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黑月光离开以后》,黑月光离开以后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一只废词所著的小说围绕燕时早风孽两位主角开展故事:风孽一直都很想要和燕时早在一起,他直到自己是个不祥的人,但还是想要靠近爱人。
网友热评:爱人是他。
《黑月光离开以后》精选:
“哈哈——”温景棠却也没有不见紧张,看着燕时早的剑微微一笑,“楼主要为了孽孽对我动手?”
燕时早咬牙警告:“温景棠,需要我警告你第二次吗。”他分明说过,不准他那么叫风孽!
温景棠温和地摇了摇头:“自是不必,不过楼主您真的要为了风孽对属下动手么?”
燕时早眼中闪过动摇,温景棠连忙道:“当年你我二人结拜的时候,你可是说过,但凡我要,但凡你有,我都可以拿去。”
横在他颈上的剑被撤走,燕时早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已经把怒火给压了下来。
温景棠却在惹他发火的边缘反复横跳:“属下这么多年来对您忠心耿耿,从未居功自傲,更没有跟您讨要过什么东西,如今我想要风孽,您是否能够应允。”
温景棠把他架在火上烤,燕时早现在才发现温景棠竟然对风孽有了这样的想法,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两个护法居然背着他有了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见他扫过来的目光,风孽心中一紧,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燕时早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嫌恶,那样毫不掩饰的厌恶让风孽仿佛被火烫伤一般,下意识避开了视线。
他的逃避让燕时早更为恼火:“你是认真的吗?”
温景棠点头:“自然是认真的,反正风孽身子武功已废,也做不来杀手了,不如赏给属下,也算是最后的——”他意味深长拉长了声音。
燕时早替他补充:“废物利用?”
温景棠满意地点头:“没想到楼主跟属下还保留着默契。”
燕时早骂风孽废物,骂他是狗从来不留情面,但温景棠居然也这么想风孽却让他有了些许的不爽。
他看着温景棠许久,久到温景棠以为他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突然转头盯住风孽的眼睛,询问他的意见,只是难免恶声恶气:“那也要问问废物自己的意见,风孽,你愿意跟温景棠走么?”
两人将他视若物件一般的态度让风孽的脑子有了瞬间的空白。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会这么残忍地捏着他的致命伤不放。
温景棠也就算了,燕时早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他身上凌迟,他想辩解自己不是废物,他还能重新拿起剑,他还能再当回杀手。
但是,到最后,他也只是摇了摇头,筋疲力竭般将脑袋垂下,似乎再无力面对这个话题。
燕时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温景棠:“风孽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既然他拒绝了你,以后就别再提这件事情了。”
温景棠耸了耸肩:“没想到他对楼主竟然这么情深义重,只可惜啊——”他仿佛不嫌事大一样,嘴角溢出宠溺的笑,看向了风孽。“孽孽,你错过了最后的机会哦,以后可就没人帮你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燕时早终于对他忍无可忍,伸出脚来将他踹出了门:“不准这么叫他。”
风孽只觉得恍惚,恍惚中还有些好笑,燕时早嫌弃他骂他,多难听的话也骂得出来,却不许让人叫他一声“孽孽”。
但到底是心力交瘁,他连一声轻笑都不愿意发出。
温景棠笑着离开,似乎是不介意他的态度跟风孽的拒绝,那大胆的态度让风孽有些艳羡,他也想要跟燕时早好声好气的商量事情,但他们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和谐过半柱香时间。
燕时早看着他眸底的黯然,心里突然升起了火气,他丢下殷家人回头是为了看风孽对别人恋恋不舍的么?
他伸手扣住风孽的下巴将人往他怀中扯,冰凉的手让本就畏寒的风孽瑟缩了一下。
燕时早却好像没有发现一样,只是轻轻讥诮了一声:“舍不得温景棠?”
风孽露出不解的神色,他为什么要舍不得温景棠。
燕时早笑了笑,将他的下巴重重往上一抬,逼迫他跟自己对视:“果然是离不来男人的身子,我稍微离开了一会儿就跟温景棠勾搭上了。”
风孽大为震惊,反应过来之后竟也是来了火气,恼怒地想要挣开燕时早的桎梏。
他把他想成了什么人。
只是他身体虚弱,就连挣扎也是软绵绵的,透露着一股欲拒还迎的假象。
燕时早的声音变得低沉:“你该不会以为勾搭上温景棠就能够离开了吧。”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危险,是深夜中蛰伏的猛兽,“你很聪明,终于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
知道么,你刚刚若是点头,那你跟温景棠恐怕只有脑袋能走出燕楼了。”
威胁,这是来自于燕时早血腥的威胁,他毫不犹豫地告诉风孽逃离他的下场。
燕时早用手轻轻摸他的脸蛋,声音慢慢地拉长:“燕楼外墙上倒是挺久没有悬着人头了,你要乖点,不然就要亲自给燕楼众人做个示范了,不要抖,当初做那事的时候,你胆子不是很大吗?”
