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既见君子

既见君子

发表时间:2021-11-15 10:10

热推小说《既见君子》正火热连载中,作者:阿漂,讲述了姬允白宸之间的故事:白宸的生活一直都是为别人,从来都没有为自己,他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错的,只是很多的时候也知道自己这样错不对。

网友热评:所以才会遇见他。

既见君子小说
既见君子
更新时间:2021-11-15
小编评语:要为自己一次。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既见君子》精选

灾后处理事宜稳妥行进中,河道已经疏浚,大水引流。灾户靠着救济勉强度日,豪族们趁势又买了一批奴隶。姬允同朝臣们又扯了几场嘴皮子,各有妥协退让,空出来的职位分别安排人顶了上去。经此一难,涿州人民对姬允空前地感恩戴德,姬允点了几名上一世很有些才干的官员过来,都是些为他所不喜的耿介之士,有的后来还入了白宸的麾下——替任涿鹿郡守的,便是白宸后来所结交的一位逆友,代青玄。他这样做,一来想借此安插人手,把涿州的战果稳住;二来也将那些人放到地方上历练历练,几年之后再调入中央,把人收入自己阵营,绝了再和白宸有所瓜葛的可能。

留守黎阳的船队跟上来,龙舟掉头向北,继续往王京行去。

三月之后,船队抵达王京。

已是盛夏。

王京处北,又无水系流经,虽是人工挖了运河,气候肯定不比南部水泽之地温和。姬允回京,正是最热的时候,暑气蒸腾,天光灼人眼目,姬允在甲板上站了不过片刻,头顶巨如圆盘的太阳晃得他眼酸,热浪扑面。

回京的喜悦被扑了个干净,他赶紧地扶住李承年,躲进了船舱里。

姝一直待在舱中,姬允素来怜惜美人,对姝又更格外不同。这几日天气太热,姝面白皮薄,是最容易被晒伤的细嫩肌肤。姬允便只让他待在里头,还另配两名侍女专给他扇风,俨然一个小主子。

姬允进去时,姝跪坐在垫子上,他刚从冰桶里取出一碗冻奶,正用手捂着,将其捂化一些。

姬允走过去,从他手中取过碗,放到几上不用,倒先捉起对方有些被冻得红了的手指,握在手中捏了捏。

似怒道:“怎么又做这些?”

姝睫毛微微一颤,要把手缩回来,垂眸小声道:“陛下在外晒着了,回来想必想吃些凉的消暑,姝左右无事,便先准备着。”

姬允怕热嗜冰,肠胃却娇贵得很,以往度夏,总不免因为吃冰太多,要坏几次肚子,今岁却不怎么犯这样毛病。

姬允实在是觉得姝可心而体贴,那点佯怒也装不下去了,他弯起一边的嘴唇,目中似含情而笑地:“我家阿姝,怎么这么地讨人喜欢呢?”

姬允天性里实在有些多情,对美人尤其。年少时他化作贵族家的小郎君外出游历,不知惹了多少女子的相思,还曾被武艺高强的侠女从雍州一路追到楚州,姬允自然不敢娶这样凶的王妃,最后还是顾桓看不惯他为个女子整日愁容满面,摇头叹息,拔剑与那侠女比了一场,冷肃道:你既打不过我,便不必再想着打他的主意了。

后来年纪大了,沉稳一些,自然更懂得分寸。只是哄美人开心仿佛是姬允的天分,即便无心,出口仍似含了绵绵的情意。

姝愈发地低了头下去,手腕无力地垂在他掌中,刚捂过冰的手指微微发凉,皮肤柔软,指节的形状很美,仿佛握在手中的,真正是玉骨雪肌。

姬允难以释手,就这样捏着玩,还颇觉趣味地,将自己掌心与对方的相对,看相差多少。

正玩得兴起,白宸从外面掀了帘进来。

室内点的是冰檀香。姬允向佛,却嫌檀香闷人,宫中调香师便在檀香中混入龙脑,调制过后的冰檀香气清冽,若有似无,幽幽地游入鼻息中,清凉醒神。舱壁四面垂了青纱,轻薄如雾下林影,风过则缱绻而动。堂中所置云母屏风,勾描了山水乐图,宴饮流觞。旁边还置了丝竹管弦,随时能够弹唱。

