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口吃榴莲正火热连载的《美人师尊:黑化孽徒是病娇》是一本师徒小说,叶峤董昭是小说美人师尊黑化孽徒是病娇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叶峤明明就已经知道了徒弟是个很危险的人,虽然他知道,但他无法接受。
网友热评:有点害怕。
《美人师尊:黑化孽徒是病娇》精选:
“我得再深一些,师尊……你坚持住。”
随着他慢慢的探入喉咙深处,叶峤脸色霎时惨白,额间渗满了汗珠。
一根锈迹斑斑血淋淋的铁钉深嵌在他喉咙舌根处。
董昭那张清冷的脸颊上多了几分少有的紧张“我要拔出来了……师尊忍着点。”
叶峤勉强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清晰的能感受到,血肉撕裂抽离。
董昭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汇聚在右臂,奋力拔出。
用了多大的力气不得而知,反正他拿着‘砸舌钉’的手颤了三颤。
长呼一口气,将砸舌钉甩到一旁。
叶峤的嘴里涌出一口鲜血,为防止喉咙里的鲜血呛着他。
董昭一挥衣袖,紧捆在师尊手腕上的缎红绫,浑然一松,又束在了他的蜂腰上。
叶峤撑起身子,又是一大口血呛口而出,如此这般,他竟也未哼一声疼。
见他这副模样,一向不善言辞的董昭,眼眶微热的扶着他。
“师尊……”微颤的声音掩盖不住他的慌张。
柔软的墨发丝丝缕缕的粘在冷汗涔涔的玉颈上,急促起伏的胸口说明此刻有多难熬,即便是这样,叶峤居然还妄想挤出一抹笑来安慰局促不安的小徒弟。
那张面若冠玉眉眼温润的清雅俊颜此刻过分苍白无力。
从未见过自己师尊这般狼狈模样,董昭看着看着眼里莫名酸胀起来。
在修仙界自己这位至高无上淡泊明志的师尊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谁又能伤得了他!董昭在那一瞬间把修仙界所有能排得上名号的人都想了个遍。
他竭力控制自己,但依旧能听到颤抖的声音,牙齿都在碰撞“是何人伤的师尊?”
叶峤张了张嘴,但因为刚受过‘砸舌钉’舌头痉挛一时说不出任何话,还要将养两日才能说话。
董昭实在想不出来,这修仙界能有谁伤得了自己的师尊。
自己这位师尊可是在修仙界出了名的好脾气,心性更是至善纯良,与人说话还未开口笑容先至,最大的志向便是实现大和平,创建美好友善的仙侠大世界。
‘砸舌钉’这样恶毒至极的手段早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叶峤艰难的抬了抬手示意他退下。
他楞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愿退下。
叶峤蹙着眉头瞧他一眼,无须多言他这徒弟执拗的很,无奈随他去,他撑着身子躺下,眼皮再也撑不住,双目阖实,复又睁开,眼中的疲倦一览无余,却铮铮盯着董昭看。
他实在放心不下啊,怎么能睡的着。
‘砸舌钉’之苦,原是他请求禁婆窥视了天机,以极刑之苦作为交换,看到了爱徒董昭未来的命运。
他一想到董昭以后会成为涂炭生灵杀戮嗜血的大魔头,最后落个惨死的下场时,胸口似压了一块大石头。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眼前这位桀骜俊俏的少年怎么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是自己引导有误,还是关心不够?
