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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盖

倾盖

发表时间:2021-11-30 11:38

《倾盖》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韩灼言,席应宗宣如是小说中的主角,倾盖主要讲述了:席应宗耿恩不是直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个直男,这让他十分困惑,也不知道怎么办。

最新评论:只想当朋友崆峒直男1×风流美0

倾盖小说
倾盖
更新时间:2021-11-30
小编评语:他真的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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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盖》精选

周末当然是没约成,方阿姨叫席应宗开车接宣如去一个私人性质的酒会。

他坐进副驾,车载音乐开得很低,是法语的什么曲子。香氛味道干净,松针、鼠尾草和果木,适合秋天。

席应宗是那种很老派的性格。宣如想,在他们这群二代子弟里很少见到,他乐于交友,体贴大方,而且一视同仁。在赌城的时候席应宗非常照顾他,尽管那时他们对彼此的家世背景都不甚清楚。

就像现在,他搭着宣如的肩给周围人介绍,方阿姨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不吝于向酒会上的众人展示她对儿子照拂的这个小朋友有多么喜欢。

自从接触他母亲之后宣如终于明白席应宗的一身教养来自哪里。尽管离异多年,席应宗随父姓,但依然和方家亲近。书香门第的清贵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延续,成为凌厉手腕外的一层保护色。

他人真好,可自己也是真的不喜欢和长辈打交道。宣如一边乖巧地寒暄一边苦恼,好不容易才熬到宣女士姗姗来迟地解救他。

宣如的母亲这次飞来深城,一是想看看他,二是也有生意要谈。她和丈夫结婚多年一直分居,算是开放关系,但都对宣如充满感情。这个孩子身上,从外貌到天赋几乎集中了夫妻二人的所有优点。只是他小时候没有得到足够的关照,父母的关系也让他缺少正常家庭的实感。但宣如也确实不需要人操心,他完全没有因为被忽视而离经叛道博取注意力的念头,按部就班地读完私立高中后进入商学院直到申研,拿过各种证书,也赢过辩论和商赛。至多是本科时修了艺术史的双学位去研究艳情图像。

“你会在春宫图考据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搞古典文献的谈宋真称赞他。

“你的艺术细胞是基因变异出来的吗?”他中德混血的父亲如是打趣道。

他们对宣如的私生活不多置喙,因为父母在这上面并不是什么好榜样。但是都允诺做他的后盾,比如在必要的时候解决纠缠不休的追求者。他们希望他健康、快乐;至于那些为他倾倒的男男女女,他们乐于见到自己的孩子被很多人恋慕。如果这样可以弥补他们缺失的陪伴就更好。

宣女士打了一轮招呼过来,席应宗给他们让出说私密话的空间。宣如冲他点点头,然后拽着宣女士胳膊喊她妈咪。

头发还是在脑后扎起的一簇,浅咖色的高领毛衣显得年岁更小。席应宗认为在场除了他知道宣如的真实年龄,应该没人会想到他已经在读研究生。

“我也没想到方沁的儿子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宣女士饶有兴致地悄悄打量他,“……直男?他看上去倒比你爸爸年轻时要帅。”

她对他很有好感,一方面这是自己幼时好友的儿子,另一方面觉得他斯文、可靠,最重要的是很会照顾宣如。

“他还小的时候我抱过他,早知道就给你们定个娃娃亲。”

宣如很无奈地叹气:“妈咪,他是直男诶。”

他给她讲西海岸的三个月,两个人站在一起,面貌上好似感情好的姐弟。

方沁笑着跟儿子说:“你宣阿姨好像很中意你。”

席应宗看过去,宣如在低头和他妈妈说话,可能是觉察到他的目光,抬眸对他一笑。就像三个多月前,赌城大学的某个多媒体教室,遥遥对望的第一眼。

席应宗去做交换生时才和上一任女友分手,难得闹得有些不体面。她指责他“中央空调”、“眼高于顶”,一定程度上席应宗没办法反驳。尽管方家人教导他待人接物要儒雅温和,但他毕竟是他父亲的种。

