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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小白花

他不是小白花

发表时间:2021-10-20 14:15

主角是阮争罗聿的一本已经完结的纯爱小说《他不是小白花》,是作者卡比丘倾心创作完成的,他不是小白花小说主要讲述了:罗聿他有一个对头叫阮争,但是从来都没有和他见过面,本以为对方是个大块头的汉子,却不想竟然就是每天睡在自己身边的小白花?

网友热议:他是个白切黑。

他不是小白花小说
他不是小白花
更新时间:2021-10-20
小编评语:我才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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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小白花》精选

和A国的运输线不紧不慢谈着,罗聿这两个多月顺顺利利做了几笔生意,阮争和他的震廷又没了动静。

罗聿有一日问起刑立成,刑立成便着手查了查,这一查,竟确实查到了点东西。

阮争三个月前在老挝出现过,那个场子有平市警方的线人,他拍到了一张阮争的背影照片,阮争染了银白色的头发,身体被椅背挡着,只能看见皮肤很白。

这张照片经过层层传输才到了平市警方手里,又在隔天就躺到了罗聿办公桌上。

罗聿昨晚上和苏家文闹得晚,这会儿脑海里还还留着苏家文在床上的那股说不清的劲儿,心里就总有些发痒,同时也庆幸自己恰巧碰上,把苏家文领回了家里,不然按苏家文那纯纯软软的性子,留在白巢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怕是早进停尸间了。

见着桌子上的照片,又听刑立成简述了照片的来由,罗聿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问刑立成:“怎么确定是阮争?”

“这个人,”刑立成指了指白发男子身边站着的男人,“震廷的姜棋,警方线人听姜棋叫他阿争。”

“没有正面?”罗聿皱了皱眉头,一个背影能看出什么来。

刑立成摇摇头:“线人说如果不是在国外戒心低了些,姜棋叫了阮争的名字,他根本想不到这个人是阮争,一开始也没注意他长什么样。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偷拍一张背影,他就被请出去了。”

罗聿看着照片,姜棋在照片上的姿势确实恭敬,沉思了一会儿:“老挝,阮争要碰毒?”

毒品这东西,罗聿、阮争都不曾沾过,倒是何勇贵手底下那些场子里,常有些些不干不净的玩意儿。

刑立成还未回答,罗聿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未必。”

他把照片放在了一旁,吩咐刑立成:“再叫人把何勇贵和震廷盯紧了,我看是有人想贪心不足蛇吞象。”

刑立成点点头,罗聿便让他去忙他的了,把该签的东西签了,罗聿问站在一旁的陆易,今晚他有没有什么特殊行程。

陆易上次在宋老那儿吃了顿鞭子,现在做事情更加谨慎,重新看了行程簿,才说:“晚上有一个慈善晚宴,海胜的林总主办的。”

罗聿最近家里有个新鲜东西,欢场都不常去了,他看了看请柬,突地想到苏家文被他关家里这么久只出过一趟海,也怪可怜的,就道:“你替我回家一趟,带苏家文去买身新衣服,打理打理,晚上和我一起去晚宴。”

陆易在罗聿家见过几次苏家文,还搭过几次话,听罗聿让他去接那男孩子,又想起苏家文跟他说话时候微垂着的头,心里不知怎么的动了动。

罗聿没听见陆易回答,抬头看了他一眼,陆易才反应过来,低声说是。

陆易到了罗聿家,苏家文正在给Abel洗澡,他在暖房里穿个T恤短裤,抓着花洒追Abel。

陆易被管家带着到了暖房,隔着玻璃看苏家文气势汹汹跟着那只加纳利跑,没多考虑就推门而入。Abel正被苏家文拿水冲得激动,看到一个陌生人,顿了顿,凶悍地嚎了一声,蹿上去就要往陆易胳膊上咬。

陆易拳脚功夫不错,往边上一个错步躲了开去,但加纳利犬的速度更快,见一下没咬到,Abel在落地的瞬间一伏身,以陆易来不及看清的速度闪向他的脚踝骨。

电光火石间,苏家文平静地叫了一声:“Abel。”

他叫得不响,但暖房里三人一狗都听得清楚,苏家文把水关了,陆易和管家都没出声,Abel停住了,直着腿不动,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Abel,”苏家文对狗招招手,Abel就跑向了苏家文那儿,“我们洗干净,好不好?”

苏家文和Abel打着商量,在手心挤了些宠物沐浴乳,他的白T恤湿了,透着些肉,发尾也沾湿了些,照理看着该是很纯良,陆易却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邪门。

他身边的管家似乎也是那么想的,站在他旁边表情肃穆,一动也不动。

“陆先生稍等,”苏家文正给Abel搓泡沫,头也不抬地说,“我给Abel洗完澡。”

陆易勉强扯了扯嘴角,就先出去了。

苏家文给Abel洗完,将吹干的任务交给了管家,自己也上楼洗了个澡,干净清爽地走下楼来。

陆易说明了来意,苏家文的眉眼弯弯地,很期待地随他走:“慈善晚宴是什么样?”

