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孔雀里》是作者迟雎正火热连载的小说,于真理棠翎是小说孔雀里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有时候感情就像是梦一样,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其实本人也很好奇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
人设:冷冰冰圣母攻x撒娇狂矫情受
《孔雀里迟雎》精选:
我始终认为接吻是爱欲交点。
前提是这一切都不能源于单向,而遗憾的是,在这以前,我和棠翎之间的接吻都是单向的,第一次是他强吻我,剩下十六次都是我强吻他。
对于我刚刚乱七八糟讲的那一大段话,棠翎只说了句:“我不会在你身边。”
四目相对,看清了他眼里冒着的天真赤诚,我开始明白也许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只是在做假设,以前的事怎么可能改变。”
棠翎竟然笑弯了眼:“以后也不会。”
“我知道。”我的喉咙微微发紧,“都说了只是在做假设。”
棠翎又继续道:“其实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需要我。”
他一句句话弄得我心烦意乱,我实在不理解他这些陈述句究竟是要讲给谁听。我发狠地捉住了棠翎的小臂咬上他的下唇,不让他再开口说话。
血锈味弥漫,因为吃痛,棠翎的眼睛微微眯起,伸手把我按倒在地。
半只身子倒进海里,微微嵌进了松软的湿沙里,浅水刚好没过了我的耳后,被棠翎吻着,起伏的水浪和绵长的窒息让我下意识觉得自己溺了水。
这不过是无人问津的荒芜浅滩,我向来道德约束浅薄,我想棠翎一定也是,于是伸手去解他细细的皮带。
“想做?”
我红了脸:“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棠翎微微偏着头:“你今天怎么这么凶?”
我没说话了,从他裤兜里摸出来了一枚撕开过的保险套,粘腻的润滑剂把包装都弄得淅沥沥的,这下我是真信了他刚刚和别人炮打到一半然后神经病一样地跑了。
抽出了棠翎的皮带,我又站起来狠狠地把它掷向了远边的海里,就像在丢一条棘手的蛇。
目睹我的所作所为,棠翎只是倒在海滩上大笑,他叫我小疯子,还问我要不要把他裤子也一起扔了。
我跪在了他的身上,用粘着湿沙的手摸过他脸颊,小声说:“……想做,棠翎哥哥,我想做。”
棠翎撩起眼皮瞧我,支起一边膝盖绵柔地顶*着我的裆部,偶尔使力地往上抬,又爽又疼,弄得我险些要跪不住。
面对面时我很难有脸皮叫出声,呻吟憋在我的脑子里爆炸成了桃红色。
我红着眼眶把我的东西从裤子里掏出来贴在棠翎的小腹,下半身不停地在他腰间来回磨蹭,大概越来越起火的人只有我,他粗硬的**隔着布料嵌在了我的臀*间,而当我去看他的脸时却又只感受到了一派云淡风轻。
没有看我,棠翎就像是自得其乐似的,咸湿地耷着眼吹那枚避孕套,把透明橡胶吹得鼓胀,又有些飘忽地看着它漏气,就像一个普通的、会在转角出没的小流氓。
我突然开始在想棠翎的学生时代会是什么样子了,也许他也只是一个恶劣又普通的男生,只不过比别人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点。
棠翎在我唇前低低地笑,又把我的嘴捏成鸭子模样:“才哪儿到哪儿啊。还以为多有能耐,结果只有嘴巴会说。”
可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甚至开始觉得哪怕光着身子睡在这也没什么了。大概棠翎还是看不太过去,把软泥一样的我拎起来收拾了干净。
说实话,虽然家境还不错,可我从小到大也没体验过被人伺候穿衣服,结果棠翎也说他从没有给人穿过衣服。我报复着对棠翎说,按照这个逻辑,他才是小处女,今晚是我破了他的处。
棠翎无奈地说,可真会犟嘴。
我穿上了他的卫衣,连沙子都懒得抖了。我们就坐在海浪能咬上来的最边缘,也没有人再讲话。
好像周期性的东西总给人安定感,譬如星期、潮汐、以及心跳。
但得除了我的心跳,我窦性心律不齐。
蓝色的星潮好像褪了许多,我有些失望,有种小时候发现手里的烟花放完了的感觉。棠翎让我去拨一拨水,下意识里我总是这么听他的话,在我划动水面的瞬间我发现又有蓝色亮了起来。
虽然不太明白是个什么原理,但我一个人玩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我听见棠翎在后面低低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棠翎身上是墨绿色的vintage短袖,是印着黄双喜的那一件。我转头望向他,瞧见他往海里走去了。
海水没过他的胸膛,他突然又对我开口道:“如果那天在自由国,你见到的人不是我,你会和别人走吗?”
很快我就将要脱口而出那句“当然不会”,可话飘到嘴边时我却没法给出一个完全肯定的答案了。
我想,或许不会吧,我应该不会跟别人走掉,哪里还有人比棠翎更迷人。可渐渐地,那时候的心情又浮了上来,是我来到白玛的第三个月,前两个月我一直在计划着跳海的事情,虽然其实我清楚我一定没这个决心,就是骗自己玩玩,不然哪里需要走这么多过场,但事实上我确实把日子过得很糟,每天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活在自己世界,对周围的生活没有任何参与感,就像一个第三视角。
如果是那样的话,如果只是想要给自己找点事做的话,或许不是棠翎我其实也有可能和别人走吧……我、我不知道。
我始终觉得人生的选择真没什么好回溯的,做了就是做了,既然“如果”这种东西不存在,就不需要去多想它。
张了张嘴,我正要说话,却一下瞧见面前的棠翎弯起眼向后倒进了海里,整个人很快地就往下陷,涌上了几块气泡后,我便只能在水面上瞧见模糊的白色影子了。
吓得要命,我想也没想地就跟着跳了进去,划着水想要去拉住他。可无奈我的水性和我贫弱的肺活量一样的不好,刚刚在水下拉住他手臂时就已经开始感到窒息了。
可他还海草似的拽住了我,就像是不要我回到水面上。想要逃开他的桎梏,我开始挣扎起来,于是氧气稀薄的感觉愈发明晰,甚至有些陷进了大脑一片空白的境地。
我快要不行了,泡沫从嘴里隙出来时还呛了好大一口水。
棠翎捧着我的脸用嘴为我渡气,像吻又不是吻,波光粼粼,我只看见他在笑,也看见他眼边的荧蓝色浮游。
那个吻让我记住了星星湾海水的味道,像棠翎的JY。
那个吻让我记住了我的十九岁就在这里溺亡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