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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宁珩

分手宁珩

发表时间:2021-11-11 09:39

《分手》是由作者冷山就木倾情打造的小说,宁珩陈延是小说的主角,小说分手讲述了:宁珩是真的要承认,他以为自己会和陈延一辈子在一起,而分手这个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而现是不仅出现了,还是陈延说的。

网友热评:你是不想要在一起了吗?

分手宁珩小说
分手宁珩
更新时间:2021-11-11
小编评语: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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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宁珩》精选

空气凝结,两个人站在那里,陈延最后先动了,端着碗要往里走。

宁珩气的眉毛一跳,直接挥手把碗打翻了,“啪啦”便随着清脆的一声,瓷碗撞击地面的声音,汤汁洒了陈延一身,溅出来的汤把拖鞋都打湿了一小片,脚下是破碎的瓷碗片。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收什么破碗!”宁珩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看见陈延这副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嘴上又不愿意服软。

陈延嘴唇紧抿,弯下腰去收拾碎了一地的碗片,他叹了一口气:“珩珩,你总是这样.....”

陈延的语气一点也不强烈,甚至用词也并不激烈,声音也轻的像是要融入那声叹息里。

可是偏偏宁珩就是被点炸了,那语气里的失望使得他精致漂亮的脸蛋儿都有些扭曲,他揪住陈延大声质问:“我哪样了?腻了我这样的了?以前不是你眼眼巴贴上来的?你说分手就分手!当我是什么!”

陈延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给宁珩带来了一些压迫感,可他并没有退却,还是一脸的蛮横。

陈延伸手包住宁珩的手,一根一根的把他攥住自己衣服的手掰开,从自己衣服上拿了下来。

拼力气,宁珩总是拼不过他。

早些年宁珩气不顺的时候,总是对他拳打脚踢,他都闷声不坑地受着,其实他要是真的想,一只手就能把宁珩按趴在地。

“没有腻,我只是有点累”这是在回答宁珩上一个问题。

他抬起眼来,望着宁珩:“你先冷静下来,你回来的晚,今天先休息。我出去住,你回卧室吧。”

宁珩站在那里不动了,陈延擦着身过去,饭桌与墙壁之间的距离这么小,陈延过去的时候却连衣角都没碰到他的。

宁珩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穿了过去,带走了浑身的力气。

宁珩咬牙眼眶子都有些发红:“走?要走也是我走,你这破房子我早就住够了!多一秒我都不想多待!”。

宁珩话说完,就气势汹汹地冲进卧室,把那还没拆开的行李箱直接拉着走了。

陈延在后面跟了过去,想拽住他:“你别走了,太晚了,这里不好打车。”陈延皱着眉说。

“不用你管!不是要分手吗!你还管我干什么!”宁珩越说越来劲,两颊都气的有些发红,他一把甩开陈延去拽他衣服的手,梗着脖子要往楼下去。

“珩珩,别闹了....”陈延一时不察真的让宁珩甩开了。

这楼确实很老旧了,声控灯也非常昏暗,宁珩又情绪激动,在这么窄的过道里带着行李箱跟陈延拉扯,脚下一滑,整个人连带着行李箱就要直接滚了下去。

沉重的“扑通”一声,陈延只来得及抓住了宁珩身后的行李箱,宁珩却是整个人实实在在的跌下楼去了。

只是好在,陈延抓住了行李箱,没让行李箱也很着一起砸到宁珩身上,不然后果可能就更严重了。

陈延也是慌了神,他把行李箱抓住直接推到后面,赶紧跑下去看宁珩。

在橘色的灯光下,宁珩紧咬着嘴唇,眼眶子憋着要掉下来的泪,脚腕不自然的扭曲着,看着都痛极了。

陈延小心翼翼的把他上身扶起来,搂进怀里,声音是极力克制的镇定“珩珩....,我这就带你去医院”陈延伸手去搂住宁珩的腿弯。

“不用你管!你别碰我!让我摔死就算了!你不是早就想摆脱我了吗!”宁珩眼里的泪在被陈延搂进怀里那一刻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陈延眼里满是愧疚和疼惜,他垂下眼帘将眼底的情绪遮住,动作极近轻柔地把宁珩抱了起来,可微一动作就听见了宁珩疼得抽气的声音。