陆易是自己开车来的,苏家文坐在副驾,他给苏家文讲晚宴的流程,着装礼仪,苏家文都耐心听着,就像对罗聿一样礼貌地对他。

陆易有些膨胀,给苏家文买西装的时候差点划了自己的卡。

苏家文给狗洗澡误了时间,又赶上晚间堵车,陆易赶不及在开餐前把苏家文送到酒店了,他心惊胆战地给罗聿打电话,号码拨出还没接通前,苏家文戳了戳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

就在罗聿接电话那瞬,手机已从陆易手里到了苏家文手上。

“罗先生,”苏家文乖乖问了一声对方好,接着说明情况,“我们堵在路上了,可能赶不及过来了。”

罗聿不知说了什么,苏家文看了陆易一眼,率先认错:“不是,是我下午给Abel洗澡洗得太慢。”

他软着声和罗聿求了几句,罗聿总算口气好些了。苏家文挂下电话,告诉陆易:“罗先生说进餐的时候进去不好,等晚餐结束,拍卖开始前,出来接我。”

罗聿把手机收了,脸色不大好看地喝了口酒,他还没在这种场合独身出席过。他在的圆桌上都是贵客,带的伴儿各有千秋,只有他和对面坐着的震廷二把手姜棋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没伴。

正式场合,震廷和寰安一般不会凑到一桌来,但这次主办方排桌时疏漏了,把姜棋安排到了罗聿这桌,一时间,气氛就有些尴尬。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放开了,觥筹交错间,有个和姜棋见过几次面的太太,半真半假地问姜棋:“姜总,你们阮先生好难请啊,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露一露脸呢?”

姜棋敬了太太一杯,道:“阿争最近忙着谈恋爱。”

他长得很壮实,和刑立成块头差不多大,没表情的时候看着凶悍,说话却不疾不徐、进退有度,不至于令人生畏。

“恋爱?”那位太太没想到这种黑帮势力也跟凡人一眼要恋爱的,当场便愣住了,“和哪家小姐啊?”

姜棋笑了笑,便不说话了,那太太也自知失礼,沉默下来。

“我倒也想见见阮争,”罗聿隔着圆桌对姜棋举举杯子,“不少问题想问他。”

罗聿既是客套,也是试探,本没想姜棋给他回应,谁知姜棋饮尽了杯中酒,道:“有机会的,来日方长。”

吃完了饭,苏家文也到了酒店,罗聿亲自去接了他,苏家文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裤腿贴着腿的曲线向下走,罗聿靠过去亲昵地问他:“晚饭吃了么?”

“陆易带我吃过了。”苏家文说。

酒店大堂装得金碧辉煌,电梯口站着两名保镖,见罗聿走回来,帮他按了上行键。

“吃了什么?”罗聿带他进了电梯,晚宴在四楼,拍卖厅在五楼,罗聿直接选了5,把苏家文按在电梯里摸他新剪的头发,造型师把他的鬓角剃的毛绒绒的,手感很不错,“谁帮你剪的?”

“普通粤菜,一个叫阿Paul的人,陆易找的。”苏家文一个一个回答。

电梯到了,罗聿和他离开了些距离,领他走出去。

拍卖厅里头灯光暗,人还不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见罗聿进来,都起身同他问好,罗聿一一点头示意。

苏家文有些紧张,想要贴近罗聿又不敢,罗聿的位置安排在第二排,他带着苏家文坐下了,道:“一会儿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我。”

苏家文点了点头,倚在他身边不出声。

罗聿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勉强他八面玲珑,拿起拍卖手册看起来,边看边同苏家文讨论。

这晚的拍卖品质量还不错,罗聿看中了两三样,正和苏家文说一块手表适合他时,他边上的人入座了,罗聿转头一看,还是姜棋。

“罗先生。”姜棋礼貌地对他点头,半点看不出震廷和寰宇快打起来了。

罗聿也对他笑了笑。

“这个很好看,”苏家文专心看册子,等到罗聿打完招呼,指着册子上一个银质花瓶,轻声和罗聿说,“同家里餐桌很配。”

罗聿凑过去看,确实和餐桌是一个风格的,便和他讨论起家里的摆设来。

不多时,慈善拍卖开始了,先开始是一些珠宝首饰,苏家文和罗聿都不太感兴趣,苏家文就趴在罗聿耳边和他猜会拍到什么价格。

罗聿参加拍卖会很少说话,听苏家文这没见过世面的跟他絮絮叨叨,也觉得有意思,便哄孩子似的跟他探讨。

倒数第二件是苏家文看中的花瓶,罗聿先让别的买家举牌,到了价格趋稳,拍卖师第一次敲下第二锤时,他才举牌。

他刚喊完价,姜棋也举起了牌子。

罗聿皱皱眉头,看了姜棋一眼,又举牌加了十万。

苏家文听拍卖师说出的数字,吓了一跳,拉拉罗聿的袖子,问他:“这么贵啊,不要了吧?”

