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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月台少年白

流星月台少年白

发表时间:2021-10-19 14:11

主角为余梦宵荆让的小说《流星月台》是作者少年白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流星月台的主要内容是:荆让他一直都还记得当初的余梦宵,也还记得当初是他在关键时候拉了他一把,但是余梦宵现在却想要拒绝他的帮助。

网友热议:时间都过去了。

流星月台少年白小说
流星月台少年白
更新时间:2021-10-19
小编评语:我们也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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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月台少年白》精选

余梦宵第一次见到荆让,是在一家叫星云艺术的儿童培训机构。

余梦宵那时在筹办一个儿童画展,为了多找一些可以参与展览作品,他已经跑了很多家学校和培训机构。

星云艺术成立时间不久,是一家规模并不大的培训机构,宣扬打造高端儿童艺术教育,针对中产以上的精英阶级进行教学——这种口号喊喊而已,余梦宵并不在意,毕竟真的能学得起艺术的家庭哪个不是有些闲钱、非富即贵的。不过他们有个新负责人很擅长经营,把星云艺术倒腾得这两年在业内声名鹊起,因此余梦宵还是和星云艺术的老板谈了谈,打算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作品。

“你在跑步啊?”电话那头的助理听见他的不平缓的喘息和在空旷的空间才有的脚步声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要去星云艺术,”余梦宵扶着栏杆歇了一会儿,“他们这边办公楼电梯今天出了问题,正在维修,我正爬楼梯呢——整整十楼。”

“都让你多运动了,爬十楼都这么费劲呢,”余梦宵平时没什么架子,因此助理也打趣他,不过不等余梦宵反驳,助理已经开始说正事,“这次招聘有个姓方的学生来应聘,虽然才毕业,不过前几轮面试都表现不错,就等你回来终面了。”

余梦宵歇了一会儿,又继续爬楼梯,他一边走,一边想了想最近的安排,于是说:“你这两天安排一下终面的时间,我……”

他已经快走到十楼,楼梯拐角出去就是安全通道的门了,总算到头了,松了口气。他和助理话还没说完,隐约听到拐角处传来一点脚步声,但他还来不及避让,已经有人抱着一个很大的纸箱转过弯来,余梦宵话音未落,便迎面撞了上去,来人只来得及把纸箱急忙往旁边一错,以免余梦宵真的撞到,那句急切的“小心”响起来之前,余梦宵人已经因为惯性往后仰去了。

千钧一发之刻,余梦宵好险才抓住栏杆,一只手也被一只十分有力的手掌拽住,拽得很紧,以至于余梦宵的都能感觉到他指腹的茧子磨着自己的皮肤。因此人倒是没有倒下去,但手里拿着的手机却一下子滑出手心,然后“啪”的一声飞落到地面上发出了已经粉身碎骨一般的声音,然后跟着还有纸箱咕噜噜往楼梯下滚的声音,一齐回荡在空荡荡的楼梯间。

余梦宵心脏都快跳出喉咙口了,好不容易才借着栏杆和另一只手被人拽住的力道站稳,回头一看自己的手机已经摔下台阶,还有个纸箱也滚落下去了,从台阶一直到底下摔成一地纸张和水粉画笔来。

和他撞上的是一名青年,看着和余梦宵年龄相仿的样子。等余梦宵站定,那青年忙不迭地向余梦宵道歉,声音惶恐:“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他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只听音色像是那种很惯于在人上发号施令的成熟男性,但语气却像是很怯懦不安,而且像是很久没同人说过话似的,用句断词总有些迟缓,余梦宵回过头,看见一个青年站在他高两阶的台阶上,还拽着他的手,因为有些低着头,余梦宵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对不起……”青年又道歉,他依旧微低着头,像久为见人的猫,总有点躲躲藏藏的样子。

“我没事,你先下去去看看你的东西吧,好像都掉地上了,可别摔坏了才是。”

青年等余梦宵站稳,才放开他,稍微站直了些。

青年其实身高应该很高,但似乎总是下意识地弓着肩膀和脊背,像是很怕见人似的,一头卷发因为并不打理,胡乱地四处支棱着,一张脸被头发掩去了大半,只露着瘦削的下巴,皮肤像是那种经常不见天日的苍白,连唇也没有血色。他穿着一件短袖,似乎是工装,因为上面印着“星云艺术”的字样——是星云艺术的员工吗?