他嘴里安抚着:“我们这就去医院,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别怕。”他抱着宁珩,轻轻亲了亲他的头顶,语气镇定地安抚,脚步却还是透出了几分慌乱。

宁珩却终于是在此时将脸埋进了陈延的胸口,又疼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到了楼下,凌晨的老旧小区,位置偏僻。

等陈延往路口走着,打上车坐进去,额头上跟脖子里都急出了汗。

他把宁珩搂进怀里,轻轻地把他的裤腿拉起来,脚踝处红肿破皮的一片,也不知伤没伤到骨头,宁珩本就不是特别能忍痛的人。

他本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少爷,平常在家里发个烧感个冒都要一堆人大惊小怪,更何况这次是从楼梯口摔下来呢。

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宁珩窝在陈延怀里,跟一只被拔了爪子的猫似的,脸上都是泪,嘴里不住地叫疼,又骂着陈延。

陈延沉默着,就垂着眼听着他骂,过一会儿又去擦擦宁珩脸上的泪,笨拙哄道:“别哭了...”

两人到了医院,挂了号拍片子,住上院。

宁珩跟陈延争执的位置离楼梯转角只剩下三四个台阶的距离,跌下去的时候宁珩手撑了一下,没摔到脑袋。

身上有几处软组织挫伤,脚踝处不仅软组织挫伤严重,还有些轻微骨裂。

陈延拿了药回来,宁珩躺在病床上,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苍白,嘴唇也有些干。宁珩向来都是张牙舞爪,娇纵蛮横的样子,鲜少有如此苍白无力的模样。

陈延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宁珩拉着脸转向一边,陈延举着杯子又找了一根吸管递到宁珩嘴边。宁珩还是那副样子,陈延举了片刻,却没开口哄,最后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

宁珩一看,当即就要发作,陈延又赶紧把杯子拿了过去,递到他嘴边。

这次宁珩才算尊口微开,含住了吸管。

陈延一边帮他举着杯子,一边看着宁珩微蹙的眉问:“还疼的厉害?要不要吃片止痛药?”

宁珩向来是不喜欢忍痛的当即开口:“还不快拿来!现在才说!”

陈延守着床,又伺候着宁珩上一次厕所,直到宁珩不再闹腾沉沉睡去,陈延才轻手轻脚地躺到了旁边的小床上。

宁珩第二天醒来的很晚,他原本就演奏会一结束连夜奔波回的家,又跟陈延闹了这么一出,疲惫的不行。一开始疼的睡不着,就来药效上来这一觉睡的沉的连梦都没做。

他刚睁开眼,发现身边围了一堆人,还在压低声音小声交流着。

他这昨天夜里刚躺进医院,这第二天一早,七大姑八大姨的就都来了,他妈也正坐在他旁边儿。

宁母看见他睁开眼,慌忙起身问道:“珩珩,你醒啦,怎么回事弄成这样啊...,你喝不喝水?身上还有哪里疼吗?”

他那两个堂弟也在,看见他醒,也都凑过来关切的问他。

大伯母二伯母还在那说:“知道你摔了,住院了,你弟弟都担心的不行……”

吵得宁珩脑袋都大了,他打量了一圈,却没在病房里发现陈延的身影,不由得脸色沉了下来:“陈延呢?”

宁母把水杯放下,脸色也是不好看:“去给你买饭了,这个小陈也真是的,怎么让你搞成这副样子……”

宁珩倒是听罢陈延是去给他买饭去了,脸色缓和了不少。

他抬抬身子,宁母给他垫上一个枕头,他半倚着坐起来。

抬眼看这一帮人,疑惑道:“你们怎么都知道了?”