谁料姜棋那头又举了一次牌,苏家文拉住了罗聿的手:“罗先生,别拍了,这种花瓶古董店里到处都是。”

罗聿理都没理他,不耐烦地把苏家文的手甩开,翘着脚继续举牌,最后当姜棋举到一个很离谱的价格时,罗聿才把牌子一扔,对姜棋说:“甘拜下风。”

苏家文有些胆怯地看看罗聿,又看看姜棋,不说话了。

有了罗聿和姜棋这一出,最后一件拍品成交得很快,拍卖会结束了,场上灯光亮起来。

时间还早,罗聿正要带苏家文往外走,一名富商喊住了他,像是有什么事情找他。

那名富商和罗聿见过几次面,罗聿看他面色凝重,便松开了苏家文的手。

“陆易,你带家文到处逛逛,”罗聿吩咐了陆易一句,便带着刑立成,和那名富商去了偏厅。

陆易来过这间酒店,他带苏家文走到了五楼的露台上。

夜风习习,把苏家文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散,他的皮肤光滑白皙,睫毛密长,当他和人对视,就让人觉得这夜风是这样甜蜜,而晚景这样浪漫。

“一月了,”苏家文有点伤感地说,“我的论文还没写。”

陆易帮苏家去平大办的休学手续,看过他的成绩单,苏家文成绩很好,也很受导师喜欢。陆易犹豫了一下,道:“我留了你们系主任的电话,你有什么要问的,我可以帮你问。”

苏家文闻言先是感激,想到罗聿的脾气,又有些担心,他看了看露台的门,紧张地问陆易:“罗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吗?”

陆易想了想,道:“这应该是不会。”

苏家文点点头:“那我想一想。”

两人正说着话,露台的玻璃门被推开了,是姜棋。姜棋好像是在找人,他看见了苏家文,脚上顿了顿,朝他们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陆易看姜棋越走越近,挡在苏家文前面,姿态紧张,苏家文拍拍陆易的手臂,说没关系。

他侧身从陆易后头走出来,问姜棋:“您找我吗?”

“不记得我了?”姜棋问他。

“能让我和他单独说会儿话么?”姜棋又问陆易。

陆易自然是不肯,他能让姜棋和苏家文说话已是不错了。

“你为什么和罗聿在一起?”姜棋问他,他待苏家文态度很好,与罗聿和他的朋友们都不同,带着尊重和询问。

苏家文也不知怎么解释这问题,陆易帮他回答了:“姜先生未免管的太多了。”

姜棋看了陆易一眼,他人高马大,比陆易壮一圈,听见陆易说话带刺,也没生气,和气地把手里的盒子递给苏家文:“送给你。”

苏家文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就是他拍下来的那个天价花瓶。

“罗聿对你好吗?”姜棋深深看着苏家文。

苏家文想把盒子还给了姜棋,姜棋没接,陆易强硬地拿了过来,塞回给姜棋。

姜棋也不恼,他拿着盒子,道:“本来就是为你拍的,我听到你说喜欢。”

“谢谢,但是不用了。”苏家文婉拒,“太贵重了,”

“东西本身是不贵,被罗聿喊贵了,”姜棋笑了笑,“你不要,我就先替你收着。”

说罢便走了。

“你认识他?”陆易问苏家文,他看苏家文的表情,觉得苏家文大约是忘记了的。

果然,苏家文疑惑地摇摇头:“不认识啊。”

这时候,刑立成的电话来了,问陆易带着苏家文在哪里,罗聿事情谈完了。

陆易赶忙带着苏家文回去了。

罗聿就带着刑立成站在酒店大堂,罗聿等苏家文跑过来,问他:“去哪儿了?”

“去露台上了,”苏家文捋了捋头发,呼吸有些喘,罗聿往外走,他跟上去。

坐进车里,罗聿闭着眼睛小憩,苏家文坐了一会儿,听罗聿说:“下次给你买个更好看的花瓶。”

苏家文愣了愣,才意识到罗聿在和自己讲话,他转头看了罗聿一眼,罗聿依旧没睁开眼,便解释:“不用的。”

“为什么不用?”罗聿这才睁开眼,注视着苏家文。

苏家文被他问倒了,在他看来,花瓶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摆设,有缘分就买一个,没有缘分也可以有别的装点餐桌。

但罗聿也没有逼问他,罗聿心里有些事,回家去书房打了一通很长的电话,回房时苏家文都睡着了。

苏家文睡着床正中间,罗聿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苏家文就乖乖滚到床沿边了,罗聿看他睡梦中还这么战战兢兢,忍不住笑了笑。