董昭见师尊盯着自己看,那双布满红血丝迷离疲惫的眼睛明明都快支撑不住了,却还是不愿睡去。
“师尊且安心,有徒儿在。”
叶峤终究撑不住,沉沉睡去。
董昭看着他,即使睡去眉目紧蹙,狭长的眼眸紧紧闭着,薄唇也紧紧抿着,不知是有重重心事,还是疼痛难忍之故。
他眼睛一闭便是七日。
再次睁开双眸时,映入眼帘的是董昭那张坚毅的面孔,是修仙界中少有的俊美神颜,给人一种冷肃、沉稳的感觉。
董昭照顾的颇好,他再次开口说话时,舌头已经察觉不到痛楚了。
叶峤嘴角含笑,眉眼弯弯,依旧那般令人心驰神摇的绝色之姿,那双含着浩瀚星辰的眸子,柔若春水似会摄魂取魄一般。
“饿了”
一听到这两个字,董昭顿时精神抖擞。
“师尊稍待,徒儿这就烧饭来。”
碧海苍穹之顶,参天的琼树开花了,一万六千七百朵,叶峤一身素袍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偶有一阵清风徐来,琼花似雨一样打着旋儿飘落,故此那一方地面上铺满了白粉色的琼花,紫霞朝天有余晖洒落,青鸟啼鸣,仙鹤盘旋,碧海里多了好几对绿毛鸳鸯调皮戏水,他静坐在哪里抿着清茶,恬静美好,像一幅画般。
董昭端着四碗香气扑鼻的鸡汤面走过来。
他伏腰将石桌上的琼花吹走,端了一碗没有鸡丝的汤面放到自己面前,把剩下三碗盖满鸡丝的汤面一一递到了叶峤的面前。
叶峤抿唇一笑“徒儿的厨艺愈发精湛了。”
诚挚无比的评价后,他拾起竹筷开始嘬面。
董昭那张淡然的脸下,心底早就翻腾出了花来,埋头陪着师尊嘬面。
三碗下肚,叶峤笑眯眯道:“还有吗?”
董昭心照不宣的点点头,转身飞奔至厨房,又端了四碗面送到他面前。
嘬面……
嘬面……
嘬面……
直到桌子上摆了两摞‘高耸入云’的汤碗,叶峤嘬完了最后一根汤面,才适可而止的放下竹筷。
这两摞汤碗,少说得有五六十碗,董昭眉头微蹙“师尊没有胃口吗?”
按照平常,他的饭量可是百八十碗的!
叶峤笑着道:“碧海苍穹还要维持生计,我少吃些没问题。”
董昭一听,心中酸楚,怎么能让这么好的师尊饿肚子呢!是自己没用!他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多接些斩妖除魔的差事,多赚些银两,一定要让师尊每顿都吃饱!
这次不用叶峤发话,董昭收拾了碗筷后,就开始在院子里练武修灵。
叶峤一手撑着额头笑眯眯道:“乖徒儿懂事了~”
他不知,董昭忽然变的这么刻苦勤奋,是要为他受咂舌之苦报仇,他昏睡那七日,董昭伴榻想了许多,能伤得了师尊的人,一定是比师尊还厉害的人,他以前一直认为修仙界师尊是第一人,可直到那天师尊重伤归来,他慌了彻底慌了,他知道,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叶峤盯着他的一招一式,眉头不自觉的蹙到一起,日后的每一天里,他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防止徒儿黑化。
防止徒儿黑化第一式,把疼爱都给他。
叶峤撑着额头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一只纸质千纸鹤扑簌着翅膀落在他的面前。
他伸手轻轻一触,千纸鹤顿时展开成一张平坦的纸,他拿起瞧了瞧,白纸黑字‘萧家遇袭死伤惨重,十万火急速至!’
他清眉猝然紧皱,随手丢开白纸,白纸瞬间几个翻折又成了一只会扑哧翅膀的千纸鹤。
一旁练功的董昭见状,便知事情不妙。
“师尊,发生何事了?”
他起身道:“萧家遇袭”
二人一甩云袖施展御行术,日行一千,夜走八百转瞬到了萧家山门外。
刚踏进山院中,就看到横七竖八的尸体,死状奇惨,有挂在树上的,瘫在山坡上的,……大石边……池塘边,血腥味刺鼻,搅得胃里一阵排山倒海蹿酸水。
二人上前查看了几具尸体,叶峤起身看向他。
“阿昭,你觉得会是谁所为?”
董昭细细想了想,才道:“看尸体的死状,很像是夜游鬼他们所为。”
话音刚落苏白浪像一阵歪风飘了过来。
一副浪子行径懒洋洋道“夜游鬼昼伏夜出,现场血迹未干,偶有尸体尚有余温,说明是刚发生不久。”
董昭又道:“有具尸体上有浮云水印的招式痕迹,难道是奉天教寒家所为?”
