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郁松年沈恕的纯爱小说《上心》,是作者池总渣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之前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有那么喜欢,而现在也不是喜欢,只是因为需要你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才会对你这么好。
网友热评:需要利用你。
《上心沈恕》精选:
冲动的话脱口而出,并未给沈恕带来任何快感,这更像失败者的怨怼。
也是一种警告,警告郁松年离自己远点。
喜欢上弟弟的恋人已经足够可悲,要真是再做出任何尝试抢夺的行为,这和沈元的母亲有什么区别。
直到妈妈去世之前,她和沈南平看着还很恩爱。
沈恕其实很庆幸,她不必知道沈南平的私生子原来只比沈恕小两岁。
他不会做沈南平,更不会让自己堕落到第三者的地步。
沈恕没有回头,亦不想去看此时郁松年的表情。
他怕看见郁松年受伤的模样,会让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回到教室以后,沈恕趴在桌上,后知后觉地触碰着鼻尖。
那时太过紧张,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后来想想,大概是郁松年的脸颊或者……嘴唇。
别再想了,十九岁的沈恕心想。
二十八岁的沈恕,同样是这个想法。
即便察觉到郁松年对沈元的念念不忘,他其实也没什么资格去指责什么。
他与郁松年之间,本来就是假的。哪怕真的结婚,也是一场交易。
沈恕靠在电影院的椅子上,陷入了沉默。
他感觉到郁松年转过头来看他,却装作不知道,沉默而专注地盯着电影屏幕。
这一看,倒真的把电影看进去了。
确实如郁松年所说,这是一部好电影,许多画面都拍摄得很美,也许与导演美术出身有关,色彩和构图追求美学到极致。
一些亲密的戏份,色气而不下流。
结局是开放式,男人进了医院,陷入了漫长等待医生的孤寂中。
结局最后,医院探望的走廊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
不能看出是不是医生,但可以猜测医生来看他了,男人不是一厢情愿。
又或者这个背影只是医院里的护工,最后的结局是场悲剧。
电影结束,影院灯亮起,人群散场。
沈恕站起身,率先往外走。
等回到车上,他才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同郁松年说话了。
哪怕心里告诉自己别介意,但行为上多少都会泄露情绪。
这太不成熟了,沈恕蹙眉,他拿出手机,看了眼秘书给他找的餐厅合集,主动开口道:“上次看你好像挺喜欢东南亚菜,市中心有一家还不错,要去吗?”
没有等到回答,沈恕转头望向郁松年,却发现对方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他迟疑问道:“怎么了?”
郁松年说:“你看起来很累。”
沈恕系上安全带:“抱歉。”在约会里状态不佳,确实对约会对象感到很抱歉。
“要不今天先回去休息吧。”郁松年建议道。
沈恕神情一僵,本来还想直接带郁松年去餐厅,没想到会被建议回家。
跟他约会有这么糟糕吗?
想到刚才看电影一半到睡着,从影院出来到现在也沉默寡言,确实表现得很差。
他现在就应该听取郁松年的建议,结束约会,打道回府。
握紧方向盘,沈恕直视前方,在郁松年看来,沈恕好像比刚才更加不高兴了,甚至有些负气地说:“没关系,我不累。”
郁松年也系上安全带,没再说话了。
秘书推荐的餐厅开在路边,装潢简单,甚至有几张桌子摆在了店门外,看起来不是多高档餐厅,但是味道出奇不错,比很多米其林黑珍珠要好很多。
第一次约会用餐时,沈恕带郁松年去吃了一家米其林三星。
席间每一道菜都会由侍应生介绍食材,但实际上味道并不好,郁松年还在沈恕去洗手间时主动结账。
自那以后,沈恕便对秘书说,太贵的不考虑。
秘书是知道他最近与同人约会的,听到沈恕追人竟然考虑预算的时候,露出的震惊表情。
吃到美味的食物,沈恕不由放松了些,他喝了口椰子水,清甜的味道在味蕾上跳跃,稍微缓和了不太好的心情。
这时他感觉到桌下的脚被人碰了下,脚尖相触,抬头看,郁松年正托腮望着他:“你不高兴了,”他说得笃定,又费解地问:“为什么?”