白宸一进来,便见得此般风流柔曼之景,堂中两人置身于其中,执手玩乐。

含笑脸上顷刻冷淡下来,他眼中掠过姬允捏着姝的手,眉心似微跳起来,目中隐现阴郁戾色,又被强压下去。

姬允瞧见白宸脸色,手下一僵,心下已是暗叹了声倒霉。

涿鹿事后,白宸并未有提回望郡的意思,姬允也不舍得和人分开,见白宸自己也不说,便大着脸,捎带着白宸一起回了京。

船行这三月,白日姬允要处理大小事务,白宸便在一旁看书写字,偶尔兴之所至,便挥毫泼墨,照着姬允神态,笔下如走蛇,很快勾勒出他的一张剪影。寥寥几笔,形神意聚。若非长久地注视着一个人,将那人的每一抬眉,每种神态都印刻在心底,难以描画如此传神。姬允偷偷将画保存下来,收进那装了帛书的小匣子里。白宸于音律亦很精通,善抚琴,其势潇潇然,有大家之风。只是姬允并非风雅之士,只听得来笙箫筝管那等靡靡之音,听那潇潇沉沉琴声,总觉眼皮沉重,困倦不已。不过虽然欣赏不来琴音,他却喜欢白宸抚琴,因他极爱白宸抚琴时的姿态。仿佛仙人弄瑶琴,眉目泠泠然如月生光,收放之间似任天地开合。

两人朝夕相对,日夜缠绵。正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大约唯一的不足,姬允发现白宸似乎忒容易吃醋了点儿。

起先姬允并不注意到白宸有什么异常,只是每次姬允召见过各家的小郎君,他在这些小辈面前一向有些不端庄的,言笑晏晏地聊了会天,再回头,发现白宸脸已冷得冰块一般,问为什么,又只委委屈屈,杂了怨气地看着他,却不回答,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心疼得不行。到了夜里却将他翻来覆去,报复似的,恶狠狠的,几欲将他弄得散架。

直到有一次,姬允因夸了几句唱曲的小郎倌儿,大约是不大正经,有些调笑的口吻,还想叫人坐过来好好看看。结果话还没落,白宸霍地站了起来,当着诸人的面,连句告辞也没有,沉着脸就出去了。姬允连受了他好些日的脾气,现下屁股还疼得很,哄人的耐性已快告罄,又被当众撂了脸面,也一下上了火,对面面相觑的众人怒声道:让他去!

便就这么置起了气,互相不搭理。姬允开初心气儿也不平,心中愤愤:你甩脸子给谁看呢?冷战了一两日,那股子郁怒下去了,姬允便生出些懊悔:和这么个小崽子生什么气呢?上辈子你受他的气受得不少么,怎么如今重活一世,反而一点也受不得了?

越想起上一世,越觉今生已是难得,心头愈加地软下来,已经想着找什么由头去和好。

正好船队要在青州靠岸补给,姬允本是打算叫了白宸一起去城中逛逛,自己好好哄哄他。结果派去传话的人来回,白宸早已先行下了船了。当下姬允也难以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木然坐了片刻,也说不出话来,手心有种泛疼时而微微抽搐的感觉。

他未下船,在舱中百无聊赖,也无心召人来陪,便翻出小匣子里的帛书画像,一张张地小心摊开了看。看一张,心里就抽一下,把一颗心抽得皱皱巴巴,姬允简直开始怨起了自己:人又被你气得跑了,这下满意了?

后来实在要被自己的怨气淹没了,姬允不忍再看,索性上榻蒙了头睡觉,眼不见为净。

睡得不是很好,似乎做了个十分令人伤心的梦,心口闷得厉害。

姬允挣扎着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搭了条胳膊,难怪觉得胸闷,原是被压着了。

他借着天外朦朦月光,打量身边睡着的人。

那瞬间掠过很多的念头,最后都沉寂下来。他想:这人还愿意睡在自己身边,那就已经很好了。

他睡得不舒服,身上又捂了些汗,便想起来洗漱一下,他尽力放轻了动作,谁知还未起身,身边人便被他的动静弄醒了,一个翻身,将他压倒回去。

“别走。”

不知是梦魇住了还是怎么,白宸眼睛里有种惊惶,眼眶发红,他紧紧地攥住姬允一只手,仿佛是怕他就此消失一般。

他声音颤抖,沙哑得几近哀求:“不要走……”

姬允被他这样神色惊了一下,也顾不得被搓住腕骨的疼痛,他用另一只手捧住对方半边脸,小声问:“怎么了?”

白宸怔怔地看他,目中渐渐显出清明的神色,然后才似活了过来,他重重出了口气,握住他贴在自己脸上的手,他提了提嘴唇:“没什么,做了噩梦。”

两人之前赌气种种,这会好像都烟消云散似的,白宸亲昵地蹭他,又湿漉漉地亲吻下来。

大约是冷战都不好受,两人都显得很急切,一点撩拨就蹭出了火,气喘吁吁地滚住一团,动作堪称激烈。

事毕之后,两人汗津津地黏在一起,有搭没搭地亲吻,姬允这会儿又不嫌汗着难受了,还想着更贴近一些才好。

白宸用手指帮他梳理一绺一绺汗湿的头发,忽然想起什么,撑起身来,手伸向床头一柄长盒。

姬允方才被干昏了头,完全不注意床头多了这个玩意,他有些懒洋洋地,问:“这是什么?”

