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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杜星衡

连枝杜星衡

发表时间:2021-11-22 14:47

《连枝》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过桥一只幼崽鸭,杜星衡白书君是小说中的主角连枝,主要讲述了:杜星衡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一个人,他觉得一个人的生活要比恋爱的生活要自由,同时也要比恋爱生活自在。

网友热评:现在意识到了。

连枝杜星衡小说
连枝杜星衡
更新时间:2021-11-22
小编评语:其实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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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杜星衡》精选

杜星衡少时是在他爹的商船上度过的。

那时候他的伙伴只有仆从们,当某一次他爹在某一个地方停泊做生意时,他终于有了真正的同龄朋友,但是好景不长,他爹做完生意又要去下一个地方了。

杜星衡为此大哭了一场。

他爹给他请来的教书先生文绉绉地安慰他:“天下无有不散筵席。”

杜老爷雇的教书先生是随着他们的商船一起走的,自古士农工商商为最末,人没什么钱的时候不会顾虑那么多,可是像杜老爷这般的有钱商人,总会觉得读过几个书,当个秀才高贵上许多。

那时的杜星衡嫌弃先生说话带股子酸气,可不知是不是被这股酸气熏陶久了,他便也觉得这样说话没什么了,后来每一次和不同地方的朋友别离,心中虽然还是会伤感,可是他会宽慰自己天下无有不散筵席,君子之交淡如水,终须一别。

他和后来的朋友约定,下次再见为他烹壶热茶。但他一直记着古语有云的一期一会,下次不一定会再见,哪怕再见肯定便已经不一样了。

但他还是这样和每一个朋友约好了。

杜星衡为人开朗大方,带了股少年人自有的潇洒意气,和他交朋友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杜星衡还记着十二三岁那时候,是个下雪的地方,他爹将船停泊在了那里好几个月来过冬,他便又认识了几个好朋友。

他的这群朋友们中有个小胖子的亲戚便是京中达贵,小胖子因此带了些傲气,但总体也就狐假虎威干过些无伤大雅的坏事,见朋友们不吃这套,他后来便也放下那副做派了。

那时候京里贵族们流行投壶,小胖子便提议这个游戏,带他们玩了起来,一群半大少年玩得很是开心。玩到尽兴后,少年们捣鼓弄了个火堆,围着火堆聊起天来。

谈着谈着,小胖子说到近来流行的“嫁庶子”,他神神秘秘放低声音说,他家有个哥哥便要嫁去京城那里了。

少年们讶然,那个时候“嫁庶子”这种做法在普通人家里其实是有些惊奇的,但在非富即贵的人家里,却是赶潮流的事情。

小胖子装成什么都很懂的样子,用成熟人的腔调说:“毕竟陛下也都那样了,在陛下手下做事,肯定都得投其所好。这样才会得到圣心。”

他们就这个问题叽叽喳喳讨论了很久,杜星衡当时说:“我不喜欢,感觉还挺可悲。”

他和朋友们玩很少会发表对什么事情的看法,那时候朋友们惊奇看了他一眼,问他为什么,他却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个话题后面就不了了之了。

少年们又玩了一会儿京里的“投壶游戏”,便都回了家。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几年后他自己便成了那个可悲的人。

杜老爷行了几年商船,很想结交些贵人,便在京城停留了很久。

那时杜星衡便也懂事了很多,很少再往外边跑,而是帮着父亲张罗生意。

这日,杜老爷的商船里来了个难伺候的主。

那姓白的少爷穿得矜贵,神色冷淡,一边挑剔地和服侍在他身边的伙计说话,杜星衡见那伙计汗都要流下来了,便笑着迎了上去接替了伙计的位置。

那少年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杜星衡还为他备了午膳,他用淡然的口吻说:“尚可。”

竟也没那么挑剔。

杜星衡心想着也没那么难伺候,便继续带着这位白少爷逛了起来,后来……杜星衡不太想回忆,也难怪那伙计会那样,这少爷看着冷漠,但是嘴毒得很,就连杜星衡这样脾气好的人,都有点不太想和他聊了。

白少爷接下来几天又来了,能怎么办?杜星衡心中无奈,还是笑着招待他了。

再后来白少爷终于满意挑好东西了,杜星衡便没见过他了。

谁知又过了些天,杜星衡又见着他了。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杜星衡朋友多,就容易结交些品行不端的,虽说这种情况下杜星衡很快会反应过来,然后疏远这个人,但这次不太及时——于是麻烦就找上门了。

赌场的人熙熙攘攘堵在商船外边,带头人嘴里说:“……那小子说您是他过命的朋友,找您来要钱就好,说您不差钱。”

杜星衡的神色有些阴沉,但他还是强撑着笑严辞拒绝。

杜老爷今日去陪个贵人应酬,现下不在商船内,一群伙计在自家少爷后面,急得冒汗却也无能为力。

“他都说不认识那人了,你们还是去找那人要钱吧。”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目光投向那人,竟是那位白少爷——杜星衡从未如此喜悦能见到他。