“你忘了?这医院的王院长跟你爸可是多年的朋友了,昨天你一住进来,他就知道了,但是昨天太晚,他今早才通知的我们,他说他开完会还要过来看看你。”

这事宁珩还真的是没有印象,他无可无不可的“噢”了一声,心里想着陈延怎么还不回来,想要饿死他吗.....

陈延刚拎着饭来到医院的大厅,就看见宁珩那两个堂弟宁远跟宁黎从电梯口下来。

三个人正好撞上,宁珩家里的人想来对自己没什么好感,陈延有些局促,没想好要不要先打招呼。

宁远用一种十分嫌弃的目光打量了陈延一眼,然后开口质问:“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摔了?”

陈延嘴角微抿,然后实话实说:“我们吵了架,在楼梯上,他不小心踩滑了,我没拉住。”

宁远当即炸开了:“你还敢跟我哥吵架?!不小心踩滑了?我看说不定就是你气愤之下把他推下去的!”

宁黎站在那里,微微皱眉,却没开口。

陈延攥紧了手里提着的饭,控制着声音不要发抖说:“我没有,没有推他,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你没有?你最好是没有,说到底不过是我哥的一根按摩棒而已,神气什么啊!?把我哥哄高兴了还好说,你要是真对我哥存了什么坏心思,你可等着瞧吧!”宁远毫不客气的威胁着。

这话到底是刺骨般刻薄了,宁远还嫌不够,陈延攥的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宁黎也有些听不下去,沉声叫了一声:“宁远!”

宁远从嗓子里哼出个气音,到底是偃旗息鼓,没再开口。

两兄弟走出医院的大门,陈延在原地站了得有半分钟,才抬脚跨进电梯。

等他拎着饭推开病房门,宁珩一看见他当即把手里的杯子重重的往床头柜上一放:“怎么才来,磨叽死了。”声音不耐里带着鼻音,听着有点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一屋子的人突然安静了一瞬,看见是他,眼里都带着一些意义不明的东西。

陈延过去把手里提着的饭盒放下,拧开,又拿出筷子,一边说:“回家给你做的,怕我买的你不喜欢吃。”

宁珩没再说话,微微仰着小脸等着陈延弄好他吃。

宁母看见是他,也往后退到了一边,宁珩自然是喜欢陈延伺候着的。

陈延一遍给他喂着饭,宁母坐在后面开始斟酌着开口:“小陈啊,宁珩有时候确实是任性了点,从小娇惯坏了,你也知道我们在他身上倾注了不少心血。”

陈延拿勺子的动作一顿,宁珩眼皮一抬,陈延又继续喂他。

“珩珩这次摔的是脚踝,要是哪天伤者碰着那双手了……,你可知道....”

“妈!”宁珩叫了宁母一声,打断了他要继续敲打陈延的话。

陈延微微低下了头,宁珩也没注意到陈延的神情有多么的不对劲。

他把碗放下,拿起柜子上的一个苹果开始削皮:“伯母教训的是。”

一米九的个子,坐在宁珩病床边的一个小椅子上,腿都有些伸不开。

宁珩看着他削苹果,皮果皮一圈一圈直到一半,都没断。

“我没说要吃苹果。”宁珩感觉到陈延情绪有些不对,又看见他的动作忍不住说道。

“是的,你没要吃,只是我想削。”苹果皮就断在这句话结束。

陈延站起了身,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人,又看看对他有些不满的宁母,然后慢慢开口:“既然你们都来了,宁珩就交给你们照顾了,我就先走了。”

“什么意思!?”宁母问道。

“我跟宁珩已经分手了,就在昨天晚上。”陈延抬起眼,眼里却像谁都没看。

话音一落,整个屋里的人都变了脸色。

宁珩直接坐起身来,气恼至极,直接抬手拿起手边的东西砸了朝陈延过去:“你没完没了不是?”