理由沈恕说不出来,他用纸巾擦拭了下嘴角:“可能就像你说的,我有点累了吧。”
“但不至于到回去休息的程度。”沈恕补充道。
郁松年慢吞吞地勺了口奶油汤,饮进嘴里,舌尖舔去白色的汤汁,沈恕的目光不受控地在上面停留了几秒,郁松年就好像没注意到般:“下次去看你想看的电影吧。”
沈恕答应下来,他虽然也看电影,但很少同人在电影院看。
生活无趣的他,日常除了工作,少有消遣。
“或者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郁松年问。
沈恕不喜欢敷衍郁松年,既然对方问了,他也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我投资过一个山庄,里面有很大一片湖。”
郁松年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
“你喜欢钓鱼吗?”沈恕迟疑地问。
他这个喜好是跟着爷爷培养出来的,爷爷说这能够很好地磨练他的性子。
他第一次带林志钧去那个山庄,白天钓鱼喝茶,晚上再到院子散步,林志钧都笑了他好久。
郁松年眼睛一亮:“这是你的兴趣吗?”
“算不上兴趣,就是偶尔会去打发时间。”沈恕老实道。
郁松年欣然道:“可以啊,我想去。”
见对方这么感兴趣,沈恕心情也好了许多:“你想什么时候去?那个山庄在郊区,要开两个小时的车。”
来回四个小时,去到那边应该是要过夜了。想到这点,沈恕说话的语速都慢了下来:“可能要在那边住一晚上,你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如果第二天有课,我可以让人给我代课。”郁松年说。
郁松年住在大学附近,他在沈恕所念的那所大学的雕塑系当老师。
在沈恕看来,这份工作虽然很适合郁松年,但显然不适合身为郁家继承人的郁松年。
不过沈恕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等以后他帮助郁松年拿回自己的东西,郁松年想要继续当老师,就继续做,公司可以交给专业的人运营。
三言两语间,定好了下次约会时间和地点后,郁松年目光望向店门外,似乎看到了什么,对沈恕说他出去一下,便起身离开。
沈恕招来服务员买单后,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郁松年回来。
去而复返的郁松年,手里拿着几只玫瑰。
沈恕这才想起,刚才有个抱花的小姑娘在店门外卖花,现在虽然是下午,但太阳也比较毒辣,小女孩一头的汗,篮子里的花也蔫了,卖相不好,于是推销不出去。
郁松年是出去把花都买完了,让小姑娘能尽快回去休息。
拿着那几只玫瑰,郁松年回到座位上,将花搁在桌面。
见沈恕一直看着那几支花,郁松年拿起来道:“花瓣掉了很多,边缘也枯萎了。”
沈恕还是盯着玫瑰不说话。
郁松年语速缓慢地说:“你想要吗?”
沈恕点头。
郁松年闷笑道:“总感觉只送几只玫瑰,好像有点敷衍。”
说完,他问侍应生要了笔,又拿起一张餐巾纸,在上面开始作画,边画边抬头看沈恕。
郁松年的目光很专注,长时间停留在沈恕的脸上,仿佛目光都带有了温度,将沈恕的脸颊烫得微红。
沈恕不太敢与郁松年直接对视,就把目光落在了郁松年的手上,看他简单一笔便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那是一个男人的侧脸,简笔画看着并不写实,但沈恕知道这是在画他,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这就足够了。
画好画,备注名字和时间,郁松年把纸巾和玫瑰推给沈恕,赧然道:“不是多像样的礼物,下次给你更好的。”
沈恕接过画,看着纸巾上的侧脸,觉得郁松年在画画上果然很有天赋。
倒着看还没发觉,现在正着看,确实有几分像他。
他将玫瑰一支支拢好,连掉落的花瓣都珍惜地捡起:“没事,这样的我就很喜欢了。”
不过他刚才做模特的那会,分明是正面朝着郁松年的,为什么画出来的还是侧脸?
这么想,他也这么问了。
郁松年低声说:“因为大多时候,你总是不看我。”
沈恕微怔,望向郁松年。
郁松年温柔笑道:“下次我会给你画正脸,会很认真画的。”
循循善诱般,郁松年道:“所以多看看我,好不好?”
沈恕与人对话的时候,经常直视对方的眼睛,目光坦荡,更富有说服力。
这在工作上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优势,但郁松年不是公事上能认识的人。
他是沈恕藏得最深的私心,怎么能一样。
沈恕将郁松年的话反复在心里思量着,在郁松年或许是在和他调情这点上打了叉,并在郁松年委婉提示他二人相处时,多些礼貌地对视,少些飘忽不定的目光上打了勾。
他将那幅画叠好,塞进了西装内侧,贴身的口袋里。
“好,以后我会注意的。”沈恕认真道。
他的回答反而叫郁松年愣住了,不多时,郁松年屈指抵在唇上,低声地笑了出来。
沈恕不知道郁松年在笑什么,不过对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愉悦总是好的。
郁松年笑了好阵子才停,那双因为笑意而湿润的眼睛望着沈恕:“你真的很……”
他好像找了一会形容词,才选择了一个更加贴合现下状况的:“很可爱。”
沈恕顿时皱紧眉,可爱这种词,怎么想都与他挂不上边,郁松年的词汇量实在贫瘠,明明高中的时候功课那样好。
不过他没说什么,而是捧着花步出餐厅,时间不早,该送郁松年回去了。
他带着玫瑰回家,陈嫂出来接他,看见他臂弯里的玫瑰立刻弯着眼,用一种亲昵又不失打趣地声音喊他小少爷:“这是谁送你的呀?”