席正晟显然不是个好丈夫,这从方沁当年怀着孕就毅然决然与他协议离婚就能看出来。他花心名声在外,老爷子抡过几次拐杖也就随他去。不过席正晟又是个好父亲、好的掌权人。莺莺燕燕那么多,也从没有过什么私生子冒到席应宗面前来现眼。他把与原配生的这个儿子当作继承人尽心尽力地培养,甚至告诫另娶的夫人,养他们母子二人一辈子没有问题,前提是不要妨碍应宗。

对席正晟再婚、自己多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些事,席应宗没有太多看法。他不介意和他的弟弟友好相处,因为父亲教予他笼络和制衡是上位者必须精通的手段。感情和利益在他这里并不分先后,席应宗更在乎利弊得失。

因此他几乎是深城二代圈子里人缘最好的。当然一部分是借祖辈荫蔽,但更多依靠能力、手腕和如鱼得水的交际。

在商赛第一轮解除误会、化干戈为玉帛之后,宣如断断续续从身边人那里了解到席应宗的行事作风。说实话,他对他的第一眼印象很好,熨帖的打扮,得体但牢牢把控主动权的谈吐,以及非常英俊、非常对胃口的外表。

“肯定185往上,鼻梁很挺。”宣如在超市里一边往手推车丢速食燕麦片、起泡酒和甜甜圈,一边给宣女士发语音,“他不近视,又戴眼镜,还是金丝边。怎么说,就是那种斯文败类。”

宣女士在屏幕那头笑得花枝乱颤,问他是不是单身太久。

“妈咪——”他很无语地抱怨起来,“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gay啊?”

结果绕过一个货架,话题中心的男主就在眼前。

不过他好像在和谁争执,戴着无线耳机,眉宇间又隐隐的怒火和不耐。

宣如觉得尴尬,只好打了招呼后推着购物车迅速飞走。

过两天再见面,席应宗朋友问他前女友还有没有再打电话来,宣如才知道,哦是在跟女朋友吵架。

“斯文败类”——啪,没了。

直男是一种可以看起来很鲜艳的肥皂泡,宣如深以为然。

可惜彼时已经被绑上贼船,席应宗似乎对他的年龄有误会,认真把他当作未成年小孩关心,三番五次催早睡,把酒精饮料换成气泡水。

“讲真我其实比你大两个月。”宣如问过席应宗生日后很认真地跟他理论,“而且我酒量可以。”

席应宗沉默半晌——宣如觉得他的世界观可能进行了短暂的打破重塑。

“健身还是要继续,熬夜又喝酒不健康。”

宣如很理解他前女友评价他是中央空调,这种程度的体贴实在是很难拒绝。

但可以承认这三个月确实愉快,和席应宗做朋友就是从生活到学业享受一路绿灯。宣如唯一抵死不从的就是高强度无氧运动。

“我把私教换成瑜伽课了,我喜欢肌肉男难道还要自己增肌吗?”宣如控诉道。

谈宋真赶忙安慰,毕竟席应宗不过是个睾酮溢出的直男,你就不如原谅他。

但接触日久宣如也就越能看出他秉性。席家人面热心冷,宛若冷血蛛形纲,织就一张情谊与利益的大网,匍匐在中心等待、捕猎、扩张。这种凉薄和交际上的热络完全不冲突,甚至在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身上能算得上杰出天赋。

只是宣如不习惯,也不喜欢。

他对谈宋真说,席应宗如果生在国外,会是典型的东海岸白男,大学第一年就进入兄弟会核心,说不定毕业后从政,然后掏空纳税人的口袋。

“相比之下程敬之都有点可爱,虽然他真的好粘人。”宣如趁着万圣节出来做美甲,两只手在照灯,耳机又没电,只好歪头夹着手机跟谈宋真聊天,“对了,席应宗好像知道我取向了,没想到他跟程恺那个傻逼是发小。”

