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莫兰亚塔纳的小说《小佳人》正火热连载中,小说小佳人由作者野哭千家尚战伐所著,主要讲述了:亚塔纳和莫兰似乎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很适合在一起,因为他们之间有别人都没有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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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人》精选:
第二天的莱纳怀里抱着枕头,下楼都是蹦蹦跳跳的,兰斯洛特正弯着腰扫地面上的玻璃碎片。
“早上好,首领大人”,边说还边扬起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你昨天缠着莫兰来了三次”,兰斯面无表情地将最后一片碎片丢进袋子里,“无节制,意志力极差,丝毫没有考虑到莫兰的身体状况”。
莱纳知道自己理亏,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还嘴,“那是因为小佳人那么好,换做是你,你也忍不住!!”。
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兰斯洛特冷笑一声,“只要是莫兰的命令,让我在高潮时不射出来我都能做到”。
“你放屁!”。
“你粗俗”。
“多大的人啦,还斗嘴?”,莫兰披着外套,依着栏杆往下望,用手拽住有些松垮的衣领,露出细白的手腕,他的声音还是沙哑的,声音轻轻的,下面的两个就立马停止了争吵。
“……我只是觉得您对莱纳太过于纵容,对您身体不好”,兰斯洛特叹了口气。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莫兰接过兰斯洛特递过来的温水,“纵容,是和你们之间的小小情趣”,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兰的脸颊微微发红,不过他还是觉得说出来比较好,兰斯洛特总喜欢在这种地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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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和莱纳回来之后没能待上多久便又要返回前线,战争频繁得让莫兰心里不安。
“似乎太频繁了,是帝国又做了什么让你们苦恼的事情么?”。
莫兰偎依在路法斯怀里有些昏昏欲睡地问。
莱纳转了转眼珠,想笑嘻嘻地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然后他对上了路法斯的眼睛,冷漠的,冰凉的眼神,赤裸裸的警告意味,让莱纳闭了嘴。
“......不是帝国,是'外面'”,路法斯缓缓地说。
“虫巢外面?”。
“嗯,寒冬来了”。
寒冬会让虫巢的移动速度变慢,会让食物短缺,星球垃圾们成群成群地靠近,清理起来会更加麻烦,最主要的是,会让天珈族发现虫族的踪迹。
莫兰了解事态的严峻,刻入基因中的对天敌的畏惧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别怕,不会有事的”,路法斯轻拍他的背,慢慢将他哄睡。
“你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他”,退出房间之后的兰斯洛特说。
在帝国做过军事卧底,谎话张口就来的路法斯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将手里的手帕折成了玫瑰花的样子,“我永远不会欺骗莫兰”。
“哪怕他听到他想要听到的,会害怕会难过会哭泣?”。
“……哪怕他会哭泣”,路法斯低着头,凝视着手中的玫瑰,“我在他面前永远是‘真’的状态,只要是他想要的,只要是他想听的,兰斯洛特,莫兰的信任是我独一无二的宝物,我永远不会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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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和往常无二的午间,莫兰在吃午餐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次轻微的震动,之后的植物课上又接连感受到了数次,军队给出的解释是最近虫巢周围的垃圾变多了,正在清理,但莫兰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第二节精神课下课后,天空完全变了样子,雄虫们看到一只恢复成虫态的雌虫被抛摔在天空的防护层上,模拟出来的阳光明媚的虚拟天空消失不见,虫巢外的保护层在受到撞击后会进入保护模式,撤销模拟天气用以节省能源是为二级保护模式。