那个刚削好的苹果就这么直愣愣的砸向了陈延脸上,陈延站在那里没动,也没躲,那个苹果的份量并不小,与陈延的脸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声音不大,可却足够沉重了,满屋子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宁珩砸完,也有些惊讶,他近几年已经很少对陈延动手了,而且陈延都会躲,这一苹果砸脸上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陈延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宁珩身上,嘴角勾出一个笑容:“珩珩,哪怕是条狗,这么多年也要被你磨得不会咬人,不会叫了。”

陈延的笑向来是干净的,温和的,笨拙又带着些讨好的,有时候显得有些憨,却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笑容,压抑又无奈还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只是这嘲讽不知是对谁,是对自己还是对他?

宁珩心头剧震,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延,他直到此时才真切的认识到,陈延是铁了心的要分手,不是玩笑,不是闹脾气。

陈延抬手摸了摸宁珩的脸,一如既往地温柔:“珩珩,别哭了,这次我可不哄了。”

说完这句话,宁珩才知道自己在流泪。

陈延说完这句话,就利落的转身要走了。

宁母这时候才慌忙喝止:“小陈!”

开什么玩笑,这要是陈延真的要走,宁珩不得闹翻了天去,他现在惯出来的这脾气,谁能伺候得了他,这脚上的伤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那群七大姑八大姨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开始劝道:“哎呦,谈恋爱哪有不吵架的……”

“珩珩是任性了点,心地总是好的,有什么矛盾说出来才好解决嘛”

“在一起这么久了,要学会互相谦让一点啊...”

“够了!他走就让他走!”宁珩吼出这句话。

屋子里彻底安静了。

宁珩倒向床里,闭上眼,他清晰的听见了“咔嚓”一声,是陈延拧开门的声音。

陈延回到家里,看着这跟宁珩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房间。

那些盆栽,装饰品,那些家具,都是他跟宁珩一起挑选的,卧室的衣柜里一半多都是宁珩的衣服,那刷牙的杯子与牙刷都是成双成对,鞋柜里的拖鞋还是情侣的。

他坐在客厅,觉得处处都是他跟宁珩的回忆,铺天盖地地压的他透不过来气。

他跟宁珩以前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宁珩已经是众人眼里璀璨的星星了,到哪里都夺人眼目。