今天那位富商找他,是无奈之举。他看中了首都郊区的一块地,交了保证金要参加拍卖,结果昨天他的保证金被退了回来。他想托罗聿去问问,到底问题出在哪儿。

这忙罗聿可帮可不帮,罗聿这方面一向不吝啬,就答应了下来。

首都的情势,沈齐喑比他清楚,他就打了沈齐喑一个电话,沈齐喑帮他去问了一问,才知道地已经内定了,而沈齐喑问出来的那个内定的人,竟是姜棋。

震廷这些年主要在海外和平市发展,不曾去过内陆,一是因为水深,没有背景进不去,二也是赚的军火快钱,不走正道。

现在姜棋突然去首都拍地,还有了些关系,让罗聿不得不防。

他让沈齐喑帮他问问清楚姜棋背靠的是哪尊大佛,又让刑立成做一份震廷今年明面上的投资表给他。

直到躺到苏家文身边,罗聿才轻松了一些。

苏家文睡的毫无防备,脸上染着薄红,床头灯从上往下照,他的睫毛阴影打在鼻梁上,温暖而柔和。

苏家文就像家,虽然这房子摇摇欲坠,脆弱不堪,挡得片刻躁郁,已经了不得。

罗聿把手搭在他的腰上,睡了过去。

陆易和刑立成住楼上楼下,房子离罗聿的住所不远,等罗聿吩咐他们可以走了,刑立成开车顺陆易回去,他沉默寡言,陆易话也不多,车里十分安静。

突然,刑立成问陆易:“你们今天在露台碰到姜棋没有,我看他往那儿走。”

陆易心中一惊,道:“碰到了。他来找苏家文。”

“找苏家文干什么?”刑立成表情沉了沉,又问。

“姜棋拿了他拍的花瓶,说要送给苏家文,”陆易答道,“他好像认识苏家文,但苏家文不认识他。”

刑立成听他这么说,眉头略皱了皱:“你怎么知道苏家文不认识他?”

“苏家文样子很惊讶,不像是装的。”陆易自以为很公正地评价。

前面是红灯,刑立成踩刹车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陆易,道:“我知道了。”

陆易沉默了一会儿,有张口问:“刑哥,罗先生不会对苏家文怎么样吧?”

“管好你自己吧。”刑立成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绿灯又亮了起来,他朝前开去。

罗聿听说姜棋想跟他买苏家文的时候几乎笑了。

还是周子豪做中间人打的电话。

周子豪的父亲和震廷有些合作,姜棋就找了他当说客。

周子豪先问罗聿,要不要再一起出海,他上一回内裤都快输掉了,总得给他个机会扳回一城。

罗聿四两拨千斤:“等沈齐喑来平市再说。”

周子豪便又扯了几句,察觉到罗聿的不耐烦,他才切入正题:“罗总,您上次带出来的那个男孩儿,还跟着您么?”

罗聿没回答,直接问他什么事。周子豪又扭捏一通,才说出了来意。

姜棋开的价是五百万,罗聿听周子豪一报价,当场笑了:“姜棋打发叫花子?”

周子豪却觉得五百万虽然入不了罗聿的眼,但买个苏家文总是绰绰有余了,他也劝过姜棋,罗聿没长性,可能没多久就把苏家文放出来了,到时候就不必这么迂回。

而且有人跟罗聿争抢,罗聿说不定反而不放人了。

姜棋却说不行,说苏家文是他老师的孩子,老师对他有恩情,他一定得把苏家文给救出火坑。

周子豪被父亲三催四请,才硬着头皮给罗聿打电话。

挂了电话,罗聿叫陆易进来,问他:“姜棋是当着你的面要送苏家文花瓶?”

陆易顿了顿才说是。

罗聿问:“你觉得苏家文不认识姜棋?”

陆易把那天晚上的经过说了一遍,又强调:“苏先生不像是认识姜棋的。”

姜棋的来路比阮争清晰,他是平市人,十五六岁时是西帮里的打手,某一年冬天,他突然从平市消失了,再出现已是三年后。姜棋摇身一变,成了震廷的副手,替阮争出面办事,一时风头无两。

刑立成听陆易一说,便着手查了查,姜棋和苏家文确实有些关系,苏家文的亡父是姜棋的中学班主任。苏家文的父亲在世时风评很好,许是对姜棋有恩情。

姜棋比苏家文大不少,小时候见过苏家文也不一定,而苏家文的相貌和小时候也无甚差别,他长得好看,认出来不是难事。

只是所有的“凑巧”凑在一起,就让人不由得产生了些怀疑,他当即告诉了罗聿。罗聿本没往心里去,今天周子豪这么一出,倒是让他想了起来。

罗聿打了个电话回家,问管家苏家文在做什么,管家那头去看了看,才说:“苏先生在看书。”

罗聿闭着眼想了想苏家文呆在他家里的那个样子,还是不愿再多问下去了。苏家文简简单单,孑然一身,力气小得捏不死一只鸡,每天除了遛狗就是看书,躺在他床里这么久,要干什么早就干了。

怀疑苏家文怀疑到头,也是做无用功。

晚上罗聿推了个酒肉局,让司机直接回家。市中心近日在修路,司机绕路过去,开过了一家以前没见过的花店,罗聿恰好抬头看见了。

他让司机停一停,司机靠边停下来,罗聿下了车,走进了花店。

系着围裙的花店小妹同他打招呼:“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罗聿礼貌地问她:“能帮我扎一束郁金香吗?”

