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你看我还有戏吗?》是由作者觅棠不是糖所著,唐予沅傅屿洲是小说前男友你看我还有戏吗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傅屿洲虽然不知道唐予沅当初是为什么要离开的,但他却一直都知道一件事,他喜欢唐予沅。
网友热评:感情不会变。
《前男友,你看我还有戏吗?》精选:
“卡卡卡,这位女演员怎么回事,记住你已经晕过去了,眼睛在乱动什么!耽误大家进度!”
已经跳下水好几次的唐予沅接过助理的毛巾,坐在一旁休息,脸色苍白。虽然现在天气不冷,但遭不住拍了这么久的水下戏。
小助理帮着唐予沅吹干头发,小声叨叨:“辛苦咱哥了,嘴唇都发白了。听说这个女演员还是科班出身,一点都不敬业,演技也不行。”随后又补充了句:“还没我们沅哥好。”
“别瞎说。”对于小助理的拍马屁他见怪不怪了,唐予沅摇摇头:“不关事,她估计是怕水。”
这部剧是一部青春甜宠剧,小成本制作。唐予沅不是科班出身,签约的公司规模还小。刚开始是以组合出道的,几年过去了,差不多就散了,各自发展了。
加上唐予沅年纪也不小了,已经二十八了,混不来这碗青春饭了,唱歌跳舞吸引不了年轻人了,只好奔着演艺圈发展。
刚开始经纪人能帮他找来一些群演或者男N号,代替主演拍摄全景戏和一些有背影的戏。
胜在他演技还算自然,工作也勤恳。这几年跑剧组认识了一些导演,就介绍唐予沅来演男三号了。
正在拍的这场戏,是女配掉进水里,被人救上来的情节,因为要拍水下的正脸,女演员也不能用替身,已经拍了一上午了,还没过戏。
交代完后副导演在前面喊:“全世界准备,一遍过,不然大家都别吃午饭了。”
女演员被训完后眼睛红红的,走到唐予沅旁边道歉:“不好意思啊哥,我是个旱鸭子,没下过水,还要演溺水就有点怕了,耽误您了。”
和他搭档的女演员叫池棠,还是个大四学生,小女生样子长得可爱乖巧,一进组就是女二的角色,传闻她被富商包、心机很重,组里的人都在背后说她闲话。
人的眼睛不会撒谎,池棠很单纯,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而且唐予沅知道那个传闻中的富商其实是她的哥哥,她是个隐形富二代。
人云亦云而已。娱乐圈水很深,所以他不会通过别人的言语来认识一个人。
唐予沅微笑着安慰了几句:“待会导演一action我就铆足劲儿游过去,不会让水下的睡美人等太久的,她会发慌。”
她的搭档真的好温柔又俊俏,池棠听完红了脸。
拍完这条戏已经快下午一点了,幸好终于过戏了,上岸时唐予沅腿有些发软,脸色更加苍白,小助理问:“哥你没事吧。”
唐予沅喝了口热水:“还好,可能有些低血糖吧。”
这位张副导出了名严格,不允许演员迟到,拍摄的地方又离唐予沅的住处有些远,公司也没配车给他,唐予沅为了错开上班高峰期,很早就起了床,早上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就在车上随便吃了几个小面包。
“哥,我给你叫车了,你换好衣服回家休息会吧,我回公司呢,下午严哥有戏,我得跟着。”
公司小是小,还是蛮良心的,给唐予沅配了个小助理,就是有点扣门,一个小助理几个人轮流用。
唐予沅去更衣室换了身衣服,司机给他发信息说到了。
回到家已经非常疲惫了。唐予沅给猫喂了猫粮,洗了个热水澡,点的外卖就到了。
吃的是滑鸡粥,暖胃好吃。唐予沅吃到一半,他的经纪人李姐给他打电话了:“小沅啊,我上周交代你的事还记得吧。”
唐予沅放下了勺子:“记得。”
最近有个集团收购了好几个经营不佳的小娱乐公司,其中包括唐予沅当初签约的公司,合并成为恒昼娱乐公司。