事情不太对。
“出什么事了兰斯?”。
通讯里的兰斯洛特安抚地说, “问题不大,就是虫巢周围的垃圾太多了,人手有些不够”。
“不对,只是面对垃圾,虫巢的警戒状态太高了”。
他看到兰斯洛特略显疲惫的神情,沉默着躲避他的视线。
“你们遇到了什么?帝国的军队?”,莫兰皱着眉头迅速地分析道,“路法斯说过寒冬来了,帝国才与我们打完一仗,雌虫伤亡众多,他们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
他顿了顿,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惊得他只敢轻声地问,“兰斯,天珈族发现我们了?”。
兰斯洛特依旧沉默,但莫兰已经从他的态度里读取到了,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天珈族是虫族的天敌,他们能发出独特的音波,使雌虫的精神世界产生瞬间的晕眩,连带着躯体也会陷入失神僵硬状态,这效果只是一瞬间的,只需要这几秒,天珈族就能拧断雌虫的脖子,吞食的干干净净。
虫巢一直都在日以继夜地移动自己的位置,虫巢躲避,雌虫抹去行踪,只是这场寒冬来的太过于突然,还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就这么暴露了。
“报告伤员情况,兰斯。”
“……莫兰,我们能解决的”。
“报告伤员情况!兰斯洛特首领”。
“我们能够解决的”。
“你们能解决个屁,开放权限,我们前去支援!”,莫兰深吸一口气,他的手都在颤抖,“雄虫的精神力能让你们在一定范围内不受天珈族音波的干扰”。
“不行”。
“你必须开放权限”,莫兰用手抓住自己的左手手腕,这是他不知所措时的肢体表现,“你必须开放权限,这关乎于整个虫族的存亡”。
兰斯洛特的整个心脏都在疼痛,他看着莫兰坚决的眼神,拒绝的话语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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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站在虫巢的防护门前,门里是平静的世界,门外是寒风呼啸的炼狱。
“所有低年级学生,跟随级长到最近的避难区暂住,无需惊慌,只是一场较为真实的逃生躲避训练罢了”,安排好年幼雄虫的避难路线,莫兰转身对召集到防护门前的高阶雄虫们说。
“天珈族来了”。
“诸位”,莫兰看着身后一群整装待发的雄虫们,他们的眼中没有畏惧和害怕的神情,有些慌乱无措却也很快镇定,静静等待着莫兰的安排。
“记住,只要不越过虫巢的保护区,就不会受到天珈族的伤害,雌虫会用生命保护你们,我希望,你们也能尽可能的保护好他们”。
“…………平安回来”。
语毕,身后的防护门缓缓打开。
外面的寒风刺骨,一直呆在温室里的小雄虫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恶劣的天气,冷风夹杂着暴雪就能把他们吹个东倒西歪,他们拉起衣服上的兜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一群雄虫从虫巢里出来,还站到了战场上,雌虫们都懵了,这比被天珈族暴打还懵。
“首……首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雄虫会出现在这里!”。
耳中的通讯器想起各种部下的质问声,甚至带有怒骂。
“冷静,先生们,这是我的决定,也是我们的”,这道声音在风暴中很微小,但依旧被捕捉到了,雄虫们连接上了总通信网,他们的声音被传到了每个雌虫的耳朵里。
[我们来啦]。
[我跟你们说,有我们保护着你们的精神世界,你们要是还被天珈族吃了,我可就真的会被气死]。
[对诶,不但不能被吃掉,还得完好无损的回来]。
天珈族在天空上飞过,耳机里,小雄虫们的声音都在发抖,能听到他们在强忍着哭腔。
[好,我们一定完好无损的回去,你们别哭啊],有雌虫听着这声音都已经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了。
[我们没哭,那是冻的]。