“当然可以,”小妹放下了手里的水壶,道,“您要哪些颜色?”

罗聿指着一丛白的:“只要这个颜色。”

到了家里,罗聿把花塞给了苏家文,他不太干这些亲自买礼物送的事情,做起来还有些别扭。

苏家文收的很开心,抱着花说:“就是不知道插在哪里。”

罗聿想起那个银质花瓶,刚要说话,苏家文又说:“不知道药箱里有没有阿斯匹林。”

“要阿斯匹林干什么?”罗聿问他。

“阿斯匹林泡在水里,可以延长花期,”苏家文说,他捧着一大束花在家里扑腾着找花瓶,行动不便地挤来挤去,说什么也不肯把花放下,二十分钟后,总算在储物室搜罗出了三个不同色的花瓶。

保姆帮他把花瓶在茶几上摆开,他就蹲在茶几前比划。

“罗先生,”他转头喊罗聿,“你说哪个好看呢?”

“你先来吃饭。”罗聿都后悔给他买花回来了。

苏家文踌躇了一下,大约是想和罗聿一起挑花瓶,才终于放下了花,坐过来吃饭。

吃了一半,罗聿随意提起:“姜棋那天送你的花瓶,你为什么不收?”

苏家文抬头呆呆看了罗聿片刻,才说:“我觉得不好。”

“怎么就不好了?”罗聿又问。

苏家文摇摇头,道:“我说不清楚,他看起来好吓人。”

姜棋五大三粗的倒是像个黑社会,罗聿笑了笑,安抚他:“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就大胆收。”

苏家文犹豫着点了点头。

“他今天找人,跟我开五百万买你。”罗聿观察着苏家文的表情,慢慢道。

苏家文理解罗聿话里的意思花了几秒,一想明白,他的脸霎时就白了,诺诺道:“是吗?”

苏家文眼神直勾勾看着罗聿,好像在等待他的判决。

罗聿被他这么看着,也不忍心起来,他说:“阮争对他大概不怎么样,穷酸。”

苏家文还是看着他,手里捏着筷子,也不吃了,又紧张又害怕,他想问罗聿有没有把他卖掉,可是又不敢问。

“我没答应,”罗聿松了口,他伸手给苏家文夹了一块排骨,“吃完了陪你选个花瓶。”

苏家文低下头“嗯”了一声,情绪却再也不像罗聿递给他花时那么高了。

罗聿逗了苏家文几句他也不笑,也觉得没趣,随手给苏家文指了个花瓶就上楼了,等他回房,苏家文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翻药箱。

“找阿司匹林?”罗聿拉下领带扔在一边,解开了衬衫扣子。

苏家文把装了郁金香的花瓶搬在脚边,找到了一板阿司匹林,放了一片进花瓶里,抬头问罗聿:“罗先生,花瓶放在哪里好呢?”

“随你。”罗聿说。

苏家文状态不大好,可能是晚餐的时候被罗聿吓了一吓,有些低落,他强作镇定地告诉罗聿:“我想把他放在餐厅里面,可是白色和桌布颜色一样,不太搭,就先拿上来了。”

他大约说了七八个想放花的地方,还认真分析了放在哪里的优缺点。

罗聿听的好笑,很想问苏家文今天话怎么那么多,但他其实是清楚的,处于补偿的心理,他也没有问出来,坐在沙发上听苏家文念叨他的摆设经。

“所以卧室还是最好的,”在罗聿快听困的时候,苏家文总结陈词,“可以放在这里吗?”

罗聿看他费劲地搬花瓶,走过去帮他抬起来,放在沙发旁的矮架上:“这里?”

“嗯,好看吗?”苏家文对罗聿笑笑。

罗聿走远了几步观赏,确实不错,就通过了苏家文的申请,接着去了浴室。

他洗完了澡出来,苏家文又跑楼下偷奶喝去了,罗聿走下楼看他,苏家文捧个杯子喝得高兴。

场面和谐,但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焦味。

“什么味道?”罗聿皱着眉问他。

苏家文心虚地说:“什么味道,我没闻到啊?”

罗聿走过去看了看,水池里摆了两个奶锅,其中一个底上都黑了,问苏家文:“你牛奶煮焦了?”