而明天晚上八点半在旗下酒店设立了迎新晚宴,每个小公司内部都商量出几个节目,欢迎他们新老板。李姐为人细心周到,听说他们新老板曾经在悦城上过大学,而唐予沅就是悦城人,就让他唱几首粤语歌。
李姐嘱咐道:“好,我知道你刚拍完戏也累了,但好歹也是新老板,这个晚宴也是为他设的,你晚点过来彩排吧,免得到时候出什么差错闹笑话了。”
唐予沅喉咙有些不舒服,咳了一声,应道:“好,我知道了。”
当初他家里出了变故急需要钱,娱乐圈进入门槛低,来钱也快,唐予沅揣着几百块的报名费去参加了一个选秀,那个节目名字他也忘了,只记得让他很别扭,时时刻刻布着镜头跟拍,而且都是有剧本的。
那时的他没资本没后台,自然也是露脸了几期就被淘汰了,也就等同于没有曝光度。
幸好唐予沅模样长得好,23岁的他很青涩,栗色的头发,皮肤白白的,眼睛是杏眼,还有些婴儿肥,路人缘很好。名字也好听,予沅芋圆,软软糯糯,特别讨女粉丝喜欢。
节目结束后,有个小公司找上了唐予沅,和其他三个男生,重组一个组合。这个组合都是人气蛮高但最后都被淘汰掉的。
李姐就是他们组合的经纪人,强势又能干的一女人,见唐予沅缺钱,签他的合身价也比组合其他人高,当然作为代价,唐予沅要单独签一份十年的合约,挂靠她的工作室,给她赚钱。
这些年也是多亏李姐的提携,唐予沅日子没过得那么辛苦,心里很感激李姐。所以很多时候李姐给他安排什么工作,再累他都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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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司后唐予沅跟音乐总监确定了歌单,晚宴上唱的歌是《爱在记忆中找你》,他已经很久没唱粤语歌了,离开悦城太久,连粤语都有点不是很熟了。
唐予沅彩排了一次,节目导演说:“你今天状态不太行啊,声音太沙哑,高音也唱不上去,要不换一首?”
“就这首吧,可能是拍戏着凉了,回去吃点药休息一晚没事的。”唐予沅摇了摇头,这首歌算是他最熟悉,也是唱得最好听的一首,他当时谈恋爱经常给他男朋友唱。
又演练了几次,导演还是不满意,总觉得差点感觉,他跟唐予沅提议:“会唱弹钢琴吗?”
唐予沅愣了一下,摇头拒绝了导演:“不会。”他的手已经弹不了了。
他住的公寓虽小但五脏俱全,唐予沅把以前的钢琴搬了过来,但他只是放在那里很久没打开了。
晚上回到家后,唐予沅进了钢琴房,坐在椅子上轻抚着钢琴盖。
他喜欢的人说过,20岁的唐予沅是他一辈子的小王子。每次在演奏完后他会亲吻自己的手背,然后他们接一个热烈浓情的吻。
不过自己把那个人弄丢了,丢了六年。
“喵~”一只白棕波斯猫走进来。
他的猫仿佛能感知情绪一样,总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陪伴自己。
唐予沅将猫抱到自己怀里,埋在它温暖的身体,叹道:“我的鱼粥真好。”
晚宴那晚,恒昼旗下的艺人都按时出席了,各大媒体记者也在场,热闹非凡。
造型师给唐予沅安排的是一套白色西装,领口嵌着金色丝边,带上黑色领结,平日因演戏一直保持着黑色的头发被染成了金色,加上精致立体的五官,高贵又优雅。
这场晚宴是全程直播的,唐予沅一出场,评论区炸开了锅。
[芋圆崽崽今晚好好看!!!不想当你妈妈还来得及吗?我现在宣布转为女友粉!]
[这是哪家小王子跑出来了,我可以!]
[好久没见到圆崽了,留下了老母亲的泪水,这个颜值我能舔一辈子。]
[平台果然懂我爱看什么嘿嘿。]
[这位小哥哥是谁啊?好受,哦不,好瘦(狗头保命)。]
[楼上的,这位叫唐予沅,用脸杀人、持靓行凶、又盐又奶的人间小甜心,入股不亏!]
进入会场,风尧凑上来跟唐予沅说:“怎么办怎么办,听说新老板很凶很严苛很冷酷,搞得我还没上台都有些腿抖了,万一唱得不好被封杀怎么办?”