余梦宵先转身下去捡自己的手机,青年也跟着他走下台阶,他们一起蹲下去捡自己落下的东西,青年犹担忧地问:“先生,你真的……没事么?”

“你才是没事吧。”余梦宵指着他脸上一道近一指长的细细的血痕,大约是纸箱掉落的时候被里面什么东西划到了。

青年顺着余梦宵指的方向,就想要摸一下自己脸上的伤口,余梦宵拉住他的手腕,“诶,别碰,万一感染。”

他的手腕被余梦宵握在手中,似乎是被劫匪给禁锢住了一般,手腕的僵硬感连余梦宵也清晰地感受到——余梦宵想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

青年想要把手抽出来,又不敢动似的,余梦宵松了,他嚅嗫着说:“没有觉得痛,应该没事的。”

“还是注意一些,万一破相了怎么办?”

“没有关系。”青年说,他没有率先去捡自己的物品,而是将余梦宵的手机捡了起来,手机已经黑了屏,屏幕已经碎裂成了蜘蛛网的样子,几个角或多或少地磕掉了漆,有一角甚至缺了一块——听声音就知道摔得十分不容乐观,因此余梦宵见到倒还没说什么。

但青年已经又开始十分局促不安地道歉:“对不起,你的手机,摔坏了……”

余梦宵接过来,宽慰他说道:“没事,本来就挺旧了,我一直懒得换,本来也是我打电话没注意看着路……”

“对不起,手机我会赔付……只是我……我可能一时半会儿换不上,”青年说,他给余梦宵展示自己衣服上的字样,“我在这里的星云艺术培训学校工作,我叫荆让,荆棘的荆,谦让的让,你可以找我的……我不会跑的……”

“真的没关系。”余梦宵说。他按了按手机,开不了机了,便随意塞到了口袋里,备用手机他倒是有,只是一直放在车上,并不常用,等下将就用一用。他帮荆让把纸箱里落出来的东西捡起来,大多数东西都像是废品,那些画笔一看就知道已经很旧,笔刷都毛了,纸张有些不知道沾了什么饮料或是水,并不干净,颜料管几乎已经用尽,看着像是被阔绰的主人直接扔掉的,但那青年很认真地都捡起来,整齐地放进箱子里。

余梦宵去帮他捡角落里的一张纸,看起来也十分陈旧了,似乎是一直卷起来的,即便从箱子里摔出来了,也依旧姿态并不舒展,余梦宵俯身捡起来,他随意地将纸翻过来,想要顺手帮他重新卷好,然而看见原本卷起来的那一面,他手指却僵住,一时愣在原地。

——那是一幅画。

即便是纸张因为不仔细保养已经很陈旧了,仍然能够感受到画面浓烈的、呼之欲出的色彩。画上绘的是一辆驶出车站的客车,背景是一轮初晨的红日,深浅不一的光线为画面带来了丰富的层次感。

画的笔触和线条还稍显粗糙,像是初学绘画不久的人所绘,却又全然没有孩童绘画的稚嫩感觉,正因为这不经工整雕琢的粗糙,这画反而透露出一种旺盛的、蓬勃的生命力和野性,尽管鲜艳明丽的色彩之下透露着的某种关于离别和遗憾的情绪,也这挡不住这种充满向往和希望的生命力,画面上没有任何人,却像是有人在期待别离之后的再见。

余梦宵已经很多年不画画了,他做过两年经纪人,如今做了几年策展了,见过许多的画家和画作,办过许多画展,也自己亲手挖掘过几个画家,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幅画能够给予他这样直观的冲击力。

“这张画……”余梦宵看着自己捡起来那张画,转身问荆让,“是星云艺术的孩子们画的吗?”