“没有啊。”苏家文左看右看,不承认。

罗聿弯起手指,敲了敲苏家文的额头,走下了酒窖,选了瓶酒拿上来:“喝什么牛奶。”

罗聿开了盖,倒了两杯,递一杯给苏家文:“成年人还是要喝点有酒精的。”

苏家文放下了牛奶,接过酒喝了一口,看罗聿也喝,他就又喝了一大口。

苏家文酒量不好,喝了两口就上脸,双颊飘了两块红晕,说话带酒气,走路轻飘飘的。

他这时候看罗聿,便再也掩饰不了了,他喜欢罗聿,是确确实实的喜欢。

罗聿也有虚荣心,理所当然地享受苏家文眼神的追捧,他对苏家文明知故问:“家文,你愿意去跟着姜棋吗?”

苏家文蜷着腿坐在单人沙发里,闻言抬头,很机警地说:“不。”

“为什么不愿意?”罗聿轻声哄骗,“你不是还收了沈齐喑的名片么?”

苏家文说:“也不要跟着沈齐喑。”

“为什么?”罗聿沉下脸。

苏家文把酒杯放在一边,将身体倾斜到罗聿那里去,他和罗聿坐在两个沙发里,他重心在上半身,手撑着沙发沿,勉勉强强凑近了罗聿,小声告诉罗聿:“因为我喜欢你。”

他的告白来得没有铺垫,也没有很多花样,明明白白地说给罗聿听。

“你喜欢我什么?”罗聿问他。

苏家文说不出来,他胆大包天地将手搭上了罗聿的肩膀,和他越贴越近,终于碰上了他的唇。

苏家文呼出的气带着酒气,柔软的嘴唇紧贴着罗聿,蹭了两下又移开去,漂亮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罗聿,又说:“喜欢你。”

罗聿看着苏家文严肃的表情,心跳不知怎么的竟也跟着他加快了一点,他不由自主地问苏家文:“有多喜欢?”

苏家文过了一会儿才形容,“做什么都可以的。”

“如果我让你陪姜棋睡觉呢?”罗聿捏着苏家文的下巴,让他抬头。

苏家文眼神已经变得迷迷茫茫的,罗聿一不留神,苏家文一歪头就睡过去了。罗聿看着他,心情很是复杂。

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松了一口气,苏家文睡着了没有回答,代表他不需要听苏家文的回答了。

他自己提出来的问题,却不想去听答案。

苏家文缩在沙发里睡着,姿势一看就很不舒服。

换做以前的罗聿,可能就把苏家文或是任何和他睡过觉的人丢沙发上自己上楼睡了。

但这一次,罗聿没有。

他把苏家文打横抱起来,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与他相拥入眠。

早上起来,苏家文竟然醒的比罗聿早,蹲在矮桌边看他的郁金香。

听见罗聿起来,他回头看,紧张地说:“有一片花瓣好像边枯了,我在想怎么办。”

“枯了就枯了,什么叫好像。”罗聿走过去看,并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苏家文忧郁地摆弄了一下,说绕口令似的道:“阿司匹林不太灵。”

罗聿笑笑,揉了揉苏家文的脑袋:“枯了就再给你买一束。”

苏家文还是契而不舍地研究他的花,回头和罗聿商量:“罗先生,如果我以后走了,花瓶可以摆在这里吗?”

他提的问题很清醒,实事求是,但罗聿不喜欢听。罗聿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苏家文,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这就想去投奔姜棋了?”

苏家文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垂着脑袋,罗聿问他:“到底哪朵花枯了?”

“这朵,”苏家文捏着其中一个花枝,将它拔出来一些,给罗聿看,“这一瓣。”

罗聿伸手将这朵花抽了出来,丢进了垃圾桶,走进更衣间去。

气得苏家文在他后面跳脚:“你怎么随便扔人花呀!”

罗聿站住了,回过身居高临下看他,苏家文又缩了缩不说话了,只是表情还是忿忿不平。

“还有脾气了?”罗聿问他。

“不敢。”苏家文用脚尖踢了踢垃圾桶,跑楼下吃早点去了。

吃早点的时候,厨娘新做的一个小菜引起了苏家文的注意。

“刘阿姨,这是怎么做的?”苏家文叫住了经过的厨娘,问她说,“我小时候爸爸给我做过,后来就再也没有吃到了。”

厨娘看了看,道:“这是我们老家的一道腌菜,平市是不多见的。”

苏家文就说他想学,罗聿在一旁泼他冷水:“奶都要煮焦的人,还学做菜。”

但苏家文还是跃跃欲试,罗聿就随他去了。

去公司的路上,罗聿先是接到了沈齐喑的消息,沈齐喑打电话过来问他早安,说他知道姜棋背后是谁了,一位新上任的部长。

罗聿道:“怎么搭上的?”

“问了我家老头子,说没人知道怎么搭上的,”沈齐喑道,“你小心行事,让你爸再去问一问。”

罗聿沉声说知道了,他刚想挂电话,沈齐喑忍不住问起:“对了,苏家文……你还没玩儿腻?”

罗聿听见沈齐喑提苏家文他就头大,沈齐喑还不放过他,继续问:“我听说姜棋五百万跟你买?”

