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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正确追求脸盲症患者

论如何正确追求脸盲症患者

发表时间:2021-10-14 17:16

主角为王邛林奕的小说《论如何正确追求脸盲症患者》正火热连载中,小说论如何正确追求脸盲症患者由作者春茶娘所著,主要讲述了:王邛是林奕一直都喜欢的人,但林奕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害怕说出来会被拒绝。

最新评论:拒绝他是不想要和他在一起。

论如何正确追求脸盲症患者小说
论如何正确追求脸盲症患者
更新时间:2021-10-14
小编评语:会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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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正确追求脸盲症患者》精选

上次举报我不洗头的狗室友深觉对不起我,一整周都对我毕恭毕敬,他平时有往球鞋里喷香水的习惯,我便向他借来,开始往自己身上喷。

他只往鞋子里喷一下,我连着在自己的脖子脚腕上喷了十余下,他肉疼得五官纠结,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差不多了吧?”

“味道不大,不足以吸引他。”

“吸引谁?”

“我的心上人。”

我回教室时,全班同学都闻到了我身上的香水味,连坐在最后一排的王邛也在我进门的时候抬起头来盯着我看。

我喜出望外,沿着组间走廊走向他,途经之地同学们都掩鼻皱眉,王邛皱着眉头,“你……”

“我是林奕。”

王邛不知该说什么,点了点头,我强调了一遍,“你记好了,我是林奕。”

“好的。”

浓香能招蝴蝶,也能招嗡嗡的蜜蜂。

上完一节课后,班主任就来找我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林奕,你喷香水了?”

“啊?”

“任课老师和我反应你身上味道很大,我以为这次你不洗头换成不洗澡了。你现在回寝室,把衣服换掉,赶在上课前回来。”

我抿了抿唇,只能照做。

喷香水吸引配偶的行为行不通了,第二天,当我例行公事找王邛刷存在感的时候,他连眼皮也没抬,慢悠悠地,“那个是香水?我觉得味道很像公共厕所里的熏香。”

所以,当时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是因为我身上有公共厕所的味道?

他抬头看我,见我神情纠结,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笑了,“也好,身材上是行走的大卫,气味上是行走的公共厕所。”

我一口老血喷在课桌上。

前两次,关于嗅觉的试验都以失败告终,结局还十分惨烈。

要么是王邛不喜欢,要么是味道像公共厕所,我心灰意冷,颓了好几天,重新振作起来。

猪八戒娶媳妇还遭遇孙猴子捣蛋呢,我怕什么。

在我的初中时代,学长学姐们很喜欢在校服背面乱涂乱画,当年的我懒得学,现在的我打算一试。

说动手就动手,我在小卖部买了黑红两种马克笔,在校服上花了两只写轮眼。

王邛虽然不看漫画,但见我在校服外套背面画了这么个东西,忍不住来问我。

“你背上阴森森的眼睛是什么?女鬼的眼睛吗?”

坐在我附近的女同学悚然一惊,我急忙解释,“我哪有这么报复社会啊,是佐助的写轮眼。”

“哦。”

我此言一出,女同学们都要我展示我宽厚挺拔的背部,让她们一探究竟,余光里王邛呆呆地站着,抿唇看着我,茫然又可爱。

我想了想,“其实是女鬼。”

女同学像见了鬼似的啊了一声,攥紧了拳头往我背上砸,打鼓似的咚咚响,我疼得呲牙咧嘴,王邛凑上来看了看,“林奕,你这个女鬼的眼睛画得挺好。”

我口不对心,“谢谢你了。”

物稀为贵,全校就我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校服上涂涂画画。我在学校里特立独行的行为,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包括负责维护校规校纪的政教处。

“去洗了!”

“要是洗不掉呢?”

“那就再买一件!给你一周的时间,要是处理不了,我就把这件事记入档案!”

真爱虚无缥缈,处分当头,我立马怂了。

“我尽快处理。”

周五下午四点四十到六点,整整八十分钟,我在洗手池孤独地刷着校服外套。写完作业,回寝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王邛在走出楼道时看了我一眼。

“林奕,你还不回家?”