余梦宵自己刚说完,边看见了画纸右下角所标注的潦草的“荆让”二字——他还记得,这个名字刚刚眼前的青年自我介绍了一次。

“是你画的?”余梦宵问。

荆让把画夺过来,余梦宵怕毁坏画,便只好放开手任他拿回去。荆让十分仓促地卷好了画纸,放进了纸箱之中。他似乎十分抗拒余梦宵的问题,没有回答余梦宵,而是继续去捡落在地上的物品。

余梦宵也继续帮他捡东西,然后说,“那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他改了主意,“如果你想要赔付我的手机的话。”

荆让犹豫了一下,然后从箱子里找了一支笔,又把一张画纸整齐地折了一节,然后撕下来,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递给了余梦宵。

荆让刚递完给余梦宵电话号码,包里就传来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很原始的电话铃声,然后他拿出来的,是比电话铃声还有原始的一支手机,基本上属于充话费就会送的那种老人机,根本不像荆让这样的年轻人会用的手机,余梦宵看着他接了电话,似乎是有人问他在哪里,荆让说他在楼梯间。

没过一会儿,楼梯间的们传来被打开的声音,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说:“荆让,几个老师说去仓库取东西,你不在,怎么回事……”

看见余梦宵,男人愣了片刻。

余梦宵看见他的面貌,说道:“您是卢照熙先生吧?”余梦宵说,“我是余梦宵,我先前同你们老板联系过,我们最近在筹办一场儿童画展,想来看看星云艺术是否有合适的作品。”

“原来是余先生,久仰大名。”卢照熙脸色古怪,有些戒备的样子,全然不像是“久仰大名”,似乎有点“避之不及”,余梦宵再一次疑惑自己看起来真的很可怕么?大家不是都说他挺和蔼可亲?怎么连卢照熙表现也这么奇怪。

卢照熙和余梦宵握了手,转头问一旁的荆让,“荆让,你怎么在这里?”

荆让说:“十楼的仓库行政部说要整理出来,叫我去整理,我、我有几件东西之前放在那里,也一并拿出来了。”

“什么东西?”

余梦宵觉得卢照熙的眼神充满探究和怀疑,难道是疑心这个员工偷了什么东西么?余梦宵于是说道:“我帮他捡起来的时候看过了,就是一些废弃的颜料。”

“余先生怎么会和荆让一起在这里。”

余梦宵继续解释, “不好意思,我刚刚上楼时不小心撞到他了,这位是你们的职工吗?”他再看了看荆让脸上那道血痕,说道,“他脸上好像受了点伤。”

“他是我们这里管理仓库的职工,”卢照熙也看了一眼荆让的脸,有些责备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怪他,都是怪我不小心,我带他去看看吧。”余梦宵说。

“这点事情哪里能劳烦余总,”卢照熙很关照地问荆让,“疼么?要不我找人带你去看看。”

“只是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荆让说。

卢照熙说:“那下午你别上班了,去医院看看吧,毕竟受了伤。”

荆让点了点头,“谢谢师兄,那我先走了。”

卢照熙说:“那余总,我们先去会议室谈谈吧,老板之前确实和我说过,我初步选了一些一些优秀学生的作品,我们去看看吧。”他很热情地邀请余梦宵走上楼,余梦宵转过楼梯角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荆让,他沉默地抱着纸箱,一步步下楼去。

到了星云艺术,卢照熙领了余梦宵去看画。

星云艺术的老板已经和卢照熙说过,四方画廊的余梦宵,要来星云艺术看看是否有合适的画作可以参展。因此卢照熙很早就在星云艺术的学员之中选了一些作品,等着余梦宵来看。

卢照熙带了余梦宵去展览室看选出来的画,并很仔细地和他介绍。余梦宵对卢照熙热情的介绍兴致缺缺,只偶尔应和两声,更多是自己看画。

卢照熙听说过余梦宵眼光很高,倒也并不在意。后面便也不再介绍,任由余梦宵自己看。

星云艺术提供的作品,余梦宵其实没什么满意的。看画的过程之中,他的脑海里一直想的是在楼梯上意外看到的那幅画,以及那个沉默寡言的青年。但是因为星云艺术的老板和四方画廊有合作关系,不论如何也得意思一下,因此余梦宵最终还是敲定了两幅画参展。