知道就知道,能疏远最好。

方沁觉得过于正式的社交不适合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于是让席应宗带宣如去楼下的场子。今天来的圈内人多,她本意是想替自己从前的好友拉拉关系,不过宣女士看着游刃有余,她也乐得清闲,只管跟她叙旧。

宣如在泳池边上看到程敬之和程恺表兄弟俩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往席应宗身后站,惊觉不对程恺这个傻逼也是人家朋友之后硬生生刹住脚步,云淡风轻地招呼了两声,低头就给谈宋真发消息。

“他妈的,我能不能现在就跑路啊。”

有什么比在炮友面前听炮友的直男表弟打趣自己和另一个直男更尴尬的事吗。

宣如选择放空。

“今晚我必找体育生填补空虚麻木的灵魂。”

谈宋真发来大笑的表情包,说自己已经拿上车钥匙出门来拯救公主殿下,希望他能坚持到她闪亮登场。

虽然想法很多,但是表情很淡。宣如把额前的几缕头发掖到耳后,落落大方地和程敬之聊专业课。他们其实是同门师兄弟,所以程敬之即使在身材上不是宣如喜欢的那一挂,也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他其实人不错,活儿好情商高,只是宣如不想要稳定封闭关系,就拉拉扯扯三两个月说了再见。

程恺听着听着感觉不大对。他跟自己这个表哥关系很好,自己在外面惹事程敬之经常帮着擦屁股。他对程恺的风流成性颇有微词,当时程恺还笑他说你们同性恋乱搞的也不少。

他们怎么那么熟稔……他发现程敬之看宣如的眼神,是那种很缠绵又带着食欲的眷恋,像要把人整个吞进去,登时头皮一麻。

你们同性恋怎么乱七八糟的!

席应宗和宣如隔着一臂距离,显得礼貌有余亲密不足。宣如知道他刻意,但是和程敬之讲话太头疼,只好一个劲把话题往海外生活拉,说几句就要看席应宗,眼波荡过去,掩在长而卷的睫毛下。

他长得显小,平时也往装乖里打扮。实际上五官都艳丽,笑起来春风和煦,冷脸时风情逼人。可惜面前几位只配见得最敷衍的层次。

席应宗不得不三番五次和他对视,“教养”让他在宣如看过来说话时必须视线相接。他虽然是个纯粹直男,但对宣如和程敬之之间的暗潮汹涌也能察觉一二。这算什么?程家人一向妥帖稳重,眼下看来程敬之并不尽然。他们似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宣如对自己的示好瞎子都能看出来。是想要借势摆脱纠缠?

“我妈妈挺喜欢他的。”宣如耸耸肩,一视同仁地对程敬之笑,“席应宗很照顾我。”

程恺现在已经半个字都不敢冒,挂着个僵脸看他们言语交锋,想不明白自己在家已经有一二话语权的表哥面对这种明显的推拉为何要维持表面的谦和。

幸好片刻之后方沁下楼来叫宣如陪她去选新送来的高定。程恺想再周旋两句,而席应宗看着八风不动。

多好啊,他是直男。

程恺由衷地在心里感慨道。

“你以为宣如不清楚?”程敬之站的这处角落和前廊有些距离,他低头点了根烟,半张脸落在阴影中,神色只剩倨傲沉静。

“他知道席应宗不喜欢男的也要拿他搪塞你,你还想追他?”

程恺觉得这人不可理喻。不过一张好脸,让席应宗高看一眼就算了,怎么值得程敬之大动干戈?

然后他就被吐了口烟圈。

“你哥我费劲巴拉才爬上他的床,给我醒醒脑子。宣如外祖家当年在公海发迹的时候咱们祖上还是个破落户。我不求你给我刷个好印象,起码别招人厌。”

程敬之告诉他,宣如的父亲在欧洲倒腾军火,可他还是随母姓,因为相比外祖的基业,那点生意就是小打小闹。

“当年势大的时候他家就是公海的无冕之王。可惜就这一个孙辈,当你嫂子指望不大,我要是入赘还说不定有点机会。”程敬之面上带笑,眼睛却阴沉沉的,话说一半忽然上下打量自己这个表弟。

程恺一下毛骨悚然。

“怎么了?”