苏白浪,浪里浪气的歪到叶峤身边,悠悠道:“尸体上也有暗器剧毒出自奉天教季家手笔。”
叶峤负手而立,眼神看向被血水染红的血池,上面漂浮起几十个脑袋,脑袋和脖子的切口十分整齐利落。
苏白浪和董昭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
苏白浪双眸一亮,一拍脑袋“这样齐刷刷的切口,除非是奉天教顾家的玄铁重金刀才有此锋利。”
“难道说奉天教四大家都参与了此次血洗萧家山门的行动?奉天教与我仙人教本就世代劲敌,这次他们合伙进攻萧家,难道是想要抢破云决?”
“破云决分为了四卷,由我仙人教四大家族掌管,先是萧家后面会不会轮到我苏家,或者淀家亦或者下一步他们要打上你的碧海苍穹?”
“叶仙师你可是我们的支柱,你要是倒了,我们仙人一派可就完了!”
叶峤悠悠看向他。
“苏三拍你先让嘴歇一歇。”
苏三拍这个诨号可谓是响彻修仙界,谁不知道,苏白浪这个人有三大绝招,‘拍脑袋决策,拍胸脯保证,拍屁股走人。’是修仙界顶不靠谱的人。
苏白浪一瘪嘴,像幽魂一样飘到董昭旁边,幽怨的瞧着叶峤,嘀咕一声“你师尊的嘴忒损。”
叶峤伸出手,手中捏了一张黄方纸,黄纸上画了个四肢健全的小人,小人的身上有凌乱的血符。
“这是……?”苏白浪俊眉一蹙。
叶峤挑眉看他一眼“还有你不认得的东西?”
苏白浪一拍胸脯“我苏白浪号称百事通,关心仙侠大事,上知天文地理,下到八卦消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
说着凑近瞧去,兀自一怔“是傀儡术!”
苏白浪一惊一乍道:“傀儡术乃是忍术大法之一,忍术源于东瀛,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奉天教四大家勾结外邦修炼者!”
一旁默默不语的董昭忽然问道“师尊,砸舌钉是不是外邦修者所为?”
叶峤看向他,见他一脸认真,摇了摇头。
“砸舌钉?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怎么忽然提起‘砸舌钉’了?传闻只有禁……”
苏白浪张着嘴还没说完,叶峤以势如疾风快如闪电般的速度,把苏白浪的舌头扯出来打了个蝴蝶结重新塞进了嘴巴里。
“唔唔……唔唔唔……呜……”
苏白浪舌头打了结,顿时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可怜兮兮的呜呜叫唤。
‘峤狗子!你又来这招!是人不是!’
董昭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脸上没有半丝波澜。
“不对劲,这么久了,怎么不见萧策?”
萧家遭遇不测,他们来了这么久了,却不见萧家主萧策的身影,实在奇怪。
苏白浪急得呜呜直叫唤。
叶峤一把捏开他的嘴,扯出舌头打开结扣,一弹指的功夫利落完成。
董昭习惯使然的递给他一个帕子,他自然接过擦了擦手。
苏白浪的舌头解放了,露出一副贱兮兮的笑,咧嘴道“萧策家中遭遇血洗,其中牵连着奉天教那四家,以他的性子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早就提剑追到他们老巢去了,淀飞鸾怕他出事一同追了去。”
叶峤一听清眉紧皱“你怎不早说。”
苏白浪厚颜如城墙,送他一记白眼“叶仙师把我的嘴巴封住叫我如何说出口?”
