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鱼尾巴所著的小说《无谓钟意》正火热连载中,小说无谓钟意的主角为解越泽赵清,主要讲述了:赵清一直都很纠结,但现在他有点后悔了,因为他明明就可以和解越泽在一起,但总是有人让他们无法在一起。
网友热评:朝气磅礴死心塌地攻X果决清明不断退缩受
《无谓钟意》精选:
事实上这并不是解越泽第一次遇见赵清,而他光是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已经被赵清身上温润以及温柔所吸引。
他十七岁到山里写生的时候,画山画水画的破马张飞粗犷肆意,而赵清是误入他画卷之间唯一的浓墨重彩。
那些似乎是随行带着装备的摄影记者们,早早地在旁边摆好了摄像机似乎是来这里拍纪录片。清晨的时候呼出的空气都是新鲜的,隔远了看山上萦绕了若有似无的雾气,像是人间仙境。
而赵清似乎是踩着时间出现,出现在解越泽的眼睛之中,似俊秀无双的神仙误闯入解越泽的心里面。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赵清走过来朝他说话,他的声音像是山上淙淙的清泉清脆而温柔,“您好,在这里写生吗?”
解越泽几乎毫无准备,他以最快的速度压下心里面小小的惊讶,不太擅长跟赵清交谈的点了个头。
赵清的眼神落在他的画面上,有些恍惚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笑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格外的温柔,连带着语气都跟着软了几分,“我认识一个朋友,也喜欢画这些,但他只会些皮毛,没你画的这样好。”
那个时候的解越泽就在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朋友,才会让你想起来的整个人都装满了温柔呢?他想原本这样温柔的人,会在想念朋友的时候变得更温柔缱绻吗?
如果这样,那么他其实也想做这个只有一面之缘人的朋友。
“他还会写书法,什么都会一些,但是什么都不太精通,他是个很好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做事经常有始无终。”赵清似乎是有些旁若无人的用很轻的声音说,“但是出来这么久,我有些想念他。”
那一刻解越泽心里面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只是没来由的竟然有些羡慕他口中那个有些缺点的朋友,羡慕他竟然可以无时不刻的被这样温柔的人惦念,羡慕他可以一直这样被惦念。
第一次见面时间两个人之间的邂逅不超过五分钟,解越泽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如此奇怪的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时间,他跟赵清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三分钟,两个人说话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分钟。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不能够主动一些呢?不管眼前的这个人是来做什么,他的朋友又是谁?去他妈的为什么自己不能够更加主动一点问他叫什么名字呢?
解越泽打探到他们是过来拍纪录片的,大概要在这里待上半个月,每天他都从那条小径经过,装作是看山看水看风景,可遗憾的是跟那人再也没有半分的交集。
这让他感到挫败的时候,两个人的相遇却又是如此的猝不及防,就在他拿着折断的树枝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教这里孩子画羊的时候,误入了摄像机的镜头,他茫然地抬眼一看,就刚好和赵清对视。
那一眼对视几乎让他心潮澎湃,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心里面的激动与欣喜,解越泽几乎是一下子站起来,他有些少年人的羞涩与不善言谈,面对想要了解的人却总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你……你们?”
“我们来这里拍。你在教孩子们画画?方便入镜吗?”赵清朝他笑的很有礼貌,看他温润的眉眼解越泽就知道他是个修养很好,不擅长发脾气的人,这么一笑解越泽被扰的当时就大脑一片空白。
于是第二次毫无预料的相遇让解越泽再次懊恼的想为什么忘了问他的名字,不过唯一的收获是旁边赶来的记者叫了他一声“赵哥”。
第一次见面忘了问姓名,第二次煞费苦心依旧忘了问,但好歹还是有收获,他得知了他的姓氏。那个时候的解越泽在心里面想着‘赵’姓真不错,是大姓,百家姓第一个就是,简单又好记。
那应该是解越泽第一回抽疯似的去查百家姓,查到自己解姓时无端的感到一些懊恼,懊恼他跟赵清的姓氏为什么相隔十万八千里,如果他姓钱就好了,说不定两个人还能再进一步。
解越泽被自己的想法笑出了声,他心里面想下次见面一定要问他的名字,以及他在什么电视台做节目。
然而两个人只有短暂的两次相遇,当时解父在上课的时候讲到‘缘分’二字,他在讲台下静静地听着,心想他跟赵清的缘分可能只有这两次邂逅吧,然而他什么都都没做,就已经惊艳了他的整个十七岁。
他每天开始都守着电视看赵清的节目,那样冷门的节目却被他做的津津有味,即使只有一个观众他都能够做的很完美。
有段时间节目开了一个环节,所有的观众都能够寄信给这档节目,于是解越泽每天都写每天都寄,祈求栏目组的人能够大海捞针,捞一封他的信上去,不管到底有没有被选上,他其实都想让赵清读一读这封信,因为仿佛这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更加近了。
少年人的执念大概全都归结于此,在他的坚持不懈之下,他的信终于在晚上十点节目播出的时候被赵清打开了。
当赵清用他平稳温润的语气将那封信的字念出来的时候,解越泽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澎湃,那是第一次他在心里面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清透的声音与完美的文字,当这些字从赵清口中念出来的时候仿佛跟着沾染了灵魂。
“这封信应该是高中生小朋友写出来的,似乎是在为感情的事情所苦恼。”电视机里面赵清很轻的笑了一下,他没有劝解坐在电视机前这位十七岁的小朋友好好学习天上向上,而是另辟蹊径开口说了一串冗长的英文,“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
“这句话出自美国的一部电影《怦然心动》,里面的女孩始终虔诚的相信三件事情,树是圣洁的、她在后院里饲养的鸡生出来的鸡蛋是最卫生的、以及总有一天她会和布莱斯接吻。”
“哪怕她平凡如一颗树木,但仍旧璀璨的开出花来。”赵清说,“小朋友你应该思考的是信中的这个人值不值得爱,或者是你有没有虔诚的觉得未来后的某一天你会和他接吻。少年时期的爱情纯洁无瑕,愿你之后也能够将这份纯洁无瑕继续保持下去,送给最爱的人。”
这几段话让电视前坐着的解越泽为之震撼,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于爱情这样的东西产生了无比美好的向往,甚至是当他看着屏幕里面的赵清时,心里面却异常坚定的想着总有一天他会遇见赵清,他们会在一起拥抱,会在黄昏之下接吻。
十八岁时候的解越泽十分勇敢的告诉自己的父母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并且无时不刻的想和他度过这有趣的一生。”
他勇敢的看着父母投来的好奇打探的目光,丝毫不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在其他人眼里面是有悖伦常,甚至是叛逆的,他期待这样的一份单方面固执而热血的感情可以受到父母的祝福与支持,“我喜欢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他叫赵清,二十一岁,是电视台的主持人。我十七岁遇见他,到了十八岁仍然他妈的想和他上床,和他接吻,和他做所有情侣之间亲昵无间的事情。”
他的父母只是惊讶了一瞬,互相对视了一眼,旋即他的母亲看着他询问道,“你对他的了解仅限于电视以及网络,兴许你喜欢他,但你不了解他。”
解越泽问,“你们会反对吗?”