“他应该更喜欢你这种体格。可惜你还不够蠢。”

宣如给方阿姨看了好一会儿衣服,漂亮话说得嘴皮子都累了,才接到谈宋真打来的电话。他和方沁挥手告别,又跟宣女士贴了贴脸,迫不及待地去找那辆牧马人。

“和女朋友感情很好嘛。”方沁遥遥看着他轻快的步子揶揄道。

宣从宜也在看他,闻言惊讶:“阿如不喜欢女孩子啊。”

方沁看看自己好友,又去瞟席应宗,一时有点卡壳。

“小谈那孩子是阿如爸爸朋友收养的,打小就跟着阿如。”宣从宜不以为意,“宣如十五六岁的时候追他的男生女生能从海城排到欧洲,都靠小谈帮他挡着。不过来深城以后他俩就各玩各的了,年轻人嘴馋嘛。”

席应宗看脸色显然是知道的。方沁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大惊小怪,又笑着问宣如喜欢什么类型,她认识一些还不错的年轻子弟说不定可以介绍。说着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愣了下。

“不急,他这点随我,也没个定性。”宣从宜说,“玩得高兴就好,小谈刚跟我说他俩去新开的夜店,靠近大学城,晚上估计不回来了。”

她冲席应宗笑了笑:“阿如口味比较固定,爱挑年纪比他小的运动风格的男孩子。当然他也说小席很帅,特别谢谢你在赌城的照看,他很喜欢和你做朋友。”

“……是我应该做的。”

宣从宜想他这是明白的意思,于是换了个话题继续和方沁聊。

席应宗其实并不了解母亲的这个朋友,她们的交情只续存于少女时期,再就是前些日子宣从宜飞来深城看宣如,顺便“做生意”,才又和方家走动起来。

他直觉宣女士并非好相与的人物,她身上那种不经意间的上位习性比自己父亲席正晟还要迫人。尽管和宣如有着同一副狐狸眼,但更深的瞳色让人在被注视时感受到被看透的惶恐。

宣从宜大概看出他对宣如的疏离,所以才点到即止、挑明误会。

席应宗难能被这样敲打和轻视,却哑口无言。

他要继续在母亲身边做陪客,这会儿有些心神不宁地想,他们母子二人表面功夫着实厉害。方沁毕竟在方家颇受宠爱,识人上不大分明,还好宣从宜是真的把她当旧友相待,所以掩饰掉了对自己的一点轻蔑。又久违地生出恼火,觉得宣如手段了得,把他当工具人使得十分顺手。

程恺被程敬之打发来问宣如的去向。他早被谈宋真拉黑,又怕宣如烦他,便寄希望于程恺在长辈这里刷个脸。可惜席应宗一见他心虚乱飞的眼神就猜得八九不离十,说起来他和宣如的这点误会还是因程恺而起。但宣从宜兴致盎然地先一步开口道:“你是程敬之表弟?”

程恺像个呆头鹅,被她牵着鼻子走,问什么答什么,年岁多大兄弟几个,家里生意谁负责,仿佛在接受人口普查。

席应宗垂眸似在做自己的事,耳朵倒是一字不落地把他们对话都听了进去。

既然问这么细,那么程敬之确实和宣如有过一段,而且纠葛不浅。

说着突然有电话打进来,两位母亲几乎同时接起。宣从宜那边说的德语,语速很急很快。席应宗看到她脸色霎时冷下去。

这时方沁把手机递过来示意他接,担忧地蹙着眉。

是席正晟。

“去一趟‘黛色’,那边出事了。”

宣从宜也挂断电话,隐隐有怒意,却压着火,对席应宗道:“麻烦你了,他们冲着阿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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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盖》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韩灼言,席应宗宣如是小说中的主角,倾盖主要讲述了:席应宗耿恩不是直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个直男,这让他十分困惑,也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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