叶峤丢了一句话“下次捡有用的说。”
“阿昭我们走!”二人一挥云袖转眼不见了踪影。
“哎!你们俩等等我啊!”苏白浪手心里放出一只千纸鹤,捻了个口诀,手心大小的千纸鹤瞬间变成数倍大小,他纵身跳上纸鹤,两手捏了个圈,凑到嘴边一声指哨,纸鹤承载着他,扑扇着翅膀飞远。
叶峤二人行至半道未成想被一束不明光线拦截住。
密林四周发出簌簌的声音,忽然凭空跳出四个黑色身影,浑身上下捂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眉眼,身后还背着一把武士刀。
黑衣人迅速转换位置,迅如光驰如电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叶峤处惊不变,淡淡道:“迷惑,只有两个人而已,阿昭你我各对付一个。”
董昭点点头,持招打去。
叶峤以速追速,移形换影的招式在那黑衣人面前表演的淋漓尽致,直接把黑衣人给绕晕了,一拳下去将其撂倒。
忽然身后那名正在与董昭缠斗的黑衣人徒转向叶峤。
董昭一时惊慌,忘了招式和口诀,只一心想着师尊不能出事,直接挺身挡在了他面前。
砰!的一声巨响。
叶峤神色骤变,一掌祭出,打飞了那黑衣人。
“阿昭!”
他急着去捞他,却扑了个空,董昭倒在地上,瞬间成了个呱呱坠地的婴孩!
看着躺在草地上浑身光溜溜白嫩嫩的雪团子,两条胖乎乎的小短腿凌空蹬着,两只小手抓啊抓,圆溜溜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又萌又可爱。
叶峤愣在当场!
研究了半天亦未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小昭儿瘪着嘴巴,红着眼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叶峤一时慌乱无措,只得小心翼翼的把他在托手心上抱进怀中,轻轻惦着怀里的娇嫩娃儿,哄了一下,小昭儿便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泪珠犹挂在睫毛上,样子可爱又可怜,他忍不住凑过丹唇轻轻啄了一口。
弯腰拾起散落的衣裳,当做襁褓,把小昭儿裹了进去。
眼下只得抱着小昭儿朝着奉天山赶去。
——
奉天山,九幽殿。
四大家与萧策和淀飞鸾正在对峙。
门外小厮匆匆前来通报。
“报——!叶仙师不时即将抵达九幽殿。”
奉天教四大家之一的季家家主,季耿耿眼睛霎时亮了,激动高昂“ 你是说那位人挡萌人佛挡萌佛,温柔善良又可亲,清雅有趣又可爱的和平仙君要来?”
季耿耿生的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厚唇皓齿,络腮大胡子是他的标志,一张熊皮斜披在肩膀上,粗布破罗衫扎在粗壮的腰身,是个彻头彻尾虎背熊腰的糙汉子,手持两杆破天斧,一是为了虚晃人,二是为了配得上他这身行头,真正的绝技是放毒。
一旁四大家之一的顾家家主顾重听不下去了,“季兄,哪有这般大肆夸敌人的,叶仙师再好你也不能明面上夸,心里知道就得了!”
九幽殿内高坐上那位,乃是奉天教,四大家之首的寒家,他脸色冷如冰霜,浑身戾气缠身,眼底划过一丝别样的光亮,冷冷道:“去迎”
叶峤抱着怀里的团子到达九幽殿外时,奉天教的三大家与众人已经站于门外迎接。
叶峤浅浅一笑,如一道白月光照耀在晦暗的奉天山顶。
“大家都在啊”
季耿耿凑上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怀里的小婴儿。
十分惊讶道:“叶仙师,几月不见你都有孩子了!”
寒山那张冰脸似乎都要裂开了,眼中闪过几丝讶然“和谁生的?”
“啊??不……”叶峤脸上浮现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边还没来得及解释,众人围了过来开始逗弄他怀里的小团子。
“长得好可爱啊~”
“鼻子很像叶仙师~”
“嘴巴也很像啊,长大了一定也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
“是男孩还是女孩?”
叶峤连忙将襁褓裹好“看便看,别扒开啊~”
季耿耿道:“叶仙师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他尴尬的笑着“男孩”
淀飞鸾惊了,不久前二人还蹭见过,这两日怎么就凭空多了个孩儿出来。
她摇曳着身姿走上前,瞧了瞧他怀里的团子,又看了看他,一脸震惊不敢置信道:“这孩子,真是你……”
叶峤尴尬的直冒汗,扯出一抹有史以来最难看的笑容“不是,误会了,这孩子是我徒弟。”
“徒弟?”