卢照熙便很高兴地说:“余总真是独具慧眼,这两幅的作者都刚在市里的比赛拿了奖,虽然只是三四名,但是评委们都说很有潜力呢。”

余梦宵不置可否。他们看完画之后,卢照熙便请余梦宵到自己的办公室喝茶,再谈一谈合作的细节。

卢照熙煮茶的时候,余梦宵向他问道:“刚刚那个职工……是卢总的学弟?他也是在鸿美读的书吗?怎么只做个仓库管理员?”

卢照熙正在过滤茶水的手停了停,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的问题:“就那样喊着而已,其实也不算什么正经的师兄弟,他不是鸿美的学生。”

卢照熙又想了想,似乎在回忆,然后慢慢说道:“他啊,从前在鸿美做杂工。那时候我已经大三了,出去实习,不常在学校了。是有一次回去给老师帮点忙,才偶然认识的,后来才知道他经常来我们系里蹭课,熟悉一点之后,他便和那些学弟一样都叫我师兄了,”卢照熙叹了口气,“他是关溪县底下一个小山村出来打拼的,过得实在很不容易,我才想着帮衬了他一下,所以我到了星云艺术之后,便叫他在星云艺术来工作的。”

“他会画画么?”余梦宵问。

“怎么这样问?”卢照熙神情有些奇怪地看了余梦宵一眼,是与在楼梯间余梦宵自我介绍之后相似的表情,有种奇怪的戒备。

余梦宵看着他的神情,略去了自己看到过荆让的画的一截,说道:“就随口问问,你不是说他去旁听你们的课吗?我记得卢总也学的绘画吧。”

卢照熙笑了一下,然后慢慢说:“毕竟蹭课蹭了那么久,会还是大概会一点,不过毕竟不是系统学的,他在学校做杂工又忙得很,哪能听几节正经的课,估计是个爱好吧。”

余梦宵又说起自己和荆让差点撞到的事情:“不过因为我的缘故,那位职员受了伤,实在是很抱歉,要不我还是再看看他……”

卢照熙不甚在意地说:“没事,这种小事余总不必这样操心。他这人性格也孤僻古怪,怕是会冒犯到余总。看他的样子,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余总要是实在不放心,等会我再问问他。”

“是吗?”余梦宵说,他也轻飘飘的把荆让的话题揭过去,“那好吧。“

卢照熙笑了笑,将斟好的茶递给余梦宵,转而继续说之后画展的事情,“余总选的那两幅画,我会尽快联系他们的监护人,好早一点敲定剩下的事情……”

“如果卢总这边定下来,我就叫人过来取画。”于是余梦宵不再追问荆让的事情了,他饮了茶,顺着卢照熙的话题,继续谈画展的事情。

他们谈完了画展的事情,卢照熙本来想邀请余梦宵吃饭,但是余梦宵却婉拒了:“卢总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我稍后还要赶回公司去面试,下次我再请卢总吃饭聊表歉意吧。”

卢照熙也不再继续挽留他。

办公楼的电梯已经修好,卢照熙很热情地将余梦宵送到了车库,看着余梦宵开车离开了,才收起了那张面对着余梦宵的笑脸,然后回身重新摁了电梯,脸色有些阴沉地拨了一通电话。

踏进电梯之后,电话才接通,又收起了阴沉的表情,语气十分温和地对着电话询问:“荆让,脸上的伤怎么样?没事吧?”

随着电梯门被关上,卢照熙的声音也被掩去。

而余梦宵开车出了车库之后,便找了个地方先停了下来。然后他从车里找出了自己的备用手机,拿出那张荆让给自己的纸条,照着荆让写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提示占线了,余梦宵很久都没能拨通。

于是余梦宵只好先挂断,给助理打了电话,以免助理担心。

助理果然担忧地询问他刚才是否有什么事。刚刚通话途中突然挂断,助理再打过去又显示关机了,正担心着,还好余梦宵打了回来,余梦宵解释说手机摔坏了,助理这才松了口气。

见他没出什么事,助理便笑问他刚刚是不是累得腿软摔下楼梯了。

余梦宵说:“确实差一点你就要去医院见我了,不过……“”他又想起荆让来,“福兮祸之所倚,今天可能会捡到一个宝贝呢。”

助理好奇地问:“什么宝贝?”