我愤愤地用板刷刷了刷校服上的女鬼眼睛,不说话。

他犹豫了一会儿,走过来,“怎么了?”

“洗外套。”

我的表情估计很郁闷,他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加油。”

“哦。”

我觉得他该走了,但他站在楼道口就是没往外走,我扭头看他,他也在看着我,老半天才开口。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我开水龙,冲了手上的肥皂泡,“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气氛一时沉寂了,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想否认,但最终还是点头。

“对。”

王邛缓缓地笑了,视线落在我脸上,但我知道我的脸于他而言只由平凡的眼睛鼻子嘴糅杂而成。

“你可以试试不违犯校规的办法。”

他走了,我还怔怔地看着楼道。这是什么意思?他默许我吸引他的注意?

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

在我看来,男追男更是隔着山,还是两座。

一座刀山,一座火山。

周六晚上在家,我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思考王邛对我说那句话的深意。或许他对我有好感,也或许他被我一片赤诚打动,隐晦地支持我把追求任务进行下去。

但不违反校规校纪,又在造型上增强自己的辨识度,还有什么办法呢?

一个十分冒险的念头跳进我的脑袋里,我一下子坐起来,表情有点复杂。

或许值得一试……

剃光头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我带着帽子也无法挡住其他人停留在我的头部的视线,回了寝室,我一脱帽子,室友们炸开来,噌地往我身边靠拢。

狗室友期期艾艾的,“你……生病了?”

“没有,”我强忍住又羞又悔的泪意,装作毫不在乎,“剃着玩玩。”

他们不说话了,看着我的表情有点同情。我看着他们,摸了摸头皮,“这样难道不帅?”

“是还挺帅的。”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言不由衷,但我的心理总算得以平衡些。

晚自习,我走进教室,脱了帽子,班上响起一阵轰动,旋即鼓起掌来,王邛怔怔看着我,我走过去,“我是林奕。”

“你剃光头干什么?”

我在脑袋上重重地摸了一把,“理发不违反校规校纪。”

他笑了,嘴角浅浅的梨涡漂亮得不行,我故作痞气,“帅不帅?”

“傻。”他补充,“很傻。”

班主任看到我时,也忍不住笑了,还让前排同学把灯光了看我的脑袋会不会反光。事实证明,光头并不放光,班主任和大家有点失望,还有同学说为了省电,可以从班费里抽出资金给我买护理头皮用蜡,让教室长明。

这个笑话对于我这个忧伤的一米九光头来说一点也不好笑。

当晚王邛主动找我谈话,他说,他没摸过光头,不知道是什么质感。

说完,他冲我眨眨眼,我俯身,让他把手搭上来。

这是我们第一次接触,他摸了我的光头。

他妈的,听着就想哭。

“人群里我一眼就能认出你,林奕。”摸完他说。

我他妈真是要暴哭,这算是苦尽甘来吗?我听着怎么这么悲伤呢?

一整周里,我和王邛都走得很近,我也有了绝对的自信他能记得我,然而一周后,一切都变了。

周日下午,我迈进寝室里,目之所及,三个锃光瓦亮的脑袋。

我整个人一下子不好了。

狗室友很害羞地摸了摸光滑的脑袋,“我看你剃光头挺好看的,我也去剃了。你不介意吧?”

我他妈介意啊,介意得要死啊我擦!

我忍住了没说话,看着面前三个或圆或扁或尖或方的光头,在心中暗暗期盼着王邛能在人群里一眼辨别出我这颗形状完美,手感超棒的和田玉似的温润卤蛋……哦不,光头。

当时我不知道,关于光头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真正令我绝望的是周一的晨会。放眼望去,每个班都多出了四五个光头,壮观得不得了。

耀眼阳光下,光头群上闪烁着俏皮而婉转的光芒。

篮球校队也不知怎么多出了两个光头,身高身材与我差不离,头型和我也差不多,连和我走得最近的狗室友都没能一眼把我从他们之中分辨出来。

我彻底没辙了,我很绝望。

我剃个光头是为了追心上人,从室友到队友再到校友,这么给我使绊子,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王邛。”