众人面面相觑。
寒山那张冰冷的脸色上带着些许不解“不是说董昭是关门弟子吗?怎么又收了个这么小的?”
他略不自然的笑了笑“是我徒儿董昭。”
“啊????”
解释了一通来时遇袭的事,众人这才将信将疑。
言归正传,萧策手持绛殊剑,浑身怒气难以压制,绛殊剑在他手里铮铮嘶鸣,下一秒就要血洗九幽殿。
叶峤想要去阻止,奈何怀里有个娃,实在脱不开身。
幸好淀飞鸾在一旁拉着,不然叶峤看到的九幽殿一定是血流满地的样子。
季耿耿抡着两只破天斧走上前。
浑厚的声音破嗓而出“喂!萧策你若想与我奉天教开战,找个好点的理由,别拿没影的事往我们身上扣!我们是想要你们的破云决功法,但我们可没去血洗你萧家!”
一旁顾重嫌弃的瞪他一眼“干嘛把咱们想做的事说出来,傻子!”
季耿耿一脸憨厚耿直,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心事给秃噜了出来。
萧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持剑怒道:“不打自招!杀我萧家人,抢我破云决!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纳命来!”
寒山微微一愣。
反派三人一脸懵。
“你说破云决上卷丢了?!”
萧策已经没了耐心“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寒山脸色冰冷,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眼神落在正在哄娃的叶峤身上。
“还请叶仙师为我等主持公道。”
叶峤微微蹙了蹙清眉,看向一旁怒气冲天的萧策,他深知萧策是什么心性,萧策心思缜密,聪明睿达,行事稳重,若非抓到把柄不可能这般鲁莽提剑杀到奉天教的老巢来。
可是当听到破云决上卷丢失时,他们的表情又不似在骗人,寒山是奉天教的老大,常年一张冰窟窿脸,根本不屑演,季耿耿那个大老粗耿直的像他的名字,心里想什么恨不得都说出来,根本不会演,顾重此人城府颇深,有些捉摸不透。
叶峤道:“诸位也勿要怪萧家主贸然前来提剑问罪,只是萧家遇袭死伤无数,尸体上有明显的季家暗器毒镖,玄铁重金刀切割的伤口,死状离奇尸体上有黑气索饶的鬼气,还有浮云水印的招式烙印。才不得不怀疑到你们身上。”
寒山冷笑道:“也不知道这浩如烟海的修仙界里,又出了哪位传奇人物,居然能将我奉天教四大家的精髓都学了去,后辈可畏啊!”
萧策手中的剑又握紧了三分,红着眼怒道:“仙师别听他胡搅蛮缠,他分明就是给自己找托词!浮云水印是何等的秘法,除了你寒家一门,谁又会!”
叶峤一愣,显然忘记了这一茬,萧策说的没错,浮云水印是寒家秘功,直系弟子亲传的功法,旁人可是不会的。萧策定是认定这一点,才敢来提剑问罪的。
他刚要开口,怀里的娃儿不安分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小昭儿哭的凶,介时众人的目光都被襁褓里的小婴儿吸引了过来。
众人聚拢来,瞬间把叶峤包围。
寒山冷着脸,一本正经道“这娃娃莫不是饿了?”
淀飞鸾虽是女人,但没做过娘,亦是一头雾水。
看了看就笃定道“看这个样子肯定是饿了。”
说罢便扬声道:“我提议啊,先暂停一下,让孩子吃口奶先。”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叶峤的身上,他们没有说话,但胜似说话,眼神中催促的成分都快溢出眼眶了,仿佛都在说‘叶仙师还在等什么呢?赶紧奶口孩子吧,孩子哭的怪可怜的。’
“这孩子真是我徒儿董昭你们怎么不信啊?”
众人脸上刻着‘不信’二字让叶峤顿挫无语。
怀里的小昭儿哭的越发凶狠,努着嘴巴看样子确实是饿坏了。
寒山上前一步道:“孩子哭闹的厉害,此事又存在严重的异议,血洗萧家一事确实不是我奉天教之人所为,萧家主又一口咬定是我们所为,我们不服,你们也不甘,不如暂住我奉天山几日,你们自己调查清楚。”
一旁淀飞鸾呵呵一笑“寒教主当真是好计谋啊!把我们这些个家主留在你们这儿,是想来场鸿门宴?一网打尽我们仙人教!”