解父给他的回答是,“Follow your heart。”
当时十八岁的解越泽凭借着一腔孤勇与满腔沉甸甸的爱意,自行给出的翻译是:操你大爷的给老子勇敢的去爱吧。
他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觉得他这份纯洁无瑕的感情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落脚点,就像是十七岁那年电视机里赵清读到那封信的时候给他的回答,解越泽无比坚定虔诚的相信总有一天和他接吻,和他缠绵,依附着所有积攒的爱意与澎湃跟赵清表达他其实很爱他了。
哪怕他们之间只是曾经短暂的见了两面,哪怕是这两面带着些瑕疵,但是在解越泽的心里面,其实他们已经邂逅过无数次,以及相爱过数万次。
于是时隔六年后的再次相遇,他接住快要倒下去的赵清,主动地开口和他打招呼,哪怕是已经极力遮掩自己的惊喜与激动,但仍然从眼睛里语气里泄露出来一丝他仰慕他许久的事实。
他仍旧是笨蛋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看向那双漂亮的眼睛时,于是“你没有带着药吗”这句话成为了他们所有故事的开头。
不得不说解越泽虽然年纪轻,但却是个十分健谈的人,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浑身都带着朝气与人模仿不来的自信从容,哪怕是他灼热的目光让我有些闪躲,可看着他漆黑明亮的眼睛的时候却比雪山之上的日光还要柔和幽深。
一路上我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出于礼貌听到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附和,这样的活力与灼热似是日光,让我不敢靠近半步,唯恐向前半步就再次万劫不复。
或许这七年的感情早就耗费了我所有的力气,这让我惊惧害怕退缩,再也不敢去面对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无比热切的少年人。
“赵哥,我们竟然在一家民宿。这里景色不错,推开窗户就能看见雪山和湖泊。我每年都要来这里几次。”解越泽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来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开口询问。
然而当他等了两秒我还没有开口询问,他就率先化解了这样尴尬的局面,继续说,“这里的湖泊被称为圣湖,听说许愿很灵验,所以我每年都要来许愿。这是第六年,但是我想我该到了还愿的时候。”
解越泽微微侧脸看着我,漆黑的眼睛里面似乎是有点点星光,“赵哥,你来这里想要许什么愿呢?”
“没什么,只是过来这边散心。”
“春天来这里最好,现在来已经下雪了。赵哥,如果我们能很有缘分,明年春天的时候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起过来这里面。”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都是十分诚恳而又极其热情的,这让我疑惑的同时又感到退缩,说实话到了现在,到了这个年纪,对于富有活力的年轻人,我应当是羡慕他们身上别人学不来的自信与朝气。
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却始终让我没来由的感到退缩,虽然他跟齐喑不一样,但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七年前二十三岁的齐喑一样,感情热烈到不容人忽视。
于是我能够做到的,只能是保持距离与冷漠,我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我问他,“我们只是见过一面,如果是朋友,我更倾向于君子之交。”
面对我的冷漠,解越泽却丝毫的不气馁,反而带了些越挫越勇的意味,他先是无奈的哎呀了一声,说话的语气里面都沾染了些撒娇的意味,“可是分明一个小时之前有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给赵哥答案了呀。”
我再次克制又礼貌的提醒他,“我们两个到现在其实只认识了不到两个小时。”
“如果我已经认识赵哥很多年了呢?”解越泽的灼热的眼神几乎要将我烫伤,我下意识的回避,就像是眼睛最不能直视的就是太阳一样。
“你在电视上见到的我只是片面的我,对大众呈现出来的我,你不了解我怎么能说已经认识我很多年?”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甚至是故意有些恶劣的开口说,“你只是还太年轻了。”
我故意以他的年轻从他的阅历来片面的评价他攻击他,只是希望他对于我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可以收敛,可明显这种人身攻击对于他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解越泽朝着我笑的时候很纯粹,“我就是胜在很年轻呀,所以可以将所有纯洁无瑕的感情毫不保留的献给心爱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