他怔怔看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摘下帽子,头皮上覆着层短短的青色麦茬,“晚自习结束,国旗下等我。”

他点了点头,神情有点茫然。

他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文明追求配偶的耐心已在一次次滑铁卢中宣告殆尽。

我要做个流氓,仗势欺人,持枪凌弱,动手动脚,亲嘴摸腰的那种。

王邛到的时候,下起了小雨,我没带伞,当然了,我也没伞。

我冒着小雨等了又等,终于等到他撑着小伞的身影出现在操场入口。

他慢慢走近,站在我面前。

“你找我有事?”

“对。”我从国旗台上跳下来,钻进他的伞下,拉着他的胳膊往树下走。

那地方我勘察好久了,位置隐蔽,一盏坏了一个学期没维修的路灯下,树影叠叠,暗得连人影也看不清。

“王邛,你平时能通过声音辨别人吗?”

他犹豫了片刻,“有时候可以,不过低沉的声音大多很像……”

他没说完,我已恶向胆边生,伸手快速扳过他的脖子,俯身吻了下去。

我与他紧贴着,从鼻梁嘴唇下巴到胸口腰际。

严丝合缝。

他喘着气,微微张开嘴,我把舌头也伸了进去,他颤抖着唔了一声,我搂着他的腰的手一紧,喘着气,一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耳缘,我手指发烫的温度传导过去,他的耳朵越来越热。

他稍稍把我推开,我欺身上去,含住他的上唇吮吸着,他一惊,两只手无所适从地在空中僵着,我牵过他的手搭在我腰上,他从善如流地照做。

几分钟后,我喘着气松开他,黑暗里,我能感受到他正呆呆地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我愤愤地抹了把嘴,“没错,反正你也……”

他舒了口气,“林奕,原来你真的喜欢我。”

“对啊,哎?卧槽!你你你……”

我一下子就懵圈了,不知道该跑还是不该跑,四月初,一注冷汗顺着我的后脊背滑了下去,恐慌一下子攫住我。

“我,我不是林奕!”

沉默中,他伸手拉住我,往路灯下走,我惶惶不安地由他拽着到灯下。

古怪,真古怪。

他分明有面孔识别障碍,打量我时,竟真让我产生出他能分辨我是谁的错觉。

须臾,他抬起眼皮凝注我,“你就是林奕。”

“你认得我的脸?”

他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指着我的鞋,由下往上,语调平静,如数家珍地分析,“阿迪爱好者,校服裤脚裁过,走路轻重脚,比我高三公分,说话大声,耳轮有痣,鼻梁高,青色头皮,更重要的是……”

我昏头昏脑,沉浸在对他的崇拜和惶惑中,“更重要的是什么?”

他的脸忽然就红了,没说出答案,话题一转,定定看着我,“你喜欢我?”

“啊,啊?”我偏过头看了一眼阴云笼罩的夜空,又低下头看被打湿的塑胶跑道,抬手搔了搔头皮,有点尴尬又有点无措地支吾着,“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

他声音里已有了压抑的笑声,我刚想解释,蓦地意识到这家伙在耍我,老脸不争气地一热。

我抬起头和他对视,豁出去一般,恶声恶气地,“老子要不是喜欢你,怎么干得出吃蒜剃光头这些蠢事!”

又见梨涡,只是在这种场景下,梨涡不可爱,反倒很可恶。

自尊心深受打击,我扭头就要走,他伸手拉住我,握得坚实。这是据摸头皮外的第二次接触,我夷犹几秒没舍得甩开,扭头看他。

他已经敛了笑,“你是为了被我记住?”

我点头。

“你回来。”他说。

我很怂地照做。揣测不出他的意图,我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脑仁只有黄豆大的鸡,站在他面前,无措得像个四百斤的孩子。

“为这个去吃蒜剃光头,没必要。”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怎么没必要了?”

