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又跟炮灰跑了》由作者深山白丁所著的纯爱小说是一本系统小说,小说男主又跟炮灰跑了围绕于代夙凤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夙凤不愿意成为一个炮灰,那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意识到炮灰是一件很难做的事情。
最新评论:但他是男主啊?
《男主又跟炮灰跑了》精选:
而夙凤那边。
自于代走后,便回了床上。
倒不是真困,也不是体内毒素作祟,而是刚收到消息,皇帝要微服私访。
一国皇帝亲临大臣府邸,按理说是无上荣耀,可在夙凤眼里却处处透着讽刺。
璞瑜:“国师,皇上到花园了。”
国师府坐落于京都最繁华地段,距离皇宫不算远,但马车行驶怎么也必须小半个时辰。
而算算时辰,皇帝大约也是一下早朝就往这边来了。
心急成这样,必定也不会全是因为关心他夙凤的身体吧?
“嗯。”
夙凤闭上眼,再次默默催动内力的天步,没一会的功夫,脸色又变得酱紫难看。
大约是因为刚亲过于代,体内“药力”没有散去,夙凤这次催毒这次并没有很痛苦。
但演戏还是必须要做足的。
璞瑜先是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块沾满黑色血迹的帕子,才对着夙凤点了点头。
“国师,你可千万得撑住啊,等于先生研制好丹药,咱毒就能切底解除了。”璞瑜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一脸悲伤地鼓励着道。
夙凤眼角抽了抽:浮夸。
璞瑜:“……”
他演了吗?
没有!
他浮夸吗?
更没有!
毕竟他家主子确实是真真实实地被病魔折磨着呢。
他没给嚎上天都算是隐忍了,还浮夸呢。
这时,夙凤的屋里也刚好走进了三人。
一个是仍旧一身黑色劲装的杜若,还有两个则是身穿锦衣华服的年过花甲的老者。
即为李元新与他的贴身总管吴公公。
“国师,朕来看你了,你身体可好点?”
声音苍老又极具担忧,但却敌不过上位者的极强气势。
你是国师,他是皇帝,他可以亲身探望,给予最高重视。
却也仅仅是重视。
璞瑜慌忙走出内室迎接,行礼道:“璞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免礼。”李元新抬了抬手,看向内室,“国师呢?可安好?”
“皇上自己看看吧。”璞瑜一边抹着泪,一边往边上挪了挪,“皇上里边请。”
李元新心中一个“咯噔”,快速往里而去。
“皇上您慢点,小心脚下。”吴公公急忙扶着人道。
“皇上,皇上来了…璞瑜快扶我起来。”
屋里的夙凤敛去了眼底的暗芒,用手肘慢慢撑起上身,端得那叫一个气若游丝。
“国师身体不适,躺着就好。”李元新快步走了过去,轻摁住了夙凤的肩头,语气关切,“国师这回是造了大罪啊,都怪李秉文那混账东西,治家不严…”
这时,璞瑜让人抬来的垫着蒲团的椅子也刚好进来。
“谢皇上挂心。皇上请坐。”夙凤说着,又像是累极了似的,一脸虚弱地躺靠在床头上,“但臣已无大碍,皇上勿需挂怀。”
这时,李元新刚好瞅见了夙凤放在床头还没来得及收走的带血的帕子,眼神里的担忧不禁又重了几分,虎着脸道:“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说着,又叹了气一口气,“国师也无须替那混账东西开脱。这次等他凑齐药材,朕定要叫他好看。”
夙凤看了璞瑜一眼,后者立马把帕子拿走。
“臣真没事,于先生说了,虽是奇毒,却也不棘手。”
李元新拍了拍腿,一脸欣慰,“幸好有于先生,不然朕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啊。”
顿了顿,又问,“不过国师是怎么认识的于先生的呢?之前没听你提起过呢。”
来了吗?
终于开始抢人了吗?
但他夙凤的人是那么好抢的吗?
夙凤那藏于被窝里的手蜷了蜷,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
“上次南下治理洪涝回来的路上遇上的,路上乏闷,一起作伴行走,如今恰好在国师府做客。”
“原来如此。”
只是做客,而不是成了国师府的人。
李元新张张嘴,正要提出想见见人时,夙凤的话又来了。
“可惜他自由惯了,不愿被束缚,不然定把他推荐给皇上,做皇上专属御医了。”
李元新一愣,摆摆手道,“人各有志,不勉强不勉强啊。”
面上,李元新大气沉稳,实则在为与医圣失之交臂而痛心疾首。
“且,也恰好今日他出门为臣寻找药材去了,不然请他过来给皇上把把脉也是好的。”
璞瑜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什么时候他家国师说慌也这么溜啦?
这么断定人家不会,也不敢搜府吗?
