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西行妖00所著的纯爱小说《本仙掐指一算》正火热连载中,小说本仙掐指一算的主角未安成灏云驭,主要内容:云驭每天都在担心安成灏,他是没有遇见过比安成灏还能惹事的人,所以他现在都是替他解决麻烦。
最新评论:偶尔腹黑小师弟攻X操碎心皮断腿师兄受
《本仙掐指一算》精选:
之前发生的一切,全在云驭的计划之内。他对安成灏和那只胖狐狸口中提到过的道长有些感兴趣。于是在顺手救下白禄之后佯装失手被擒,自己就有了最接近目标的机会。
“跟我吵有个屁用?给点儿茶水怎么了?你还不是也一直盯着人家看个没完,也好意思说我?”
“你!”
云驭抬手揉了揉自己遭殃的耳朵,落下时不经意碰到了颈间的璎珞项圈,小巧精致的铃铛牵起流苏,一瞬间化为可怖的锁链。
“嗯?”
“这这这,这可不是我们干的。我哪舍得——”
“闭嘴吧你!”
可算是能清净一会儿了。云驭抬手丢掉空茶盏,继续闭目养神。
“嘶……那个,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白禄腿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呲牙咧嘴跳着朝安成灏挪过去。对方还在画法阵,把桃木牌放在了中央。
见他没什么反应,白禄继续说完了白天没能说出来的话:
“桓霖老先生,似乎有个大秘密。他之所以去找那无名道士,是因为心里……”
安成灏心无旁骛继续施法找人。他学着云驭的样子试了七八次,终于在第九次成功循着微光所指的方向有了发现。
“他在那儿。”
窗外夜色无边,咒印周围那几缕悄悄长出来的细羽又开始作妖了。安成灏已经可以控制好如何化形,推开窗,消失在夜幕里。
“抓到了?”
云驭感觉到笼子被抬进某处全是水的洞穴里。掀开眼皮瞄了一眼,颈间的锁链像活过来一样开始护主,谁敢靠近就像蛇一样弹出去,然后再迅速盘回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仙君放出来?”
眼前是一高一矮两个不太熟悉的人。更准确的说是妖。高的那个满头银发眼神幽怨,矮的那位则上了年纪,一副道士打扮。
“这里是何处?你们又是谁?”
“仙君就别再装傻了吧?”
烛移撤掉幻象,收了周围及腰深的水,用眼神警告一边的老道士不准多嘴,自己凑上前伸手要把人扶出来,又被锁链烫的缩回去。
“傻?”
看来这次不只是失忆那么简单了。刚刚吵架的两只妖已经趁机躲起来没了影。烛移见他是在是有些异常,这才相信手下之前的禀报。
他艰难开口:
“你……可还记得我?”
云驭歪头疑惑,一眼就看出了这家伙和安成灏一样,本体也是只青鸾鸟,开口就问:
“你怎么和那动手的登徒子长得一样?”
烛移觉得有哪儿不对,只听云驭继续补刀:
“小后生,你这脸怕不是假的吧?”
这次轮到一边正摸胡子思考的老道士疑惑了。
“有趣。”
烛移顾忌着他脖子上那根捆仙锁不敢继续靠近,不曾想云驭一扯衣领,细嫩的皮肉上露出几块奇怪的红痕,顿时怒从中来,抓紧了笼子上的铁栏:
“他对你做了什么!?”
“这和你有关系么?”
虽然那自称姓安的莽撞小子是差点儿做出什么来,但直觉告诉云驭,至少安成灏不是个坏人,不像这位,气急了把满肚子坏水都写在了脸上。
“你……”
身上的大伤小伤一起发作,烛移自个儿倒在地上开始瑟瑟发抖。那老道士也不隐瞒身份,摇身一变,露出满头惹眼的赤红色长发,尾羽曳地,眼神里透出几分复杂和玩味。
“你怎么是这个色儿的?”