风尧是他一个组合的,为人阳光没有心机,唐予沅一直把他当弟弟看,见到风尧这么紧张有点好笑,唐予沅顺了顺他的毛:“有什么好慌的,你业务能力比我好多了,就算封杀我就不会封杀你。”
唐予沅问:“风尧,你知道我们新老板叫什么吗?待会开幕上台致辞的时候,我要代表我们分部给他送花。”
还没等风尧回答,台下掌声响起,主持人就已经开始了:“尊敬的来宾,欢迎莅临本次晚宴......让我们掌声欢迎恒昼公司的执行总裁傅屿洲为我们致辞。”
傅...屿洲?
傅总一出场引起底下哗然,他身着纯黑色的晚宴礼服,宽阔的肩颈,长腿一览无遗,一看身材就很好,大家知道新任老板做事雷厉风行,职场中口若悬河,但没想到是这么年轻帅气。
风尧在旁边激动地扯着唐予沅的袖子,叫他快看。
站在一旁的唐予沅愣怔在原地,望着前方耀眼的傅屿州,他思念了快两千个日夜的人,曾经想到骨子疼,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看起来比大学时更加成熟稳重,锋芒毕露。视线游移过傅屿洲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与自己经常梦到过的相貌一样好看。
他看得出神,根本没留意傅屿洲的致辞说了什么,等到司仪催自己上台才反应过来。
唐予沅拿着捧花,僵硬地一步步走上台阶。
走到傅屿洲面前的时候,和他对视的那瞬间,唐予沅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手指微颤递过了捧花,原本准备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艰涩地说:“欢迎...傅总。”
傅屿洲冷淡说了声谢谢,接过了捧花。
两人手指轻轻碰了下。唐予沅觉得接触的地方如灼烧般疼,他指节的温度太熟悉了,但看自己的眼神太过冷漠,仿若陌生人。
唐予沅下台走到餐桌的时候,坐着的风尧笑嘻嘻地问他:“怎么样,新老板可不可怕?好像也没他们传得那么可怕。”
“还行。”唐予沅勉强地笑了笑,风尧在旁边撞了撞他的肩膀,打趣说:“本来是叫我去献花的,但后面又说换成你,幸好没叫我,那个傅总一个眼神瞥过来,我就腿软了,估计捧花也拿不稳。”
重遇傅屿洲后,唐予沅整晚心不在焉的,连上台表演节目的时候唱歌都跑调了,还被李姐训了一顿,嘱咐他待会一定向傅总敬杯酒表示歉意。
唐予沅浑身乏力地回到化妆间,一进门风尧就抱了他个满怀,疯狂输出彩虹屁:“沅哥你也太帅了,在上面唱歌的侧脸简直把我迷死了,那歌声动听得不得了。”
风尧比了个大拇指:“绝了绝了!不愧是你,有钱又有颜,有时候还挺甜。”
唐予沅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坏心地捏他的脸蛋,“哪有你嘴甜。”他呆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很少有真心的朋友,风尧算是一个可爱的弟弟了,每次烦闷的时候总能逗得他开心。
殊不知,在化妆间半掩的门后,有一道森冷的目光,紧紧盯着房间里拥抱的两个人。
宴席上都是同行的人,还有些商业圈的大佬,李姐趁机带着唐予沅他们去轮流敬酒,让大佬们认认脸,趁机拉拢些人脉和资源。
走到傅屿洲那桌的的时候,李姐推搡了他一下,唐予沅腆着笑脸举起酒杯向他敬酒。傅屿洲只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喝完手上的酒就坐了下来。
这幅场景倒是像自己热脸贴冷屁股了,不过也不怪他,当初是唐予沅自己提的分手。
后面饭菜没吃多少,敬的酒倒是喝多了,唐予沅的胃有些不舒服,起身去了洗手间。
盥洗台前,唐予沅往脸上浇着凉水,抽过旁边几张纸巾擦拭,睁开眼时镜子多了个俊朗的面容。
“真是好久不见,我差点忘了有你这号人物了。”他粗砺的手指突然伸了过来,一点一点刮过唐予沅白皙的脖颈,又游弋到脸颊,狠狠地盯着镜中的人,“唐予沅。”
嗓音如记忆中,低沉清冽,甘醇旷远。
唐予沅的身躯肉眼不可见地微晃了下,心头像是被剜了一下,酸涩感如冒泡般涌了出来。
他不能慌,唐予沅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冷静,转过身说:“麻烦借过一下,我要出去。”
傅屿洲冷笑一声,骤然按住唐予沅的后颈,迫使他扬起头,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暴躁燃起的火苗,仿佛压着万千说不尽的话语,在两人相触的瞬间登时炸了开来。
“怎么,旧情人见面,想假装不认识我?”