父亲是音乐世家,母亲是豪门千金,两人只有这么一个独子。

除了在其钢琴上严苛,其他地方都是极近所能的娇宠,高中的时候宁珩经常很久不来上课,在外练琴,或者是参加比赛活动。

陈延那时候坐在班级里的最后一排,成绩也不好,父亲去世的早,母亲打个零工挣得少还爱打麻将。别说他没那成绩考什么好大学,就是真的考上了,也没人供得了他。

陈延上完高中就辍学了,外出打工,仗着身高优势,身体又长得壮,皮相也算干净利落。

他去做了保镖,阴差阳错的在第二年他遇见了宁珩。

他站在台底下伸出强壮的臂膀阻止那些一阵阵想要向前涌去的女粉丝。

然后看见宁珩在聚光灯下,飞快起舞的手指,光打在他的脸上,音乐与光点交汇在一起。

那张脸白皙精致,在灯光照耀下,更是恍若白瓷,鼻梁挺,鼻尖微微翘起,嘴唇的颜色也比常人的红润一些。

陈延那时候脑海里第一个涌现出来的念头就是想他幼时妈妈给他讲的童话里小王子的样子,大抵就是如此模样吧。

他其实是听不懂那些交错在一起的音符的,不听不懂那些名家名曲,他只是觉得宁珩那时候的样子好看的惊人。

从那以后,在这段做宁珩保镖的这段时间里,他总是会望着宁珩的脸出神,几次三番。

宁珩察觉到这种分外明显的注视之后,还主动问过他是不是要签名。

在高中的班里,他压根儿就跟宁珩这号人说不上话,他怀疑宁珩根本就不记得他。

他有些紧张,他比宁珩高了这么多,那一刻却像是被什么庞然大物压着了。

他第一次得到了宁珩的签名,宁珩甚至对他浅浅地笑了一下。

他那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止到宁珩走后,他才憋过劲来,急促的呼吸。

他费尽心思地去跟着宁珩的行程去做他的保镖,那是他唯一能出现在宁珩生活里的方式。

在一次的退场里,他护送着宁珩出去,被旁边挥舞着礼物的粉丝不小心砸了头,那是一个金属的宁珩的微型雕像,划破了陈延的额头。

血十分夸张的流了下来,但是陈延连擦都没擦一下,阻拦的动作未变,两条胳膊像是钢铁一般,牢牢地把宁珩护在了里面,他第一次见宁珩在镜头面前拉下了脸。

一瞬之后又恢复了浅笑,谦谦有礼地对那群粉丝说:“时间已经很晚了,女孩子要早些回去注意休息哦,要不然熬夜可是很伤皮肤的,我也很累了,大家都早些回去吧。”

有时候陈延也不知道,对于宁珩这种年少成名的钢琴家,又靠着颜值吸了一大波颜粉却不是冲着他的演奏来的,心里到底高不高兴。

止到宁珩坐进车里,陈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天宁珩看着陈延流血的额头,跟他说了第二句话:“笨死了。”

陈延傻笑着,没吭声。

宁珩从那之后就经常使唤他身边的那个大个子保镖,这是那段时间里一起为他准备巡演的工作人员人人皆知的事。

宁珩的巡演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场,这场之后他会休个长假。

陈延那天买了一束玫瑰花,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些娇嫩的被装束起来的花朵是这样昂贵的。

他其实手头并不宽裕,家里的母亲从他出来打工后已经不再工作了,麻将倒是越打越大,他每个月除去自己的饭钱,基本是尽数打回家里的,好在他这种保镖是有统一的制服的,不用他掏钱再买什么衣服。

那天晚上的谢幕宴会一直到了凌晨,最后出来的宁珩脸蛋浮上坨红,显然是也喝了不少酒。

在宁珩坐进回去的车里前,陈延把那束有些恹了的玫瑰花举到了宁珩面前。

陈延紧张的手心出汗,拿着花的手也有些发抖。

宁珩身边的助理想要赶人,被宁珩抬手拦下了,他倚着车门,歪着头看陈延,配着红扑扑的脸,显得有几分娇憨之态。

“你从演奏会结束一直在门外等到现在?”宁珩问道,他看着陈延的眼神像是发现了一个什么新奇的东西。

陈延举着花也不动,低着头看着他说了一声:“是。”

“蠢死了”宁珩说。

话音刚落,陈延手里的话被一把夺了下来,陈延一慌,怕会被一把扔掉。

但是宁珩没有,他把花攥进手里,坐进车里,却不关车门,陈延愣了好几秒,止到宁珩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陈延才知道上去。

那晚上他们在酒店,两人洗了澡。

陈延一出来,就看见宁珩懒洋洋的仰躺在床上,没穿衣服。

他这时候觉得宁珩可能不是小王子,而是小妖精,专门来勾引他的那种。

他跪趴在宁珩腿间,从大腿根一直亲吻到莹润泛粉的脚趾。

他在那细嫩光滑的皮肤上印下片片绯红的印记,目光里全是沉甸甸的迷恋,动作极近轻柔,像是对待他这辈子最珍贵的珍宝。

第二天一早,陈延很早就醒来了,他看着宁珩的睡颜,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去亲吻那微翘红润的嘴唇,特别是尝过那滋味以后。

他也有些害怕,他怕昨天对宁珩来说是不是只是春风一度,又或许是喝多了,才会接受他恹了吧唧的玫瑰花,接受他这样木衲平庸的人。

可是,他们从那天之后,真的在一起了。

从后来的想处里,他才知道宁珩原来是长得像小王子的霸王龙,还是会喷火的那种。

但是陈延还是很喜欢他,他会拥抱这只暴躁的,孩子气的霸王龙,甚至不怕被那火灼伤。

因为这只霸王龙是他的霸王龙。

哄的高兴了还会对自己唱歌,虽然有些跑调就是了,他其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宁珩学了这么多年音乐,唱歌还是会跑调。