白宸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通体乳白的玉簪,插入他的发间。

“凤郎发黑如墨,滑比绸缎,插这玉簪,是极美的。”

白宸俯身看他,姬允软身躺在凌乱被褥中,鬓发散乱,双颊酡红,眼中迷蒙,嘴唇红肿,胸前仍留着青红吻痕,不止美,而且魅。

白宸忍不住又覆身上去,哑声道:“宸去买了这支簪子来给凤郎赔罪,凤郎还生气吗?”

姬允总算知他下船去做了什么,本来就已经不生气了,这下更觉得心口酸软不支,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口中却道:“不赌气了?”

白宸垂着眼睛看他,嘴唇抿紧,片刻,道:“凤郎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是吗?”

姬允只知道上辈子他的确是经常地让白宸不高兴,他是可以理解的,他强迫他,囚禁他,他在白宸眼中可恨可鄙,自然做什么都能让他生气。但这一世,他自认自己还算得上是坦荡,又没有对不住白宸,实在捉摸不出来。

白宸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地,道:“凤郎身边的人太多,随便哪一个,都比宸来得有趣,宸却不自量力,想要凤郎心中眼里,都只有宸一个……这是宸的痴心妄想,却不能克制,总是为此而恼怒,还惹得凤郎也生气。”

姬允想过许多为什么,只不曾想过这样的缘由。白宸在他眼里光风霁月得过了头,连被囚入宫中,都终年如高岭之花,积雪不化。

他总以为白宸是冷漠心肠,重生后遇到的白宸虽然与记忆中很不相同,但他被固有的记忆所困,他无论如何也都联想不到,他不敢自作多情到那样地步:白宸原来,竟是会为他吃醋的吗?

……竟如此地在乎他吗?

这样一想,便觉心头震颤,骨头酥麻,指尖都发起了抖。

姬允一瞬间心都要软得化了,看着白宸抿着嘴唇,眼眶微红着委屈的模样,更觉得心脏都被揉`捏着,酸疼不已。

色令智昏,昏聩如他,只要能让受了委屈的小美人——还是因为自己受的委屈——高兴起来,还有什么是不肯答应的呢?

这段时日以来,姬允一改本性,貌美小郎君也不召了,淫词艳曲也不听了,好像个明君似的,正日规规矩矩地批阅奏章,同那些老橘子皮似的元老重臣议一议事,连顾大将军见了,都要挑挑眉,似嘲似讽地道一句:陛下勤勉。

明君姬允唯一的消遣,便是同白小郎君赌书泼墨,欣赏小郎君抚琴之姿……至于夜里,嗯,实在算不上是他在消遣了。

若要说对目前生活有何不满,那其实也说不上有何不满。他因执念而身死,怀着愧悔而重生。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心境到底是同上一世不大一样。再好的他也都享受过了,今生无非是重来一次,而那些亘在他心底,到死也未能满足的念想,有朝一日竟能够成真,他心中不是不感恩的,也尽力去珍惜。

只是若要一个人陡然扭转天性,即便是死过一回,那也是天真狂妄到不切实际的。

姬允捱了一阵,那种乏懒,想要把自己瘫成烂泥一样地倒在靠上,迷迷醉醉地饮着小酒,听些小曲儿的渴念从骨髓深处的记忆里浮出来,让他从头到脚,浑身地不舒适。看惯了年轻美貌容颜的眼睛,在连着只能看见一张张皱巴巴的橘子皮之后,也让他心里难受,想要唉声叹气。

虽说只要看见了白宸,那点心瘾似的麻痒,总能不知不觉地沉寂下去,甚至让他感到满足。但他总不能时时地把人拴在自己身边,眼不错地盯着看。白宸说希望他心中眼里只有他一个,他当时听了觉得有种被表白的感动,但感动感动,也就罢了。且不说这小郎君情热能够持续几时,难不成他还能再像上一世,脑门发昏、不顾一切地把人弄进宫里囚着么?

他心中有所准备,在同白宸缠绵之后,那种找不到落脚的心瘾便更痒得厉害。

便是故态复萌。他忍不住要找人来陪,便是嘴上调笑两句也是好的,他心中舒服一些。

只是不免要被白宸逮住,对方脸色一沉,他就觉得心虚。

他即刻松了捉住姝的手,脸上维持住了镇定,好像无事发生,他道:“不是说你白家的叔伯路经此处,找你谈话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白宸脸色实在算不得好看,却掀了掀嘴唇,看着就有些皮笑肉不笑似的:“宸回来得早,打扰到凤郎了。”

那仿佛是捉奸的口吻,让姬允有些讪讪地。

虽然他觉得自己并未做甚么,便真的是做了什么,那又有什么呢。

他是这天下之主,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但是觑着白宸神色,不知怎么,却总有些心虚。

他咳了声,将话题直接扯开了:“你家叔伯特别叫你过去谈话,可是同你说了什么?”