这样强势的姿势,近距离的接触,勾起唐予沅身体潜在的记忆。
傅屿洲一手按着唐予沅的后颈,一手扣住他的双手,这个姿势能把人牢牢禁锢在身下。
等到唐予沅受不了扬起他那瓷白如釉的漂亮后颈,傅屿洲就会凑过去咬,咬得很深,痕迹好几天都消不了。
夏天穿不了高领的时候,唐予沅就会凶巴巴地威胁他不准再咬,不然就分房睡,可下次的时候还是很纵容傅屿洲,被他撩拨几下就随他了。
但现在傅屿洲看他的眼神冷若寒潭,唐予沅一下清醒过来,他挣扎了下:“傅屿洲你混蛋,放开我!”
僵持了半晌,傅屿洲松开了放在唐予沅后颈上的手,走到他旁边的洗手盆,挤了点洗手液,洗完之后漫不经心用纸巾擦干,冷眼望着唐予沅:“这么久没见面,唐先生不想和我说些什么?”
唐予沅昨天拍戏染上的感冒还没好透,方才还演唱了几首歌,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傅...傅总如今西装革履,还当上新老板,想必这些年过得不错了。”
“如你所看。”傅屿洲冷漠地答:“哪有唐先生过得好,进了娱乐圈,想必时常有佳人相伴,左拥右抱的,不乏寂寞吧。”
唐予沅没回答,将脸别到一边,他不知怎么应对这种场面,从前的傅屿洲没有这么夹棍带棒句句带刺地和他说话。
“风尧,长得不错的一小孩。”尾音微扬,带着淡淡的戏谑,傅屿洲问:“他伺候你伺候得好吗?”
唐予沅身体一僵:“你提他作什么?”
“关心一下旧情人的感情生活,不行吗?”
唐予沅皱眉,紧握住拳头,深吸了口气,平和地说:“我只是把他当弟弟,跟他不是那种...算了,我跟你解释那么多干嘛。”
墨色的深瞳微暗,傅屿洲勾唇而笑,伸出指尖拨了拨唐予沅的耳垂,将他散落的发丝撩到脑后,附耳过去,清晰的话语一字不落入他耳中:“也是,你可是下面的那个,跟他做的时候你也会叫得很浪吗?”
“傅屿洲你!”唐予沅推了推横在他面前的傅屿洲,低斥:“让我出去。”
傅屿洲扣住他的手腕,脸色很阴沉,像是处在发怒的边缘,语似淬冰:“回答我,嗯?”
两人身型差距大,傅屿洲高大健硕的身体如雕塑巍然不动,唐予沅胸口烦闷,扬声道:“不关你事!”
“啊嗯!”
傅屿洲霍地咬上他的锁骨,唐予沅吃痛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就是这种叫声。”傅屿洲嘲讽般地望着他,一边摩挲着咬痕一边说:“唐予沅,你怎么那么贱呐,在前男友面前都能叫成这样。”
脸蛋都气红了,唐予沅低着头,眸底泛起薄薄一层水光,自己怎么还是不争气,面对傅屿洲毫无招架之力。
他以前很皮,常惹傅屿洲生气,明知胃不好还要吃好几根冰激凌,晚上跟朋友熬夜打游戏不回傅屿洲消息,睡觉贪凉把空调开得很低弄得自己生病还不承认……
唐予沅承认自己是个坏蛋,喜欢看到傅屿洲很气恼却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最后还得耐心哄他吃药。如果自己不听话,傅屿洲就会狠狠在他锁骨咬一口。
就像现在这样。
咬了咬下唇,唐予沅回呛道:“傅总,这是对我旧情难忘吗?”
“呵!自作多情,你以为自己有多大魅力。”傅屿洲冷哼一声,头顶上的灯光映衬着他的侧脸冷峻无比。
此时,门外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屿洲哥哥!你在里面吗?”