他撬开风孽的嘴巴,不让他再因牙齿颤抖碰撞而发出“格格”的声音:“这就害怕了?真是个小可怜。”只是,他的眼神中没有半点儿怜悯,风孽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戏谑和阴冷。
风孽算不上害怕,更多的应当是难过,燕时早之前再狠也没说过要杀他,却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威胁他要摘他的人头。
他告诉过自己活着就会有希望,但燕时早正在将他的希望一点点碾碎。
他太过悲伤,以至于错过燕时早提出“那件事”时候的咬牙切齿,错过了他的恼怒。
风孽眼尾泛着红,一如以前在床上被欺负狠了一般,委屈得眼睛都像会说话了,勾得燕时早心中痒痒的,意识到自己还会轻易被风孽影响,燕时早恼羞成怒地侮辱道:“把温景棠赶走你有这么舍不得?你怎么就那么贱,连温景棠都不放过,他能满足你吗。”
尖锐的声音冲进风孽脑海中,他痛苦地摇了摇头,想说不是这样的,他没有跟温景棠暧昧,下一秒,燕时早带着怒火的一巴掌将他扇得偏过脸去。
衣帛被撕开的声音让风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熟知燕时早教训人的手段,总之不会让他好过,燕时早却被他仿佛受罪一般的表情逗笑:“现在不是你在我身下谄媚承欢的时候了?取悦我是在让你受罪?风孽,你怎么那么让人恶心呢?”笑得猖狂放肆,仿佛要把人撕下一块肉来的恶狼。
风孽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之前被温景棠清走的淤血仿佛又涌上了喉咙口,让他说不出话来。
燕时早看他跟死人一样的姿态越发恼火,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回头看自己:“看样子是尝过温景棠的滋味了,连本尊都爱理不理?”
风孽摇头,头皮上传来的尖锐疼痛让他下意识想要逃脱,燕时早却不允许他违逆,硬生生掰正他的脑袋,一字一顿道:“先是归起云,再是温景棠,风孽,你到底是有多贱,一个都不放过。”
风孽咳出血来,狼狈却倔强地开了口:“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我没有跟人乱来,我只跟你一个人……”你不该这么对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燕时早讽刺的笑容给堵回了肚子里,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再次烟消雾散。
燕时早用手按着温景棠咬出来的牙印:“是么,可本尊怎么不记得在你身上留过这个印记呢?”
风孽的心直往下沉,暗骂温景棠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再看燕时早已经听不进任何解释,偏激又执拗的用指甲划破印记。
这点小痛对燕时早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他甚至连皱眉都没有。
可燕时早不愧是燕时早,向来懂得如何摧毁他的自尊和防线:“既然你说只有我一个,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不是?”
腰肢被人扣住,风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嘤咛,燕时早嘲讽道:“这都能有反应?”
风孽逃避着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一旦被燕时早碰触,这身子就跟不是他的了一般,只剩下臣服般的颤粟。
殊不知这模样让燕时早更加恼火,不管不顾将他的脑袋按进棉被里。
痛,浑身上下都是痛的,痛到极致反而麻木,风孽无所谓地昏过去,反正只要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就行。
烂命一条。
当真是烂命一条了。
燕时早理智回笼的时候,风孽已经昏过去多时,脸上透露着一股灰色的死气。
他的手颤了颤,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把风孽玩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屋外殷家人的声音传了进来:“燕楼主,何不惜取眼前人。”
燕时早脸色一沉,方才的慌张散去,只剩下恼怒。
区区殷家庶子居然也敢教他做事。
殷晚辛又道:“千金易得,知心人难求。”
“哗啦——”房门被用力拉开,露出了燕时早冷漠且杀气重重的脸,他怒视殷晚辛:“殷家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殷晚辛也不惧他,把玩额前挑出的一缕发丝,于指尖不停缠绕:“殷家只管生死,不管规矩,燕楼主难道还不清楚么?”他笑得无害,目光无所顾忌地挺久在床上气息奄奄的风孽身上。
燕时早冷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殷家生死人肉白骨的能耐上,区区庶子能到他面前放肆?