季耿耿抡着破天斧哈哈一笑“别说还真是个好计谋!”
顾重对着他狠狠翻了个白眼。
寒山脸色淡然阴沉“有叶仙师在你们怕什么?淀家主若是怕便回去,此事于萧家主有关,只留萧家主与叶仙师在此便可,无关之人执意留在我奉天山,生命安全我寒某还真保证不了。”
淀飞鸾凤眼微挑,冷哼一声,一个响指,天空中一声凤鸣铮响,嗖的一声一根凤翎鎏金棍,绑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响声,紧握在她右手上。
飒爽威厉美人发怒,持棍指向他“怕你不成!”
眼见双方杀气四起,若真动起手来,这可是别人地盘,可就真要来个一网打尽了。
叶峤旋身挡在淀飞鸾的身前,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寒教主说的在理,我仙人教不是不讲理的人,此事若真像寒教主所言,是我们搞错了,我们即刻告退。”
说完微微侧头对着正要发难的淀飞鸾道:“飞鸾你且先回去,我与萧策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淀飞鸾那火辣脾气在仙侠界那可是闻名遐迩,招来凤翎鎏金棍不大干一场不是她的性子,这世间能劝住她的也只有叶峤一人了。
淀飞鸾收回棍子,“叶峤你小心点。”
撂了一句话后,只听噗的一声,空中下起花瓣雨,她已然不见了踪影。
是夜。
叶峤与萧策暂且住在了奉天山。
夜里的奉天山诡秘又骇人是夜游鬼的天下。
哄孩子当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叶峤抱着怀里的娃儿,食指还被小昭儿吸吮在口中,闹够了终于睡下。
他也乏的很,小心翼翼抱着怀里的团子,一秒入睡,许是真的太累了。
怀里的团子不知睡了有多久醒了过来,在他怀里蹭了蹭,饿的肚子咕咕叫,眨巴眨巴眼睛炯炯目光落在叶峤的怀里。
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扒开了叶峤的衣裳,一片白嫩嫩的胸膛露在了外面,小昭儿饿急了,管他有奶没奶,对准胸口啊呜一口。
叶峤熟睡中只觉得胸口处被咀咬吸吮的一阵发痒,撑着眼皮只睁开一条细缝,迷迷瞪瞪的瞧了一眼,复又沉沉睡去。
小昭儿吃累了,便趴在他胸膛上睡着了,等到再次转醒时,他已经恢复堂堂男儿身。
眼下忽然变大,身上的衣料撑破,光溜溜着身子趴在他的胸口上。
看着衣衫不整的师尊,他的眼神落在了露出半截突出的锁骨,以及一块深陷下去的颈窝上,这么清雅的一个人,穿着白衣,明明这样儒雅禁欲,却让他下腹腾起一股火苗,直往心口里烧!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忍不住吞下口水。
眼神控制不住往下移动,视线所致一片光裸的胸口,借着昏暗的油灯,能看见胸膛上的肌肉紧致而削薄,充满了温热的弹性,腹肌连接着腰线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弧度,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把手搁在那弧度中,然后慢慢下滑下去。
董昭的目光勾在上边, 如果那目光能化作实质,估计能把叶峤的胸口狠狠勾下一片片血肉来。
房间里气氛忽然变的微妙。
从未这般近距离的欣赏过美人师尊的容颜和身体,董昭意识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董昭将他紧紧箍在怀里,无法控制的吻上他的脸颊,肌肤碰撞的柔软,竟然有种触电般刺激和满足的快感从骨髓深处猛窜上来,不仅仅刺激着他的生理,还极大的刺激着他的心,董昭想原来亲吻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好的!
“师尊~我……”声音略带沙哑低沉。
“怎么能对这么好的师尊起非分之想,该死!”