是她,池棠。
傅屿洲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向外应道:“在的。”
“我今晚也是有女伴的。”傅屿洲斜睨了唐予沅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一样,然后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唐予沅脱力地靠在墙上,外面的对话很清晰地传进来,他听到池棠撒娇地说:“屿洲哥哥,你怎么去那么久?”
紧接着傅屿洲温柔地回答:“不好意思小公主,让你久等了。”
他们走了之后,唐予沅又在洗手间待了会,失神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很狼狈不堪。不知过了多久,唐予沅感觉自己的胃病犯了,疼得蹲了下来,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还是风尧找到了他,不过那时的他已经疼得没有意识了。
为了避开媒体,风尧把唐予沅送到了一间熟悉的私人医院。
唐予沅一病就病了一天,到了晚上六点才醒了,一天没吃东西,浑身没力气,风尧给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半靠在床上。
风尧拧开保温壶,把粥倒在碗里:“沅哥饿了吧,吃点东西吧,我特意到你常去的那家粥店买的。”
“谢谢。”唐予沅接过碗,用勺子抿了一小口,神情复杂。
“不…不好吃嘛…”风尧小声询问,“我怕你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然后老板娘说今天的鱼粥熬得很鲜,所以我才买的…”
风尧拿走唐予沅手里的鱼粥:“不喜欢吃就别吃了,我给你点过别的。”
“不用麻烦。”唐予沅浅浅笑了笑,继续喝了几口,“反正感冒了,吃不出什么味道,什么粥都一样。”
喝完粥后,风尧给唐予沅剥了个沙糖桔,给他掰着吃,小小一瓣,酸酸甜甜的。
唐予沅问:“李姐呢?我今天生病不能去拍戏,她有帮我向导演请假吗?”
风尧支支吾吾:“应该…有的吧…不过沅哥你最好今天先别工作,李姐吩咐了先把病养好也不迟。”
风尧又说:“也别玩手机,免得伤身。”
唐予沅点了点头,继续掰着手上的橘子吃,若有若无地盯着窗外的风景看。
风尧认识唐予沅有五年了,知道唐予沅现在的心情不好,又结合昨晚他梦呓喊了傅总的名字,风尧心中了然,轻声问:“沅哥,你是不是以前认识咱们傅总啊?”
手里的一瓣橘子不小心掰坏了,唐予沅拿了张纸巾擦指尖染上的黄色汁液,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昨晚在病着的时候,喊了他的名字。”风尧补充了句:“很多遍。”
他生病的时候就潜意识地依赖傅屿洲,昨晚确实梦到了傅屿洲,梦到他们大学的时候。
那时的唐予沅刚入大一不久,对同届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女生有好感,微信加了好友,交流了好长一段时间,还约出来吃过几次饭,唐予沅以为他们成了。
结果,那小师妹有一天和他说,她有喜欢的人了,他们到此为止。
唐予沅当然不服气,小爷我有钱有脸蛋的,到底哪个不知好歹的臭男人敢撬他墙角。
几番调查下,才知道那人是傅屿洲,他们学院的学生会主席。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然后唐予沅应聘了学生会,进入之后假模假式地对主席各种献殷勤,让他放下戒心,然后各种套话。
可傅屿洲那人实在奇怪,唐予沅百般讨好,追女三十六计都使了遍,却始终很冷漠,对他爱搭不理,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
最后,没头脑的唐予沅策划在迎新会上灌醉傅屿洲,找个戏剧社的女演员拍些亲密照,设计他是个一脚踏两船的花心大萝卜。
当然没成功,还把自己搭进去了,那晚傅屿洲把他上了,上得很彻底,毕生难忘。尽管自己疼得哇哇叫,也没能让畜生傅屿洲停下来,感觉要坏掉了。
果然干了坏事会遭到的报复了,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雏菊不保的唐予沅第二天醒来气呼呼的,身边也没有傅屿洲的身影,更气了,臭渣男。
可他又不能像女孩子失去清白一般跑去质问他,心里安慰自己就当被狗日了,又不是没爽到。
之后唐予沅发烧了,躺在宿舍一天,烧得迷迷糊糊的,连傅屿洲来找他都不知道。
他隐约看见傅屿洲站在他床边的身影,以为在做梦,低声嘟囔几句:“臭渣男!臭傻|逼!狗日的!没良心!”