“原来是白小将军……”赌场的带头人讪讪笑着,打哈哈似的说了几句话,就带人走了。

杜星衡看着那些人的背影,一时感慨万千——难怪老爹喜欢那些当官的贵人。

赌场的人走了之后,一切恢复平时的样子,其他人也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场上这时只剩下杜星衡和白少爷。

白少爷问他是什么情况,杜星衡不以为然笑着说:“交了个不该交的朋友罢了,今天真是多谢白少爷了。”

白少爷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白少爷便经常来找他了,今时不同往日,现下杜星衡没有最初那么不待见白少爷了。

白少爷来找他似乎也不是为着买东西,仿佛只是来找他。杜星衡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他的朋友们都和他关系好,白少爷来找他,他便好生招待。

也有几次白少爷来找他,他人却不在——毕竟他还有其他朋友。

白少爷的脾气不是很好,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沉默着倒也没多说什么。

后来有一天,白少爷和他告别说,要回老家。

杜星衡愣了愣,从来都是他和朋友们说再见,这确是第一次有朋友和他说再见。

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是刚温好的酒——为朋友饯别总要喝点酒。

白少爷那天心情似乎是非常不好,闷闷的不说话。

杜星衡一如往日笑嘻嘻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白少爷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修筠啊,”杜星衡第一次叫白少爷的面子,他和往日那些朋友别离一般,说:“下次再见,我为你烹壶热茶?”

白少爷依旧没有搭话。

古语有云一期一会,他们都知道或许没有下一次,舟顺着水流飘走,便是无迹可寻了。

杜星衡的头往下一滑,被惊醒了。

近来为了白书君的事情,再加上其他的杂事,他很是忙碌,刚才在处理账本时候实在疲惫,他便用手撑着额头假寐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间,好似乘着舟回到少时的温柔梦中。

杜星衡揉了揉眉心,小声打了个哈欠,重新打起精神要处理账本了。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管家忽然进来说:“老夫人让你忙完了,过去找她一趟。”

说完,管家便退下了。

老夫人找他其实也就那些事,杜星衡将杂念抛在脑后,继续开始处理账本了。

——事可真多啊。

处理着处理着,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关于白书君的亲事,老夫人说是有意让杜星衡来筹备,但其实杜星衡也不太清楚实际情况。白家虽然迁回老家这儿也有几年了,但京城的人脉也并没有断个彻底,老夫人属意和京中子弟联姻。

白书君的生父白二爷一开始对于这个事儿不太乐意,但谁知白书君听说是京城,便开心地答应了老夫人,见白书君都答应了,白二爷后来也就没说什么了。

白书君自小是在京城长大的,这儿是白家的祖籍地,但对白书君来说可能京城才是他的故乡。

但是真这么应下了,白书君却又不开心起来了,杜星衡笑着问他怎么了。

他说,因为衡哥你们都还在这儿啊。

老夫人今天喊他去,是因为拟出来一份名单了,让他过来看看情况。

杜星衡看着老夫人的名单,他不认得名单上的人,但老夫人却让他来挑看,他实在是有些为难,而且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但他还是……抵触这回事。

他面色不显,笑着翻看老夫人的名单。过了好半天,见他还是没有挑出什么人来,老夫人便也不为难他俩,随便指了几个人,问他觉得怎么样。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认真看了看老夫人选的人,说挺好的。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派人把名单拿去给白书君看看了。

杜星衡刚要离开,老夫人又说:“还是你说话管用,昨儿我去和修筠说纳妾那事,他没说什么,应该是应下了。你看这事,到时候我便去安排?”

杜星衡愣了愣,笑着说:“您看着安排就行。”

老夫人这边的事终究是处理完了。

杜星衡在后面几天也很忙,时不时还要去和老夫人讲事情,有一次找完老夫人刚要回去,路上又被人拦了,那人说他之前安排好的关于家中田地的事情,白修筠说不行,要改造了那片田拿去养马。

那人苦着脸,关于那片田,杜星衡原是要租给一些农民的,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却被这么临时停下了。

杜星衡默了默,说:“无事,随他去吧。”

那人便退下了。

杜星衡叹了口气,心中倒也没有什么太大波澜,这些年这样的事情太多,他早就习惯了。

他不太在意,反正他对白家的东西也没什么归属感。

晚上白修筠回来的时候,也和他讲了这件事,他也就淡淡点了下头。

两人相对无言,白修筠却突然冷笑了一声:“你这些年确实是变了很多。”

杜星衡茫然,说:“怎么了吗?”

“也不对,”白修筠突然否认了自己,又说:“你只是冷漠了,好像什么都不太在意。”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冷,杜星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想,果然是冬天来了,明天得多添件衣服了。

白修筠突然凑近了他,低声说:“冷吗?我抱抱你好不好?”