余梦宵没说,继续了上一次通话未完的话题,敲定了之后的面试时间,便结束了通话。

他等了几秒钟,又立即重新给荆让拨了一次电话。

这一次很顺利接通了。

电话里的声音比起余梦宵还残存的印象里的声音要失真一些,带来更为低沉的感觉,但仍然能听出来荆让独有的迟缓的语气,哪怕是隔着电话,他似乎也显得充满了一种不愿与人交流的畏惧和闪躲,他轻声问道:“请问你是谁?”

“我是余梦宵。”他的畏怯连余梦宵也被感染,令余梦宵仿佛觉得他好像声音大一点都要吓跑电话对面的荆让似的。他不由得更语气更柔和了一些,已经接近于哄孩子似的温柔了,“我们今天在楼梯里撞见过的。”

真正意义上的“撞”见。

荆让自然很快地想起了他。大约是因为算是认识的人,荆让在那头的语气总算松懈了一些,“原来是余先生,请问余先生有什么事?”

“你的伤要紧吗?刚刚急着去谈事情,还是应该带你去医院看看的,”余梦宵问,“你现在在哪里?我来看看你吧。”

“没、没事的,”荆让局促地说,“只是小伤,已经没关系了。”

“我还是来看看吧。”余梦宵说。

荆让语气变得有些急,声音大了一些:“不用麻烦!”说出口之后大约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朝余梦宵说话,于是又道了歉,“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了……其实只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那样太麻烦余先生了。”

余梦宵沉默片刻,然后说:“你不是说你要赔我手机吗?但是你不告诉我你住在哪里的话,万一你跑路了怎么办?”

荆让的呼吸急促了一点,似乎是为余梦宵对他人品的怀疑而有些怒意了,但过了好一会儿,他在出声的时候,语气依然十分平静地给余梦宵报了一个地址。

余梦宵笑了一下:“那么稍后见,荆先生。”

去往荆让留下的地址之前,余梦宵先去了一趟药店。

他在药店买了一些碘伏棉签等外伤的药品,才开着车到了荆让说的地址。

荆让告诉余梦宵的地址似乎是他的住处,是一个十分老旧的小区。余梦宵连找地方停车都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地方停车。小区很破旧,地面也是坑坑洼洼的,楼下只有一些老人坐着摇椅在聊天。

楼房没有电梯,连楼道里黑黝黝的,也没有灯。就算是大白天的,余梦宵都要打着手机的手电筒上楼,到了荆让说的楼层和房间,他敲了敲门,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来应门。

余梦宵等了片刻,又敲了敲,才听见里面有人踢踢踏踏地走过来,来人只开了里面的门,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隔着防盗门的窗栏和晦暗的灯光打量了余梦宵几眼,然后丢出来一句:“没钱,不买保险。”然后便要关上门。

余梦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西装——他还是第一次让人当做卖保险的。他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赶紧解释道,“我不是卖保险的。请问荆让是住在这里?我是……他的朋友,有事情找他。”

于是那男人又重新打量了他几眼,然后说:“原来是大艺术家的朋友啊?”然后他回头朝一扇卧室房门大声喊了一句,“荆让,有人找。”

男人喊完便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卧室房门被从里面打开,随着声响,余梦宵便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或许是因为在家,荆让那头凌乱地卷发被草草地扎了起来,露出一张非常清俊英朗的脸来。他从房间出来,走向门口,那双第一面时掩藏在头发之下的眼睛,望向门口的余梦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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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余梦宵荆让的小说《流星月台》是作者少年白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流星月台的主要内容是:荆让他一直都还记得当初的余梦宵,也还记得当初是他在关键时候拉了他一把,但是余梦宵现在却想要拒绝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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