“你消息倒是灵通。”罗聿冷冰冰道。

沈齐喑和周子豪关系不错,会知道也不足为奇,罗聿不想和他多废话,刚想骂他,邢立成的电话插了进来。

罗聿切了电话,邢立成在那头的声音严肃异常:“罗先生,青森码头出事了。”

青森码头是罗聿的产业之一,这个码头并不大,但临近寰宇科技旗下的一个实验室,这个实验室涉及生化项目,还因为临近码头,常存放一些敏感的东西,因此青森码头出事,和别的码头还不太一样。

罗聿先放下电话,让司机掉头,转去青森码头。

“有一个集装箱从内部起火了,”邢立成似乎已经在实验室,身边声音有些嘈杂,“集装箱里原本装着A·L有送过来的东西。”

A·L回A国后,他父亲和罗聿交涉过几次,但航线的事情没了下文。

前一阵子,A·L联系罗聿,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他,即将抵达他的港口。

罗聿想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便答应了。

坐在副驾的陆易手机也响了,他接起来,轻声与对方交谈几句,转过头来打断了罗聿的思考:“罗先生,是震廷的姜棋。”

罗聿挑了挑眉,事情都挤在一起来了。

“他说……”陆易犹豫了一下,才道,“青森的集装箱不是震廷烧的,他想和您通电话。”

罗聿扯了扯嘴角,倾声接过了手机,姜棋在那头自若地和他问好。

“罗先生,”姜棋道,“你好,我是震廷姜棋。”

罗聿没说话,等姜棋说下去。

“其实我是有私事,”姜棋单刀直入,“请问家文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

罗聿觉得姜棋着实有趣,便答道:“不考虑。”

姜棋继续争取:“如果你放苏家文走,我可以保证,震廷以后不再碰寰宇的生意。”

“哦?你算什么东西?”罗聿语气冷了下来,“震廷现在改姓姜了?”

“我这么说,阿争当然是同意的,”姜棋说,“我还可以提供一些关于A·L的信息给你。”

“不必,谢谢。”罗聿把电话挂了还给陆易,沈齐喑又来了。

罗聿深呼吸了几下,才接起来。

“你挂我电话!”沈齐喑指责,“就为个苏家文?”

罗聿将电话拿的离耳朵远了点:“我有正事。”

沈齐喑从小就是弄不到什么不肯罢休的性格,他回了首都,看见哪个小情人都想到苏家文,又腆着脸来和罗聿讨人了:“你不如卖给我。”

“你就不嫌脏?”罗聿不耐烦道。

沈齐喑愣了愣,回答:“睡一睡罢了,又不是讨回家里做老婆。”

“那也轮不到你,”罗聿一想到沈齐喑看着苏家文心里那点龌龊事,就气不打一出来,心里念头一转,告诉沈齐喑,“姜棋要拿A·L的东西和我换。”

“你舍得?”沈齐喑听出他的意思,有点惊讶。

罗聿向来很讨厌别人威胁他,要拿东西必定明抢,从不交换,这次却有些松口的迹象,想来还就是玩腻了苏家文,才随便塞个下家物尽其用了。

“玩物罢了,有什么舍不得?”罗聿嘲讽他,“难不成我要和他陷入爱河?”

沈齐喑觉得扫兴:“你有用就算了。”

到了实验室,罗聿跟着负责人看了一圈安保系统,实验室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又去码头看了那个自燃得不成样子的集装箱。

站在海港边,邢立成道:“灰烬味道奇怪,我已经送去检验了。”

他们绕着码头走了几步,看见泊在另一头的沈齐喑的那艘船,罗聿走过去,越看那船上鲜红色的“沈齐喑”越不顺眼,吩咐陆易:“把那个喷绘给我去了,”

“这船……”陆易想说这是沈先生的船,被邢立成踢了一脚,立刻点头说是。

“上面那个棕榈树也移了,”罗聿又指着船上面巨大的的装饰景观树道,“挪到家里小花园去。”

忙了一个白天,回到家进了门,罗聿只听餐厅那头乒乒乓乓,不见苏家文的人。

他走进厨房,苏家文刚把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放进烤箱。

厨娘站在一旁想帮忙又帮不上,看见罗聿回来,如同看见救兵:“罗先生。”

苏家文调好了时间,回头笑眯眯地看罗聿。

“在干什么?”罗聿走过去问他。

“烤蛋糕。”苏家文回答他。

罗聿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道:“好了就出来吃饭。”

苏家文和厨娘对视了一眼,乖乖出去了。

“家里挪了一棵树来,”吃饭时,苏家文对罗聿说,“下午陆易挪的。”

罗聿看了一眼跟他做报告似的苏家文,“嗯”了一声。

“好像上次那艘船上的树。”苏家文又说。

罗聿吃完了,放下筷子站起来,面无表情地俯视了苏家文两秒,去了书房。

到了八点钟,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罗聿过去开了门,苏家文端着个碟子站在门口,上面放着他做的杯子蛋糕。

罗聿在苏家文期盼的眼神下,纡尊降贵吃了一口蛋糕,然后原封不动吐到了纸巾上。

“太难吃了。”罗聿一点面子也没给苏家文留,他把碟子推开,起身到洗手间漱口去了。

苏家文站在他桌子边上伸手拿了一个吃,罗聿走出来,他还不服气:“我觉得挺好吃的呀。”

“你这是把这里当家了?”罗聿低着头看苏家文,他背光站着,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给人一种冷淡而威严的感觉。

苏家文瞪着罗聿,紧抿着嘴,后退了一步。

罗聿抬手帮苏家文整了整衣领,继续道:“还是把我当男朋友?”