其实陈延做饭也不好吃,嘴笨,也不会哄人,宁珩发脾气,他急的手足无措,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哄。

好在他适应能力很强,渐渐的他学会了做宁珩喜欢吃的饭,学会了怎么安抚宁珩。

他其实有些理解宁珩的,他从小就失去大部分玩耍的时间,被父亲按在钢琴前,每日练琴,年少成名以后,光环压身,他又不得不带上面具在人前做一副谦谦公子,刻苦努力的正面形象。

渐渐的这么多年下来,变成了这么一副人前摇扇人后拍桌的模样。

他发脾气不过是想惹人注意罢了,宁珩有家人,却很少有朋友,别人聚会的时候他在练琴,别人散伙的时候他在各大赛场参加比赛。

别人那个年龄段得到又失去的东西,他还不知道是什么。

宁家有一个房间,摆放的全是宁珩的奖杯,那是宁父的骄傲,隔三差五都要进去看一圈。

宁珩却从来不看,他只负责拿回来。

不过若是陈延是座奖杯,那他可能是唯一一个宁珩拿回来,摆在身边的那一座。

陈延在屋里坐了片刻,站起身来,迅速的收拾了几件衣服,觉得自己没法再呆在这个充满跟宁珩回忆的地方

决定这段时间回家一趟,万一哪天宁珩真的来收他在这里的这些东西,也省的再撞见尴尬。

他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坐上了回家的车。

陈延走进一条街道,拐进一条小胡同,到了门口,门都没敲就已经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搓麻将的“哗啦”声。

等他敲敲门,叫了一声:“妈。”

过了一份来钟,才听见匆匆过来的脚步声。

他妈给他把门一打开,连看他一眼都没来得及,就赶紧坐回了麻将桌。

他妈都这把年纪了,头上都看不见几跟白丝,脸上也保养得当,看着比她同龄人都年轻了不少。

他把东西放下,听见那群打麻将的太太们看见他开始打趣道:“哟,这是陈家的大少爷回来了……”

“长这么大高个,你看看.....”

“听说还是在百诚工作的,那里工资随便一个员工月月都得上万吧....”

“可不是嘛,你看看陈太太他家这麻将桌,都是新款高级货..”

“人家陈太这保养的,跟比咱们小了十来岁似的,不都是托他这出息儿子的福。”

“哎呦,哪的话啊,臭小子天天不知道着家,我享他什么福啊!”话是这么说,陈太还是笑的合不拢嘴,一边把一张麻将打出去,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今天陈延回来了,我就不陪你们打那么久了,再打两圈就结束啊!”

又是引来那群牌友一顿七嘴八舌的打趣.....

“妈,阿姨你们先玩吧,我去收拾收拾房间..”陈延说道。

陈太专心致志地盯着眼前的牌,嘴里冲陈延说道:“去吧,去吧。”

等陈延回到自己从小到大的房间,里面的桌子,上面摆的书整整齐齐,海报都完整地在上面,打扫的还挺干净,就是床没铺,他只铺个床就行了。

等他铺好床出去,客厅的麻将场已经散了。

陈太拢了拢散在耳边的一缕头发丝儿,仰头问自己的儿子:“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又打量了一下陈延的脸色,回忆起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的行李,突地脸色一变:“你..你跟珩珩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分手了。”陈延垂垂眼回答道。

陈太脸上的表情比陈延还慌:“怎么回事儿啊到底,好端端的怎么就分手了。”

“诶,妈也知道,那小宁是脾气不好,有点任性,娇惯坏了嘛....,你受了气,这样吓吓他也好。”陈太继续说道。

“妈,不是吓他,我们真的分开了。”陈延皱着眉,觉得他妈这反应有点儿超乎他的预料。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妈知道他跟一个男的搅和在一起,是极力反对的。