云驭一句话,朱雀一口老血顿时噎住,憋在了喉咙里。这家伙就算性情大变,像民间狗血话本里描述的那样失了忆,得罪人的本事还是一点儿也没减。
“你们真是好生奇怪。”
果真这些蓝的红的都不是什么好鸟。云驭生气了,他可是来切磋办正经事的。这次连当下酒菜的小妖都还没抓到……
想到这个他就更气了。前几次抓的都还来不及选择烹饪方式就被安成灏偷偷放走,这次不仅要斗上一斗,说什么也要尝尝鲜。
“咳,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吧?”
“装什么?”
朱雀还是不信这家伙能失忆,继续追问:
“你不记得他可以,连我也不记得就过分了啊。”
“你又是谁?”
切磋的心情没了,云驭只想回乐坊睡上一觉吃个饱饭。朱雀撩开衣服,把自己最珍视的尾巴露了出来,给他看那上面被烧伤的痕迹:
“你确定不记得?那一年你喝多了躺在司命阁房顶上呼呼大睡,放任司命星君发疯,我只是路过都被烧成这样,还有这个——”
洞内忽然亮起来,畏光的烛移直接逃没了影。重物直接砸开石头飞了进来,落地时注意到云驭还被困在那里,刚想去救,就看到他自己轻轻戳了戳铁栏,笼子瞬间碎成一堆废铁裂开。
“神君,冒犯了。”
安成灏恭恭敬敬向朱雀鞠了一躬,对方投来个满意的眼神。
“许久未见,到也没有辜负你师兄的期望。你们二人这次来,不只是叙叙旧这么简单吧?”
云驭理好衣衫,没听出朱雀话里有话。安成灏低着头,心里还想着一件有关桓霖的事。
“你是说那老先生?”
随着他们一路回到乐坊里,朱雀一边端起瓷杯悠哉品茶,一边和安成灏搭话聊天。
“是。桓老先生曾是城里空眳书院有名的塾师。晚辈也有幸受教。”
“可他来找我,却不是这样说的。”
最近的确是得空从天宫下来一趟,但朱雀不仅仅是为了来京城玩玩,也不是为了给人算命解签。
兜帽有些碍事,朱雀见四下里没有别人,把斗篷一脱——
一旁沉默不语的云驭忽然开口:
“你这是从哪儿搞到这么多牌子?”
“这可是辟邪的东西,拿了也没什么坏处。你也知道,最近烛移那小子总是暗地里作祟。你们也肯定还有事情要问我。”
把斗篷重新裹回去,朱雀取出一块木牌:
“我为什么要和那家伙合作,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至于桓霖,他的麻烦就有点棘手了。”
“老先生究竟怎么了?”
安成灏撑起身,好奇和疑虑写满整张脸。
“他?你也说了,他原本是个教书先生。这的确不假。”
朱雀一向嗜酒如命,这个时候刚说一半酒瘾又犯了。他伸手点了点桌面,安成灏取出平时待客最贵的酒,倒了一杯递给他。
“啧,好酒!”
云驭又是拂尘一甩,用眼神警告朱雀少废话快点说。安成灏以为他也想尝尝,就又倒了一杯给他。云驭也很受用,眯起眼,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别急。”
朱雀把杯中剩下的最后几滴酒倒进嘴里,指尖燃起一团火,点亮了身边的火盆,取下一支颜色鲜亮的羽毛。
“你这是要做什么?”
“嘘……”
虽然火盆里的火苗小到可怜,火势也微弱,房里却热到离谱。朱雀一把抓住了安成灏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咒印,云驭见他疼到皱眉,立刻伸手一挡:
“你想做什么?”
“这老先生所经历的事,我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你们要是想知道——”
火苗瞬间燃起至一尺高,圈成一个圆。
“这是老先生的梦境。他来找我,是求我解开这个心结。”
朱雀脸上的表情再明显不过。很显然他一定在属于桓霖的记忆里遇到了什么,让他这位堂堂仙君也无从下手。
神君既然已知其心结,为何不直接出手送个顺水人情?
安成灏一向好奇又好学,这时也免不了疑惑。但面前二位都面色凝重,自己贸然开口问,估计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前辈,你要的东西……”
房门虚掩着,有个低矮的胖娃娃迈着小短腿一蹦一跳跑进来。朱雀余光一瞥就转过头去看向他:
“小狐狸?”