这是陈嫂明知顾问,整个老宅的人都知道他最近在和人约会。
不断被叫到家中定制新衣的设计师知道,养花的园丁也知道,他关系更亲近的管家老李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李走过来,接过他的外套和玫瑰,对他说:“我会找个花瓶插上的。”
“记得不要扔,”沈恕嘱咐道:“可以做成干花。”
刚说完,他就发现陈嫂和老李的表情更微妙了,这一对合作多年的老搭档,某种意义上更像他的父母长辈。
他们非常了解他,知道他这么做,代表着送花的人对他来说有多特殊。
也没什么好瞒的,沈恕说:“我跟他求婚了,如果他答应,你们很快就能见到他。”
婚后他也要搬出老宅,要是陈嫂愿意的话,可以同他一起去新房那里。
沈恕已经看好婚后要住的房子,是座独栋别墅,带有院子,采光很好。
天气好的时候,郁松年可以在院子里画画,沈恕在旁边搭张躺椅陪着他,顺便处理工作。
陈嫂和老李闻言,错愕之下,彼此对视一眼。
陈嫂对沈恕说:“会不会太着急了点?”沈恕开始约会还不到一个月。
老李又问:“老爷知道这件事吗?”
沈恕摇头:“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他还没同意,所以不用跟爷爷说。”
这个消息令老李和陈嫂更惊讶了,自家的孩子自己疼,在他们眼中,沈恕没什么不好的,虽然沈恕才交往没多久就求婚是有点着急,但对方没同意,又觉得不可思议。
老李试探性地问:“是哪家的姑娘?”
沈恕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郁家的郁松年。”
说完后,沈恕没敢再看他们俩,生怕从他们眼中看出反对之意。
虽然他不会改变主意,但亲近的人反对,总归不好受。
洗过澡后,正湿着头发用平板看文件的沈恕,听到房间门被敲响。
陈嫂端了杯热牛奶进来给他,沈恕小时候睡不好,总是要喝一杯蜂蜜牛奶。
他自己尝试煮过,就是没有陈嫂煮出来的好喝。
接过牛奶,陈嫂又去取来毛巾,给沈恕擦头发。虽然沈恕都这么大了,但在陈嫂眼中,他还是那个不懂照顾自己的小少爷。
她擦着沈恕的头发:“郁家的那位我还记得,几年前还来过家里。嘴巴很甜,长得很帅。”
听到有人夸郁松年,沈恕就像自己被夸了一样高兴。
饮了口牛奶,沈恕矜持道:“也还好,他那时的成绩比外貌更出色。”
陈嫂惊叹道:“这样啊,他后来去了哪个大学?”
郁松年只在国内读了两年大学,大二刚结束便出了国,转而学了雕塑。
他出国那会徐炳章正在与现任妻子交往,沈恕甚至不能确定郁松年是否自愿出国。
听到郁松年所念的那所大学名字时,陈嫂夸赞道:“天啦,长得帅,脑子也好,你们以后 的小孩肯定很优秀。”
沈恕被牛奶呛到了,他捂着嘴咳嗽了半天,才对陈嫂道:“你想到哪去了?”
陈嫂笑眯眯地说:“在想你们的结婚典礼上,我要做什么点心。“
“结婚的西装选好了吗,是不是要提前跟张师傅说一声,要他来家里量尺寸提前定制。”
有时候沈恕觉得自己已经算很心急的类型,但陈嫂比他还着急。
好不容易把已经畅想到蜜月的陈嫂送走,沈恕又迎来了李叔。
李叔虽然没有陈嫂这么直白,但也很认真地询问了沈恕与郁松年相识的过程。
作为管家的李叔知道的比陈嫂多,他有听闻过郁松年的那些绯闻。
沈恕想也不想道:“那些都不是真的。”
李叔:“你确定?”