莫兰闭着眼睛,听着对话勾唇笑,连战场上生死关头的血腥味道似乎都消散了些。
“我们与你们同在”。
莫兰深吸一口气,将双手伸入寒风中,释放出精神力,让银色的线丝跟随风向旋转。
驯服。
扭转。
化厉风为盾。
所有的雄子接连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碰撞着,缠绕在一起,将虫巢外的雌虫们牢牢围住。
天空上的天珈族越来越多,他们拥有人的形态,四肢更加修长,扇动巨大的翅膀悬浮在高空之上,面对地面上的虫族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他们从高空中俯冲下来,喉头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再用利爪抓住雌虫的头颅。
有少有的几名雌虫的头颅被扯断,其余的在雄虫的帮助下都能顺利躲开,甚至出其不意地进行攻击。
雌虫在经过前两天的憋屈战斗后,终于有一次能还手了。
“全体追击”。
在怒吼声中,虫族历史上头一次,对天敌展开了反击。
一场昏天黑地的战斗,打了整整一天一夜,血液和碎尸让小雄虫们忍不住呕吐。
“闭眼”,莫兰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这里,能拥有眼泪,不能拥有慈悲”。
终于在拂晓之际,天珈族溃败而退。
“我们赢了”,莫兰的嘴唇苍白无血色,眼里满是血丝,他是为数不多还能清醒站立的雄虫,其余的早在宣布胜利的一刻晕阙过去。
暴风雪已经停了,万籁无声。
莫兰走在雪白的大地上,伸出手掌去接天空飘下的雪花。
“这是什么?”。
“名为雪的冰冷存在”。
路法斯站在莫兰身后,他浑身都是血腥味,但衣服却是干净的。
“很漂亮”,莫兰仰着头说,暴雪过后的天空是雾白色的,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颜色。
“世界上所有赞美词汇只能用于形容你,我亲爱的莫兰,你的眼睛比雪要漂亮”,他亲吻莫兰的唇,冰雪融化在炽热之间。
“我的莫兰,我可爱的,惹人怜爱的莫兰”。
“兄长在生气”。
路法斯愣了愣,他似乎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生气,“我生气了吗?”。
“嗯,你有和雪一样冰冷漂亮的眼睛,看着我的目光是春水一样的暖意,现在你的眼里,有枫叶的身影”,莫兰抚上路法斯的眼睛,“你在生气”。
被莫兰捂住眼睛,眼前一片黑暗,眼中没有莫兰的身影,路法斯不由主地,连微笑都不想保持了,他只觉得愤怒。
“我得看着你,莫兰,让我看着你”,他脸部的虫纹开始浮现,脊背处,巨大的虫翼缓缓展开,路法斯浑身都缠绕着暴怒与弑杀。
“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呢?哥哥”。
这是莫兰的声音,奔跑着穿过了枫林,抖落了白雪,撞进路法斯的怀里,撞散了一切,只留下了暖意。
暴怒的雌虫瞬间被安抚,冷静了下来。
“我好嫉妒,也好愤怒”。
他嫉妒一切吸引莫兰视线的事物,会伤害莫兰的事物。
“你不应该站到战场上的……我心爱的莫兰,卑劣的雌虫不值得你亲身去救他们”。
“我救了谁呢”,莫兰感叹着说。
莫兰戳了戳 路法斯的额头,“哥哥又开始了,让我蜷缩在壳中世界,并不会得到哥哥所期待的,永久的安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食指指尖点住路法斯的额心,指尖有些冷,戳破了路法斯脑中的黑暗,“不许打歪脑筋,你肯定又在想怎么把我关起来?”。
“……不会”,路法斯静静地站着,“笼子已经锁不住你了”。
他曾在三年前因为控制不住地占有欲,将莫兰关在了秘银打造的笼子里,笼子里的少年是含苞待放的花芽,青涩的,用略带天真的眼眸看着他,就算失去了自由,被束缚双手,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浅笑着,任由笼中的金丝雀落在他的肩头。
“只要将我关在笼子里就行了?”,笼子里的少年问他,“只是这样就行了么?你心中的欲望就能得到纾解么?”。
站在笼外的路法斯甚至无法直视莫兰的眼睛,明明已经得到了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结果,心中的欲望却越来越大,空洞一样无法填补。
白皙的指尖穿过笼子,像今天一样触碰到路法斯的额头,“哥哥,臣服于恐惧与欲望是不明智的选择,不用害怕,莫兰会帮你”。
这一瞬间,仿佛自己才是被关在笼中,失去自由的鸟。
路法斯那时就意识到了,他抓住了莫兰,却又抓不住莫兰。
他不能抓住,这是一株自由而灿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