呼吸很近,白修筠突然吻住了他,然后他们拥抱。

杜星衡想,白修筠还是冷漠点好,他端着的时候虽然气人,但是还是能沟通的。

白修筠热起来的时候,杜星衡总是不知所措的。

他们每次做亲密事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失控的,白修筠不再冷漠,杜星衡不再是谦和的模样,杜星衡变了再多,这点倒是依旧没怎么变。

杜星衡眼角泛红,他说:“你有病。”

白修筠却笑了,他很少笑,难得笑一下杜星衡却觉得讨厌,他说:“换个词吧,不是读过很多书吗?我听倦了。”

杜星衡很不喜欢这样失控的时候,仿佛大船在陌生到海域碰到海啸找不着方向,他讨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白修筠相反,自从那事之后,他最喜欢看杜星衡失控,仿佛又窥见少时杜星衡的一点行迹了。

白修筠又吻了他,杜星衡怨恨地咬了下去。

最后不知什么时候,夜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的时候,杜星衡没见着白修筠的人,当然他此时也并不想见白修筠。

杜星衡面无表情忍着身体的不适穿衣服,白修筠昨日似乎是看着心情不好,看起来可太凶了,当然,白修筠心情好的时候,杜星衡其实也不太待见他。

总而言之,其实就是不待见这个人。

其实对于白修筠这个人,杜星衡心中其实挺纠结的,让他愤恨的事情太多,但也不是没有好的事情,就如他嫁来白家,他本想着一群人追着喊“少夫人”,便忍不住一阵激灵,谁知他到了白家,白修筠却淡淡吩咐让所有人也喊他少爷,而后小辈们也喊他“哥”,听起来怪不伦不类的。

在杜星衡最讨厌白修筠的时候,他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杜星衡的心里突然就舒服了一点点。

对,只有一点点。

那时的杜星衡想,无论怎么样,他还是恨着的。

.

近来很多事情都要敲定,杜星衡其实已经开始闲下来了,近来天气晴朗,天又回温了一点,他在院里看看书,无所事事之下,白书君居然来找他了。

白书君拉着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白书君为人跳脱,又是叛逆的年纪,本来谁的话也不听,但却很喜欢杜星衡。

这没什么好意外的,杜星衡一向讨人喜欢,从他来到白家起,一开始就有很多小辈喜欢他,老夫人那时却是不太喜欢他,觉得他看起来过于漂浮,后来大病一场之后,他才稳重起来,于是老夫人终于也开始喜欢他了。

白书君的事情似乎是已经定得差不多了,似乎是他小时候的一个玩伴,

杜星衡喝了口茶,说:“挺好的。”

讲完了自己的事情,白书君又说:“我听说祖母想给大伯纳妾?”

杜星衡笑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白书君放低声音说:“我觉得祖母就是闲得慌。”

这话听着大逆不道,白书君说完这话连忙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就松了一口气,又笑着说:“不过大家都知道衡哥你和大伯这般恩爱,大伯肯定不会听祖母的话。”

杜星衡笑而不语。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时有下人送来封信。

杜星衡接过信看了一会儿,笑了。

白书君好奇道:“是谁的信吗?”

杜星衡神秘地“嘘”了一下,说:“是我寺庙里的朋友邀我去小住,不过这事你可不能和别人讲。”

理由俩人都心知肚明,杜星衡虽是男子,但既然出嫁,总要循着些规矩。

白书君点头应下了,想了想又说:“衡哥,你可以带上我吗?”

杜星衡疑惑看着他,他笑得有些羞涩说:“去求个平安。”

杜星衡了然,白书君说的求平安,想必是求姻缘平安。

他答应了白书君,而后杜星衡请示老夫人说,快到年底了,要去空竹寺拜一下,为来年祈福,还说了想带白书君一起去。

老夫人思忖了片刻,答应了。

傍晚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白修筠得知了此事,说:“我同你们一起去。”

杜星衡笑着说:“山上清苦,修筠你怕是不习惯。”

白修筠面色一沉。

这话说着牵强,白修筠虽然在家挑剔了些,但他这些年在边塞都呆得惯,如何受不了山上清苦?

白书君看了一眼杜星衡,又看了眼白修筠,觉得气氛怪冷的。

他心中嘟囔着,大伯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得他衡哥。

一家人又吃了好一会儿饭,杜星衡忽然又有些犹豫地说:“我觉得山上可能不太安全,不然修筠你还是同我们一起去?”

这话听着更好笑,有寺庙的山能危险到哪里去?

杜星衡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就是忽然想到前些天的事,怕白修筠一不开心又来折腾他。

白修筠撂下碗筷,面无表情说:“那我明儿派个人送你们去。”

白大少爷傲气得狠,被人拒绝了一回,已经不屑再和人一起去了。

谁爱去谁去。

.

第二日,白修筠、杜星衡和白书君坐在马车内。

外边的人赶着车,正送他们去往空竹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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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过桥一只幼崽鸭,杜星衡白书君是小说中的主角连枝,主要讲述了:杜星衡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一个人,他觉得一个人的生活要比恋爱的生活要自由,同时也要比恋爱生活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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