不过,既然谎言已出,那么作为下属的,自然就只能把这个慌给圆满了。
璞瑜背在身后的几根手指头动了动,暗地里立马有人去把“于代给出府去了”。
夙凤声音落下的瞬间,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充满了火药味。
满得像是一要来点火星就能把整个屋子燃烧起来。
璞瑜眼珠子转了转,急中生智,捧起桌上的汤药,“国师,药凉了,该喝药了。”
夙凤点了点头,“嗯。”
李元新也适时从床边让开,退到两米外的桌边坐下,“于先生所需药材,朕已经紧急安排,不出意外,三五天便能凑齐。”
言下之意是:他都搞这么积极了,于代还需要亲自出门寻找?
夙凤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汤药,道:“皇上辛苦,臣感激不尽。”
李元新:“……”他是这个意思吗?
璞瑜嘴角死死压住,努力不让任何一丝不该有表情外露。
想通过夙凤收拢于代已不可能,李元新只能暂时打消了想法。
他抿了一口刚沏上来的新茶,颇为忧心道:“朕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朕真不敢想象,若是那混账东西将来没有国师的扶持,咱宁远国究竟会落到什么境地啊。”
夙凤垂眸:怎么又来试探他了?
真是可怜又可悲啊!
如若当初…又何至于此?
夙凤心中冷笑,“皇上多虑,太子殿下才智过人,忧国忧民,将来也定如皇上一般,会是个好皇帝。”
李元新摆摆手,叹着气道:“朕今儿个来国师这里,不是为了捡好听的听的。那混账东西有几斤几两朕知道,但却不知道国师能否应允朕一件事?”
李元新这左一个混账东西右一个混账东西骂得倒也挺顺口,夙凤也听出了这背后的恨铁不成钢。
以及…迫切地想要的东西。
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真刀实枪地杀出来的,说是拿命拼来的都不为过。
但是,他并不贪图权势,而是…
想起京都午门流淌的那一地的鲜红鲜液,夙凤目色痛苦地望着帐顶:很快了…
一定!
夙凤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淡漠,“为皇上分忧本是臣的自责,又何来应允一说?”
李元新“啪”地一下把手中的银制茶重重杯置于桌面,面上表情阴鸷又凶狠,“如若朕一定要国师许诺呢?”
都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不但李元新身后的贴身太监被吓得身子抖了抖,就连跟着夙凤百战沙场,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璞瑜也跟着心头一跳。
而夙凤呢,也相信如若他此时敢摇头,那么他的国师府定会在顷刻间被铁骑包围。
但他是夙凤能爬上如今地位,也不是什么怂包软蛋。
他咬着牙,苍白着脸在床上挣扎坐直了身子,毫无畏惧地直视李元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又何况区区一诺言?”
“只是臣竟然不知是怎样的承诺?竟重要到让皇上如此大动肝火?”
李元新一愣,暗自懊恼操之过急。
但是,身为皇帝他也不可能对一个臣子道歉,哪怕为了李氏江山。
却也深知哪怕是他强行继续之前的话题,夙凤也有一百种方法回避。
他默默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养虎为患啊。
若是昨夜那贼人得逞…
算了,没有若是…
李元新闭了闭眼,敛下所有情绪,“国师好好歇着吧,朝中事务朕自会处理。”
言下之意,国师又如何,只要最后的掌控权还是在他手上,他就绝不许他夙凤踩在天家的头上。
说罢,扶着吴公公的手便起身往外而去。
看着那道盛气凌人的身影,夙凤眸中的火光踊跃,从可燃尽天下,到化为无。
“臣,恭送皇上。”
璞瑜看了看自家国师,又看了看离去的两人,拔腿就跟了上去,“小人替国师送送皇上。”
李元新没吱声,快步离去。
只是,在路过花园时,他突然驻足,瞪圆了那苍老深邃的眸子,出声呢喃,“秉…秉贞…”
走在后方的璞瑜眉心一跳,顺着李元新视线的方向看去。
只见花园一角刚好拐过一道白色的身影。
看不见人脸,但是整个国师府除了那一人,别无他人穿白衣。
只是…
皇上怎么会对着他喊那个人的名字?
那可是去世了十八年的前太子啊。
吴公公也是一惊,连忙拉住想要追上去的李元新,“皇上,您认错人了。”
李元新神色有些木讷地追问道:“认,认错了?”
“错啦错啦,皇上咱回宫,回宫阿…”吴公公低着声音,半哄半拉地把李元新给往外带去。
“真不是吗?”
哪怕出了国师府,上了马车,李元新仍旧不放弃地追着问。
李家虽为帝王家,但香火却不不旺,往上数好几代都是一脉单传。
好不容易到了他这一代有了两个儿子,却万万没想到…大儿子年仅二十便战死沙场。
吴公公偷偷抹了一把眼泪,“皇上,咱认吧!”
李元新摇摇头,望着越来越远去的国师府,幽暗又深邃的冷眸里闪出一道光:“查,我要那个人全部资料。”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十八年前太子府失火一案也要重查。”
吴公公眸光一亮,“皇上您的意思是?”
李元新:“按朕的意思办就是。”
“是。”
……
送走了李元新后,璞瑜立马回了叮竺院。
本想与夙凤说说李元新见到于代的反应,以及昨晚上李秉文的怪异之处。
却不想夙凤自己先开了口,“知道吗?其实还真的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