难不成自己的尾巴又露出来了?白禄被嘴里的糕点噎住,回头一瞧,和凡人一样什么也没有。
“你认识……我?”
本打算直接入梦的朱雀停下手,透过法术看本体,绕有兴趣盯着面前地上那坨毛茸茸的活物。
云驭低下头,眸子里盛满了疑虑,似乎正思索着怎么说才不会有失自己仙君的风度。白禄见他们停下手,盆里的火苗逐渐暗淡下来,好奇心愈发强烈,于是又悄悄撇了眼恨不得从头红到脚那一位。
“无妨,多一个也无所谓。”
火焰逐渐升高,朱雀先一步踏进了那一圈竖起的小火苗围城的梦境入口,临走又瞧了一眼白禄,满脸的意味深长。
“还不跟上?”
一行人在无边的黑暗中走走停停,周围一片死寂,压抑的氛围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集体凝固。谁也没开口,只跟着走在最前面的那团火红色后面。时间几乎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最后还是云驭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朱雀脚步一滞,假装自己还没暴露,淡定道:
“仙君莫要拿在下寻开心。”
“迷路也不打紧。有他在——”
云驭拍了拍身前人的肩膀,这个动作有一丝天宫开学堂时的味道。安成灏默默取下一根头发,乖乖递给他。
羽毛腾空升起,化作一道微光朝一侧消失。
“交出来。”
也许是记忆太过久远的缘故,学堂里不甚清明,看什么都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虽然梦境里的人看不到他们,白禄还是警惕着缩在他们身后,只露出个圆乎乎的脑袋,目光时不时朝周围散去。
这时的桓霖还是个四五岁大的孩子,面对老先生严厉的质问和周围塾生的冷眼旁观,悄悄把手背到了身后。
“敢做不敢当?偷了就是偷了,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惹怒先生你担待的起吗?”
“还写小曲儿?哈哈哈哈……不入流。”
手里残缺不全的纸和捡到的笔不知道被谁抢走。桓霖低着头,两眼泪光闪烁,又自己咽了下去。
“别浪费老夫的时间,自己去罚站。”
他一步一步朝没人的地方走过去,径直穿过四个看不到的虚影,站在角落里,拿树枝在墙上写着什么。
抬手再落下,桓霖的记忆就已经到了十六岁时的乡试。
刚刚瞟了几眼,云驭对这种毫不挣扎反抗的人摇了摇头。安成灏虽然猜不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但心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抹白影从眼前划过,迅疾而敏捷。白禄发觉眼前等待揭榜的灰布麻衣书生堆里多了个白衣道长。
“什么玩意儿?”
“刚刚那是……”
朱雀暗道一声不妙。这还没到他该出手的时候,云驭现在贸然扰乱梦境,很可能会导致他们几个被永远困在这里。
这也是自己之前无法解决的问题之一。更棘手的还没出现。
“唔?”
有只手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力道惊人。云驭知道不能在别人的梦境里贸然打扰,就没敢有太大的动作。
你是谁?
那人虽然在背后,但扬起的一缕银发以及那股危险的气息还是让云驭认出了这是谁。几乎是一瞬间,安成灏不顾白禄和朱雀的劝阻冲了过来。
人群散去,梦境里的幻象开始飞速变换。朱雀暗道一声不好,迅速抓过还在犯傻的小狐狸,抬手硬是扛下了梦境碎裂时的冲击。
上次也是这样被迫撤离。他叹了口气护好没能冲出去的白禄,一想到桓老先生,纠结又多了几分。
耀眼的白光显得过分刺目。白禄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入梦时的房里,身边东倒西歪躺着两个沉睡中的人。朱雀已经醒了,蹲下来把他扶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小狐狸抬头,抖了抖耳朵。
“我不仅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还知道,你现在正盘算着怎么逃跑。”
自己的小心思被轻易戳穿,白禄心里多了一丝警惕。
“那老先生的心结是死结,要解开得多费些力气。这是个事实,我还不能告诉他们,但我可以告诉你。”
眼瞧着白禄歪着脑袋满脸怀疑,朱雀摊开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顺道把昏睡中的云驭和安成灏扶了起来。
“你……认识我?”
白禄答非所问,但这个问题却成功让他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