“楼主邀请,莫非是为了此人?”殷晚辛微微挑眉,在燕时早还未开口的时候,他便是直接拒绝了,“若是他,殷家不救。且不说他坑杀生灵无数,便是命短这一点殷家也无能为力。”
燕时早先是讶异,继而一怒,尽管并非为风孽寻的人,但听到殷晚辛的话时,他仍是觉得被挑衅了:“你一个小小庶子,能代替殷家做主?”
殷晚辛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在摇了摇头:“吾虽为庶,无法为殷家做主,但楼主想必也是心知肚明,该死之人又何必强行挽留。”
燕时早从鼻中挤出一声冷哼:“你方才还让我惜取眼前人。”
“那也要他是个人才行。”殷晚辛似是没有发现自己说出的是什么惊人之语,遥遥指向风孽:“你看他还有几分人形。”
燕时早喉间有些一哽,一时之间没想出话来反驳殷晚辛,更没想到殷晚辛竟然那么大胆,不经他允许就靠近了风孽。
更让他惊讶的是,殷晚辛明明没有半点内力,但却能够避开他的攻击,燕时早的一掌停在了半空中,看着殷晚辛以风孽做盾。
殷晚辛嗤笑:“先前倒是没发现楼主竟然是个情深义重的人。”
他将风孽放回床上,对着那张映着死气的脸开口道:“当真是好强的生命力。”灵魂却是被鲜血浸泡透了的黑,黑得彻底,这样的人要是死了肯定要被押进十八层地狱里,日日夜夜受酷刑折磨,直到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殷晚辛突然改了口:“救他也不是不行,用你的心头血来换。”
燕时早脸色一凝,眉间一厉。殷晚辛清楚他要发火,却不管不顾地仰起头与他对视:“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能够救他,你换还是不换。”
就在僵持间,风孽低低咳嗽了一声,燕时早也回了神,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谁跟你说我想让你救他的。”
殷晚辛:“嗯?”
燕时早将他抢回来置于床面,用帕子轻轻擦拭他碰过风孽的地方,慢条斯理中透露着一股轻蔑:“一条废了的恶犬,凭什么让本尊付出珍贵的心头血。”
风孽再次咳嗽,长发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燕时早将帕子丢到一边,顺带着用脚踩了踩:“真脏啊。”
风孽的身子微微一震,抬头打量来人的心都消停了下去。
殷晚辛问:“除了他,这楼中我并未察觉到哪里有死气。”
燕时早轻笑了一声,用手轻轻摩挲风孽的嘴唇,在他干裂的唇边轻轻擦过时,他问风孽:“孽孽,不如由你来告诉他,你命贱得死不掉?”动作是轻柔的,语气却是残忍的。
殷晚辛有些始料不及。风孽却缓缓地点了点头:“主子说得对。”
“好了,真乖。”燕时早微微勾唇,松了手,放开风孽,站直身子,不去理会风孽话里的无力跟煎熬,开口朝殷晚辛道:“随我过来,我自会告诉你答案,至于他,嗤,爱活不活。”
风孽失神。
殷晚辛也愣了愣,但到底还是抛下风孽随着燕时早出去。
燕时早身上的气息很冷,像是行走的冰山般,殷晚辛只好跟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两人走了半柱香的时间,燕时早才带着他入了假山内。
这半柱香的时间,偌大的燕楼竟然连个巡逻的人都没有看到。
殷晚辛心里有些诧异,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跟着燕时早的脚步,没敢乱走。
假山内的机关通道直通地下,刚打开机关就有冷气扑面而来,约莫走了七八十道楼梯,那冷气已经把人冻得哆哆嗦嗦了。
彻底将楼梯走完时,殷晚辛的睫毛都有些湿了,呼出来的气像极了白雾。
殷晚辛只觉得身子都僵住,燕时早却没有半点异样,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适应了一会儿之后,殷晚辛才看到燕时早走到了一副冰棺面前。
他犹豫了下,也跟了过去。
随着看到冰棺的那一刻,殷晚辛终于知道为什么没在燕楼察觉到死气了,原来都是这副冰棺阻绝了气息。
燕时早的目光不再冷厉狠绝,甚至有些平和。
他动作温和的把冰棺推开,露出了里面女子冰冷结霜的身体。
殷晚辛凑过去看了一眼,瞬间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女子身上有他家咒术的禁锢。
殷晚辛不知道燕时早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打量他的目光有些隐晦。
燕时早没有察觉他的心思,轻轻扫开女子脸上的寒霜。
殷晚辛这才得以窥见全颜,这一看,更为震惊。
父亲书房画册里画的不就是这个女子吗。
殷晚辛又惊又疑,开始怀疑燕时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燕时早没有多说其他,只是问他:“你有几成把握将她唤醒。”
殷晚辛看着他没有说话,燕时早也不着急,目光清冷地与他对视,仿佛笃定殷晚辛有这个能耐一样。
“你能给我什么。”
“你不就是想要心头血吗?”燕时早问,笑容有些嘲讽。
殷晚辛没明白这嘲讽从何而来,就听见燕时早答应的声音:“心头血可以给你,但若是人醒不过来,你也不用离开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殷晚辛没有十足的把握,按理说不该答应下来,但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个条件,说他想要把风孽带走。
燕时早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突然有些烦躁,狮子大开口,异想天开!