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他翻身下了床榻,挥手穿上了衣裳,炙热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小心翼翼的探出手,将他的衣裳整理好,不敢再待下去,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疯狂之事,出了房间转身跳进了后山的寒潭中。
本想借着寒潭里的泉水让自己冷静下来,谁知一闭上眼睛,全是师尊那张又纯又欲的神颜和那片令人躁动不安的胸膛,脑子里联动的更是一帧帧污污的动态春宫图。
忽然不远处传来浅浅的脚步声,放在之前他是听得出来师尊的脚步声的,可是现在脑袋里乱做一团,理智意识全不在线。
“谁!?”
“阿昭”一个熟悉温柔的声音传至耳畔,以往再正常不过的呼唤,此刻他听着格外酥软直戳心窝,不自觉的虎躯一震。
抬头看去,叶峤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左右寻不到他,着急就寻到了后山。
脑袋一时迟钝“师……师尊!”
此刻心中哪怕是波涛万丈,他暗自掐着自己大腿也要装成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变回来就好了,省我一直担心挂念,还以为要一点点抚养你长大呢。”
“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董昭脑袋里嗡嗡作响,思绪早就乱做一团乱麻,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下反应的摇摇头。
他这边心如擂鼓,做贼心虚的看着他,只是看着看着,岸上的人开始宽衣解带。
董昭这才恍惚回神,“师尊这是要干什么?!”
叶峤脱掉一层层的上衣,面上带着三分柔和的笑意,边脱衣边道:“奉天山到底不比我们碧海苍穹凉爽,又闷又热燥的很,为师也在这寒潭中泡一泡解解暑。”
眼见他上衣脱的一件不剩,赤着玉足探入寒潭中,董昭不自觉的打了个颤,连忙道:“那师尊泡,徒儿先上去了。”
他刚要起身,叶峤笑意甜甜的叫住他。
“一起泡无碍,抱了你一整日肩膀酸乏的很,你过来给我捏捏。”
董昭白皙的脸上爬上了许些红晕,师尊这是故意在撩拨自己?
呸呸呸!!!自己在混想些什么呢,明明是自己怀揣着龌龊心思。
脑袋里混沌一片,也不知道是怎么游到叶峤身边的,自己的双手又是怎么鬼使神差的搭在他的肩膀的。
触及他肌肤的那一瞬,董昭整个身体连心都在颤抖。
“使劲,师尊不怕疼。”
轰的一声——!董昭的脑袋像炸开一般。
不知所措的‘哦’了一声。
目光不敢去看浮在水面上的光裸胸膛,他觉得寒潭里的水一点也不冰。
草丛里两只蟋蟀吱吱高昂的说着情话,柔软的肌肤带着温度传到指腹里,一时间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看着半边清雅俊秀的脸庞,董昭觉得口干舌又燥。
“阿昭?”
此刻脑袋里遐想翩翩,被他忽然的召唤惊了一下。
“师尊”
见他心不在焉,叶峤心道‘我这徒儿哪哪都好,就是个闷葫芦,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这可不好,时间久了会心理扭曲可是会生‘大病’的,也许这就是日后走上不归道之一的原因,得好好开导开导他。’
他为了让徒儿活到长命百岁可谓是煞费苦心。
“阿昭,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若是有什么事便说与为师听听,为师给你分析分析,别总是憋在心里。”
董昭手上的动作一滞。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尊吗?
他只好硬着头皮,羞赫着脸如实招来“师尊我……”
话还未说话,脚步声起,季耿耿那厮不知何时来的,杂毛嚣张的胡子像张飞,庞大的块头遮住了一半的月光,盯着寒潭里的二人楞了楞。
忽然豪放性的哈哈一笑,两瓣厚嘴唇一张一合扬声道“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微妙的气氛顿时变的有些尴尬,董昭双目寒森的瞪他一眼,怒斥一声“滚!”
季耿耿被吓的拓词全无,瞪着铜铃大眼呆滞道:“你们正道人都这么聊天??”