他不紧不慢地抬手,摸了摸我的耳朵,缓缓扳过我的脖子,向下一拽,我被迫俯身和他对视。

梨涡再次出现,随着他锁在我后颈手的力道的渐渐放大,我怔怔的,他低语时的热气喷在我下巴上。

“因为我一直都记得你啊,白痴。”

哦,这样啊。

哎?我擦?!

后来我才发现,班上的傻大个好像也喜欢我。

刚进高中时,我没考虑过恋爱,情情爱爱让我提不起兴致,谁喜欢我都没用。

我只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仔细想想,和他的孽缘,大概源于篮球赛上那惊鸿一瞥。

班上同学告诉我,24号是全场打球打得最好的。但糟糕的是,我只能记住他球衣背上的数字,记不住他的脸。

为了辨别24号的运动轨迹,我开始强行挖掘他的记忆点。

皮肤黑,脚上穿白黑色阿迪,一米九,走路和跑步轻重脚,左边耳轮有颗小痣。

对方进球,他忽然大骂了一句脏话。裁判吹了哨子,不一会儿中场休息,他在远处和队友进行战略部署。声音大得观众席都听得见,他浑然不觉。

我在心里默默加上一条,大嗓门,低智商。

我没想到,有了这些记忆点后,我竟然频繁地在学校里遇见他。

原先我的世界里只是由形形色色相貌雷同的路人构成,他的出现开始动摇了我对学习的忠心不移。

他在打球,他在吃饭,他头发湿漉漉的,应该刚洗完澡。

他应该长得不错,要不然哪有女同学和他表白。

他应该性格挺好的,天天都有人陪着一起吃饭。

他今天没出现,是不是家里有事?

糟糕,我好像……越来越关注他了。

高二分班,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时,我承认我慌张了好一会儿。

他慢慢靠近。我目之所及是他健康的肤色,微微晃动的身形,以及和我长久对视着的眼睛。

“我叫林奕,篮球校队的24号。”

24号,我一直都知道你叫林奕。

然而我只是沉默地微笑注视着他,他吸了吸鼻子又抓了抓头发,扭头走了。

一定是有人告诉了他,我患有人脸识别障碍,他开始频繁地找我聊天说话,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我想,他一定是好奇人脸识别障碍这回事,才这么不厌其烦地在我面前晃悠。

如果他知道我能认出他来,是不是他对这个游戏就厌烦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单知道好奇人脸识别困难,会让他到我面前来,我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也是这征兆。

当他发现单纯靠聊天无法吸引我的注意后,他开始了神乎其技的表演。

我虽有认不清人,但心还算透亮。他喜欢我这件事,算是坐实了。

拍表情诡异的大头贴,吃蒜,不洗头,剃光头,喷香水……

我真是弄不懂,他这些神乎其技的办法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上帝在人间洒满智慧的时候,他应该打了伞。

起初我还能忍着笑,后来实在忍不住开口调侃,却发现他的情绪日渐低落。

剃了光头后,我告诉他,人群里我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这算不得变相的表白吗?这傻子听不出来,笑得像哭出来似的。

林奕虽智商不高,在学校里的影响力是绝顶的。

剃了头的第二周,晨会时分一眼望去,茫茫人海里飘着几十颗耀眼的卤蛋,他自以为杀手锏被破解,彻底颓了。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不安地猜想:他会不会就此放弃了?

谁想这白痴,恶向胆边生,遑论同窗情谊,摒弃伦理道德,竟约我到国旗下欲行苟且。

我半推半就,让他得逞了。

在他恶形恶状地大吼“老子喜欢你”的时候,我还在做最后的斟酌。

我这一脚迈出去,要是痴心错付,所托非人,就林奕这粘人劲儿,我是决计摆脱不了的。

但他走的时候,我还是拉住了他。

算了算了,他都不嫌弃我脸盲,我何苦厌弃他是个智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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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正确追求脸盲症患者
主角为王邛林奕的小说《论如何正确追求脸盲症患者》正火热连载中,小说论如何正确追求脸盲症患者由作者春茶娘所著,主要讲述了:王邛是林奕一直都喜欢的人,但林奕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害怕说出来会被拒绝。

最新评论:拒绝他是不想要和他在一起。