与旁的家族不大相同,大约各自都忙着归隐山林,与鸟鹤相伴,白氏族人之间来往并不很亲密,彼此间也少关照。小辈在外游历,若非主动拜访,像特别被当地叔伯长辈叫去谈话,其实是比较少见的。

白宸神色冷淡,道:“不过一些日常叮嘱罢了,无甚特别的。”

姬允便知他是不想告诉自己。只一时拿不准是因为这会儿被气着了,还是的确不准备告诉他。

面上却不显。姬允点点头,又强行起个话头,道:“你未及冠,想是第一次离家这样远。家中长辈确是放心不下的。”

他这样主动搭话,算是很明显的示好之意了,但白宸眉目不动,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再无别话。

“……”姬允就觉得这小郎君,未免太容易吃醋了些。

适当地醋一醋,那是一种无伤大雅的情趣,姬允也愿意去纵容他那一点小性子。但是若大事小事,时不时地都要醋上一醋,耍耍脾气,久而久之,难免要让人失了耐性。

姬允没有失去耐性,他只是有些头疼。

他觉得白宸或许是误会了什么。

舱内四角各放了一只三足青铜鼎,里面盛了凿得整整齐齐的冰砖,每只都有两名侍女守着扇风,蒸发的白汽被风轻轻吹得远了,满室清凉。姬允让她们出去。

姝一向是乖觉又听话的,不必姬允吩咐,也悄无声息地跟着退了出去。

舱内只剩他们两人,或许是不看见姝了,白宸脸上不像之前那样冷得厉害,但仍抿着唇,并不问他为什么屏开左右。

姬允将那碗已经化了的冻奶递给他:“日头这样毒,你在外边奔波这一趟,方才你进来,见你脸上都有些晒红了。先喝这个消消暑。”

白宸眉梢微动,神态间终于有所软化。接过碗的时候,捉住他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

这个小郎君啊,吃醋吃得不加掩饰,哄一哄又很快露出柔软的肚皮。

姬允看着他,心中很舍不得。

他道:“明日就要入京了,小郎君可有什么打算?”

闻言,白宸动作止住了,他抬起眼看他,似乎是意料不及,嘴上糊的一圈白渍,使他看起来更有些无所适从似的茫然。

姬允仿佛并不看见,继续道:“你第一次离家入京,家中可为你准备了居所么?”

白宸此行大约是临时起意,白氏一族之间又素来比较疏离,京中不一定有族人可依傍。而他是不可能把白宸带进宫里去的,宫中除了姬允以外的男子,不是侍卫太监,就是梨园弟子,或者脔宠佞幸。

“若是无处投靠,我倒是可以荐你去……”

他原本想说,白宸此来既无可以投靠之处,倒是可以做他哪家王叔宗侄的门客,先住上一段时间,等得九品中正评下来了,便好赐官。

但他还未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打算,那点些微的茫然慢慢从白宸脸上退去,他放下碗,露出了然的神色。

他微笑地:“白家在京中有产业,家父已同他们打了招呼。”

姬允点点头,心中微松了口气。他原本以为两人会在此处起争执,他还记得白宸在望郡时所说的话,那样执着的神态,一副宁死不肯入朝为官的姿态。

如今想来,大概只是有口无心,一时兴起。

白宸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

既然都已经打好了招呼,想是很久之前已经做好了安排。

姬允并不打算问他什么时候做的安排,是从涿鹿跟他上船开始,还是从望郡追过来开始,更或者是从他到了望郡就开始,那都不重要。

白宸似是突然想起来,抬起眼来,问他:“姝呢,凤郎预备如何安置他?”

“姝么,”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提到姝,姬允顺口接道,“姝自然是只能跟着我回宫了。”

姝毕竟不同于白宸,姝是作为可供赏玩的名花而养起来的,花不具备行走与自保的能力,若是太过美丽,而无人呵护,是要遭受摧残的。而若带了一身的尖刺,那又要更凄惨一些了,被刺破手指的愤恨,会全部加诸在一朵花身上。

白宸看着他,眼仁里黑而深,蓦地,他笑了一下。

“宸明白了。”

既见君子小说
既见君子
热推小说《既见君子》正火热连载中,作者:阿漂,讲述了姬允白宸之间的故事:白宸的生活一直都是为别人,从来都没有为自己,他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错的,只是很多的时候也知道自己这样错不对。

网友热评:所以才会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