他似乎被董昭的眼神吓到,撂了一句话后嗖的一声跑的无影无踪。
叶峤转过身来时,他眼中的寒森全然褪去,依旧是那双淡淡的琥珀色双瞳。
“方才的话还未说完。”
董昭踌躇片刻,方鼓起勇气道:“师尊我……”
话未说完,他整个身子忽然坠进寒潭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双腿,一瞬之间就将他拖进了无底深渊。
叶峤反应极快,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疏忽了那股力道,一同被拖进了寒潭低。
他这才看清,扼住董昭双脚的是水鬼!正拖着他们陷入旋涡,直坠潭底。
他眉间一蹙,心下一惊,水鬼乃是夜游鬼一门,夜游鬼又归属奉天教,现下他师徒二人是奉天教的客人,寒山又怎会放纵鬼族来袭击他们,难道真如淀飞鸾所言,着了寒山的道!
若真如此,他倒是能带着董昭杀出奉天山,只是一起住下的萧策怕是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又紧蹙了几分。
迅速捻了个口诀,天空一声惊雷,赤霄剑铮然插进寒潭中,径直朝着那青面水鬼刺去。
剑芒刚触碰到水鬼,水鬼豁然崩裂消散。
二人重心不稳,一同摔了下去,跌进了一处豁然开朗的地宫中。
董昭第一反应就是瞧他有没有受伤。
“师尊,你有没有事?”
叶峤道“有你在下面垫着,能有什么事。”
见师尊盯着身后看,董昭扭头看去,满脸震惊的才发现他的身后居然有一座这般宏伟气魄的地宫!
地宫建有十八层高,地基深千丈,竟与寒潭有密切联系。
地宫的外形建造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周围有翻浪的血池,细看之下才发现恐怖之处源于这巍峨的宫殿皆有人骨所造。
守门的是两个纸扎人,每一层都挂着七盏白灯笼,让原本诡异的宫殿更添几分阴气。
地宫上挂着一块门匾,上书着血淋淋的三个大字‘骷髅殿’
叶峤神色骤变。
“快走”他拉起董昭的手就要跑。
忽然一个从地狱深处的声音传来,“师弟~来都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坐坐~”
一抹黑影速至,拦住了他二人的去路。
“沈徽!”
面前那人一身黑蟒袍,脚踏玄云靴,三千墨发任由散落在肩背上,只由一支赤链蛇形簪横穿其中。
那张脸美得凌厉又妖艳,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别样的风情,邪魅又阴幽。
“师弟~许久不见。”
他蜜里藏刀的样子诡异又狡诈。
话说着他似一缕青烟瞬间飘到叶峤的身边,二人忽然间贴的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喘息。
沈徽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索饶在他的耳畔“阿峤~既然来了,就在这里陪着我吧~”
“你知道的,我想你想得如痴如狂。”
叶峤那张含笑的脸瞬间浮现出少有的嫌恶厌憎,像他这般好脾气的都摆了臭脸,可见沈徽这个人是多讨人厌。
“你的疯言疯语说够了吗?”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逼出几个字,显而易见的竭力压制着。
沈徽嗤笑一声嘴角含森然,笑的毛骨悚然,浑身阴气四溢戾气丛生。
抬手刚要去触碰叶峤那张精致细白的脸,一旁董昭脸色冷的骇人,冷怒一声“拿开你的手!”
沈徽锋眸徒转,冷冽的眼神落在了董昭的身上。
忽然杀气腾起,出手诡异莫测,瞬时扼住了董昭的脖子,挟持到了五米以外。速度快到令叶峤没有反应过来。
沈徽细长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喉咙,捏的骨骼咯咯作响,令他瞬间喘不上气。
“师兄!”叶峤看的出的紧张,他深知自己这位师兄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沈徽微微一怔“哦?你竟还肯唤我一声师兄。”
“别动他!”
叶峤脸上紧张细微的神情变化落入沈徽的眼中,他冷笑一声,不仅不肯松手,力道又暗戳戳的加重了几分。
“这么紧张他啊,那阿峤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他。”
董昭憋的脸青红,却还是挣扎倔强的从喉咙里逼出几个字“师尊不要……”
沈徽的手猛的一收,董昭的嘴角开始溢出血水。
他凑到董昭耳畔窃窃私语“本尊派你在他身边是做探子的, 你还真当自己是他的徒弟了!别忘了你的这条贱命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