但在殷晚辛的一句“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他吧”中点了点头。
“可以。”燕时早声音冷厉地答应了下来。
殷晚辛这才笑了笑:“他知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弃子?”
燕时早冷脸看他。
殷晚辛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辜至极:“燕楼主这样子倒像是殷某夺人所爱了。”
燕时早没有说话,心里却道,你也配!
殷晚辛慢悠悠地在手心结印:“此事事关重大,接下来还望楼主为我护法。”
燕时早看着他悠然自得的样子就觉得碍眼,却还是走到了他的身后。
冰棺里的女人长相极美,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殷晚辛知道,她没有那么年轻,也不知道是在这冰棺中待了多少年。
燕楼不愧是四国中的第一势力,竟然连这冰棺都到了燕时早手中。
他分着心却依旧感应到了来自于女人身上的熟悉的共鸣。
那是一种让他臣服的力量。
殷晚辛心里微微一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唤醒这个女人。
她身上的符印在抵制殷晚辛的施法。
殷晚辛的额头逐渐冒出了冷汗,却在极低的气温中化成了冰。
燕时早看他情况不对劲,连忙将内力送进他的体内。
殷晚辛这才从被完全压制的局面中清醒。
符印爆发出惊天的力量将他震开,两人始料不及,一齐被拍到了墙壁上,撞得那些陈年老冰都开始松动。
殷晚辛当场吐血昏厥,燕时早情况稍好一点,缓过来些许盖上冰棺,然后跟拖死人一样把殷晚辛拖了出去。
他没有注意到,冰棺下的女人有枚珠子吊坠正发出羸弱的光。
红黄两色交替,最终又湮灭在冰棺中。
与此同时,风孽也在床上喷出一大口鲜血,再也支撑不住地闭上眼睛,气息全无。
燕时早进他房中时就闻到了这股明显的血腥味。
他脸色一变,待发觉风孽身体变得冰冷时,眼里终于有了慌乱。
当天,燕楼又死了十来名大夫药师,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都是废物。”燕时早的眼神冰冷而愤怒,眼睛里还带着血丝,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大夫踢开:“本尊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才死了,风孽这样的妖孽怎么会死。”
他才不相信!祸害遗千年,他怎么可能会死!
风孽那样的贱命,比谁都顽强,被踢进水里待了七个时辰他没死;三十六种酷刑走过他没死;被不归捅入心脏他没死;被放了七年的血他也没死,怎么被拖行一天他就要死了呢!
他分明有着不死心,所有人都死光了他也绝不会死!
他还服用了长生丹,这个世界上最不该死的人就是他了。
大夫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又老老实实跪好,人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再来发疯有什么用。
只是,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了。
燕时早贴身的小厮凑上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燕时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温景棠的目光则是停留在风孽的身上,他的脸色也很难看,甚至看不见燕时早的怒气,听不见燕时早的痛骂,他只是看着风孽苍白得接近透明的模样,风孽紧紧蹙着眉,是不是睡着之前很痛苦很难受。
他突然觉得很好笑。
他突然很想笑。
通天神域通天宝殿供奉的那一颗大珠开始疯狂闪烁,数息之后,虹光冲天,通天域主惊疑未定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