傅屿洲拎着一些药膏,望着床上的唐予沅烧得脸蛋通红的,骤然听到这几句轻笑了声。
这人还生着病骂人倒是中气十足。
他也不是不想负责,一大早跑出去买早饭,怕他不舒服还去药店买了药膏,结果一回来人跑了,房费还是他付的。
明明想追自己的也是唐予沅,平时极力对他献殷勤,说话就抹了蜂蜜,哥哥前哥哥后的。昨天还想把自己灌醉干那种事,一切都如他所愿了。
怎么就落得渣男的名头了。
小坏蛋。
生病的唐予沅脾气特别差,怎么叫他张嘴吃药都不肯,傅屿洲难得放软语气,哄了很久,唐予沅才肯把药吞下去。
吃完药后,傅屿洲帮他把汗湿的衣服脱下来,擦了遍身体,让唐予沅睡得舒服一些。
药很快起作用了,唐予沅烧退了下去,身体没那么烫了,但又闹起别扭。
许是第一次的缘故,加上傅屿洲下手没轻没重。唐予沅整晚睡得不踏实,总在小声哼哼着,说这里疼那里疼。
傅屿洲就一晚上待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按揉着。
刚开始唐予沅也没想就这么就范给傅屿洲,但是想想自己吃了好大一亏,得在傅屿洲身上讨回来。
他喜欢冷冰冰、刚正不阿的学生会主席在会议上训斥干事们办事不力,私底下自己抱怨撒娇几句就会把懒蛋唐予沅的工作做完,还一边写报告一边给自己剥栗子吃。
唐予沅心理小算盘打得贼精,觉得这单买卖绝对稳赚不赔。后来两人歪打正着就谈恋爱了,而唐予沅作为报酬,把自己送给了傅屿洲。
一谈就是三年。
“沅哥沅哥。”风尧打断了唐予沅的思绪。
唐予沅轻声说:“傅屿洲...他是我的前男友。”
“原来,你喜欢男的?”
“是的。”唐予沅垂着眼眸,充满歉意地说:“很抱歉没有和你们说过这件事,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久我也只有他一个男朋友而已。”
不是所有男的都是傅屿洲,从头到尾心动不已。
怕吓坏了风尧,唐予沅补充了句:“不过你放心,gay也不是见一个男的就喜欢,如果你觉得恶心的话......”
“我没有!我没有觉得你恶心。”风尧激动地反驳,挠了挠自己头发,懊恼地说:“我、我只是没想到...早知道...我...”
“那就好。”窗外的风吹乱了唐予沅的发丝,他的语气很温柔:“我就知道你对沅哥最好了。”
“那沅哥...你还喜欢他吗?”
唐予沅怔了怔,倏地笑了,敲打了风尧的额头,“想什么呢,前男友的意义就是不爱了,分手了。”
风尧陪他待到很晚,一直八卦着他和傅屿洲的恋爱史,还问他们谈恋爱谈得好好的为什么分手了,唐予沅就挑了些能回答的搪塞过去,后面实在受不了就把风尧赶回去了。
临走前风尧叮嘱唐予沅早点休息,别看手机了,工作的事明天再说。
唐予沅笑骂:“知道了快滚吧,怎么这么啰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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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予沅回到公司找李姐,问她和导演延期的戏份怎么安排,李姐语重心长地跟他说:“小沅啊,那个戏换人了。”
“换人了?我就请了一天病假,怎么就......”唐予沅皱着眉,张副导是对手下演员很严苛,但没想到严苛到这种程度,这么快就把他换掉。
唐予沅:“算了,我给张副导打个电话吧,给他买点礼物致歉,他会理解的。”
“不是张副导的问题。”李姐拦住了正想打电话的唐予沅。
唐予沅疑惑:“嗯?”
李姐一脸难为情:“是傅总。他说你业务能力差,绯闻缠身、恶迹斑斑,对恒昼带来负面影响,不应该把这部剧的资源浪费在你身上。”
唐予沅一脸疑惑,他怎么就业务能力差还绯闻缠身、恶迹斑斑了。
“所以,他给你下了封杀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