“我确定。”沈恕说:“不可能是真的。”
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去调查过,只是出于对郁松年绝对的信任。对方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即使真的做了,也必定有苦衷。
要是林志钧知道这件事,又要念叨沈恕的盲目信任了。会说他总是这样,交往时才会经常被蒙骗。
不过林志钧真要和沈恕辩驳的话,在郁松年这件事上,他是不会输的。
沈恕认为,在确定结婚之前,林志钧还是不要和郁松年见面比较好。
但这一天比他想象得要来得快,甚至是猝不及防。
他投资的山庄是林志钧的表弟开的,沈恕去定房间,还定了两人间这件事,在麻将桌上,表弟与林志钧随口一说,林志钧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沈恕接到林志钧的电话时,正在外地出差。他这周没有时间与郁松年见面,微信上也只是平淡地几句交流。
“你别闹了,我是不会带你去的。”沈恕说。
林志钧压根不吃他这套:“谁说要你带,我能自己去,房间都订好了,就在你们房间旁边。”
沈恕分明是订了两间房,却被林志钧说得好像同居一室,不由有些耳热,下意识强调道:“不是我们房间,而是我和他的房间。”
林志钧:“意思不都差不多嘛,没想到啊,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小古板,结果你是反套路,别人都是先恋爱后结婚,你倒好,先婚后爱啊。”
“不是恋爱。”沈恕慢吞吞反驳。
林志钧:“不是恋爱你还把郁松年带到青水山庄去过夜!”
听这语气指控,简直就像沈恕还是十八岁,要带着比他年纪还小的恋人去做坏事。
沈恕知道,林志钧决定好的事情是不会听他反对的。
而且林志钧一直很担心他被郁松年哄骗了,到现在还对郁松年与秘书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次闹着要来,大概也是想要与郁松年接触一下,看看人品如何。
知道劝不动林志钧,又舍不得就这么浪费了与郁松年约会的机会。
挂了林志钧的电话后。沈恕给郁松年发了消息,说自己可能带个朋友过去,问郁松年介不介意。
郁松年问是谁,沈恕回道:“你应该不认识,到时候再介绍。”
令他没想到的是,郁松年说可以,并问他是否也能带多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沈恕见过,舞台剧上的演员,郁松年的师兄。
两人约会变成四人约会,不能说不懊恼,但沈恕的关注点却落在了师兄身上。
沈恕知道自己有时候想得过多,但就是忍不住去猜测每一个出现在郁松年身边的人,与他是什么关系?
师兄应该是学跳舞的,舞台上身姿柔软,魅力四射,台下又热情温暖,大方爽朗,与沈恕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无论怎么看,都是比他更有吸引力的存在。
郁松年会喜欢这种类型吗,还是已经喜欢上了?
这样的猜测偶尔会浮现在沈恕的脑海,很快就被繁忙的工作所淹没。
很快,相约去青水山庄的那日到了。
沈恕换了一辆suv,先去接了林志钧,再去接郁松年与他的师兄。
林志钧上车后,就一路聒噪,问了沈恕许多问题,沈恕有些回答了,有些没肯回答,等开到郁松年住处楼下,对方才突然消音。
郁松年简单地提着个包,正和旁边的师兄说话,师兄穿着破洞牛仔裤,简单打扮,跟郁松年差不多,瞧着像一对。
沈恕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衬衣,不动声色地解开了上面几颗扣子,好让自己显得休闲一些。
旁边的林志钧却低声道:“他这么会在这?”
沈恕没听明白,这时郁松年看到他的车,便带着人走过来,一同上车。
师兄刚与沈恕打过招呼,看向副驾的林志钧,便表情一变,同样表情起了变化的,还有郁松年。
他望了望林志钧,又沉默地看向沈恕,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车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起来,沉默蔓延。
沈恕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等中途在高速路口休息区停下时,他前往商店给大家买水,郁松年跟了过来,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随着,就是不走到他旁边。
他站住转身,看向郁松年。郁松年插兜,距离他几步路停下。
今天的郁松年看起来比平时要冷淡,一点也不像是乐意出来游玩。
为什么?
沈恕感觉到心脏有种绵密的难受感,这种难受让他无法忍耐,只想得来一个答案。
他还未说话,便听郁松年低声道:“为什么要带他来呢?”
“什么?”沈恕反应过来,郁松年是指林志钧?
这点他已经提前告知过,他会带一个朋友,而郁松年同意了的。
郁松年看出了沈恕面上的茫然不解,叹了口气,把话说得更直白了些,他苦笑着,带着一种轻微的自嘲:“我还以为这段时间里,你是真的想和我结婚,所以在了解我。”
“我确实想和你结婚。”沈恕郑重道。
郁松年眼神微暗:“那为什么要带林志钧,你的前男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