“没有……”苏家文急惶惶辩解。

罗聿看了他一会儿,苏家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要站不住了,罗聿才对他笑了笑,问他:“家文,你很喜欢我?”

苏家文嘴唇动了几下,好像是在犹豫,又像觉得难堪。

“是不是?”罗聿循循善诱。

“是。”苏家文最终还是承认了,他记得自己昨晚大胆的表白,但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要对着罗聿说“喜欢”,还是有点困难。

毕竟罗聿也不喜欢他。

罗聿又听见苏家文说喜欢,心里还是很满意的,摸了摸苏家文的头发,苏家文比Abel温顺得多,安静又体贴地站让罗聿摸,罗聿的手刚从苏家文头上移开,苏家文突然问罗聿:“真的不好吃啊?”

“……不好吃。”罗聿打击他。

苏家文撇撇嘴,端着蛋糕出去了。

邢立成告诉罗聿,姜棋又来找他了,说价码还可以再谈,但是要苏家文完好无损。

“完好无损?”罗聿嗤笑,“怕我杀了苏家文不成?”

邢立成在那头也感受到罗聿心情不好,没敢吭声,罗聿道:“你帮我去谈吧,让姜棋好好掂量,再估个价。”

罗聿又在书房呆了一会儿,才回卧室,苏家文背对着他跪坐在床上看书,罗聿走过去看,是个带图菜谱。

“改学做饭了?”罗聿问他。

苏家文合了书,不好意思地转过来:“随便看看,也学不会。”

苏家文长得很纯,但就是有股肉*的味道,穿着宽松的睡袍,露出一块白皙的胸膛,罗聿看着他,他主动地把浴袍的带子解开,跪爬到罗聿面前,手碰在罗聿的腰上,轻声问:“罗先生要做吗?”

罗聿从鼻腔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哼,苏家文就吻上去,从罗聿的嘴唇,下移到喉结,手解开了罗聿的皮带。

情事过后,苏家文瘫软无力地躺在一边。

罗聿从浴室走出来时苏家文还没有回神,罗聿捏着苏家文的下巴,苏家文软软地看着他,叫他:“罗先生。”

他的模样很不设防,天生有依赖的情态,罗聿被他喊得心头一软,头一回觉得有人能贴他的心贴的这么近。

但还是不够近。

罗聿拍了拍苏家文的脸:“休息够了就去楼下睡。”

苏家文呆住了,过了几分钟,他才站起来。

他站得不是很稳,就像罗聿刚认识他那一次一样,腿打着颤,重新把睡袍穿上,看了罗聿一眼,低声说:“我下去了。”

罗聿在卧室的书架上取了本书,架上眼镜读,看都没看苏家文一眼。

苏家文见罗聿在忙,就离开了主卧,小心关上了门,罗聿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读进去,他把书丢一边去,烦躁地把灯关了。

第二天上午,邢立成来罗聿家里拿一份罗聿昨天落在书房的文件,碰上苏家文遛狗回来。

他牵着Abel走得很慢,看见邢立成就站定了,招手问好。

Abel不怕邢立成,背上的毛都刺起来,碍于被苏家文牵着不敢动,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Abel,别叫。”苏家文蹲下来摸了摸Abel的毛,Abel侧头碰了碰苏家文的脸,安静了下来。

他走在邢立成边上,两人沉默地往门口里走。在快要到门口时,苏家文突然问邢立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邢立成停下来脚步,看着苏家文,没有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苏家文便问了:“罗先生是要把我送走吗?”

这是邢立成不该回答的问题,他保守地说:“我不是很清楚。”

“送给姜棋?”苏家文扯着绳子的手骨节都有些发白。

邢立成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清楚。”

“哦?”苏家文突然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看了邢立成一眼,邢立成看着嗅他脚的Abel,等他看向苏家文,苏家文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他拉了拉狗绳,“Abel,回家了。”

说完便带着Abel拐弯去花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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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小白花
主角是阮争罗聿的一本已经完结的纯爱小说《他不是小白花》,是作者卡比丘倾心创作完成的,他不是小白花小说主要讲述了:罗聿他有一个对头叫阮争,但是从来都没有和他见过面,本以为对方是个大块头的汉子,却不想竟然就是每天睡在自己身边的小白花?

网友热议:他是个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