了一副少年样,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鼻梁偏右方生了一颗小小的痣,衬得他愈发纯良无害。
凌瑞心想,这白衣服还真衬他。
傅应宽见凌瑞看的入神,心中不快,看也不看扶着墙喘气的夏沉,就迈开大长腿往诊疗室里走,丢下一句话:“娇气的很,别管他,烂泥扶不上墙。”
听见这句话,凌瑞抬手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扶墙的夏沉喘气声也小了许多。
他朝凌瑞露出一个礼貌疏远的笑,眼睛微红,一副强忍着情绪的模样。
实在是……有些可怜。
冒出这个想法的凌瑞一愣,忙摇摇头,怎么会呢,应该是他看错了才是。
这样干干净净的年轻人,应该眼里有光、意气风发、肆意张扬才是。
怎么会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