现在竟然说出来这种话,让他不由觉得有些可疑。

“什么!?真的分手了!?你不是说你喜欢他的很吗?”陈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有很快掩盖过去:“不是你当时说非要跟小宁过一辈子。”

提起来以前的话,陈延也是一阵沉默,最后他扶着桌子坐下来,揉了揉皱着的眉心:“我累了。”这句话说得像是一声轻飘飘的叹息。

陈太听到又劝道:“两个人过日子,总要有些摩擦的,你看我那时候老爱打麻将,你爸就老爱跟我生气.....”

陈延听着他妈这话头,这是要再劝。

他突然抬头,脑海里闪过一丝什么,他目光盯住自己母亲:“你为什么这么怕我跟宁珩分手?”

在儿子有些锐利的目光下,陈太开始支支吾吾:“没,没有啊.....,我就是看你们吵架..,你心里也舍不得小宁不是...”

陈延目光一扫,越过陈太身后,打量一圈,又转回陈太身上。

陈延“腾”地站起身来,气急之下声音都有些抖:“你是不是,拿了宁家的钱了!?”

“没啊,没...有啊”陈太被突然站起来的陈延吓了一跳,在陈延压迫感十足的目光下嗫嚅着说。

“没有?”陈延走了过去抬起手来:“家里这套沙发是新换的吧?你这麻将桌新买的吧,这个电视机,咱家电视机以前有这么大吗?”陈延又走回陈太旁边儿,看着她:“还有你这耳朵上戴的耳坠,我在宁珩他妈耳朵上看见了一样的。”

宁母身上,任何一个物件装饰都没以万为单位往下的,自己的母亲从哪里会有这么多钱去买这些?

“我买了那套二手房以后,你告诉我你找了工作,说以后不用给你生活费了,你现在告诉我,你找的什么工作!你是不是拿了宁家给的钱了。”陈延情绪激动,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停下来胸口还剧烈起伏着。

陈太也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弄的慌了神,她退后两步,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这又不怪我...,是宁珩自己过来说,以后他给我拿生活费....”

“那你们既然在一起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他给我拿钱,不是跟你给我拿一样的嘛...”陈太继续解释道,讪讪笑着,内里也是有几分心虚。

陈延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你跟我说他给你一个月拿多少?”

陈太慢慢伸出两个手指,结结巴巴的说:“额...两万...。”

陈延睁大了眼,还没从这个数字中回过神来,陈太以为是他不信,一咬牙又颤颤巍巍伸出了另外三个手指头。

“五万!?你每个月拿他五万?!你干什么啊!?”陈延心里着实有些崩溃。

怪不得,怪不得宁家那些人都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自己这样一个要钱没钱,要家世没家世,要学历没学历的人,整天贴在他们家宁珩身边,怎么看怎么都居心叵测,像是在图他们家什么。

自己还委屈,其实这原本就是事实……

陈延坐在沙发上,这沙发的颜色跟以前家里那个旧沙发的颜色差不多,但是坐上去那个松软度,摸起来的质感跟以前那个沙发完全是天壤之别。

自己的母亲为了不让自己有所察觉也算是废了一些心思。

他抬手揉了揉脸,使自己清醒一点,目光又转向陈太:“多久了?你拿他钱多久了?”

陈太看事已至此,也不再隐瞒:“从你买那套你们住的房子开始.....”

那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多了……

三年一共三十六个月,三十六个月,每月五万一共是一百八十万....

陈延眼前一黑,他现在的全部积蓄加一起也不过三十万,这要怎么还给宁珩!?

分手宁珩小说
分手宁珩
《分手》是由作者冷山就木倾情打造的小说,宁珩陈延是小说的主角,小说分手讲述了:宁珩是真的要承认,他以为自己会和陈延一辈子在一起,而分手这个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而现是不仅出现了,还是陈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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